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怎么不叫了…姜子牙掃了思索的幾人一眼,這才緩緩道:“若是對方沒來叫陣的話…”
哪吒打斷道:“那我們去叫陣!”
木吒笑了:“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師叔,請讓我們出陣吧!”
姜子牙皺眉道:“這行兵打仗豈是兒戲?你們兩個這般小看對手,心浮氣躁,遲早要吃大虧的。”
被他這么一教訓,木吒和哪吒立時笑容一斂,悶聲退到兩邊,只是眼底帶著不服之色。
“我知你們幾個都是名師高徒,剛下山就連敗張桂芳與九龍島四圣,本領高強。”
姜子牙見狀搖搖頭告誡道:“但名師調教出來的高徒往往都會帶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初出茅廬就狂的沒邊,心高氣傲,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殊不知天外有人,人外有人,遲早會因此付出代價。”
哪吒、木吒撇撇嘴,金吒、敖丙沉思不語。
“師叔,我覺得該讓我們幾個該出這一陣。”金吒忽然說道。
姜子牙:“…”
把師叔我說的話當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似是察覺姜子牙的不悅,金吒趕緊道:“殷商接連折損張桂芳、魯雄兩路人馬,這回來的魔家四將定然本事不弱。我們幾個尚有道術護身,此去若能克敵制勝拿下敵人最好,若不能也可看出他們的深淺讓我們有所準備。”
他說著又頓了頓道:“不然若是換做其他將軍去,只怕…”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這小子…姜子牙看去卻見金吒神態認真,氣度沉穩,所言也是有理有據,不似木吒與哪吒那般驕傲輕浮自大,不禁大感詫異。
不過他一考慮金吒說的確實有理,在這樣道術縱橫的戰場上凡人武將出馬那就跟送死沒兩樣,還會影響軍心。
他略一沉吟道:“也好,金吒、哪吒、木吒聽令,今命你兄弟三人出陣迎敵,主要試探,。”
木吒、哪吒精神一振,與金吒一起出列:“是!”
敖丙見唯獨沒有叫到自己詫異道:“師叔,那我呢?”
“你…”姜子牙瞥了敖丙一眼有些為難,這位玉鼎師兄真會給他出難題。
玉鼎給他交代了實情,讓他知道敖丙是唯一鬧過天宮還逃過天網搜查的人,這自然不能讓敖丙去露臉。
突然,他靈機一動道:“西岐的糧草有些不濟,敖丙,你去找軍需官押運一下糧草。”
敖丙好似聽錯了一樣驚異道:“師叔你方才說什么,弟子有些…沒聽清?”
讓我去運糧…有沒有搞錯?
姜子牙眼觀鼻,鼻觀心,轉過身裝作看墻上的軍略圖。
敖丙啊,別怪師叔不給你露臉的機會,這可是你師父特別交代的。
哪吒笑著拍了拍敖丙肩膀,擠眉弄眼道:“我倒是聽清了,師兄,師叔叫你去押運糧草,這打起仗來糧草可是重中之重,必須萬無一失,師叔選則你足以看得出對你的信任喲。”
敖丙瞪了哪吒一眼。
木吒也笑道:“我也聽清了,哪吒說的不錯,至于打仗這邊你別擔心,有我們兄弟三個足矣。”
金吒也微笑道:“師兄去我們大家都放心。”
敖丙眼角抽搐:“…”
你們幾個不要太離譜了。
不過姜子牙已經分配完了任務,他們只得執行,哪吒三兄弟出城較陣。
再說對面殷商大軍,魔家四兄弟正在率先扎好的中軍主帳擺下酒菜,準備酒足飯飽,歡飲一頓后次日開戰。
魔禮青對幾個兄弟道:“我等今奉王命征剿西岐逆賊,此番出征不容有失,為國立功方不負太師推舉。”
魔禮紅笑道:“區區西岐有什么好怕的,明日俺們四兄弟出陣齊會姜尚,一戰定乾坤,旋師奏凱。”
魔禮海、魔禮壽哈哈笑了起來。
魔禮青搖頭道:“張桂芳、風林、魯雄幾位全都折損在此,不可大意。”
“大哥你怕什么?”
魔禮壽嗤笑道:“我們有法寶在身,十萬人來十萬人死,再多大軍也不怕,張桂芳他們也配與我們相提并論?”
“報!”正當這時忽有探馬來報:“四位元帥,西岐來叫陣了。”
“這會兒來叫什么陣?”
魔禮紅一愣:“我們是來征伐他們的,我們這邊還沒叫陣他們就先叫起來了,他們懂不懂規矩?”
魔理海冷笑道:“想來他們是想趁我們長途行軍,人困馬乏時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倒是打的好主意,可惜來多少死多少。”
魔禮青問道:“姜子牙他們在何處?”
探子道:“只來人三個人,皆是道童打扮,如今就在大營外較陣。”
“三個人?道童打扮?”
魔禮青道:“那幾人應該是太師所說的姜子牙師侄們了,走,會會他們,切不可大意。”
轅門外,金吒在前,哪吒、木吒在他兩側,神情輕松。
只見重重疊疊的沖霄殺氣如烏云一般,向營帳外滾滾而來,金吒神情一凝:“小心!”
忽的一聲鼓響,轅門打開,大軍如潮水般涌出列陣,又從大軍中央走出四員約莫二丈四尺,高大無比的猛將。
魔禮青、魔力海兩人各提一根長槍,魔禮海持一桿方天戟,魔禮壽提兩根鋼鞭,沒有坐騎大步走來,立在陣前壓迫感鋪天蓋地。
幾人看到金吒三人,魔禮壽長鞭一指哈哈笑道:“姜子牙貪生怕死卻讓你們三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來叫陣,怕是連我一鞭都接不住,還是回去叫你們師叔來吧!”
其余三人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敢小覷我…吃爺爺一槍!”
哪吒氣的火冒三丈,火尖槍一抖,槍纓如火般燃燒,一槍刺出,天地間響起一聲鳳鳴,火焰好似一只火鳳朝四兄弟撲面而來。
在他沖出的同時木吒身子一抖背后兩把吳鉤劍發出劍鳴,劍光熾盛沖起,被他飛身抓在雙手重,朝著魔家四將斬下一道百丈大的光劍。
“我…”
魔家四將齊齊吃了一驚,魔禮青運起法力,雙手橫槍而上抵擋落下的劍光,在轟鳴爆破聲中連退數步,手中的長槍斷為了三截,立時面露驚容。
旁邊魔禮海也早已迎上了哪吒,腳下升起云霧帶他上天,方天戟對火尖槍兵器交鋒,戰況激烈。
木吒一擊過后,與金吒各自持劍工了上去,木吒依舊找的是魔禮青,而金吒則一人一劍對上了魔禮壽和魔禮紅。
四人展開混戰不一時打上天空,只是沒幾合魔禮海就吃驚不已,只覺虎口隱隱作痛,以他這一身神力竟在與這個毛頭小子的對拼中占據了下風。
哪吒突然嘿嘿一笑,火尖槍橫掃魔禮海急忙豎戟抵擋,一聲震響他只覺得一股磅礴巨力自大戟上傳來,整個人從天上轟然倒飛下來,在地上犁出兩條深溝。
魔禮海喉頭一動只覺渾身氣血翻涌,強壓下去后他忽然傻眼在原地,卻見他的方天戟桿被中間打的彎了進去。
“噗!”
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而天空的哪吒也冷笑一聲毫不遲疑,摘下手中的乾坤圈就要趁其病要其命,拿下首功。
“老三!”
魔禮紅與魔禮壽合力對戰金吒,壓力最小,也最先看到這一幕,立時驚叫一聲跳出戰圈,翻手將混元傘召出撐開,乾坤圈化作光點一閃而逝沒入傘中。
哪吒吃了一驚,右手悄悄摸向豹皮囊突然抬手朝魔禮紅的臉打出一道金光,但再度一閃消失被混元傘收了。
金吒和木吒見此一幕心知不妙,金吒急忙祭出遁龍柱,卻也是被混元傘卷入一閃而逝,沒入了混元傘中。
金吒和木吒大驚,想要先合力拿下一人,而這時魔禮青、魔禮壽抓住機會跳出了戰圈,魔禮海也再度飛上天與魔禮紅呈四角之勢將三兄弟圍在中間。
魔禮青右手一翻一柄綻放青光的青云劍出現,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魔禮海手中則出現了一把琵琶,魔禮壽的豹皮囊里鉆出一只白貂,爬在手臂上。
“臭小子,拿命來!”
魔禮青終于拿出了真本事,將手中的青云劍三晃,立時劍上風字符印亮起,萬道黑風卷動怒號,風內有金鐵之聲‘鏗鏘’作響,卻是萬千戈矛刀劍閃爍寒光,往來穿梭將三兄弟籠罩,卷殺而來。
魔禮紅見狀也把珍珠傘撐開,連轉三四轉,眨眼間黑暗了宇宙,崩塌乾坤,烈煙黑霧,火發無情,風助火勢,在黑風中無數火蛇肆虐。
魔禮海也撥動碧玉琵琶,立時有魔音形成音波涌入,無聲無息之中卻能傷人魂魄,亂人心神。
霎時間,三件異寶齊齊綻放神威。
風內能見度極低,三人只能一邊躲避兵器,一邊抵擋打碎那些兵器與火蛇,但不管他們毀掉多少數量卻不見減少,更有魔音貫腦,讓他們頭疼腦痛,心神散亂,好不難受。
哪吒三兄弟勉強以法力變成一個球,將他們自身護住,擋住了那些刀槍劍戟的沖殺和火蛇的炙烤,卻無法抵擋碧玉琵琶的魔音,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渾身戰栗臉色越來越難看。
“果然被師叔說中了沒想到這次的敵人這么厲害。”
木吒掐訣抵御魔音,看著噼里啪啦沖撞護盾的火蛇與兵器露出苦笑:“看來我們這次回不去了。”
論戰力這魔家兄弟根本不是他們對手,但是對方的法寶太過厲害,尤其那把傘還能收他們的法寶,此刻深陷對方法寶重圍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以這等高強度沖擊,他們必須將法力運轉到極致方能抵御,更何況還有那魔音侵人魂魄,讓他們的氣血都有些不受控制,根本無法支撐太久。
“別說這種喪氣話,堅持住,等找到機會就往外沖…能走一個是一個。”
金吒呵斥著,看向魔禮壽方向:“據我觀察,那個方向什么也沒有,我去看看。”
魔家四將分別占據四個方向,一處是黑風,一處是火蛇,一處是難聽的琵琶,可還有一個方向什么都沒有。
“我速度快,我去…”
哪吒腳踩風火輪搶先向外沖出,疾馳間能見度加強,突然黑風中迎面竄出一頭大如白色異獸,兇惡的張口朝他咬來,驚得他下意識一槍刺出卻被那怪獸一口咬住,以恐怖的力量把他往外扯去。
哪吒不敢再上,只得松手舍了火尖槍,又退了回去急聲道:“這條路也去不得,里面有一頭白色的兇獸守著。”
木吒神情難看起來:“莫非今日我們兄弟三人當真要…”
大陣外,那頭白色異獸跑了出來,將火尖槍叼給魔禮壽。
魔禮壽接槍在手哈哈笑道:“乖寶貝兒干的好,去,繼續守著,來一個吃一個,來倆吃一雙。”
花狐貂轉身又鉆進了黑風當中。
魔禮壽冷笑道:“他們快堅持不住了,一鼓作氣拿下他們。”
魔禮青三人點頭“嗯”了一聲,就他們這寶貝,凡人大軍怎么擋?
一千個來一千個死,十萬人來十萬個亡。
他們再度發力瞬間法寶的威力又大了幾分,幾乎催動到了極致,也讓被圍在中央的三兄弟幾乎到了絕境。
金吒與木吒對視一眼,又看向哪吒,心有靈犀的他們好像一起做出了什么決定。
正當他們向哪吒接近的時候,突然伴隨一聲長吟,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火花迸濺與金鐵交鳴聲中,硬沖過刀槍劍戟與漫天火蛇,沖入中央卷起哪吒三兄弟向外沖去。
魔家四將:“???”
他們臉上的笑容凝固,霍然抬頭就見一道白光又瞬息遠去,沒入到了西岐城內。
“剛才…什么玩意兒竄進去又出去了?”
魔禮壽有些不信邪的擦了擦眼睛喃喃道。
魔禮海喃喃道:“我好像聽到了一聲…龍吟!”
魔禮紅怔怔道:“我看到了一道白光,難道是白龍?”
“不可能!”
魔禮壽斷然否決道:“三件法寶威力合在一處就是四海龍王進去一下也得剮了一身鱗,丟掉半條命走,不可能毫發無損,怎么可能是龍?”
這三件法寶除了操控地風水火之能外,還各有妙用。
比如混元傘包羅萬象,收寶收人,碧玉琵琶彈奏催人魂魄心神氣血的聲音等。
“是法寶!”
魔力海臉色有些發白,說道:“肯定是什么龍形的法寶。”
魔禮青突然抬手收了法寶,遮天蔽日的漫天黑風消散,魔禮紅也收了混元傘,魔禮海停下了彈琵琶,果見中央空空如也再無人影。
魔力紅哼道:“算他們跑得快,不然,哼哼。”
魔禮壽揮舞了兩下火尖槍,笑道:“我道這幾個小鬼干什么來的,原是幾個送寶童子,給我們送寶貝來的,不虧不虧!”
“姜子牙的這些師侄果然不一般。”
魔禮青沒有幾人樂觀,下令道:“速速收兵回營。”
西岐。
相府院中。
一道白光掠過院中,金吒、木吒、哪吒三人跌落一個屁股蹲兒坐在地上。
只見三人臉色有些發白,頭發散亂,身上有許多流血的傷痕,看起來頗為狼狽。
白光落地變成了敖丙。
三人定睛一看,看清是熟悉的場景后長松了口氣。
“得救了!”
“師叔!”
正是姜子牙,旁邊站著面無表情的敖丙。
姜子牙道:“回來了?”
木吒、哪吒吃了敗仗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先前他們在姜子牙的跟前口氣有多大,這會兒就有多害臊。
只有金吒輕輕“嗯”了一聲,對敖丙道:“多謝師兄搭救。”
敖丙面無表情道:“理應如此。”
姜子牙瞥了三人一眼道:“回來了就好,進來吧!”
他轉身朝大廳走去,金吒跟了上去。
哪吒、木吒瞧見姜子牙離去,又對面無表情的敖丙陰陽怪氣道:“想笑就笑唄,憋著多難受。”
“其實也沒有多好噗,咳咳…笑。”
敖丙“真誠”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剛才我這幾天嗓子有些哈哈哈…不舒服,真的,我天生不愛笑,不信你們可以問我…師父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
他終于還是捧腹大笑起來。
哪吒、木吒兩兄弟的臉色當時就黑了。
哪吒磨牙道:“真想把這貨剝皮抽筋舌頭拔了…”
木吒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兩兄弟對視一眼,可惜,他們打不過。
于是兩人不再理會敖丙黑著臉從旁邊走進了大廳。
“這魔家四將竟然如此厲害?”
此時姜子牙正聽著金吒對于此行的講述,光是聽就不禁倒一口涼氣。
“不錯,這四人武藝一般,但是那幾件法寶實在厲害。”
金吒沉吟道:“我和哪吒的多件寶物都被魔禮紅的傘收走了,我們三個若沒有敖師兄搭救怕也兇多吉少,凡人大軍在這四件寶貝跟前那真如草芥,去多少死多少。”
木吒、哪吒有些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姜子牙看了眼兩人,他們單膝下跪抱拳道:“我們打了敗仗,請師叔責罰。”
金吒見狀也來到跟前跪下。
姜子牙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哪吒和木吒,心中暗笑,沉吟道:“敵人太強,此敗也怪不得你們,且你們還探到了魔家四將的手段,就功過相抵,起來吧!”
不聽師叔言,吃虧在眼前!
讓你們兩個狂的沒邊,不聽本師叔的話,這下老實了吧?
三兄弟起身落座,姜子牙嘆息道:“這魔家四將如此的難對付,這可如何是好?”
“還有我的法寶和兵器。”
哪吒忙提醒,瞥見金吒后補充道:“還有大哥的。”
“哪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金吒皺眉道。
姜子牙聽到這話更頭疼了,哪吒只好坐了回去,只是和木吒都有些興致不高,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沒有說話。
這時敖丙走了進來。
哪吒瞥了眼沒好氣道:“你不運糧去回來做什么?”
敖丙微笑道:“我有一個辦法,雖不能克敵制勝,但是能把你的法寶‘拿’回來。”
在‘拿’字上他咬的很重。
哪吒看著敖丙的笑,瞬間明白了意思,興奮道:“你的意思是…偷?”
姜子牙、金吒、木吒面面相覷。
“你小子怎么說話呢?”
敖丙不悅道:“把原本我們的東西拿回來,這能叫偷嗎?”
“物歸原主,對,這叫物歸原主。”
哪吒眉開眼笑的道:“三哥,幫個忙唄,我知道你玄功變化厲害,此事非你不可。”
敖丙往椅子上一躺意味深長道:“是嗎?可我怎么剛才聽見有人要扒我的皮抽我的筋還要拔我的舌頭呢?”
哪吒笑容一滯。
敖丙見狀又給了個臺階:“哎呀,我剛才搶你們回來的時候,被魔家四將的法寶打的腰酸背痛,腿也抽筋了,這可怎么辦呢?”
哪吒立即屁顛屁顛兒上前捶背捏腿,乖巧的一匹。
敖丙砸吧嘴道:“嘶,我離開水的時間好像有些久,這嘴怎么有些干巴呢。”
哪吒趕緊端來茶水送去,敖丙喝了口砸吧嘴放下笑道:“有點涼了,有勞賢弟去換一杯,最近我胃寒,喝不得涼的。”
“好好好!”
哪吒氣的不行,偏偏這回得罪人還有求于人,只好跑去換了一杯熱的回來。
這一幕看的金吒、木吒、姜子牙是哭笑不得。
姜子牙道:“好了好了,敖丙,你若是能將金吒哪吒的法寶偷…咳,拿回來,那便走一趟吧!”
敖丙看了眼外頭道:“現在剛與他們大戰過,他們戒心正強,此事須得過幾日才好成功。”
姜子牙點點頭。
次日,魔家四將又來叫陣,姜子牙便命人高掛免戰牌。
這是戰場上的規矩,表示一方不愿開戰,但魔家四將建功之心強烈,此外十萬大軍在外損耗的錢糧也是問題,于是開始命人強攻。
只是連攻三次都攻不下來,雙方互有不輕的損傷,魔禮青只好退兵另尋他法。
這一日,突然一股狂風吹斷了院里的一根旗桿吹斷,姜子牙略一沉吟,忙焚香后掐指一算臉上駭然失色。
“師叔,怎么了?”幾人忙問道。
姜子牙臉色發白:“這魔家四將今夜要倚仗法寶對西岐出手了。”
那四件寶貝的威力他已見識過了,毫不夸張的說,可以輕松將西岐變成一座死城。
當即他沐浴焚香后披發仗劍,步罡踏斗,借來北海之水將西岐罩住,又有玉虛宮元始天尊命空虛帶去三光神水來到西岐浮在海水上。
當夜,魔家四將起到天空祭出法寶,但見四下里陰云布合,冷霧迷空,響若雷鳴,勢如山倒,西岐上空猶如天塌地陷世界毀滅一般,無人得以入眠。
次日魔家四將出來觀望,卻見西岐毫發無損,更是怒不可遏奈何用盡手段也奈何不得西岐,只得作罷。
“先圍著吧,待太師來了再一次合計。”
魔禮青有些心累擺手,不得不說,這一仗打的太過窩心上火了。
他們四兄弟自出道下山以來打過不少仗,向來無往不利,攻無不克,再難纏的對手也能用法寶解決,還從未遇到過這般對手。
再說聞仲這邊,經過幾日后,他已助四將吸納了那位小師叔賜給幾人的造化。
“多謝太師!”
鄧辛張陶四將欣喜抱拳。
聞仲看去,只見四人肌體流轉古銅光澤,猶如鋼鐵澆筑力大無窮,其中尤以辛環蛻變最大。
他除了體魄的增強外,一雙肉翅此刻蛻變流轉金屬光澤,猶如黃金鑄成的一般,且速度比起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威風凜凜宛如神將。
“好!好!好!”
聞仲滿意,點頭道:“大軍出發!”
這位小師叔的出現又給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墨麒麟上,聞仲心情不錯,這位小師叔看起來也是很好說話的樣子,要是遇到麻煩,或許也可請小師叔出山。
金鰲島,天虛洞府里。
“恢復的不錯!”
天虛看著神采奕奕的余元笑道。
余元笑道:“拖小師叔的福。”
天虛道:“好了就像,正好有任務交給你。”
“任務?”余元愣了愣。
天虛笑著拿出一份空白卷軸:“既然你說已認識到了錯誤,那寫份大鬧天宮失敗總結,記住,一定要清楚深刻。”
“啊?”
“還有,要是下次還有機會去天庭,你會怎么做來提升成功率。”
“啊?”
余元徹底目瞪口呆。
天虛瞪眼:“快寫,不寫再給你兩鞭子。”
接著他在余元石化的目光中心滿意足的離去。
余元:“…”
不是小師叔你在想什么?
就李靖和那座塔守在天界你小師叔去了也照樣一個下場。
等會兒,莫不是小師叔也想走一趟,替碧游宮找回面子?
想到這里余元忽然來了干勁兒,若是如此,那他這回可要好好的選一條路徑了。
李靖主要負責南天門,所以從要進天庭就是考驗了,這南天門決不能走,得從其它門選。
這連從哪個門進都是個經驗活兒啊…余元忍不住感慨,這么一分析上次他真的是太太太沖動了。
待到這日深夜,一道白光悄咪咪離了相府往魔家四將的大營而去。
木吒道:“但愿敖丙師兄可以成功。”
哪吒笑道:“放心,別人有風險,讓他去肯定沒問題的,就算被發現他也跑得掉。”
姜子牙好奇道:“這是為何?”
他知道敖丙的道行在哪吒之上但沒想到哪吒如此有信心。
哪吒笑道:“師叔有所不知,玉鼎師叔教他的一脈相傳的八九玄功,有七十二變,無窮妙道,肉身成圣,玉鼎師叔曾評價此功言:修得八九玄中妙,便可縱橫在世間。”
上回大鬧天宮他們父子五個都被逮住了,唯獨敖丙這家伙和那個身份不明的土吒跑了。
“他竟有如此本領?”
姜子牙嘴角一抽,虧師兄說的出他這徒兒學藝不精,本事不濟之類的話。
雖然知道了原委但他還是覺得很…
哪吒嘿嘿笑道:“厲害是厲害,但也看跟誰比,他也就比我們厲害一丟丟,可是在楊戩師兄龍吉師姐跟前他就是個弟弟。”
金吒一臉無語的抬手扶額。
你連弟弟都不如,還嘚瑟個什么勁兒啊!
姜子牙一愣忽的恍然大悟,所以玉鼎師兄的評語是拿敖丙跟他門下的幾個弟子去比啊。
那就難怪了,跟前面兩位師兄師姐一比,敖丙確實還差的遠呢。
要是玉鼎師兄敢放楊戩龍吉,他就敢明兒個直接帶兵攻打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