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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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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坦誠  李諾傻傻的站在原地。

  趙澈是他和知意的孩子?

  身為父親的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難怪那些夢如此的真實,原來那根本就不是夢!

  趙知意低下頭,輕聲說道:“登基之后,他們催我盡快成婚,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那個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趙國的皇帝,不可能和有婦之夫成親。”

  “但我不可能和別人成親,為了將來有人能繼承大統,我只好這么做。”

  “懷孕之后,我請國師用陰陽術讓他提前誕生,本以為可以瞞過所有人,沒想到…,沒想到他和你長的這么像。”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可以和伊人他們解釋,一切后果,我都會承擔。”

  李諾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澈是他的孩子,是李晏和李念李梔的弟弟…

  原來在很久以前,他就睡了女皇。

  不,是女皇睡了他。

  依照趙國現行律法,如果李諾追究她的責任,她是要被判刑的!

  當然,她是女皇,沒有人有實力,有資格審判她。

  片刻后。

  昭王府。

  眾女齊聚一堂。

  伊人看著趙知意,問道:“知意,你到底要說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趙知意看著她們,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好奇,趙澈到底是誰的孩子,其實你們猜的沒錯,趙澈不是盛王皇兄的孩子…”

  話音落下,佳人安寧,伊人蘇青的目光,紛紛望向李諾。

  她們早就懷疑,趙澈不是盛王之子。

  尤其是近幾個月,隨著他慢慢長大,和李諾也越來越像,即便是再不可能,她們也不得不聯想到李諾身上。

  李諾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他也不知道,是在睡夢中被女皇給睡了,還睡了好幾次?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女皇陛下語不驚人死不休,低著頭,繼續說道:“他的名字,應該是李澈,民間的傳言沒有錯,他是我和李諾的孩子…”

  堂內一片安靜,依舊沒有人開口,但她們看向李諾的目光,卻帶著審視。

  原來他一直瞞著她們嗎?

  趙知意抬起頭,說道:“你們不要怪他,他和你們一樣,并不知情,我是在他熟睡之后才…”

  聽她說完,伊人第一個不信,脫口道:“不可能,他明明每天晚上都是和我睡在一…”

  話剛出口,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低下頭,一言不發了。

  趙知意看著她,歉意的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們離開趙國之前,你和我睡了幾個晚上…”

  伊人愣了一下,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喃喃道:“難怪,難怪我醒的時候你不在…”

  回過神后,她又氣又惱,看著她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竟然,竟然…”

  蘇青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嘆道:“伊人啊伊人,你什么時候才能長點心…”

  趙知意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說道:“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怪他,他,他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她本打算默默的將孩子養大,卻沒料到,他的樣貌,居然完全的繼承了他的父親。

  與其讓她們猜疑他,破壞他們夫妻間的感情,不如主動坦白。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復雜。

  在伊人的心中,知意是僅次于鳳凰的好友,她封她為公主,給她舉辦最盛大的婚禮,但正是她最好的朋友,卻趁她不備,睡了她的相公,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被最好的朋友之一背叛,她本應很生氣。

  但其實她的心里,倒也沒有多么生氣。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搶相公了,其中還包括她的親姐姐,搶著搶著就習慣了。

  她只是不忿,明明他們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真正夫妻,為什么自己就連排隊都要排到最后?

  還好,還有鳳凰排在她的后面…

  佳人看著趙知意,心情同樣復雜。

  憑心而論,她是很感激女皇陛下的。

  為了讓自己早日突破宗師,她以朝廷的名義,召集整個國家的武林門派,舉行了一場武林大會,皇家收藏的各種武道典籍,也任她翻閱。

  除了相公,這世上沒有人對她這么好了。

  但偏偏,她卻瞞著她們,做出這一件讓她難以釋懷的事情。

  或許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她對于女皇陛下,是有些羨慕,甚至是嫉妒的。

  羨慕她身為龐大帝國的主人,擁有大陸頂尖的實力,不僅能保護相公,還能庇護她們全家,嫉妒她的孩子,和相公長的如此之像…

  安寧撇了眼身旁的李諾,對于這個消息似乎并不意外。

  因為親身經歷過,所以她很清楚,有些謠言越是離譜,就越接近真相。

  對于女皇陛下,她心中是有些小小的欽佩的。

  同為皇室,她能夠了解知意的處境。

  當初,她只敢當著佳人姐姐的面吻他,知意的魄力,比她當年大多了…

  不久后,李諾看著在草地上玩耍的幾個孩子,輕輕嘆了口氣。

  知意解釋清楚之后就離開了,這種局面,他的腦海也是一團亂。

  李諾看了眼某個方向,那里房門緊閉,李府的女主人們正在進行家庭會議。

  這場會議,李諾被排除在外。

  房間之內,三女坐在桌前,伊人看向佳人,佳人看向安寧,安寧看向伊人,三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伊人先開口問道:“怎么辦?”

  此刻,她對知意的感情是復雜的。

  她感激知意為她做了那么多,但對于她瞞著自己,偷偷睡了她還沒睡的相公,心中又有些介懷。

  她喜歡他,可以告訴她啊…

  作為他原本的正牌未婚妻,宋佳人,李安寧,還有鳳凰,她都接受了,多一個知意也不多,但她不能插隊啊,自己都被插隊多少次了…

  本來剛才就該對知意生氣的,但她卻忍了下來。

  萬一真的和她鬧翻了,她不給自己辦婚禮,那該怎么辦…

  安寧輕嘆了口氣,說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除了成全他們,還能怎么辦?”

  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她總想為別人撐把傘。

  喜歡一個人又有什么錯,對于知意,她能感同身受。

  再說,事已至此,倘若她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以后夫妻之間就算是再和諧美滿,也避免不了產生一些隔閡,這是為了知意,也是為了自己。

  兩人望向佳人,作為大婦,現在是她拿主意的時候。

  佳人輕輕的舒了口氣,說道:“我去找知意吧。”

  皇宮。

  昭陽殿。

  趙知意坐在床邊,看著這張承載著她某些重要記憶的床,目光有些恍惚。

  雖然這件事情,是公孫大師讓她做的。

  但她從來沒有后悔過。

  每當思念他的時候,看著趙澈那張小臉,便仿佛他在身邊一樣。

  即便兩人最終沒有什么結局,她也知足了。

  宮殿門口,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感知到來人,貴為女皇的她,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慌亂之色,匆忙的站起身,有些手足無措,聲音也有些發顫:“佳人,我…,對不起。”

  佳人主動牽起她的手,說道:“姐妹之間,不用說對不起。”

  趙知意身體微微一顫,難以置信道:“你,你們還當我是姐妹嗎?”

  佳人笑了笑,說道:“我們早就是姐妹了,不是嗎?”

  雖然兩人早就以姐妹相稱,但這一次,這兩個字從佳人的口中說出來,卻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味道。

  兩人誰都沒有提起孩子的事情,有些事情,卻已不言而明。

  昭王府內,李諾面對她們的視線,不由覺得心虛。

  但他又實在沒有心虛的理由。

  那個時候,他才剛剛晉入第五境,第六境巔峰的女皇想要對他做什么,他防都防不住。

  誰能想到,最為含蓄內斂的知意,會對他做出寢取的事情。

  最終,還是安寧主動抱了抱他,說道:“好了好了,我們知道這不怪你,誰讓我的駙馬這么出色,連趙國的女皇都難以自持…”

  李諾嘆息道:“行了,你就別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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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諾一直以為,他和知意是知己的關系。

  小顧雖然干秘書很出色,但李諾最合拍的搭檔,還要數知意。

  但那只是他以為。

  他以為是高山流水,其實是巫山云雨。

  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很尷尬,也不能一直這么下去,李諾還是覺得得和她坦誠相待。

  御書房。

  看到李諾進來,趙知意的視線,立刻回到了手中的奏章上,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李諾走到她的面前,輕咳了一聲。

  她慌亂的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道:“你,你來了啊…”

  李諾看著她,說道:“陛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

  和佳人的坦誠交流,讓她的心安定了許多,聽李諾這么說,她干脆心一橫,將雙臂并起,伸向李諾,說道:“朕是犯罪了,法圣大人大公無私,抓我啊…”

  李諾幽幽看著她,這就有點耍流氓了。

  坦白那件事情之后,女皇陛下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李諾坐在她的龍椅上,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反正我也不吃虧…”

  趙知意忽然轉身,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李諾想了想,說道:“以前是知己。”

  “原來只是知己啊…”她的表情有些失望,然后又問道:“以前…,那現在呢?”

  李諾道:“孩子他娘。”

  沒有什么比這四個字,更適合描述他和女皇陛下的關系。

  朋友?曾經是。

  戀人?顯然不是。

  兩個人的孩子都一歲了,再糾結這個問題,似乎沒什么意義了…

  聽到這四個字,女皇陛下的臉色微微一紅,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她的身份,才算是得到承認。

  回想起這段時間內心的糾結與酸楚,她的眼眶便有些濕潤,將李諾撲倒在巨大的龍椅上,委屈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她們…”

  李諾抱著她,輕聲安慰。

  “好了好了,她們已經接受你了。”

  “啊,什么太暗看不清?”

  “草率,草率也不是我的錯…”

  “陛下,現在是白天!”

  “這里是御書房!”

  門口的兩位宮女,緩緩關上了御書房的大門,忠實的守在門外。

  同一時間。

  魏國。

  皇宮,御書房內。

  一張華麗的長桌兩旁,坐著十余道身影。

  魏皇坐在主位之上,沉默片刻,問道:“諸位,你們誰愿意去越國平叛?”

  越國皇室,是魏國扶持的傀儡,近日發生在越國的事情,魏國朝廷已經獲悉。

  隨著魏皇的話音落下,大殿之內,眾人依舊沉默。

  西門孤和西門獨死了,黃元不知所蹤,這三人與他們同階,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這種情況下,誰敢去越國犯險?

  魏皇沉聲道:“越國對于大魏極其重要,屆時,可與梁國一起攻入夏國,一旦落入夏國之手,日后怕是不利于大事…”

  長桌某處,一名老者開口道:“夏國國力差大魏甚遠,一個小小的越國,又能翻起什么浪花,待覆滅了大夏,收回一個小小的越國,豈不是輕而易舉?”

  “徐兄言之有理。”

  “我等想要知道,究竟何時向夏國發兵?”

  “再拖下去,只會給夏國更多的準備時間…”

  面對這些半圣的問題,魏皇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一名宦官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遞給他一個錦囊。

  魏皇打開錦囊,從中取出一張紙箋,看完之后,將之收起,抬頭看向眾人,沉聲道:“諸位,時機已到…”

  大夏。

  涼州。

  涼州雖然位于大夏邊境,但因為鄰國梁國一直以來都是大夏的屬邦,涼州比起內陸的許多州,還要熱鬧繁華一些,來往兩國的商隊,必定要在涼州停歇,從而帶動了這里的繁榮。

  但自一年多以前,涼州逐漸繁榮不再。

  大夏和梁國交惡,魏國以保護梁國之名,在兩國邊境屯下重兵,大夏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源源不斷的將兵力調到涼州。

  如今,不僅沒有商隊從這里經過,因為擔心大戰到來,涼州的許多百姓,也都踏上了逃亡之路。

  現在還留在涼州的,都是窮苦百姓,無處可去,只能留在這里,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夜已深。

  今夜無月,星光暗淡,伸手不見五指。

  被加固了無數次的涼州城墻上,一位站崗的士兵望著遠處的群山,將千里鏡收到懷里。

  今夜這種天氣,千里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為了提防魏國入侵,這里每天十二個時辰都要有人站崗,不過站了一年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習慣性的趴在地上,耳朵貼緊城墻,他耳力本就異于常人,在寂靜的夜里,外面的任何響動,都聽得十分清楚。

  很快,他就抬起頭,愣了一會之后,再次將耳朵貼上去。

  和往常不同,今天從地面傳來的聲音,似乎多了一些異響。

  他站起身,爬上城墻的瞭望臺,將千里鏡湊到眼前,望向黝黑的深山中。

  轟隆!

  一道閃電,陡然從天空中劃過,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雖然只有一瞬,但他還是看到了。

  山道之上,密密麻麻的身影,正在向著涼州城緩緩逼近。

  他打了一個激靈,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毫不猶豫的敲響了瞭望臺上的大鼓,同時用盡全身力氣高呼道:“敵襲,敵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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