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不在我這,在基地,我可以帶你過去。”
那位特種女隊長眼神閃爍了一下,開口說到。
陶玉的靈覺能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惡意,但他又能大概確定這家伙說的是實話。
看來專門將這些資料都搬運到了基地當中,甚至可能在基地也搭建了一個實驗室。
而徐伊景的未婚夫則是作為研究員一起被帶入了那邊。
“真的有疫苗?”
陶玉念頭集中鎖定在對方身上。
“千真萬確!只是目前我們的一個實驗體逃跑了,疫苗好像也出了點問題,但資料還在,你只要愿意配合我們,還能生產出疫苗!”
這特種女隊長捂著骨折的手臂,臉上表情也有些急切。
論忠心的話,其實還行…
畢竟現在明顯是死都不怕了,這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對,這里又不是真的南棒,美女都是純天然,之前這支小隊的能力也能算精銳,所以忠心耿耿不怕死可能本就是人設。”
陶玉眼中微微一亮,隨后低頭看著對方道 “我知道你想要我帶著你去基地,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答應我一些條件…”
因為身上的妖甲,陶玉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重重疊疊,低沉的猶如boss一樣。
配合本身的形象,如墨水一般妖異的眼睛,還有那呼吸時帶出的熱氣,可以說相當有視覺沖擊。
可似乎是見慣了感染體的關系,這位特種女隊長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急切的說道 “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就算你要我侍奉都沒有問題…”
呼吸急促的女人捂住自己的斷臂,抬頭看著陶玉。
就算臉上帶著一道傷疤,也能看出底子的確很不錯。
只是這種回答卻是讓陶玉也感到了有些古怪,徐伊景這家伙說話也很有沖擊,結果這個女人也是。
還都是南棒的女特種兵,這是什么鬼人設?
偏偏她們兩一個愿意為未婚夫冒生命危險,一個又愿意為了任務送命,啊這…
“自己拿鏡子照照臉,看伱現在什么鬼樣子。”
陶玉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一句,讓對方抿了抿唇沉聲道 “那你想要什么?”
“等下放棄抵抗就行了,不要抗拒。”
“好…”
女人眼中也有些茫然,這是和自己提出的一個意思嗎?
但很快她就明白陶玉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了,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要進入自己的腦子一樣,最終她也的確放棄了抵抗,放空了思維。
但下一刻,一種無與倫比的奇妙感卻從靈魂深處迸發了出來,瓦解了她全身的所有疼痛,剝奪了所有感知,似乎世界只留下這唯一!
隨后嘴里便忍不住的發出了相當糟糕的聲音…
正在房間里躲著的徐伊景,開始感受到了外面的震爆彈,心中還有些擔憂的。
作為曾經的特種部隊成員,她清楚的知道這些特殊隊伍的強大戰力!
雖然陶玉實力強,但也怕會出事,畢竟對方是有槍的。
可很快剩下的就是一面倒的慘叫,極為短暫的結束了戰斗,聽起來應該是這位陶老板贏了。
就在她琢磨著什么時候出去,外面卻是突然傳來了相當糟糕的聲音,讓她臉色都不由一紅,啐了一口。
“光天化日之下,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那種煩躁的聲音不斷的鉆入了她的耳朵,讓她腦海中不自覺的想到了之前陶玉變身時撐壞衣物后的完美身形。
隨后不斷甩動著腦袋才拋出了腦海,拿起了未婚夫的平板。
打開后就看到了昔日恩愛的背景桌面,開始冷靜了下來,隨后一邊盡量集中精神屏蔽外面的糟糕聲音,一邊顫抖著伸出手指開始按動密碼。
很快,就進入到桌面,看到了一個文件夾,里面竟然是一篇日記 ‘這不是疾病,是詛咒,是每個人心底的欲望,我也遭受到了‘它們’的狩獵…’
日記里清楚的記錄著她未婚夫和‘詛咒’所對抗的過程,寫著每天‘它們’都會在夢境里引誘他,但只要能抗過十五天,就能控制住這種能力。
而拯救人類的辦法,也只能從這種能控制住怪物化的人身上找辦法!
“…就算是成為實驗體,我也要找到破解的辦法…”
就在徐伊景看著這些信息有些失神的時候,突然外面的糟糕聲音驟然一變,轉化成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嚇了她一跳。
不是吧?玩這么花嗎?有沒有搞錯啊?
“你不是變身后來的吧?叫的這么慘…”
徐伊景腦補出了什么糟糕的畫面,隨后打了個寒顫,猶豫了一下后她還是帶著這平板,悄咪咪的朝著門口摸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這么…
徐伊景一副死魚眼的表情,看著外面陶玉僅僅只是伸手按著一個女人的額頭。
但那個似乎手臂骨折了,臉上還有著一道血痕的女人卻是無力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痛苦慘叫。
因疼痛煞白的臉色加上滿頭汗水與血水的混雜,似乎連喉嚨都嘶啞了,最終只留下了悶哼。
“哦,你出來了啊,有什么發現嗎?”
陶玉手指并沒有離開對方,看著徐伊景那微妙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這家伙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滿腦子都是顏料的社會大姐姐…
“哦,有,我發現了他的日記,他似乎控制住了怪物化,但現在不知道在哪里…”
“哦,那可能她知道,也差不多了。”
陶玉抬起了手指,看著渾身被汗水浸透,不斷虛弱喘息著的樸智賢,她嘴角似乎還流出了口水。
“能告訴我嗎?回答有獎勵,不回答有懲罰。”
陶玉依然沒有退出妖化,那種低沉的疊音聽起來就好似深淵惡魔。
特別是配合他現在這形象,在虛弱的樸智賢眼中宛如魔鬼。
可想到之前的折磨和再之前的獎勵。
原本慘白的臉上竟然冒出了一縷不正常的殷紅。
陶玉當初和孫詩語做測試的時候,那家伙是真的完全抗住了,強大的精神力駕馭了一切。
可很顯然,眼前這是一個普通人,真的完全無法抗拒。
哪怕心中有著堅持,有著執念,有著忠誠,但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南相原是第一個控制住了妖化的個體,一直在接受實驗。”
“你不是說實驗體跑了嗎?”
陶玉繼續問到。
這讓樸智賢也沉默了下來,隨后繼續道 “不全是,實驗的壓力太大了,南相原雖然恢復力驚人,但在一次分割實驗的時候還是瀕死失去了意識。”
“畜生!”
看過未婚夫日記的徐伊景,此時瞬間怒火中燒。
日記里南相原是一直苦苦支撐,甚至愿意自己成為怪物被研究的。
但哪里想到以這種變異后的恢復力,竟然都被折磨的瀕死失去了意識?
甚至還在做‘分割’實驗?
這是把他當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