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利山,湯茱蒂別墅內。
“隨便你了,需要我公開的時候,提前和我說一聲。”
聽完陸耀文的話后,湯茱蒂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淡淡說道。
“多謝茱蒂姐。”
陸耀文點頭笑道。
“之前你說的那個俱樂部,我這幾天研究了一下,在鷹國、阿美莉卡那邊已經有這樣的存在…”
湯茱蒂的話沒有說完,被陸耀文搖頭打斷:“茱蒂姐,不一樣的,他們那種俱樂部,只在固定的日子進行聚會,只對會員服務,而且越高級的俱樂部加入的條件非常苛刻,嚴格來說,這個不叫俱樂部,而叫組織。”
“我要和你合作搞的純服務性質的交易場所,只要滿足條件的人,都可以來這個場所交易他們所需要的一切,或許以后我們可以在客戶里挑選一些人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但這也不會影響俱樂部交易場所的屬性。”
“茱蒂姐,這種場所也許賺不到什么大錢,但對于你在港島商界甚至政界的影響力,會非常有幫助。”
聽完陸耀文的話后,湯茱蒂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在九龍城有棟大廈…”
“茱蒂姐,這種俱樂部需要建在城市的最中心位置,既能彰顯實力,也能給俱樂部的會員最尊貴的體驗。”
陸耀文打斷道。
“用尖沙咀與中環的房產去搞這么一個沒什么收益的俱樂部,我得好好想個理由說服董事會的那些股東。”
顯然,湯茱蒂心動了。
“茱蒂姐,這個俱樂部,我可以投三億港幣,拿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樣你也可以放心將這個俱樂部交給我來運營。”
陸耀文緩緩說道。
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湯茱蒂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訝異,她萬萬沒想到,陸耀文居然對這個俱樂部這么看好,肯拿出三個億來投資?
“阿文,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的身份?”
沉吟片刻后,湯茱蒂‘小心翼翼’的說道。
湯茱蒂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陸耀文古惑仔的身份,會直接導致俱樂部的檔次被拉低。
“放心,茱蒂姐,我已經為俱樂部找到了一個最好的經理,我則會一直藏在暗處,俱樂部明面上的老板,只是你!”
陸耀文笑著說道。
“好。”
湯茱蒂緩緩點了點頭。
等到陸耀文回到上海街的時候,剛剛下車,戚京生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迎了上來,開口說道:“文哥,有件事,我想麻煩你。”
“京生,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這么客氣,有什么事直接說。”
“不會是看上了那個妹仔,讓我幫你去說媒吧?”
陸耀文看著戚京生這副模樣,笑著說道。
“不是不是,和女人沒關系。”
戚京生連忙說道。
“文哥,我有兩個戰友來港島投奔我…”
“走吧,去見見你戰友。”
還沒有等戚京生把話說完,陸耀文就直接笑著說道。
“文哥,謝謝。”
戚京生眼神里閃過一絲感動。
“京生,能當你戰友的,絕對也是好漢子,我現在手上急缺人手,該我對你說謝謝的。”
“對了,你那兩個戰友叫什么名字?”
陸耀文一邊走路,一邊笑著問道。
“他們是兩兄弟,一個叫王建軍,一個叫王建國。”
戚京生連忙回答道。
在聽見戚京生的這個回答后,陸耀文微微一愣,旋即,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
與此同時,一間房間內。
“小弟,不用擔心,如果京生的老板不收我們,我們就憑自己的雙手在港島打出一番天地,總之我說過,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苦!”
王建軍看著臉色有些黯淡的王建國,笑著說道。
“大哥,我不是怕京生的老板不收我們,只是像京生這樣的人也要逃難來港島,哎!”
王建國搖頭嘆道。
聽見王建國的這句話,王建軍的眼神里也閃過一絲感慨,但旋即就是硬如鋼鐵一般的堅定:“小弟,在這個世道,我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頭,還有自己的兄弟!”
‘啪啪啪’
在王建軍的話音落下后,門外一陣掌聲響起,王建軍眼神一凜,扭頭看向了房門處,渾身肌肉繃緊了三分。
看見戚京生后,王建軍才放松了下來,仔細打量起站在戚京生身旁的陸耀文。
“建軍、建國,和你們介紹一下,我現在的老板陸耀文。”
“文哥,這位是王建軍,這位是王建國。”
戚京生快速將陸耀文、王建軍、王建國介紹給了彼此。
“建軍、建國,京生是我兄弟,你們是京生的兄弟,那也是我陸耀文的朋友,收,我一定收你們,只是…”
說話間,陸耀文向王建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這一幕,王建軍立刻明白,這個長相異常帥氣的年輕男人是想要試試自己的力氣。
極為自信,甚至可以說自傲的王建軍,沒有片刻猶豫,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與陸耀文的手握在了一起。
然后…
王建軍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無力過,隨著陸耀文的發力,王建軍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陸耀文拿捏。
不過哪怕手掌被捏的啪啪作響,王建軍愣是一聲不吭,咬牙堅持。
十秒鐘后。
“建軍,你和京生一樣,一個月三萬港幣的薪水,如果有額外的任務給你們做,會額外發錢。”
陸耀文松開了王建軍的手,淡淡說道。
接著,陸耀文將手伸向王建國。
“陸先生,給我弟弟一個月兩萬港幣就行。”
王建軍一邊偷偷甩著自己的右手,一邊開口向陸耀文說道。
心疼弟弟的王建軍自然不想讓王建國也受這么一次‘苦’。
只是王建軍低估了一個男人的勝負欲…
二十幾秒后,看著一臉扭曲的王建國,王建軍心里只有一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建國,和你哥哥說的一樣,一個月兩萬港幣薪水,額外做事,我額外給錢,行不行?”
陸耀文看著臉色有些扭曲的王建國,笑著問道。
“謝謝文哥!”
部隊出來的人,敬重強者,陸耀文又有錢,實力又強,王建軍與王建國兩兄弟很容易就被折服。
陸耀文從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本,龍飛鳳舞的寫下一串數字,簽好自己的名字后遞給戚京生:“京生,帶你兩位戰友在港島逛一逛,衣服、日用品、手機什么的都買好。”
說罷,陸耀文便轉身離開。
很快,王建軍、王建國兩個人看著支票上五萬港幣的數額,有些愣住了,他們在大陸的工作,一個月才幾十塊錢,現在陸耀文隨手就是五萬塊港幣。
“大哥,看來我們跟對人了。”
王建國一臉興奮的看著王建軍說道。
“建軍、建國,對文哥,你們可以一萬個放心,他是出了名的義薄云天,對手的老婆小孩被搶走遺產,都是他出面幫忙奪回來的,對自己人更是沒的說,絕對的這個。”
戚京生比了個大大的大拇指。
“京生,只要陸先生對得起我們,我們就一定要對得起陸先生。”
與王建國相比,王建軍的臉色依舊平靜,但從他這句話就知道,他的內心并沒有他的臉色這么平靜。
當天晚上,深水埗,九江街,萬記海鮮餐廳。
“蔣先生,這家餐廳是我出道那年開業的,已經有三十多年了。”
“在我出道第四年的時候,我斬死了水房的師爺湯,然后帶著幾個兄弟到這里慶祝,之后沒多久,我就扎職紅棍,自那以后,我同人談事,都在這里談。”
“只可惜,那幾個兄弟,死的死,殘的殘,都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張志勇一邊給蔣天生倒著啤酒,一邊追憶往昔。
“江湖路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勇哥,敬你那幾個兄弟。”
蔣天生將眼前的杯子端起來,說完這句話后,將這杯酒一飲而盡。
“是啊,蔣先生,我們出來混的,每天都是如履薄冰,哪個敢說自己一定能走到對岸?”
“港島皇帝葛兆皇被驅逐出境,客死異鄉;灣仔皇帝陳泰被逼到退出江湖,只能在駱克道開中醫館;和聯勝第一紅棍大哥成,跑路暹羅,現在是生是死都沒有知道。”
張志勇感慨一番后,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又給蔣天生滿上…
“勇哥,你應該不是真的只是找我陪你喝酒,感慨世事無常的吧?”
在陪張志勇喝了幾杯后,見張志勇還在感慨,蔣天生有些繃不住了,開口問道。
“蔣先生,現在港島黑道里,有些人太過于風光了,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啊。”
張志勇緩緩說道。
聽到張志勇的這句話,蔣天生的眼神微微一閃,他大概明白了這位號碼幫毅字堆的話事人為什么要找自己喝酒了。
只是既然張志勇喜歡賣關子,那他蔣天生也假裝沒聽懂,看看張志勇能忍到什么時候。
“蔣先生,十多年前,雷探長牽頭,港島五大社團圍攻和合圖,那個時候洪興的龍頭還是蔣震先生,我記得好清楚,當天晚上,警隊好像消失了一樣,把整個港島都留給了我們這些社團。”
“陳泰把駱克道打成陳泰街又怎么樣,那晚過后,還是老老實實退出江湖。”
說到這里,張志勇看向蔣天生,笑著說道:“蔣先生,陸耀文這小子和昔日的陳泰一樣囂張,忘了什么叫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
“勇哥,你們毅字堆想要與和聯勝開戰?”
蔣天生直入主題。
“我不是要和陸耀文開戰,我是要讓陸耀文知道,什么叫以和為貴。”
張志勇笑著說道。
聽到張志勇的這句話后,蔣天生沉吟了片刻,才淡淡開口說道:“勇哥,你要借我們洪興的勢,不能白借吧?”
蔣天生點頭了,但沒有完全點頭。
張志勇沒有開口,只是用手沾著啤酒,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字。
在看到這幾個字后,蔣天生緩緩了點了點頭。
此刻,通過殘存的水漬可以勉強看清楚這幾個字。
灣仔,陳敏紅…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尖沙咀,三四八夜總會,一間包廂內。
這是尖沙咀最紅火的夜總會,也是號碼幫梅字堆話事人洪翰義的陀地。
“泰迪哥,久仰大名。”
陸耀文看著面前的高大馬臉男人,笑著說道。
“阿文,我才是久仰你的大名。”
對陸耀文這個和聯勝龍頭,洪翰義非常的客氣。
“尖沙咀是風水寶地,泰迪哥也有本事,在這塊風水寶地,立了個聚寶盆。”
陸耀文繼續與洪翰義吹水,絲毫沒有講正事的打算。
“什么聚寶盆,小打小鬧罷了。”
洪翰義顯然脾氣比較直,謙虛了一句后,立刻問道:“阿文,你是貴客,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有什么事找我。”
“泰迪哥,我聽說原本下一任號碼幫坐館是輪到你來坐,不過你高風亮節,讓給了張志勇坐。”
陸耀文笑著說道。
“什么高風亮節,胡須勇那個撲街被人槍擊了,外面好多人懷疑是我做的,我神經病派槍手去槍擊他,這狗屁坐館我干脆不坐了。”
洪翰義直接開罵。
“泰迪哥,你有沒有想過,張志勇被槍擊是自導自演?”
陸耀文幽幽說道。
聽見陸耀文這句話,洪翰義臉色微微一變,剛剛還掛在臉上的憤怒瞬間消失,淡淡對身旁的馬仔說道:“小馬,你們都出去,我要和阿文單獨聊聊。”
很明顯,洪翰義的直,只是他的偽裝,真正的莽夫直人,是混不到洪翰義這個地位的。
等到包廂里只剩下自己與陸耀文后,洪翰義才淡淡開口說道:“阿文,事情已經發生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都不可能在跳出來把我之前說的話作廢,做號碼幫的坐館。”
“泰迪哥,港島的郭氏集團你應該知道吧?”
陸耀文無視了洪翰義的話,繼續問道。
洪翰義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張志勇處心積慮想要提前當號碼幫坐館,就是為了與郭氏集團合作,他兒子張白石的女朋友就是郭氏集團的大小姐馬文鳳,據說兩個人很快就要結婚。”
“泰迪哥,郭氏集團的規模,你應該比我清楚,如果張家和郭氏集團變成一家,那毅字堆在號碼幫很快就能一家獨大,到時候,你覺得會發生什么?”
陸耀文緩緩說道。
“阿文,號碼幫分戶不分家,你不要挑撥我們社團兄弟之間的感情。”
洪翰義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幽幽說道。
“泰迪哥,號碼幫分戶不分家是沒錯,但就算親兄弟之間都有親疏遠近,更不要說你們社團兄弟,就怕你當別人是兄弟,別人當你是小弟。”
陸耀文笑著說道。
洪翰義并沒有在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陸耀文。
“泰迪哥,劇本我已經提前曝光給你了,要不要配合我演一場戲,隨你自己。”
說罷,陸耀文起身,仍在沉思的洪翰義笑著說道:“泰迪哥,你慢慢想,我先告辭。”
洪翰義聞言,抬頭看著陸耀文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包廂門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幾分鐘后。
看著三四八夜總會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陸耀文搖頭笑道:“難怪和聯勝的人做夢都想打進尖沙咀我現在都想打進尖沙咀了。”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陸耀文再次前往深水埗,同號碼幫德字堆話事人四眼細李祥葉見了一面,素來以能說會算著稱的李祥葉和洪翰義一樣,對陸耀文的話不置可否。
第二天,中午,耀文電影公司。
“阿文。”
龍根走進陸耀文的辦公室,笑著對陸耀文說道。
“龍根叔,有什么事同我打電話就好了,怎么還要你親自跑一趟?”
對于長輩,陸耀文向來是這么‘敬重’。
“哈哈哈,阿文,我有件事同你說,說完我要去上海街。”
龍根一臉‘男人都懂的’表情。
“龍根叔,之前你說不收錢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我思來想去,還是要尊重你這個愛好,所以我特地吩咐童恩,以后妹仔服務完之后,一定要向你收錢。”
陸耀文笑著對龍根說道。
“啊?”
“阿文,我之前是同你開玩笑的。”
龍根臉色一僵,連忙解釋道。
“龍根叔,我也是同你開玩笑的。”
陸耀文哈哈笑道。
“阿文,你小子真的是!”
龍根指著陸耀文,笑著說了一句,隨后繼續開口說道:“阿文,按照規矩,新任龍頭要開壇辦儀式,在列祖列宗面前接龍頭棍宣誓,之后還要帶著龍頭棍把社團所有堂口都走一遍,讓社團兄弟們都認識你這位新龍頭。”
“做完這些之后,和聯勝幾十年的基業,五萬名兄弟就算是正式交到你這位新龍頭的手上。”
在聽完龍根的話后,陸耀文笑著說道:“龍根叔,這些儀式你們叔父輩做主就好了…”
說到這里,陸耀文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頓,隨后繼續開口說道:“龍根叔,開壇的日子訂好了嗎?”
“下個月七號。”
龍根立刻回答道。
“龍根叔,我想在五天后開壇接棍。”
陸耀文緩緩說道。
“好,我會同負責開壇的香主說,讓他五天后開壇。”
龍根現在完全以陸耀文為主,聽完陸耀文的話后,也沒有問什么,直接點頭答應。
“龍根叔,那就麻煩你們了。”
陸耀文并沒有告訴龍根,五天后,也是號碼幫新任坐館張志勇接任的日子。
以往號碼幫坐館交接都比較低調,但這一次,為了給自己造勢,張志勇把場面搞的很大,請了不少人,連陸耀文也受到了邀請。
陸耀文要在同一天接龍頭棍,就是要狠狠的踩張志勇一腳!
兄弟們,前天爆更太傷腦,這兩天嚴重卡文,晚點還有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