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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第一次親自參與,簪花花魁

熊貓書庫    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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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客緩緩環顧著四周,只見這戲院內燈火輝煌,熱鬧非凡,人影綽綽,笑語連連,仿佛將他帶回了上輩子那紙醉金迷、永不落幕的不夜城之中。

  女子們身著各式華麗的衣裳,或輕盈穿梭于席間,或低眉淺笑與賓客交談,為這熱鬧非凡的場景增添了幾分柔美與嫵媚,令人目不暇接。

  周允兒悄然走近,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

  “觀公子,你沒事吧?”

  她見謝觀一直呆立不動,宛如一尊雕塑,即便是她輕輕推搡也未曾有任何反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俞客慢慢回過神來,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細膩觸感,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眼前的佳人身上。

  只見她開襟胸衣,半片雪白肌膚在燈火映照下若隱若現,眉眼間嫵媚橫生,嘴角的一顆黑痣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獨特的風情,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此人,應該就是周允兒無疑了。

  謝觀迅速掃視了周圍幾人,只見那位身著金衣、氣質高貴的女子,應該是李香君。

  而圍繞在她身旁的三名儒生,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猜出,應該就是賈瑜等人。

  至于那個圓臉、滿臉關切的中年人,謝觀心中已然有數,他應該是張源來。

  這一切,都與他心中模擬的情景一般無二。

  只是之前這所謂的“天人轉生”,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游戲,需通過不同的選項來解鎖后續的劇情走向。

  親自參與,則全然不同,仿佛身臨其境,對一切觸手可及。

  張源來再次望向謝觀,眼中滿是擔憂:

  “觀公子,你沒事吧?最近汴京城外涌入了不少災民,他們大多身患瘟疫,病情嚴重。京都里也因此人心惶惶,好多人都開始發熱咳嗽。”

  “更有甚者時常發呆,眼神呆滯,最后口吐白沫難以醫治。”

  謝觀輕輕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

  “剛剛只是走神罷了,無礙。”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這次觸發親自參與之人——司馬盤。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但此刻他的眼神卻異常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只是機械地站在這里,重復著剛剛那一句話:“還請觀公子一見!”

  俞客正思索間,他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幕奇異的景象。

  一尊古樸的大鼎,靜靜地映照在他的心海之間,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俞客有些驚訝,“鯤虛鼎”也隨之而來!

  一聲悠遠而深沉的敲響。

  大鼎之上的文字逐漸定格。

  面對此事,你決定…

  1.拒絕司馬盤之事。(提示:有可能未來有影響。)

  2.同意此事,群芳宴之后前往。(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3.同意此事,即可前往。(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4.結束親自參與。(1/3)

  俞客緩緩思考,倒是好奇,為什么親自參與之后,剛剛明明是一樣的選項,提示未來卻變得不同了。

  從提示來看,最好的選擇就是。

  2.同意此事,群芳宴之后前往。(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俞客咳嗽一聲,試圖模仿謝觀的語氣。

  這時!

  心海之中的大鼎再次敲響一聲。

  謝觀的記憶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涌來。

  俞客用著這種“熟悉又陌生”的語調開口道:

  “司馬兄,還請轉告司馬將軍,謝觀在群芳宴后就到。”

  他的語氣從一開始的不自然,逐漸變得從容和自信。隨著話語的落下,他仿佛真的成為了謝觀本人,胸中一股靜氣繚繞而出。

  畢竟,在俞客心中,對于這方世界,他總有一種“湖中觀魚”的疏離感,而現在,這種感覺似乎正在慢慢消散。

  司馬盤聽后,眼神之中透露出光芒,頓了一會,點了點頭道:

  “觀公子,還望不要忘記了約定。”

  司馬盤收起釵子,便告辭離去。

  俞客望著其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周允兒卻感覺現在觀公子隱隱約約感覺有所不同。

  卻有說不出具體哪里有什么不同。

  俞客頗有興趣看向四方戲臺之上。

  此時!

  四方戲臺上已經開始了第二支曲舞,一位紅衣綢緞的女子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登臺。

  她雙十左右的年紀,身形輕盈高挑,馬尾垂至腰間,手中倒提著一把輕鋼長劍,英姿颯爽,白皙俏麗的五官中更添了幾分英氣。

  臺下的眾人已經開始歡呼。

  “是多年未登閣的公孫娘子,紫蕭閣第一花魁。”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紅衣綢緞的女子開始舞劍。

  女子身柔,手中劍器卻寒光賁開,劍如蛟龍,照亮四方戲臺。

  她的劍舞動人至極,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讓人目不暇接。

  何孝等人眼神激動,全神貫注注視著臺前。

  公孫娘子的劍舞,乃是不可多得。

  在汴京之中都是好幾年沒有見過。

  俞客換了個姿勢,舒適地落座在席間的椅子上,伸展了一下身子,顯得悠然自得。

  他從席上拿起早已備好的水果糕點,輕輕咬了一口,細細品味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親自參與的過程中嘗試吃東西,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和期待。

  他第一次親自參與,試著從“鯤虛界”帶出物品,結束親自參與之后,一切都消失不見。

  第二次親自參與,試著從本來世界帶入物品進入“鯤虛界”,結果就是手中所拿的物品消失不見。

  兩界并不能相通!

  這次親自參與,食用水果,會有如何變化?

  俞客本以為會沒有任何感覺。

  竟然,和在本來世界吃東西一樣,只是沒有原本世界的仙果口感鮮美。

  可是,卻是實實在在之感。

  俞客又活動了一下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真有一種虛幻之感,“莊周夢蝶”之意。

  人間一日,鼎中十年。

  他回想起上輩子看過的一篇雜話,講述了一個砍柴人上山遇見仙童下棋唱歌的故事。

  等仙童催他回去時,他發現斧頭柄已經全爛了,而回到家后更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想到這里,俞客不禁遐想聯翩,若是自己在鼎中修煉十年,是不是神霄宗里只過了一日呢?

  可是也不對!

  第一次模擬“陸沉”之時根據此界記載應該在戰國之時。

  第二次模擬“謝觀”卻離開陸沉已經過去了三千年。

  據之前模擬所說,此界似乎進一步開闊,地圖變大了,往北有了長生天,往南有了南方的佛國等新的地域和勢力。

  其中又發生了什么變化。

  俞客不由心中沉思。

  此時!

  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

  “觀公子,不喜歡看公孫娘子舞劍嗎?”

  俞客抬頭看去,正是周允兒留意他沒有觀看舞臺之上。

  周允兒緩緩走來,從條案之上端起一杯酒水。

  “允兒,請公子。”

  說完她自顧自一飲而盡。

  周允兒害羞道:“觀公子,需要允兒喂你嗎?”

  俞客微微一愣,連忙拒絕。

  因為他已經看見穿著大膽的周允兒,已經準備輕輕用手解開“兩座巨山”束縛。

  謝觀的記憶涌來,倒是想起謝原說過一事,青樓女子碰上心儀男子,往往會舉止大膽。

  所謂“喂酒”,便是其中一種方式,青樓打茶圍雅稱為“高山流水”。

  高山自然都懂。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雖是周允兒會用輕紗遮住。

  俞客也是不敢。

  “允兒姑娘,我自己來就好了。”

  周允兒眸中閃爍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內心深處,對那位觀公子,已悄然生出了仰慕之情,難以抑制。

  然而,當她望向那位觀公子時,只見他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將她這番心意放在心上,這讓她的心不禁沉了沉。

  她輕咬朱唇,心中不愿錯過這份或許稍縱即逝的緣分,于是才有了方才那番大膽的舉動,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不顧矜持,只為能靠近他一分。

  李香君雖是注意四方戲臺,也是一雙美眸一直留意謝觀二人。

  允兒妹妹看來真的傾心這位觀公子,竟然第一次如此主動。

  周允兒移步坐到謝觀身邊。

  俞客只感覺一股香氣撲鼻,既然有美人相陪,他也沒有拒絕。

  現在,四方戲臺上,公孫娘子的一曲舞蹈剛剛落下帷幕。

  臺下觀眾紛紛鼓掌,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公孫娘子并未立即下場,而是站在臺上,雙手抱拳,英姿颯爽,宛如一位行走江湖的俠客。

  上面的司儀已經開口道:“公孫娘子,今日的定場詩題是。”

  公孫娘子微微一笑,聲音清脆悅耳:“女子英雄。”

  四個字一出!

  場下又是迎來一片喝彩。

  張源來倒是奇怪,剛剛在霓凰卻沒有下定場詩題目。

  何孝見狀,似乎猜到張源來的心思,解釋道:

  “霓凰姑娘本就已有三先生題寫的詩詞,自然無需他人再題。況且,今日三先生親臨邀仙樓,霓凰姑娘的花魁前列之名,怕是早已十拿九穩。”

  李香君的臉色帶著幾分落寞,她原本也有機會成為今日登臺爭艷的花魁之一。

  她羨慕開口道:“今日霓凰姐姐,只需要三先生在此,她什么都不用做,今日花魁前三已是囊中之物。”

  人的名樹的影。

  三先生的名望夠一名花魁青云而上。

  這是誰也求不來的福氣。

  回想起當年,三先生醉臥西廂樓遇見霓凰。

  從此霓凰便坐穩了月華軒十年的花魁第一。

  賈瑜等人卻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冥思苦想現在公孫娘子的“詩題”。

  其實不用他們來想。

  站在公孫娘子的身后是六皇子,他早就成立了詩社,其中不乏太學和書院的學子。

  收攏了汴京一部分富有才氣的名士,這位公孫娘子的后面最大的金主就是此人。

  這些六皇子的座下的門客早就得知了“定場詩題”。

  籌謀已久。

  不過,這公孫娘子這幾年的定場詩題目,幾乎都是“女子不必不如男”之類。

  汴京一些詩會雖沒有提前得知,卻也猜的七七八八。

  至少!

  賈瑜幾人就有打過類似腹稿,心中也有幾分對詩詞的自信。

  此時!

  他們只需要將擬好的詩詞遞交給司儀,由司儀進行初步篩選后,再交由公孫娘子最終挑選出三首。

  這三首詩中,獲得“簪花”最多的一首,將被選為定場詩。

  而每一朵簪花,都需要用十兩白銀來換取。

  這首詩所獲得簪花,便代表花魁娘子群芳宴簪花數。

  以簪花最高者,定花魁名次。

  在汴京,有著“詩詞揚名,簪花娘子”的說法。

  定場詩的揭曉,通常安排在第二位花魁娘子登臺之后,這是群芳宴由來已久的規矩。

  賈瑜已經坐在條案邊,抽出宣紙,用毫筆沾染墨汁,緩緩寫下自己的詩作:“莫笑女子不如男,巾幗似兒郎。嬌娥不讓須髯,粉黛亦英賢。”

  李香君瞥了一眼賈瑜三人所作的詩詞,并未覺得有多么出眾,反而覺得有些老生常談,缺乏新意。

  這樣的詩詞,恐怕難以獲得花魁的傾心。

  賈瑜三人已經完成了各自的詩詞,他們吹干墨跡,將作品交給了走來的司儀。

  張源來對作詩充滿熱情,畢竟作為文人墨客,對于這種雅事自然是心有所向。

  然而!

  此刻他卻有些不同,不由地試探性地看向身邊的馮雅雅。

  擔心自己給女子寫詩,會惹惱馮雅雅。

  馮雅雅看出了張源來的心思,“張郎,你放心作詩便是,雅雅怎么會沒有這點心胸。”

  張源來聽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地摟住了馮雅雅的腰肢。

  馮雅雅被張源來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臉色微紅,她低聲提醒道:“在外面了,張郎。”

  張源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手。

  李香君盈盈走進,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袖子垂落,露出白皙手臂,一手撐著腦袋的少年。

  顯得有些悠然自得。

  她緩緩開口道:“觀公子,為何不做詩詞一首?”

  張源來也是笑道:“觀公子,倒不如湊個熱鬧。”

  賈瑜也是眼神望來,剛剛他們三人就是瞧不起謝觀的詩詞,覺得之前的殘詩只是偶得。

  倒是想看看謝觀的本事。

  俞客正準備開口之時。

  心海之中映照的大鼎一聲敲響。

  面對此事,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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