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車廂內有一個正襟危坐的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
身材高挑,跪坐在車廂內,穿的粉紅色寬松的袍子,露出雪白的脖頸,往下是一條溝壑深深可見,讓人血脈僨張。
往上是一張有些媚若天成,微微潮紅的臉龐。
車廂內有幾分熱氣。
她此時有些莫明神色,臉色驚訝之后是染上羞色的紅暈。
她聲音嬌滴滴,“奴家見過觀公子!”
此時!
馬車拉動之間,穆珠一走神,本來安坐的姿態一抖動,整個人往前一傾。
你自然伸手扶住。
你只感覺溫香入懷,如同兩座柔軟大山輕輕撞在胸膛,像水袋子里面微微抖動。
女子貼在少年胸間,只感覺結實有力,不由緩緩吞咽起口水。
她不由熟練的撩起雪白大腿,輕輕蹭著少年的夸部內側。
你迅速抽回手,將其扶正道:“姑娘,小心些。”
穆珠緩緩抬頭,又是一陣驚嘆,如此豐神俊郎的男子,這般好看的眉頭要是“快活”時皺起要是如何動人?
這種克制而又不失風度的少年郎,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情愫。
剛剛車廂內緊張的心思,早就煙消云散。
原少爺的吩咐是不能違背的。
女子見你沒有反應,她輕輕道:
“我為公子寬衣。”
“公子,不用害羞,沒經歷過開始總會有點小痛的,后面很舒服的。”
你聽后直呼頭疼,哪里敢應聲。
女子見你不語,怕你是第一次有些放不下臉面,謝原當時也是如此,她舔了舔嬌艷的紅唇。
“要是公子害羞,我背著公子坐下來…”
穆珠盤起頭發轉過身,扶著纖細的腰肢道:“要是公子不適,扶住奴家這里…也可以輕點掐”
女子說著也不覺,渾身燥熱,有些潮水涌動。
芳草上沾了露水。
她緩緩解衣,露出玉背。
你雖內心一片清冷,卻也不免被她的話語撩撥得有些燥熱。
女子已赤身欲轉過身子,側面曲線玲瓏,微微顫動。
你迅速以手作劍指,施展陰符第六術“蜃蝶法轉圓”,一只虛幻的蝴蝶自指尖生出,輕巧地落在女子肩頭,振翅輕舞。
女子的瞳孔逐漸渙散,眼皮似被重鉛所壓,緩緩合上雙眼,整個人失去了重心。
你連忙上前,將她穩穩扶住,并為她穿好衣服,讓她安坐于一旁。
你不禁苦笑,謝原少年心思,真是異想天開,得找個機會好好說道說道。
車廂內!
你盤腿而坐,開始修煉,繼續觀想體內的斬妖劍。
你緩緩閉目。
斬妖劍已經在心海之中勾勒了幾個月,只差一絲你便能夠完全用出。
斬妖劍,可以斬滅天下萬妖,只是汴京并無妖魔,你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所謂妖魔,甚至屠魔司之人都沒有見過。
你所知只有謝府那頭“蛟龍”,不過以它的品階,恐怕不是你如今修為所能應對的。
你倒是心中有所好奇,鴻景院之中還有一個字究竟是二先生哪門劍意。
“斬鬼”,“斬妖”,二先生有九劍,一劍一風骨。
陸華所說,九劍合一可斬夫子!
車馬漸漸停歇,你感覺喧鬧聲愈發濃重,便收回心思。
你掀起車簾,看向四周,燈火輝煌,襯的亮如白晝。
道路邊上是護衛攔住兩旁興高采烈、擁擠的百姓,肩頭是一個個舉過頭頂的孩童。
留下一條可以通行,進入群芳宴的道路。
涇渭分明!
汴京的百姓似乎也習慣如此,你們的馬車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駛過。
馬蹄聲緩緩踏過寬大的橋面。
橋下是流淌的治水,上面有一艘艘花船,歌舞湊樂。
馬車上來橋便是今日群芳宴的舞臺。
已經到了群芳宴的入口,門口也有披甲的護衛鎮守。
你慢慢放下簾子,看了一眼還躺著的女子,直到馬車緩緩停下,你走下馬車。
腳步踩實!
你抬頭望向群芳宴的入口,設立在橋頭,是一個大拱門。
只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各路人馬紛紛入場,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李書婉、張玉芝和謝琦月,早已經下了馬車。
謝原笑嘻嘻走來,悄然道:“觀弟,感覺如何?”
你搖了搖頭。
謝原臉色驚訝道:“不能吧,穆珠,可會伺候人了。”
謝原往馬車里探望,只聽見車廂內有輕微的鼾聲,穆珠臉色暈紅,臉色有甜蜜之色,玉陳躺在車廂內。
謝原會意一笑道:“觀弟,你可真是摧花狂魔,禽獸。”
你無奈道:“沒碰她,她只是睡著了。”
謝原一陣驚訝,“觀弟,你這忍得住。”
嘖嘖感嘆道:“真禽獸不如啊。”
你們幾人匯合,再往里面走。
橋口的拱門口,站立著數十人。
除開兩邊披甲的護衛外,還有七八名胸部懸掛著一塊銅鏡的飛魚袍之人。
你倒是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歷,懸鏡司。
大齊原本是聽命于皇室的機密組織,掌管審訊、偵察、緝拿、上達天聽等,后來直接聽命于內閣蘇景。
在朝中勢力龐大,少有人敢得罪,其特征便是飛魚袍,胸前有一塊銅鏡。
其中還有幾位中年儒生。
領頭的是一位身穿甲胄、氣息冷冽的男子。
應是鎮守此地的將領。
前面有人排隊進入,都需要被此人親自驗明身份。
你們也不著急,在后面排隊。
你身上也帶有司馬亭給你的群芳宴的邀貼。
李書婉幾人走了過去,似乎與領頭之人相熟。
氣息冷冽的男子,只是對著李書婉點了點頭。
你們幾人也沒有檢查邀貼,便被放行,進入其中。
謝原輕聲告訴你,那位氣息冷冽的男子是御前中郎將,來自九大姓之一的李家,很可能是李書婉的表兄。
謝原言語中帶著羨慕,提到這位中郎將已踏入武道上三境。
其中身著儒袍的男子,則是書院中人。
你微微感應,發現此地十數人均修為深厚,氣血內斂,就連披甲護衛也氣息沉穩。
你今日偶遇了如魔師、蓮池大師這等名震天下的大宗師,你心中也并無太多驚訝。
你雖不敢貿然放出元神探測,但仍能隱約感應到附近幾道藏在暗中的氣息。
今日的群芳宴戒備異常森嚴。
你跟隨李書婉一行人,與謝原并肩穿過大拱門。
路上也有行人,注意到你們,李書婉、張云芝等人在汴京也是頗名聲。
步入群芳宴內!
此地原本是紫瀟閣所在,建在一座恢宏的大橋上,可以容納上千人看戲,為了群芳宴之事,又大肆擴建了一番。
眼前是四方的戲臺,乃是為花魁登臺獻藝。
此刻!
與外面相比,里面卻安靜一些,可能是今日來的大人物實在太多,眾人多有克制。
周圍的人們都保持著得體的舉止,交流時壓低聲音,臉上洋溢著節日般的喜色。
戲臺下設有錯落有致八百席位,由前至后分為甲乙丙丁四區,只有前后之分,都能清楚看見舞臺之上。
席位后方,一座四層高樓拔地而起,尤為引人注目。
樓上人影攢動,有人倚窗持酒,看著群芳宴的舞臺。
這樓便是邀仙樓!
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一大半人,不少有人拿著邀貼從入口涌進。
“長豐兄,許久不見。”
“韋大人,您吃了沒。”
“這里可不敢稱大人。”
眾人互相打著招呼,用著濃厚的京師道雅語。
“書婉姐,玉芝姐,這里,這里。”
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你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少女正向你們揮手。
又一道聲音響起,“琦月,在這里。”
謝琦月轉頭看去,不高興道:“薛洪,叫什么叫,我又不是聽不見。”
你見此微微一笑,你和他們不在一個區域,正準備離開。
謝琦月他們幾人聚在一起,倒是呼朋喚友,說說笑笑。
謝琦月最為喜上眉梢,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女,兩人喜滋滋拉著手,高大的薛白站在其身后,瞇眼而笑。
你孤身一人,在群芳宴不認識什么人,倒是沒人招呼你。
你告辭后便轉身離開。
張玉芝剛剛和好友打過招呼,只看見你離去的背影。
少年背影消瘦,卻帶著一股別樣的昂揚之氣。
李書婉看著張玉芝微微出神的樣子,不禁問道:“玉芝,怎么了?”
張玉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
她卻隱隱有一種預感,此次群芳宴之后。
小院讀書的少年,汴京何人不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