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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巧合?

熊貓書庫    開局被追殺,我獲得第一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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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的不僅僅是柳昭華和楚天,還有游宗。

  楚青取出了一個針灸銅人,交給了游宗,告訴他陰陽林的所在。

  待等見到了陰陽居士之后,可以憑借針灸銅人換他一次出手。

  不過楚青心中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情…

  當時在鬼神峽下面,天邪教的人利用鬼神峽的瘴氣和萬香涎,制成了滴水之毒。

  楚青從殘留的設施之中,取了半滴毒藥,交給了陰陽居士。

  陰陽居士頗為興奮,告訴楚青會研究出解藥…也不知道現如今情況究竟如何。

  正可以讓游宗問問。

  楚青本以為滴水之毒應該是要用在鬼帝身上,畢竟放眼南域,也唯有鬼帝一人有資格中這絕毒。

  可以如今的情況推論,鬼帝之死應該會應在棄神谷。

  那這滴水之毒用與不用似乎意義不大…

  可此物終究非凡,不管用在何處,都不能掉以輕心。

  游宗將楚青的話記住,然后告誡他:

  “天邪教兵主究竟有何等本領,至今為止咱們都無人知曉。

  “你若面對此人,一定得小心謹慎。

  “若是能夠問出結果…固然是好。

  “若是問不出來…”

  他看向楚青:

  “你可以直接去棄神谷,尋商秋雨,將情況盡數告知。”

  楚青點了點頭。

  不過他猜測商秋雨在棄神谷這件事情,天邪教應該也不會全然不知。

  有些事情算計到了后來,都是算計的明面。

  雖然商秋雨對天邪教的陰謀了解不多,但是他能切中要害…可如此一來,卻也被這件事情牽制了腳步,才讓南域形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和游宗聊得差不多了,柳昭華也帶著舞千歡過來。

  她越是看舞千歡,越是覺得滿意。

  卻也告誡楚青,如今沒名沒分的不許亂來,她可不想這兩個人行走江湖,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三個人。

  楚青心說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他也會盡量注意安全的,斷然不至于這么早就三人歸家。

  當然,這話也就是在心里嘟囔一下,說出來只怕不妙。

  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下來,柳昭華這才滿意。

  然后對他說道:

  “以你如今的武功,娘親早就已經看不明白了。

  “時勢造英雄,如今正是天下危機之時,你既然有力挽狂瀾之能,當為江湖表率。

  “不過…娘親希望你記住,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凡事需得量力而行,萬不可冒進,更不能以身涉險。

  “實在是沒把握的話,就直接回家…家中親人靜候你們歸來。”

  楚青點頭:

  “你們也好好的,待等我這瑣事處理完了,就會回家…”

  此后又跟楚天作別。

  千言萬語,說到了最后,也只能揮手看著人影遠去。

  隨著楚天一聲令下,車隊往前,慢慢的自楚青等人視野之中消失。

  楚青站在原地稍微沉默了一會,柳昭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吧?”

  “沒事。”

  楚青一笑,回頭看了柳昭年一眼:

  “兵主那邊,可有動靜?”

  “有!”

  距離上一次消息傳來,不過兩日光景。

  如今又有新的情報出現,說兵主只是用了一日光景,便處理好了秋水門的事務,現在揮兵南下,目標直指太蒼宗!

  “天邪教野心昭然若揭,秋水門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三府三門三宗安逸太久,根本反應不過來,現如今太蒼宗成了他們下一個目標,可至今為止,太蒼宗也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反應。

  “按照兵主他們的速度,最多半個月的時間,必然可以抵達太蒼宗,到時候太蒼宗只怕沒有什么反抗之力。”

  柳昭年輕聲開口,言語之中滿是凝重。

  楚青則問道:

  “其他幾家這會是什么反應?”

  “都在觀望…”

  “還在觀望。”

  楚青差點笑了,柳昭年說的沒錯,嶺北三府三門三宗確實是安逸太久了。

  就好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敏銳性幾乎略等于無。

  秋水門被滅了,都未曾激發他們的警惕,到了現在竟然還在觀望…

  楚青轉回頭來,往天音府內走了兩步。

  卻又腳步一頓,看向了柳昭年:

  “舅舅,神音瀑那邊的調查可有結果?”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第二件事情。”

  柳昭年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楚青:

  “神音瀑內部有一個極其隱秘的機關,內中竟然九曲通幽。

  “于最深處,找到了這個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塊塊的金片,看上去…好似是某種地圖。”

  楚青眼睛一亮,倒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

  他拿過了這盒子打開看了一眼,最后對柳昭年說道:

  “此物是禍非福,我就自己留下了。”

  柳昭年點了點頭。

  這東西事關重大,僅僅只是從楚青那邊流出來的一點消息,就引來了兩位十二圣王這一點,就可以看的出來。

  天音府保不住這東西,能夠保住此物的,只有楚青。

  可柳昭年卻又有點擔心,楚青會因此遇險。

  面上多少有些糾結。

  而楚青則說道:

  “娘親他們既然已經走了,那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

  “舅舅,我一會也要離開天音府,去一趟瑤臺宗。

  “武林大會之事的召開勢在必行,你如今可以發出消息,大會地點就定在…仙云山!”

  “仙云山…”

  柳昭年想了一下此處位置,是在千華宗范圍內的一處名山。

  位置于整個嶺北而言可謂居中,正可以接引四方來客。

  當即點頭:

  “時間呢?”

  “時間就定在一個月之后。”

  柳昭年眉頭一挑:

  “那太蒼宗?”

  “傳一封書信,讓他們盡早離開山門,往南逃竄。

  “他們若是聽了,可保滿門性命…若是不聽,正可以借此讓嶺北各門各派,于心中對天邪教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楚青的話聽上去有些冰冷無情。

  但他本就不是什么不圖回報,拯救天下的大英雄。

  他有所圖!

  哪怕只是暫時的,他也想將嶺北所有勢力收為己用。

  不僅僅是對付天邪教,也要對付孽鏡臺。

  還得通過這些人,找到天佛寺的所在。

  遠近親疏終有不同,太蒼宗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他們聽不聽勸。

  而且,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這也是必要之法。

  若是不能讓嶺北這幫人見識到天邪教的可怕,縱然強行凝聚,也是一盤散沙。

  楚青武功再高也終究只是一個人…若是不能整個江湖一同發力,難免捉襟見肘,顧頭不顧腚。

  唯有心向一處,方才能夠真正將天邪教埋葬于嶺北。

  柳昭年明白楚青的意思,看著他的眼神也越發欣慰。

  他明白,楚青現如今放眼的已經不再是一家一地,而是整個嶺北的大局。

  其實若是依著他的想法,最好連這一封信都不要傳…就得讓天邪教滅了太蒼宗,警示天下。

  如此方才能夠引起這腐朽老邁的嶺北江湖,振奮斗智,激發警覺。

  不過柳昭年也沒打算私自行事,既然楚青這么說了,那他就照辦,成全楚青心中的善念。

  回到了天音府內,又叫來了歐陽天許。

  商量了一下這武林大會的細節問題之后,楚青想了一下跟他們打聽了關于‘血衣千落’的事情。

  可惜,不管是柳昭年,還是歐陽天許都不清楚這四個字的含義。

  至于天佛寺…柳昭年已經派人調查,可惜還沒有結果。

  歐陽天許也吩咐燎原府這邊進行調查,有什么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楚青。

  該說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楚青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帶著舞千歡,溫柔,還有蘇寧真三人,前往瑤臺宗。

  本來楚青沒打算帶上蘇寧真的。

  但是瑤臺宗那邊,楚青終究人生地不熟,蘇寧真卻在瑤臺宗住了一段時間,不能算熟門熟路,卻也并不陌生。

  再加上,韓秋君給出的嫁妝,畢竟是送到了賀千古那邊。

  作為賀千古的前未婚妻,蘇寧真對此人的了解更多一些,可以提供不少消息。

  權衡利弊之后,楚青便帶上了她。

  柳輕煙本來也想跟著…但現如今整個天音府也開始忙碌起來。

  柳輕煙和柳驚寒都會被安排差事,為此她也只能老老實實留在天音府,不給楚青添亂。

  至此天音府這一系列的事情,終究算是告一段落。

  楚青帶著三個姑娘,一路策馬揚鞭,直奔瑤臺宗,只是偶爾回頭駐足,感覺天音府一行可謂收獲滿滿。

  舞千歡的傷勢徹底恢復,可以繼續修煉指月玄功。

  而且不用再擔心經脈受損,她可以依著性子瘋狂修煉,反正若是經脈再出現問題,就可以找楚青,幫她再一次破而后立。

  以這樣的方法不斷前行,未來也是不可限量。

  楚青自己則連開十個寶箱,一身武功躍進再躍進…于他自己看來,終究是在這江湖上,擁有了自保之力。

  如今也正可以借此試劍天下!

  唯有溫柔這邊的情況,始終沒有什么進展。

  畢竟東西到了天邪教的手里,想要拿回來,又哪有這么容易啊…

  瑤臺宗距離天音府路途遙遠,哪怕一行人騎得全都是柳昭年精挑細選出來的千里良駒,一路抓緊時間趕路,不浪費一絲一毫,也得十余日方才能夠抵達。

  至于說從瑤臺宗趕赴仙云山,那就更遠了。

  不過楚青對此也有計較…

  前往瑤臺宗這一路可以策馬前行,待等前往仙云山,他就借輕功領著溫柔和舞千歡,一路浮空而行,可以大大縮短趕路時間。

  這一路基本無話,楚青則趁著趕路間隙,看了一下楚天給他寫的關于南域總舵的線索。

  果然如他所說,當中內容太過零碎,很難組織成一條線,讓楚青可以追本碩源。

  而且大部分信息也都是沒頭沒尾的,也難怪楚天不好描述,而是專門寫了一封信,將這些碎片信息呈現于紙面上。

  楚青研究了一番之后,發現有一條相當值得關注。

  當中寫到,一個月之前,孽鏡臺發布了一道追殺令。

  目標無名,紅衣染血,手持一柄藏龍劍,號令孽鏡臺所有人,殺之可得黃金萬兩。

  楚天懷疑此人或許和孽鏡臺之間有著巨大的牽連,保不齊會知道很多的事情。

  故此將這一條也收錄到了信中。

  而一直到楚天來到天音府之前,這一條追殺令也未撤銷。

  楚青端詳了一番,感覺這一條確實很有問題。

  孽鏡臺是個殺手組織,而對于殺手組織來說,情報本就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不管是刺殺目標,還是追殺目標。

  不可能存在模糊不清的地方…

  可是,對于這個目標,就連‘紅衣染血’這樣的描述,都可以成為特征之一。

  豈不是可笑?

  至于藏龍劍…

  楚青不知道藏龍劍是把什么樣的劍,但不管是什么劍,也不可能在劍鞘上寫上‘藏龍劍’三個字。

  需得手持此劍之人,借此與人交手,并且現場還得有孽鏡臺的人,方才能夠準確捕捉到目標。

  總歸來說,太過模糊的信息,讓人感覺到了孽鏡臺對于擊殺此人的急迫。

  而紅衣染血…卻又讓楚青想到了系統給出的‘血衣千落’的提示。

  “說不定,這兩者之間,當真有所關聯。

  “只可惜,就算是知道了這些,想要找到此人,也沒有這么容易。”

  其時一行四人正在一處茶肆之內稍事休息,人能受得了沒日沒夜的趕路,可再是千里良駒,也受不了這樣狂奔,所以就算是人可以不休息,也得讓這牲口休息一下。

  吃點草料,喂點清水。

  腳步聲由遠而近,楚青不經意回頭瞥了一眼。

  就見一個面容冷肅的女子,一身紅衣染血,身負一把長劍,施施然自楚青一行四人身邊走過,最后來到了一個空桌跟前坐下。

  楚青看著這個女子,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算什么?

  巧合?

  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而那女子倒是很謹慎,察覺到楚青看她,當即投來冰冷如劍的目光。

  好似眼波當中,也帶著鋒芒。

  可當看到楚青身邊還有三個姑娘的時候,那鋒芒銳利的眼神,忽的又變得輕蔑嘲弄,哼了一聲之后,竟然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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