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混蛋不懂感恩啊。”
雖然沒人說什么，灰霧的保密也相當到位，但那種微妙感陶玉還是能感受到的。
隨后他又順勢看了一眼最后那張日記。
“一月十六日，魔女的滋味還真不錯啊。”
陶玉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羅塞爾大帝。
原來你是這樣的愚者？
陶玉突然感覺有點心塞，自己押寶到他身上是不是一個錯誤。
不過…
“滋味的確是不錯啊，唔，是時候要去消化‘歡愉’了，伊芙那邊教唆的幾次，其實效果都還不錯，雖然不需要再消化了，但讓她背叛魔女教派，也是很好的…”
陶玉想到了伊芙和自己透露，類似于她這樣的情況在魔女教派反倒是少數，而且她的上升途徑不單單被阻攔，也更加容易失控。
既然這樣，那自然是拐出來好點。
而且還能從她這里搞到序列五的魔藥配方。
至于暴露自己沒有變成女巫的問題，試了這么久，水到渠成后應該也可以了。
實在不行其實也無所謂，魔女教派還能追殺自己這黑夜教會的線人？
再退一萬步也就是馬甲報廢而已…
陶玉來到破破爛爛的舞廳，顯得有些同情。
自己代替極光會來過一次，然后自己找A先生去暗殺大使只支付定金，他回頭找麻煩又算一次，多少是有點慘…
來到舞廳，看著里面壓根就沒有再修的意思了，陶玉也感到了一種‘擺爛’的態度。
隨后在舞廳里一處臨時撿起來的桌子面前，看到了正在喝悶酒的伊芙。
“你們這瓦斯管道修好幾次了。”
陶玉一本正經的說到。
提前試試消化挑釁者，到時候讓魔藥入口即化多好。
“呵，我對組織也有些失望了，就這樣吧。”
“約一下？”
陶玉伸手按在對方肩膀上，接過了對方的酒杯。
“雖然我是不介意給你帶來歡愉，但你確定？”
伊芙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陶玉的漂亮臉蛋。
“總得試試吧…”
伊芙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感受到了渾身的酸痛，隨后也逐漸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一直腦袋空白，沒辦法思考，現在回過味來之后，她卻是不由心頭一驚 “你、你怎么可能…”
“一些特殊手段罷了，其實到序列四如果跳到獵人途徑的話，就能夠重新回來，我只算是提前獲得了部分高位格的力量。”
陶玉解釋了一句。
這讓伊芙臉上有些欣喜之余，也一陣擔憂 “你要注意啊，你的情況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魔女教派的人。”
“怎么？伱不是魔女教派的？”
“我是說其他！”
伊芙風情萬種的橫了陶玉一眼，隨后正色道 “我以前說過我的情況容易受到排擠，魔女教派的人情緒都有些不正常，你如果真的被她們知道了，肯定會發瘋似的追殺你的，不惜代價的那種，甚至可能會降下神諭。”
伊芙的話讓陶玉眼中微微一亮，是不是以后可以用這個來釣原初魔女？
對了，回頭問問自己抓來的老爺爺。
他是獵人途徑，對相鄰途徑肯定也很了解才是。
羅塞爾大帝日記上不是寫著對魔女感興趣么？
到時候兩面圍剿，反敗為勝！
“我知道了，那你現在…”
“我還能怎么辦？難道還能擺脫么？我和你情況不太一樣。”
伊芙似乎是有些惆悵。
陶玉算起來都還是外圍邊緣人物，而伊芙卻沒這么簡單了，她和教派牽扯太深，真出問題也是能占卜的！
同樣學習了占卜能力的陶玉知道，魔女途徑的靈性加持是相當高的。
用老爺爺梅迪奇的意思，魔女代表所有途徑的至陰面，和獵人途徑截然相反。
“那現在她們在準備什么啊，你叫我離開貝克蘭德又是什么意思哦？要不要一起走？”
陶玉的話讓伊芙有些心動，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作為參與者是離開不了的，除非死…”
隨后猶豫了一下，她便簡單的對陶玉說道 “具體想做什么，我也不是很了解，但主要是隱藏一些販賣人口的跡象，想要制造大規模的慘案，和極光會合作就是為了讓他們來動手。”
雖然伊芙只是簡單的說了說她知曉的東西，但結合那被自己弄死的詐騙犯，陶玉也感到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那個詐騙犯可能就是重要的一環。
如果在碼頭和工廠那邊，利用那里的環境完成神降，這對貝克蘭德都是一種重大打擊。
不過做這個只是為了隱藏販賣人口？
他們販賣人口是為了什么？
販賣人口為了邪神降臨，邪神降臨又是為了隱瞞販賣人口？
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陶玉心中思索，隨后又愣了下，之前‘倒吊人’說過大海上出現了‘疾病中將’，如果真說人口的話，從南大陸直接運過來好像也省時省力…
“串起來了誒…”
雖然具體她們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但這其中肯定是有大問題…
“人口…”
倫納德再次和陶玉完成了碰頭，聽到了他的一些簡單描述。
涉及這么大，陶玉當然不可能再和對付那詐騙犯那樣自己上了，之前是有明擺著的好處，現在的話風險和收益就不成正比了。
雖然‘愚者’先生因為還在復蘇的關系，可能不太方便在貝克蘭德神降，可這里也有著本地神靈啊！
成為黑夜教會的線人，也變相算是有個大靠山了。
“具體的我不知道，不是我能夠接觸到的，但我知道上次她們是想要讓我去監視某一位皇族，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想要的獎勵是什么？”
“魔女途徑序列五的非凡特性。”
陶玉直接開口索要，配方他已經找伊芙要到了，不過這也是伊芙所能夠得到的最高層次魔藥。
剩下的恐怕就得從魔女教派的其她高層那邊想辦法。
黑夜教會都不一定有！
不過好消息是，通過紅祭司那塔羅牌可以看出，序列四之后輔助材料用途變小，主要還是要依靠儀式。
而儀式只是為了避免瘋狂。
所以自己在高序列所需要注意的就是本身的消化，而不是晉升儀式…
“我會為你申請的，情報如果確定屬實的話，那問題應該不大，不過你要注意沒消化完不要貿然服用。”
倫納德慎重的叮囑到。
“好…”
陶玉剛剛開口，卻突然又感受到了一股高位格的窺視感。
又來？
而且這次還相當明顯，方向是來源于倫納德！
只是從倫納德的表情和態度來看，應該不是他，是有什么東西借助他的身體！
黑夜教會的天使？
倫納德竟然有一位天使在身上？
上次陶玉是有些迷迷糊糊無法確定。
但如今有見過‘愚者’先生的眷者，又見識過昔日的天使之王，還強行抓了一個老爺爺。
陶玉大概確定了一下，這應該就是序列一的一尊天使！
“不對啊，黑夜途徑有真神的話就不應該有序列一的天使才對，咋回事？倫納德這濃眉大眼的叛變了？”
陶玉雖然心中不斷思索，但有著精神體深處的神性在，倒也沒露出什么破綻，和倫納德告別后就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