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中環的一間診所內。
“霍教授,你是準備幫我看看,我有沒有什么心理問題?”
陸耀文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上,笑著問面前的霍天任。
在開完堂口大會之后,陸耀文接到了霍天任的電話,邀請陸耀文去他霍天任的診所見面。
“陸先生,每次有新的家人加入我們互助會,我都會在這里迎接他們。”
霍天任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陸耀文,笑著說道。
“合作愉快。”
陸耀文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合作愉快!”
霍天任也和陸耀文一樣。
“霍教授,作為盟友,我每個月可以為互助會提供五百萬港幣的資金支持,另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互助會提供聚會的場地,或者說,成立一家俱樂部,給互助會的成員使用。”
陸耀文既給錢又給場地,一來可以拉近與霍天任、互助會成員之間的關系,二來則是如同‘糖丸計劃’一樣,腐蝕互助會。
從卓景全這個人,陸耀文就能看的出來,互助會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是認同霍天任的理念才加入互助會,而是因為加入互助會能給他們帶來好處,所以才加入。
對此,陸耀文表示:我也可以給好處,我也可以談!
在聽見陸耀文的話后,霍天任并沒有立刻開口回話,而是沉吟片刻后,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搖頭說道:“陸先生,互助會不缺錢,也不缺聚會的地方,只缺志同道合的家人。”
顯然,霍天任知道陸耀文沒有那么單純,對他還是有所防范。
“不要這么急著拒絕,說不定以后會有用呢?”
陸耀文笑著說完這句話后,繼續說道:“我有個問題想要當面問卓sir,霍教授能不能幫我引條路?”
霍天任這樣的理想主義者,想要用物質拉攏他,基本沒有可能,所以從一開始,陸耀文要說服的人就不是霍天任,而是卓景全。
而且陸耀文也想問問卓景全,買通陳文展的那個呂欽權律師,他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李照基。
又沉吟了幾秒鐘后,霍天任才開口說道:“陸先生,我的職業讓我的好奇心非常的重,我能不能知道,你想問卓sir什么問題?”
很明顯,對于陸耀文,霍天任并沒有完全的信任,他要先知道陸耀文和卓景全談什么,等會如果陸耀文‘超綱’,他會立刻打斷陸耀文,甚至會毫不猶豫的終止與陸耀文的合作。
“霍教授,西九龍總區O記警司陳文展是不是你們互助會的成員?”
陸耀文并沒有回答霍天任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霍天任的眼神一閃,隨后點頭說道:“是的。”
“陳文展是我殺的。”
陸耀文緩緩說道。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霍天任的臉色依舊平靜,不過他并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陸耀文,等待著他的下文。
陸耀文繼續說道:“霍教授,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同我講過一個你小時候的故事,今天我也同你講一講我小時候的故事。”
陸耀文緩緩將自己父親陸榮平與黃世同、利家之間的事情,呂欽權買通陳文展的事情,同霍天任大致說了一遍。
接著,陸耀文繼續說道:“霍教授,我和你一樣,想要一個公平的世界,因為在那個世界里,我的母親不會守寡二十多年,我也會有父親陪我一起長大。”
“但是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里,我連想要正常的活下去,都要小心翼翼。”
說到這里,陸耀文微微一頓,隨后,看著霍天任,緩緩說道:“霍教授,世界對我不公平,我不會認命,我要站出來抗爭,對那些想要讓我屈服的人說,NO,去你媽的!”
聽完陸耀文的這番話后,霍天任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他的語氣極為鄭重:“陸先生,鐵壁銅墻同雞蛋之間,我永遠只能站在雞蛋那邊!”
說完這句話后,霍天任就拿起身旁的電話,撥下了一個號碼。
“卓sir,是我,請你來我的診所一趟。”
電話接通后,霍天任淡淡說道。
旋即,他就掛斷了電話。
“謝謝你,霍教授。”
陸耀文笑著對霍天任說道。
“不,陸先生,是我要謝謝你,你讓我又學到了好多,比如那句,NO,去你媽的。”
霍天任的語氣極為認真。
十幾分鐘后,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被霍天任帶到了陸耀文的面前。
“陸先生,這位就是卓景全。”
“卓sir,這位是陸耀文。”
霍天任給陸耀文、卓景全兩人相互介紹。
“陸先生的大名,這兩天,我可是如雷貫耳。”
卓景全的語氣非常的客氣。
只是他看向陸耀文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小心、一絲警惕。
“卓sir說笑了,我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陸耀文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
接著,不等卓景全再開口,陸耀文繼續說道:“卓sir,差不多兩個月前,有個叫呂欽權的律師和你做了一場交易,我想知道,那個呂欽權背后的老板是誰。”
卓景全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個問題后,沉吟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陸先生,我也沒想到幫陳文展暗箱操作一次,就會操作到你的身上…”
“卓sir,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對我而言,沒上警校不一定是壞事,還是說說看,呂欽權背后的老板是誰。”
陸耀文打斷道。
“恒兆地產。”
卓景全在思索片刻后,說出了這四個字。
“卓sir,謝謝你。”
陸耀文笑著對卓景全道謝,隨后他繼續開口說道:“霍教授、卓sir,我還有點事要忙,先走一步。”
有霍天任在,陸耀文自然不可能和卓景全聊合作的事情,所以在知道呂欽權背后的人是誰后,陸耀文直接告辭離開。
等到陸耀文離開后,卓景全才開口對霍天任說道:“霍教授,陸耀文是個很危險的人,互助會同他合作,未必是件好事。”
“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卓sir,我知道互助會里絕對還有像陳文展這樣的人,這個世界是一個求同存異的世界,我不會要求互助會里所有人都和我想的一樣,做的一樣,但是,我希望他們千萬不要壞我的事。”
卓景全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霍天任就接著說道。
“我會看好他們的。”
卓景全聽到霍天任的這句話后,臉色微微一變,淡淡開口說道。
他很清楚,霍天任這句話,不是說給互助會其他人聽的,而是說給他卓景全聽的。
在說完這句話后,卓景全看著陸耀文離開的方向,臉色異常平靜,讓人根本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什么。
另一邊,離開霍天任的診所,坐上奔馳轎車后,陸耀文開口說道:“去旺角。”
四十分鐘后。
旺角櫻桃街,一棟公寓樓內。
“鄧伯,怎么樣,對你的新家還滿意吧?”
陸耀文看著已經可以看到脖子的鄧威,笑著問道。
在上次的襲擊案發生之后,陸耀文就幫鄧威換了個家。
這棟五層的公寓樓全都被陸耀文買了下來,這一次,陸耀文足足為鄧威配備了四個菲傭,八個社團馬仔為他一個人服務。
為了鄧威的身體能更健康,陸耀文甚至在百忙之中,為鄧威制作了一份二十四小時作息安排表,比如早上五點起床,爬一個小時樓梯,再進行半個小時的菲傭推拿,然后吃早飯…
保證鄧威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事情做。
顯然,效果非常的好,肥了一輩子的肥鄧,瘦了一大圈。
千金難買老來瘦,在陸耀文看來,鄧威應該對自己感恩的。
此時的鄧威已經是破罐子破摔,躺在靠椅上,閉著眼睛裝死,對于陸耀文的問題,就假裝沒有聽到。
“現在是晚上七點一十三分,這個時間點鄧伯應該在飯后散步,你們為什么讓他躺在靠椅上,耽誤了鄧伯的鍛煉,這就是你們的失職!”
陸耀文扭頭看向阿齊等人,幽幽說道。
‘還不是你說要來,我們才讓鄧威坐著…’阿齊一邊在心里暗暗為自己辯解,一邊帶著幾個馬仔直接將鄧威押到了跑步機上,讓他‘散步’。
“陸耀文,士可殺不可辱,你干脆把我殺了,一了百了!”
裝不了死的鄧威看著陸耀文,冷冷說道。
“鄧伯,你可是我們和聯勝輩分最高的叔父,為了社團不曉得做出了多少貢獻,我捧著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殺了你?”
陸耀文走到跑步機旁,看著鄧威,笑著說道。
“哼!”
對于陸耀文的這句話,鄧威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鄧伯,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和恒兆地產的李照基關系那么好,有這種級別的金主,為什么不介紹給社團?”
陸耀文無視了鄧威的冷哼,繼續說道。
這一刻,鄧威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鄧伯,你這個金主其實對你還不錯,為了幫你對付我,還買通了一個警隊警司,可惜,他失敗了。”
陸耀文呵呵笑道。
“陸耀文,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鄧威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要對付陸耀文這個龍頭。
“鄧伯,你就是一個寶庫,里面藏了好多秘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把你知道的秘密全都告訴我,我也不折騰你了,讓你真正的安享晚年。”
陸耀文笑著對鄧威說道。
鄧威再一次沉默。
“鄧伯,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已經聯系上了大哥成,他同我說,當年他帶人偷襲斧頭俊,還有一個驚天內幕,這個內幕,你想不想聽?”
‘咚’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鄧威的臉色猛的一變,整個人也瞬間愣住,只是他忘了自己還在跑步機上,直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鄧伯,今晚好好想一想,這個內幕,你要不要聽,你為社團‘奮斗’了一輩子,可別在最后走錯了路。”
說完這句話后,陸耀文也不再理會鄧威,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陸耀文離開的背影,鄧威的眼神之中,全都是驚慌失措。
當年大哥成的事情,他這個當事人當然清楚,暗算龍頭這個罪名一旦落實,他鄧威最好的下場就是被陸耀文在花名冊上除名,逐出和聯勝。
這種下場對于在和聯勝‘奮斗’一輩子的鄧威來說,比讓他死,還要難受一萬倍。
只是鄧威做夢也想不到,陸耀文是在詐他…
在見完鄧威之后,陸耀文再次坐上奔馳轎車,淡淡說道:“去九龍塘。”
‘鈴鈴鈴’
等到奔馳轎車拐上太子道后,陸耀文的手機響起了一陣鈴聲。
“哪位?”
按下接聽鍵后,陸耀文開口問道。
“文哥,兄弟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一聲令下,馬上就能踩進水房的場子。”
聽筒里,高晉的聲音傳出。
“別急,我上午才同警隊的阿sir們談好,晚上八點鐘就開打,也太不給阿sir們面子了,好歹也要過一天嘛,過了晚上十二點再開打。”
“好的,文哥。”
高晉立刻應道。
聽到高晉的這個回答后,陸耀文便掛斷了電話。
他上午從警局離開后,已經和唐思博通了電話,讓他通知陸明華,這兩天他陸耀文要辦事,你陸明華暫時不要先就職O記總警司,免得把局面搞的尷尬。
很快,這輛轎車就駛入了九龍塘一棟別墅的院子內。
“文哥!”
陸耀文剛剛下車,已經接到消息的邱剛敖就迎了上來。
“人都齊了嗎?”
陸耀文笑著問道。
“都齊了。”
邱剛敖立刻回道。
昨晚,他讓邱剛敖四人在加上王建軍、王建國兩以及天養兄弟去搶霍氏銀行,屬于是額外的行動,自然要給額外的獎勵。
“走吧,他們估計都等急了。”
半分鐘后。
“文哥!”
“陸先生!”…
在看見陸耀文走進別墅后,天養兄弟、王建軍、王建國全都站了起來,開口向陸耀文問好。
“大家都坐。”
陸耀文壓了壓手,示意所有人都坐下,邱剛敖則是湊到陸耀文耳邊,指著擺放在客廳的一摞手提袋,低聲說道:“文哥,昨晚從霍氏銀行拿的錢,全都在那里。”
陸耀文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大家昨晚辛苦了。”
接著,陸耀文沒有再說半句廢話,直接拆開一個手提袋,拿出了一千三百萬港幣的現鈔,淡淡說道:“昨晚參與行動的人,每人拿一百萬港幣。”
“另外,我會用這些錢,重新建一家銀行,你們十三個人,全都會是這家銀行的股東,每個人可以拿百分之一的暗股,只要我陸耀文還在,只要以后我陸耀文的勢力還在,這百分之一暗股的分紅,你們世世代代都可以吃到。”
陸耀文看著天養兄弟、王建軍、王建國等人,緩緩說道。
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是人才,要綁住這些人才,光靠短期利益還不夠,還需要長期的利益,就比如股份。
這些暗股在明面上,仍就屬于陸耀文創立的基金會所有,天養生、王建軍等人拿的只是分紅。
“文哥,昨晚我們兄弟其實沒做什么,一百萬已經足夠豐厚了,股份,我們不能拿。”
在陸耀文的話音落下后,天養生立刻開口說道。
“阿生,話不能這么說,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結果就是你們幫我拿到了霍氏銀行金庫里的所有錢,有這個結果在,錢和股份,就是你們應得的。”
陸耀文緩緩說道。
接著,不等天養生再開口,陸耀文繼續說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在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后,不僅是天養兄弟,連王建軍、王建國兩兄弟看向陸耀文的眼神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阿敖,霍兆堂呢?調理的怎么樣了?”
在‘分完紅’后,陸耀文才‘關心’起了霍兆堂。
“聽話的很。”
邱剛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走吧,去見見這位霍老板。”
幾分鐘后,別墅地下室的一間漆黑的密室內。
“別殺我,我什么都告訴你們了,別殺我!”
聽見密室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霍兆堂立刻大聲喊道。
‘啪’
燈光被打開,刺的霍兆堂閉上了眼睛。
“霍老板,如果讓你操作,你能不能把黃世同在海外的幾個賬號挖出來?”
陸耀文看著霍兆堂,笑著問道。
他留霍兆堂一命,就是因為他和黃世同有關系。
“我哪有那個本事,同叔…不,黃世同這只老狐貍做事謹慎的很,我沒有辦法的。”
霍兆堂在短暫的適應后,才睜開了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俊朗男人,連忙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沒用了?”
陸耀文淡淡說道。
“不…不是,我有用,我有用。”
霍兆堂連忙說道。
“我給你一分鐘,你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用。”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霍兆堂的腦海里立刻開始了頭腦風暴,足足半分多鐘后,他才開口說道:“我可以幫你對付黃世同,他人在國外,只有衛星電話可以聯系到他,我有他的衛星電話號碼,我可以想辦法把他詐回港島。”
“說說看,你有什么辦法?”
陸耀文饒有興致的問道。
“霍氏銀行的金庫被搶,再加上我被你們綁…我失蹤了,一定會破產,黃世同為了扶持霍氏銀行,花了很多心血,如果還有希望,他不會輕易放棄霍氏銀行的,我可以和他聯系,想辦法讓他回港島,拯救霍氏集團。”
霍兆堂立刻說道。
聽完霍兆堂的話,陸耀文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后對邱剛敖說道:“處理干凈點。”
旋即,陸耀文就要轉身走出密室。
在知道霍兆堂失蹤的情況下,突然接到霍兆堂的電話,黃世同哪怕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有問題,到時候他不僅不會回港島,甚至還會更加警惕。
“我和林潤東也合作過,他和黃世同一樣,都是地主會的話,我可以幫你對付林潤東。”
霍兆堂見邱剛敖向自己走來,嚇得魂飛魄散,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假思索,立刻喊了出來。
“阿敖,好好審審他。”
陸耀文頭也不回,扔下這句話后,繼續離開。
當天,深夜,觀塘一家大排檔內。
“華生,敬你一杯,這幾年,你辛苦了。”
觀塘警署重案組高級督察黃光煒舉著一杯啤酒,笑著對坐在自己面前的華生說道。
“黃sir,你還是在報告里幫我多美言幾句,爭取讓我升職到三柴(警長)吧。”
華生舉起酒杯,與黃光煒的杯子碰了一下后,笑著說道。
“那是一定的,只是可惜,這個托尼三兄弟是被別人干掉的,不是被我們警隊的人給抓住的,不然別說三條柴,雞仔餅(警署警長)都沒問題。”
黃光煒笑著回道。
“對了,華生,你知不知道托尼三兄弟到底是誰做掉的?”
在黃光煒的話音落下后,觀塘警署最威猛最能打的督察馬軍,開口問道。
“托尼三兄弟腦子進了水,主動去招惹和聯勝,絕對是陸耀文派人把他們給做掉了,而且我敢擔保,和聯勝一定還會與水房開戰。”
華生開口回答道。
“今天我們警隊才請陸耀文喝茶,他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吧?”
馬軍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這幫出來混的,面子看的比天還重,誰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他們打也好,不打也好,都和我們重案組沒關系,那是O記要頭疼的事情,黃sir,我說的對不對?”
在馬軍的話音落下后,一名重案組警員笑著說道。
“就你聰明,喝酒!”
黃光煒瞥了眼這名屬下,接著繼續舉起酒杯,笑著說道。
在黃光煒、華生、馬軍等人的推杯換盞之中,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十二點。
“喂,你們看。”
這時,觀塘重案組里唯一的女警小櫻,指著大排檔門外的街道,開口說道。
在聽見小櫻的話后,黃光煒、馬軍、華生等人紛紛順著小櫻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十幾輛面包車停在了路旁,隨后每一輛面包車上,都走下了十幾名手持砍刀,綁著藍色布條的古惑仔。
馬軍見到這一幕,立刻就站了起來,但旋即,他就被黃光煒拉著坐了下來。
“黃sir,你拉我做什么?”
馬軍看向黃光煒,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是O記管的事情,我們是重案組。”
黃光煒回答道。
“我們是重案組,但我們也是警察,外面眼看就要出事,我們還能坐在這里喝酒吃菜?”
馬軍在一起站起來。
“馬sir,外面上百號古惑仔,你當自己是超人還是蘭博?聽黃sir的吧,他們鬧就任他們鬧。”
這一次,華生將馬軍摁了下來。
“我…”
馬軍還要開口,卻立刻被華生打斷:“馬sir,我在社團臥底了好幾年,現在好不容易回歸警隊,你就讓我安安心心休息一段時間吧,行不行?”
在聽見華生的這句話后,馬軍沉默了。
“喝酒!”
華生見狀,立刻端起酒杯,對馬軍說道。
“我喝不下去!”
馬軍淡淡說道。
‘鈴鈴鈴’
就在這時,黃光煒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哪位?”
黃光煒掏出手機后,開口問道。
接著,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大聲說道:“yes,sir!”
說完這句話后,黃光煒立刻掛斷電話,對馬軍、華生等人說道:“上級命令我們立刻回警署待命!”
在聽見黃光煒的這句話后,馬軍的眼神猛的一亮,隨后第一個起身離開大排檔。
“這群古惑仔真的太囂張了。”
離開大排檔后,馬軍看著不遠處,已經開始亂斗的古惑仔們,冷冷說道。
只是此時的馬軍并不知道,他們這一待命,就將在警署待命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