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紫鳴府虛空之上,一個洞天,宛若皓月一般,掛在高空。
洞天之中,一道銀月映滿銀輝,一處湖面之上,四道靈舟在湖面上徜徉。
四個舟首匯聚,正是一眾化神修士。
“今日之事,兩位是什么意思?”九嬰沒去看正道門這邊的四個化神,而是直接看向百巧神君和古夢神君。
這兩個才是決定這次誰占據上風,誰占據下風的關鍵。
“在下突破年限尚短,中域之事,自然不參與決斷。”古夢神君直接開口。
當然,這話自然是一眾修士不由腹誹。
說是說不參與決斷,但所有人都清楚,這古夢聰慧的很,不站邊,不主動提出意見。
但按他在洞天外的話語,可不會真的事事都接受。
而且這么一句話,輕飄飄的就將他摘出去,搞得好像,他才是中域本土的化神。
“古夢小和尚,你確實不該參與其中,你回西域吧,或者回鴻云州。”其他人自然沒意見,但是九嬰作為這里化神資歷最老的,絲毫不給面子。
并且似乎絲毫不在意古夢神君后面還有金光寺圓明神君,更不擔心古夢站在正元神君的旁邊。
古夢神色略微變化,但還是一言不發。
作為化神,他自然有傲氣,只是他城府極深,并沒反駁。
但離去自然不可能離去的。
這站在這里,就是瓜分利益,他怎么可能退去,真若是這么退去,他們還不如之前不從西域往中域趕。
“九嬰老魔口氣不小,那就手底見真章吧,你如此口氣狂妄,不顧古夢道友,應該是東域情況不樂觀,你在掩飾局勢吧!”開口的是正元神君。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九嬰神君。
只是后者的神色依舊不改。
“據我所知,東域的蓬萊仙門倒是好手段,阻止不了我弟子突破,就使些陰凡人的手段,你們如此作為,和古魔界的古魔有什么區別,若是如此,大家都在這里正好,將這頭最大的九嬰古魔先殺了,七個打一個,怎么也能殺了。”正元神君繼續補充道。
他絲毫不怕九嬰。
這件事魔門覺得干慣了,沒什么,但是只要一說出來,天下所有勢力都要忌憚。
特別是百巧谷和金光寺。
隨著這話一出,別說百巧神君和古夢神君。
哪怕是旁邊的玄烏神君都不由多看了九嬰神君一眼。
殺凡人,破道心,這事私下干沒什么,換做是他也干,但是抬在中域的明面上來,理虧是肯定的。
特別是現在他們還是勢弱的一方。
“東域的事情,我們蓬萊可不會像支配提線木偶一般,支配所有勢力,葉家之前自己得罪了幾方勢力,被人滅了凡人,又跟我蓬萊何干?”九嬰神君直接開口。
這次屠殺凡人,他們自然早就有準備,動手的都是獸靈宗和天水宗,和他們蓬萊可沒關系。
只是九嬰神君越解釋,正元神君就越懷疑,東域是不是那兩個妖圣一齊出手,正在對天德神君下手!
不然九嬰神君氣定神怡,哪會解釋那么多。
雖然對方受傷了,但真若是一對一,正元神君還當真沒有把握。
“好了,此事都少說兩句,大家到化神都不容易,打打殺殺也難分勝負,真若是滅了所有修士和凡人,大家都變成孤家寡人,那時候真有樂趣?”百巧神君適時開口道。
站在他和古夢神君的立場,自然不愿意兩方真的這時候打個你死我活。
“不如聽聽在下的意見。”
“在下次地仙界前,大家都好好準備,不要再生干戈了,否則白白便宜了其他修仙界的勢力,另外暗中使絆子也不要使了,這次蓬萊確實有錯在先,就賠償一個府地以作懲戒!”百巧神君開口道。
只是此話,正元神君眉頭就皺了起來了。
當然,他不是不能接受這結果,但是他不想這么早散去。
這么早約定好,九嬰去了東域,保不準會有什么變故。
“具體的規則呢?賠償的又是哪一個府地呢?”正元神君靠著船,自顧自給自己和王家趙家還有紫陽神君倒上一口靈茶。
等看到幾人臉色微微變化后,他才問向古夢神君和百巧神君。
“兩位道友要不要嘗一口?”
“九嬰老魔和玄烏老魔應該不需要吧,你們估計會怕我下毒,當然,也可能你們不會喝茶,你們只會喝血,魔修嘛,我懂!”正元神君繼續開口。
“賠償的府地,就這紫鳴府!”
“至于規矩,我們八大仙門,都不得出手,至于附屬勢力的爭斗就由他們,這中域應該沒有哪個勢力斗的過葉家吧!”
“當然,葉景誠是你徒弟,不能算作葉家人,他乃至于他的三只靈獸都不得參與其他勢力的紛爭!”九嬰神君直接開口。
百巧神君和古夢神君都點點頭。
對于這個方案,他們自然愿意。
安定的環境,才適合他們將中域的地盤消化,等轉移了足夠勢力和修士過來,那時候再爭斗,他們便能分上更多了。
“紫陽道友怎么看,還有王道友趙道友?”正元神君一個個的問去。
那三人自然配合的不言語。
畢竟這次三人都參與了,但可沒撈著好處。
一時間竟然又僵住了。
而在外面,紫鳴府前,云天真君和星元真君虛懷真君帶著其他三大仙門元嬰,將圣云真君云瘴真君還有紅魔真君圍住。
紅魔真君自認為能壓制重傷云天真君和正道門的其余元嬰。
但眼前可是四個勢力的元嬰。
雖然玄天門也來了,但數量依舊不夠看。
他們畢竟不是在中域扎根。
當然此刻最焦急的還是紅魔真君等蓬萊修士。
他們可是收到赤血真君的傳音,東域情況極其糟糕!
那些妖圣妖皇竟然真的敢出手了。
“幾位,師叔們還沒談出個所以然,還是不要離開為好!”云天真君繼續說道。
說著還取出陣法布陣起來,這讓紅魔真君臉色更加不好看。
“你們不要做的太過!”
“做的太過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