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陸想到前不久自己才建議把人家的老大換成黑絲肉腿大雷的御姐，不由也有些尷尬。
好在禿禿子倒是很大氣，并沒有揪著這點不放，反而擺了擺手道，“沒事的，怪我之前沒說清楚也。”
“所以艾薩岡大人為什么忽然想要轉行做電子游戲了？”馬陸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巫妖王格利奈斯遺留的秘寶被人找到了，格利奈斯是深淵領主中的異類，他不像其他深淵領主一樣執著于擴張自己的領地。
“而是醉心于研究，尤其是死靈類法術的研究——他大概是整個深淵的第一人，所以他遺留的秘寶現世，立刻引發了各方勢力的瘋搶。
“前段時間深淵里一直在發生大戰，各家都損失了不少人手，就連魔王與魔將也無法幸免，甚至還有不少領主隕落。
“而就算僥幸幸存下來的勢力也都元氣大傷，于是深淵領主們彼此約定休戰一年，等到來年再戰。”
“就在這時候，格利奈斯的一部分研究不知道怎么的被泄露了出來，是關于一種新型的骷髏戰士，不，不對，應該稱之為骷髏傀儡更恰當。
“這種骷髏傀儡不同于普通的骷髏戰士，不需要靈魂之火，只用深淵隨處可見的骨頭就可以召喚，制造成本幾乎為零。
“能做的事情卻比只會廝殺的骷髏戰士更多，不僅能夠當作廉價炮灰，而且還能作為苦力使用，只是需要人來操縱。”
馬陸已經大概搞明白了這游戲是怎么回事兒。
“所以玩家操縱的角色就是你說的這種特殊骷髏傀儡吧，現在深淵因為大戰非常缺人，于是你們就想用這種辦法來增加人手。
“所謂的游戲光盤，應該就是操縱骷髏傀儡的媒介，而游戲一說也只是偽裝，你們只是做了點本地的適配和數值化工作，實際上屏幕另一面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數值策劃跟我抱怨說數值他可以隨便改，但是改完和現實對不上的原因。”
禿禿子點頭，“沒錯，現在深淵領主們都在拼命建立游戲工作室，招募玩家，來為自己打工，我們赤嶺項目組也是因此而生。”
“我還有個問題不明白，”馬陸又道，“你們自己的位面也是有人類的吧，為什么不就地招募，而要舍近求遠，跑到我們的位面來招人？”
禿禿子道，“在我們的位面，因為人類總是跑到深淵探險的緣故，我們雙方之間的關系很差，各家都是跑到別的位面去拉人。”
“據我所知，目前收獲最大的是魅魔女王柯琳娜，她本來只是一個弱小實力的深淵領主，靠著依附其他強大領主才得以在深淵立足。
“然而現在她手下的骷髏傀儡據說已經快破萬了，再給她點時間，沒準就能成為深淵第一大勢力，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和艾薩岡大人之前還有點矛盾…”
“那你們呢？”馬陸隨口問了嘴。
禿禿子再次沉默，片刻后才道，“我這邊的在線率目前只有個位數，艾薩岡大人的另外幾個小組貌似進展的也不太順利。”
“魅魔啊…的確在招攬玩家上面有天然的優勢。”馬陸摸著下巴道，“18和深淵湊到一起，真的很難不玩，你們要不考慮也換份工作？”
禿禿子也嘆了口氣，“艾薩岡大人對我有恩，我是不會在他危難之際離他而去的。”“禿老大也是忠義之士啊！”馬陸感慨道。
“總之，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您之前在屋里提的建議有些我們也知道，比如趕路浪費時間的問題，但確實很難修改，就算我們這邊改了數字，也就只是改了數字。”
“嗯嗯，我基本了解了，也就是說你們能做的其實主要都是前端，還有運營方面的工作。”
“是的。”禿禿子又抽了口煙，試探道，“馬老板您覺得我們還有搶救的可能嗎？”
“當然有，”馬陸道，“畢竟你們的底子還是不錯的，開拓深淵的題材對不少玩家也有吸引力，太真實了雖然是個問題，但不是致命的問題。
“運營的好了還是能救回來的，甚至把缺點變成優點，硬核玩家雖然在玩家群體中的占比沒那么高，可也不是完全沒有。
“而且就算運營不好，只要瘋狂買量，基數大了也總能碰到像我他喵肝爆這樣的抖m。”
禿禿子皺眉，“可是我們沒法大范圍買量…我答應了城市管理人要低調一些，最好也不要踏出b市的范圍。”
“那就只能在運營上想想辦法了。”馬陸道。
“不知道馬老板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項目組，在運營上指導一下我們。”禿禿子再次發出邀請，他很誠懇。
“說實話，打架咱們這些人在行，但是運營游戲還是頭一遭，雖然之前我也看了一些這方面的著作，可因為沒有經驗，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
“我們現在真的很缺這方面的人才，城市管理人又不許我們去騷擾普通人。”
“可我已經有自己的生意了啊。”馬陸道。
“我知道，我們當然不會影響您的餐館的正常經營，只是希望您能在有空的時候指導一下我們，我打算聘請您成為我們赤嶺項目組的特別顧問。”
“基礎工資的話每月我可以支付您800星幣。”
禿禿子也知道這個數有點少，但問題是他手頭確實也不寬裕，否則也不會出來團建14個人只點12道菜了。
馬陸思索了下，沒有拒絕，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又問道，“那游戲的運營收益呢？”
“運營收益？”禿禿子有些奇怪，“馬老板您指的是這個位面的鈔票嗎，我們雖然是游戲項目組，但并不是普通的游戲項目組，錢對我們來說并沒有太的意義。
“玩家來玩我們的游戲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而且我們在線率也不理想，這時候再收費，不是相當于又趕走了一批玩家了嗎？”
“不不不，伱們不是玩家，不理解在游戲里充錢氪金的快樂。”馬陸道，“而且充錢也有助于增加玩家的粘性，想棄游的時候，想一想自己付出的沉沒成本，沒準兒就又咬牙留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