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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來吧,看看你我的極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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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天樓。

  “什么?”

  “兩位云州來的巡查使,都闖到了第三十層?”

  “這才多久!”

  楊景初聽著令牌那邊傳來的報告,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

  這兩人能通過麗州,必定有不凡之處。

  苗星宇倒是好說,畢竟是總兵弟子,他之前也是聽說過的。

  云州最年輕的封侯,這名頭可不小。

  再加上有有著名師傳承,一身戰力絕不可能弱,快速通過前面的幾層挑戰不難。

  可這江岳…

  這個名字他此前并不熟悉,原以為只是隨便指派來的,畢竟據傳他出發時還只是四境。

  在楊景初看來,此人最多也就是沾了有功的光罷了,這一路以來應當是苗星宇為主力,才安穩走過了麗州。

  可如今看來…

  這小子有些不尋常啊!

  五境實力,初次登峰便走到了第二十層?

  楊景初第一反應是自己會不會聽錯了,畢竟…

  他當年初次攀登,可沒有這般表現。

  雖說在多次歷練之后,也是在斗魂峰留下了自己的斗魂,但一開始可沒有那么輕松。

  “第三十層,那豈不是…”

  回想起自己當初所創造的記錄,楊景初自豪之余,還有些慶幸。

  他創造記錄時,已有玉樓異象,倒不至于這么快落敗。

  歷代登峰成功者,都會成為接下來的守擂人,心態自然也是不一樣。

  “江岳,這般年紀,任巡查使…”

  將這個名字反復念了幾遍后,楊景初忽聞令牌有傳信到來。

  應當是云州那邊收到消息了。

  他拿起令牌,那頭頓時傳來了留言。

  “此次京都之行,兩位小輩還需承蒙你照顧,算是我欠你個人情。”

  “云州這邊麻煩不小…不過這就不必告知他們了,畢竟京都說不定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我那徒弟應當還算省心,不過同行另一位江巡查使,還望你留心關照,他太年輕,鋒铓太盛…若在乾州與人起了沖突,至少也得保他平安。”

  “對了,他師父名為徐沖。”

  這道留言自然是來自云州總兵吳靖宇,其話語間聽不出來什么情緒,也不知那邊具體狀況如何。

  但聽完后,楊景初卻是眉頭一挑,臉上表情更是古怪起來。

  別的倒是沒什么,無非就是讓他留心兩個小輩,這一點楊景初早已做過承諾,就算是得罪某些勢力,他也絕不可能讓其在乾州出什么問題。

  巡天司在此并非一家獨大,但護住個人還是不難的。

  但那江岳的師父…

  徐沖?

  聽到這個名字,楊景初頓時詫異萬分,旋即又反應過來。

  也難怪會有這般天資!

  徐沖是何人?那可是棄了官印,拋去敕封修為,重修武道的狠人!

  想來云州總兵提到這個名字,也是讓他更重視些,不能只是口頭上的承諾。

  楊景初雖未見過其人,但也知其在巡天司內部的名聲,心中頓時對江岳的關注又多了幾分。

  “說起來…袁岡是不是和他是師兄弟來著?這小子常掛在嘴邊的師父,居然是徐沖?”

  “也不早告訴我!”

  那黑色刀氣以一個刁鉆的角度襲來,直奔江岳咽喉,其銳意仿佛能切開空間,所向披靡。

  但,如今他已有步法在身,且理解程度極高,江岳腳步輕點,卻不是為了避過這一擊。

  而是…順勢反擊!

  步法的作用,絕非僅僅是用以躲閃攻擊,更是可以用來配合自身的攻擊。

  避開要害,而后找一個合適的出手機會,一擊必殺!

  斗戰仙法何其恐怖,尤其是江岳的每一次全力出手,自身勁力發揮到極致的情況下,勝過任何招數!

  刀光劍影由下而上,穿破黑芒,仿佛將其瞬間擊碎成小塊。

  “呼…”

  江岳迅速調整著呼吸,胸膛的起伏間體內氣血如江河般涌動。

  而在他的身前,玉樓武者的身影已經炸裂開來,消散不見。

  “一成,此次足足消耗了總量一成的氣血。”

  “好在我底蘊深厚,換個人來恐怕一場就被榨干了。”

  感受著體內還剩余大半的氣血,江岳飛速將狀態調整完畢。

  昔日筑就百萬里血海的好處,在此刻盡顯出來。

  若是尋常武者,與同境對敵往往都早已將自身氣血消耗殆盡,急需補充。

  而江岳鏖戰許久,卻也只是耗去了小半。

  甚至在面對這般強敵時,也就消耗了一成左右!

  便是繼續拖下去,他都能拖死眼前的玉樓楊景初。

  不過,那黑色刀芒還是給江岳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那無匹的銳意,甚至還未斬中,都讓他在瞬間有了心悸之感。

  流光飄過,但這一次,江岳卻并沒有進入那玄妙的頓悟狀態,那流光依舊附在他身邊,應當是沒有失去其效力。

  “是積累不夠了么…”

  “畢竟這斗魂峰并非傳下秘法,而是由我自身所悟,此前積累讓我一舉悟出靈影幻步,但如今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對此,江岳倒也并不覺得詫異,畢竟這流光只是輔助,而非憑空創造秘法傳于他。

  若是想有所得,還需自身積累足夠才行。

  就像是那靈影幻步,本質上是江岳歷經許多場戰斗,觀察對手所得,流光加持只是將這進度加快了許多而已。

  如今以江岳自身的理解,卻是暫時不夠將靈影幻步的境界再度提升,不過若是轉頭悟些其他殺法、身法,或許還能有所得。

  不過,目前倒是沒有這個必要。

  快步踏上三十一層平臺,當眼前斗魂化出實質之時,江岳頓時有些詫異。

  眼前出現的,竟還是楊景初模樣的斗魂。

  看來多年前,對方不僅是首個擊敗三十層山神守護者之人,這一層也是。

  不過想來也是,以楊景初的實力,當初怎會止步于三十層。

  雖是同一人,但江岳只覺對方氣質稍稍有些變化,只是一時間說不出來具體區別在哪里。

  或許,是那銳意更盛了幾分?

  異象刀芒貫日再度顯現,江岳也不廢話,直接全力出手。

  試探什么的,在上一層已經做過,如今只需奮力拼殺便是!

  不過,很快他便察覺到了眼前楊景初的不同之處。

  “雖然模樣沒有什么差異,但刀法更加狠辣,出手也更加果斷,這是實力有所精進的楊景初。”

  “嗯…應當是因為在三十層有所悟。”

  “剛好,拿你試試我的極限在哪里!”

  感受著體內還剩大半的氣血,雖然這次的對手更強,但江岳依舊有著戰而勝之的把握。

  刀光劍影交錯,精妙招式齊出。

  斗魂峰下。

  不知何時,眾人已經如潮水般聚攏,將那通往峰上的要道圍得水泄不通。

  有那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眼神熾熱,滿是憧憬,死死盯著峰上云霧繚繞處,似想透過重重迷霧瞧清正進行的驚世對決,手中緊攥著佩劍,劍鞘都被攥得微微發白,身子前傾,恨不能立刻插翅飛上峰巔見證傳奇,嘴里不時跟身旁伙伴低聲猜測著戰局走向。

  經驗老到的統巡天領們則沉穩許多,交叉雙臂抱于胸前,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山上任何一絲動靜,偶爾低聲交流幾句,聲音壓得極低,唯有彼此能聽清。

  不遠處,幾個身著華服的世家子弟搖著扇子,神色各異。

  能在短短時間內召集如此多圍觀之人的,也只有斗魂峰上那古鐘之韻律了。

  “李家長老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來挑戰者并非他家子弟啊。”

  “噓…可不要在這時觸怒了他,我聽說了,此次李家運氣不佳,遇到巡天司強者前來挑戰了!”

  “巡天司?派司內高手前來挑戰斗魂峰?這倒是少見,他們平日巡邏不是挺忙的么。”

  “是啊,不過并非特意而來,我聽說是云州那邊來了兩位天驕,正以斗魂峰試劍呢。”

  “什么!下州人來我乾州挑戰了?這置我等顏面于何地,不懂規矩!”

  那些身穿華服的大家族子弟知道些內情,不斷討論著。

  在這些人眼中,上下州之分最為嚴重。

  畢竟,兩邊本就有著禁斷大陣隔絕,再加上這些名門望族屹立許久,更是早就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觀念。

  下州貧瘠,上州富饒,兩邊差距如天壤之別,這是多數人的觀點。

  有著資源方面的差別,總體實力方面自然也的確有所差距,所以部分人的優越感自然也就會顯現出來。

  聽著人群的竊竊私語,袁岡皺起眉頭,臉上表情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云州怎么了?”

  “云州物少人稀,可也照樣能出人杰!”

  “你若是不服,何不登峰試試,看看能不能一舉闖過三十層?”

  很快,他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剛剛叫囂的家族子弟,對方伸著脖子準備反駁,但見這一身銀甲,也只得把嘴閉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雖說世家不懼巡天司,但那是世家,而非他自身。

  更何況,他家只能算是城中望族,距離那千年世家,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這么年輕的巡天統領,他還真不敢反駁什么。

  “袁統領說得好!”

  “上下州之分本是地域相關,不知何時竟開始形容人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就是,下州若真有那般不堪,又怎能出登峰那兩位天驕?”

  “你們若是有卵蛋的,現在試試前去登峰,不說與江巡查使比較,和我比比也行!”

  一旁的統領們哈哈一笑,頓時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熱鬧了幾分。

  畢竟,巡天司職位升遷需得看有沒有位置空缺,異地任職也是常有的事。

  就好比袁岡,就是從云州升任調遷而來,其余許多巡天統領也是。

  見這出言不遜的小子吃癟,眾人自然是打心底一陣暗爽。

  “三十四層了。”

  “小師弟還真夠快的…速度竟還未降下來。”

  雖然表現的底氣十足,但袁岡此時心里還是捏了把汗。

  把事跡宣傳的越大越好,這是巡天總兵的原話。

  如今,也的確吸引來了不少觀眾,要不了半日,登峰結果便會傳遍全城。

  雖說三十四層已經是個十分夸張的數字,但袁岡心里總覺得,這對于小師弟來說還是不夠。

  畢竟,他可不是什么將就的人。

  區區三十四層,換作別人或許已經滿足,換作小師弟嘛…

  回想起對方恐怖的百萬里血海,袁岡心知,小師弟絕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

  挑戰還需量力而行,可千萬不能超出自己的極限。

  與斗魂戰斗時,只需認輸便可停手,按理說挑戰不會有性命之虞,但實際上在此殞命的人可一點都不少。

  武道爭鋒,未必肯輕言放棄,有些人只會覺得差了那一線或許自己就能將局勢逆轉,錯過了最后的認輸機會。

  甚至,有人是因接連挑戰,自身力盡而死,可謂是十分冤枉了。

  不過袁岡倒也十分理解這種心態,畢竟…

  武道本就兇險,非到末路怎肯休。

  但愿小師弟別抱有這種心態,否則還真有可能出現危險。

  望著周圍聚攏越來越多的人群,袁岡心中竟起了幾分焦慮。

  “接連挑戰了七次,七次啊…”

  江岳渾身浴血,將他所穿金甲染成暗金之色,但又顯得更加璀璨了幾分。

  意化斗魂并無實體,這些血自然不是別人的。

  那縱橫交錯的傷勢已經布滿江岳的身軀,甲胄下的衣衫碎裂成道道布條,淡金色鮮血甚至順著手腕流淌到了兵刃上。

  “呼…”

  “氣血不足一成,傷勢還未恢復,能調用氣力不足。”

  “綜合戰力約莫只剩小半,續航能力更是大打折扣啊…”

  感受著自身的狀態,江岳不斷調整著呼吸。

  這幾層以來,他所遇到的對手,可以說都是同一人,又有所不同。

  每一層,都是楊景初!

  而不同的地方在于,江岳每一次遇到的楊景初,都比之前更強幾分。

  不僅僅是那黑色刀芒本身,還有其身法步法,以及戰斗經驗…

  想來是因為留下斗魂時間不同,可以說,江岳挑戰的是不斷成長中的楊景初。

  而眼前出現這位…

  似乎已經比三十層時年長好幾歲。

  “數年的積累,斗魂峰流光的加持,你應當比當初強上許多。”

  “來吧,讓我看看你我的極限在哪里!”

  江岳重重吐出一口氣,踏著沉重的腳步向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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