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值？”
“嗯，維修的本質是使一樣東西恢復到原本的面貌，因此需要消耗舊值，而升級則是為一樣東西增加不一樣的地方，就要用到新值了。另外6號想要維持自己的正常運轉，日常也要消耗一定的新舊值。”
馬陸想了想，“新舊的概念我能理解，但是具體要怎么計算呢？比如我如果用一根舊皮筋造了一只彈弓，那這只彈弓究竟算是新的，還是舊的。”
“算新的。”老王回答的很干脆，“但是如果彈弓的制造過程只是將皮筋和樹枝組合在一起，能提供的新值微乎其微。”
“所以新值不僅和物品本身有關，也和制造過程的復雜程度有關？”
“是這樣的。它先前吃掉的那臺電視機，一共提供8點新值和46點舊值，而它為采集袋升級則消耗了100點新值。
“這次升級幾乎將它之前一段時間積累的新值用光了，所以它現在才這么無精打采，你如果還想繼續給裝備升級，就要為它補充新值。”
老王說完，一根金屬圓線從他的沖鋒衣下探了出來，再次插進馬陸的手環里。
數秒后旅人手環開啟了一個名為裝備升級的新功能。
馬陸擁有的四件裝備都在上面，其中采集袋lv2，廚師刀lv1，旅人手環lv1，唯獨命運的庇護后面標注著無法升級的字樣。
似乎知道馬陸在想什么，老王又道，“并非所有高維造物都能升級，某些初始便非常強大的高維造物以及那些本身沒什么潛力的高維造物都沒法再進一步提升。”
“那蟲蛋呢？”
“蟲蛋不屬于高維造物，它在宇宙誕生時起便已經存在，只要積攢夠里程數，就能開通新航道。”
馬陸隨后點開采集袋 等級：lv2
作用：存放食材，附帶保鮮與輕量化便攜功能。當前儲存上限500斤。
升級預覽：下次升級需要200新值，可提升100斤儲存上限。
接著是廚師刀 等級：lv1
作用：切分一切食材，不可損毀。
升級預覽：下次升級需要100新值，可提升10%傷害，20%食材處理效率。
接著是旅人手環 等級：lv1
作用：功能豐富的異位面旅行小助手。
升級預覽：下次升級需要100新值，可延長1小時異位面停留時間。
最后是命運的庇護等級：神器 作用：為當前宇宙插入一條可供攜帶者使用的新規則。
升級預覽：不可升級 馬陸掃完一遍，不由很是心動，拋開已經是神器無法升級的命運的庇護不談，剩下三件裝備升級效果都挺誘人的。
其中采集袋可以增加儲存上限，旅人手環能延長停留時間，廚師刀則多出兩個buff，不僅能提高傷害，還能加快食材的處理速度。
可惜6號現在只剩下5點新值，也就夠它運轉5天。
馬陸想了想，去臥室取了只很久沒用的舊平板，放在虛弱的6號面前。
他剛一松手，6號身側的排水管便迫不及待的伸了上來，纏住了那只舊平板，但是之后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直到馬陸開口道，“吃吧。”那只舊平板才消失不見。
馬陸也是第一次圍觀6號進食，足有10寸大的平板，居然就這么被約莫1寸口徑的排水管給吸了進去。
之后一路滑進6號的肚子里，馬陸看到手環右上角的新值從5變成了7，而舊值則多出了12點，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6號吃下舊平板，稍稍恢復了一些精神，晃動了兩下身體，還用排水管討好地蹭了蹭馬陸的褲腿，但看上去還是有點無精打采。
于是馬陸又去拿了件不喜歡的舊衣服，丟給6號。
排水管上前“嗅了嗅”，之后卻是又縮了回去，直到馬陸催促，它才不情不愿的將舊衣服吃下。
手環顯示舊值增加了1點，新值卻沒有什么變化。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馬陸打開門，這次是真的冰柜到了。
打開包裝，通電檢查了一下，見沒什么問題，馬陸就痛快簽收了。
等快遞小哥走后，馬陸決定做個試驗。
他和老王一起將冰柜抬到陽臺上，“這個也給你。”
6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聞言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馬陸又重復了一遍，它才試探著再次伸出排水管。
眼見沒有被呵斥，終于興高采烈的吞下了眼前的冰柜，接著它的身體晃動的更猛烈了，在地上咣咣作響，那根排水管也在左右擺動，展示著興奮之情。
然而馬陸這會兒的注意力卻不在6號身上，望著手環上剛剛多出的9點新值，他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新舊值的估算規律。
這東西大概和商品的售價呈正相關，但并不絕對，6號顯然更偏愛科技含量高一些的電子產品，給的新舊值也更多。
另外隨著商品被使用，新值會降低，舊值會增加，但總值應該是不變的。
馬陸的手邊沒有更多能喂的東西，試驗暫時也只能到這里。
吃飽喝足，6號的滾筒再次轉動了起來，這一次幅度沒有先前那么大。
“它說想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住。”老王道，“而且可以保證今后沒有你的許可，不會再亂吃東西。”
“嗯，一起住？”馬陸撓了撓屁股，“我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但是它長時間不回去的話，匠師那邊不介意嗎？”
雖然收留一只喜歡吃電子產品的老式洗衣機有點奇怪，但是和老王生活了這段時間，馬陸對這樣的事情多少已經有點免疫了。
而且他也確實需要6號提供的升級功能，6號愿意留下，就意味著升級功能隨時可用，也方便他繼續試驗，找出最有性價比的飼料。
“它說匠師制造它就是為了讓它給客戶服務，而這個宇宙中匠師的客戶只有我們，它在別的地方很難獲得新舊值，而且還總要冒著被人拆掉的風險。”
“這么說來它也挺不容易的。”
馬陸再看向6號，6號立刻又搖起了排水管。
“那行吧，以后我們再出去擺攤也算有人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