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總區PTU總隊訓練場。
“各位同仁,我是警隊刑事處處長蔡元祺。”
“今天將大家召集起來,并不是演習,而是警隊要開展一場大型行動!”
“這次行動由一哥親自批準,警務處副處長顏利國擔任總指揮官。”
蔡元祺走到PTU、EU眾人面前,緩緩開口。
在聽到蔡元祺的這番話后,在場所有的PTU、EU警員,眼神里全都露出了一絲訝異。
能讓一哥和準一哥親自部署并擔任總指揮官的行動,這得是什么行動?不會是有人要攻打港督府吧?
“聽好了,接下來我說的話,在行動正式開始前將會是絕密,不管是誰,只要泄密即刻開除出警隊并且還要移交ICAC接受調查。”
“今天下午兩點,警隊將會對港島社團和聯勝采取行動,逮捕和聯勝所有高層與中高層,接下來,我會將你們分為三十四個小組,每個小組負責抓捕一名目標。”
蔡元祺的話說完,在場這些PTU、EU警員,原本就訝異的表情變得更加訝異。
他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為了這次行動,警隊一定是將PTU、EU這些機動部隊全部召集,這足足有近三千人,只是為了對付和聯勝這么一個社團?
警隊高層居然如此的重視和聯勝,還是說,和聯勝的實力真的已經強到了這個地步?
在這群PTU、EU警員中,也有一小部分臉色有些不太正常,他們基本都是‘本地派’或者‘互助會’的成員,只是他們的通訊工具全都被沒收,想要將這個消息‘放’出去,根本做不到。
蔡元祺并沒有關注眼前這些PTU、EU們的訝異,扭頭對身后的兩名心腹點了點頭。
很快,一份份資料被散發到PTU、EU的總督察、高級督察、督察、見習督察的手中,這些人也將會是各個抓捕小組的組長。
“你們抓緊時間記住資料上的目標,行動開始之后,所有人互相監督,如果有人泄密,只要舉報查證屬實,舉報人將會被選進警隊的人才庫。”
為了這次行動可以萬無一失,鷹國人也是真的下了血本。
在聽完了蔡元祺的這句話后,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微微一變,這次行動在他們心里的‘重要程度’再一次提升。
另一邊,濠江,一棟民國建筑內。
“南洋洪門那邊答應了你的條件。”
黃三的臉色有些憔悴,顯然,昨天被陸耀文叫醒之后,一直在幫陸耀文忙這件事。
“三哥,這次多謝伱了。”
陸耀文笑著說道。
“謝什么?這次應該我們多謝你才對。”
說話間,黃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羅寶服軟了?”
陸耀文眼神一動。
“哈哈哈,阿文,我就知道你一聽就能猜出來,羅寶這家伙知道我們要斷他的糧后,馬上就服軟了,警察總局那邊,他已經徹底放手,很快濠江警察總局就會迎來第一名華人局長。”
“另外,他會在三年內,逐步放棄貨幣發行權。”
黃三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把警察總局也拿下之后,羅寶的影響力將會急劇變小,等到徹底交出貨幣發行權后,賀賢就不僅僅是濠江王了,稱他一聲濠江皇帝都不為過。
不過,羅寶不放手也沒有用,在陸耀文徹底掌控濠江黑道,拿下聶傲天,同時讓賀新也徹底倒向賀賢之后,羅寶已經沒有了與賀賢抗衡的資格。
哪怕他手上最寶貴的貨幣發行權,只要濠江的賭場不用濠江本地貨幣,改用港幣或者美元,那羅寶的貨幣發行權就將直接被廢掉。
在體面的退場與不體面的被剝奪一切權力這兩個選項中,羅寶哪怕是腦子發瘟,也知道自己該選哪一個。
“三哥,恭喜賀先生,也恭喜你。”
陸耀文笑著向黃三道賀。
“阿文,賀先生跟我下了死命令,這次我們一定要全力幫你保住在港島的勢力,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吩咐。”
聽完陸耀文的道賀,黃三反而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一臉鄭重的看向陸耀文。
“三哥,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需要你幫我…”
陸耀文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阿文,你這次的動作還真的不小。”
黃三在聽完陸耀文的話后,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
“鷹國人都準備要將我斬盡殺絕了,我肯定要玩大一點,不然怎么嚇住他們。”
陸耀文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鈴鈴鈴’
這時,陸耀文的衛星電話響起一陣鈴聲。
“文哥,是我。”
吉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卓景全剛剛和我通電話,說警務處突然發布了一個演習指令,取消飛虎隊、PTU、EU的休假,讓他們全體集合,這場演習沒有通知他這個行動處處長,他感覺很不對勁。”
卓景全在考慮了幾分鐘后,還是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陸耀文,這才有了吉米與陸耀文的通話。
“吉米,看來鷹國人是準備對我們和聯勝動手了,你馬上通知所有的地區話事人,告訴他們,一旦警方抓捕他們,就這么做…”
陸耀文聽完吉米的話后,思索了片刻,隨后說出了一個新的計劃。
電話那頭,吉米立刻點頭應道。
在吩咐完吉米這個計劃后,陸耀文立刻掛斷了電話,接著撥下了童恩的號碼。
“童恩,你馬上通知愛蓮,告訴她,和聯勝今天會出事,如果鬼佬找到她…”
陸耀文再次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在聽到童恩的這句話后,陸耀文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撥下了賀新的號碼:“賀先生,請你立刻與斯蒂芬·永利聯系,告訴他,我可以接受百分之一點二五的分紅,但是他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
黃三看著不停用衛星電話、手機與別人通話的陸耀文,眼神也越來越凝重,他明白,很快港島發生的事情,或許真的會改變港島的歷史。
與此同時,港島,一間餐廳內。
金盾安保公司中級員工李澤一屁股坐到了他小舅子沈林的對面,語氣有些急:“阿林,社團今天事情非常多,我好忙的,你有什么事情趕緊說。”
“澤哥,我剛剛接到電話,阿姐她借了五百多萬的貸款買了之前我同你說的那家大馬地產公司的債券,剛剛高利貸公司的人上門把阿姐抓走了,他們和我打電話,說如果今天不把錢給還上,就把阿姐賣去大馬的雞檔開工”
沈林的語氣同樣急切。
“什么?你阿姐借了五百多萬高利貸?她也沒和我說啊!”
聽到沈林的話后,李澤震驚了。
“澤哥,阿姐拿了兩期利息之后,就想多買一點,我也拗不過她,就給她介紹了一家還算公道的放貸公司,哪知道阿姐一借就是五百多萬…”
沈林也是‘一臉無奈’,只是他的眼神深處有些許忐忑。
他阿姐其實只是借了一百多萬,不過沈林有點自己的小心思,將這個數字夸大了‘一點’。
“你趕緊跟我一起回家,把你阿姐買的那些債券都退回給那家大馬公司,把錢拿回來!”
李澤立刻站起來,就準備回家。
“澤哥,那家大馬公司昨天倒閉了…”
沈林‘小聲’說道。
這一刻,李澤感覺自己渾身都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樣,連動都動不了一下,他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好似什么都想不起來。
“澤哥?”
直到沈林發覺李澤的狀態不對,小聲呼喚,這才將李澤給喚回了神。
“阿林,你阿姐我管不了了,五百多萬,我不吃不喝一輩子都未必能攢這么多錢。”
這一刻,李澤對自己的老婆徹底失望。
“澤哥,你不能這樣啊,你是阿姐的老公,答應照顧她一輩子的,而且阿姐她懷孕了!”
沈林在聽到李澤的這句話后,眼神里閃過一絲焦急,連忙說道。
在聽到沈林的這句話后,李澤的眼神里全都是糾結。
他雖然對自己的老婆徹底失望,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不要說,自己老婆還懷孕了。
“澤哥,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就在李澤猶豫萬分的時候,沈林起身走到李澤的身旁,低聲說道。
“你還有什么辦法?”
李澤下意識的問道。
“澤哥,我認識一個人,他想要買和聯勝的內部消息,價格非常的公道,你如果愿意與他合作,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
沈林的聲音壓的更低。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出賣社團。”
李澤斷然拒絕。
“澤哥,你只是一個小人物,你能出賣什么機密?”
沈林勸道。
“不是什么機密,也賣不到錢,還是救不了你阿姐,算了吧。”
李澤的智商回到了他的大腦。
“澤哥,你先套個幾萬、十幾萬出來,看看能不能先把阿姐贖回來,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說,你看,這是阿姐的檢查報告,她原本是打算過幾天你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的,結果…”
沈林說話間,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李澤。
李澤看著這張紙上的檢查報告,沉吟了許久,才低聲說道:“帶我去見那個人。”
他終究還是不舍得陪伴自己十年的妻子,而且李澤也下定決心,如果沈林帶他見的那個人要他出賣和聯勝的兄弟…
想到這里,李澤深深的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沈林,經歷了這些事情,李澤哪怕沒長腦子也能猜的出來,這一切應該都和自己這位小舅子有關。
“我只有他的手機號碼,我馬上幫你聯系他。”
沈林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
等到電話接通后,沈林笑著說了句‘我是沈林’后,就將電話遞給了李澤。
“你想要什么?”
李澤接過電話后,開口問道。
“你們金盾安保公司這幾天有什么行動?”
聽筒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出。
“你能給我多少錢?”
李澤反問道。
“十萬。”
中年男人回道。
“太少了。”
李澤眼神一動,開始討價還價。
“二十萬,這是頂價了,你應該也知道,金盾安保公司那么多人,消息沒那么保密,你的情報值不了這個價的。”
“我考慮一下。”
李澤說完這句話后,掛斷了電話,隨后將手機遞給沈林。
“澤哥,這還需要考慮嗎?只要你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出來,就能拿二十萬。”
沈林急切說道。
“阿林,我加入金盾安保公司之后,最大的收獲就是讀了很多書,上了十幾堂課,這讓我學會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沈林好奇問道。
“過猶不及。”
李澤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猛的按住了沈林的頭朝餐桌上狠狠一砸。
‘砰’的一聲響聲,沈林直接暈了過去。
“沈林,你要說你阿姐欠了一百多萬,二十萬的傭金,我可能咬咬牙也就收了,你說你阿姐欠了五百多萬?二十萬頂個屁用,不如拿你去找社團換好處。”
說話間,李澤拖著沈林,走出了這間餐館。
二十分鐘后,濠江。
“好,我知道了,給這些‘大義滅親’的兄弟們,每人二十萬港幣的獎勵,另外,社團里一定還有其他已經‘屈服’的人,想辦法把他們挖出來。”
陸耀文拿著衛星電話,緩緩說道。
對于社團、金盾安保公司里有人被‘策反’,陸耀文半點都不驚訝,他現在在港島就是個‘典型’,鷹國人一定是全力搞他,無所不用其極。
這一次,只有三個人‘大義滅親’,就代表一定還有許多人沒有‘大義滅親’,陸耀文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挖出來,用最嚴厲的方法懲罰他們,以敬效尤!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下午兩點。
西九龍總區,PTU總隊訓練場。
“各位,行動正式開始!”
隨著蔡元祺一聲令下,他眼前四百多名PTU、EU警員快速登上了運兵車、沖鋒車,向著西九龍各處駛去…
尖沙咀,大富豪夜總會,這里曾經是斧頭俊的陀地,在斧頭俊過檔和聯勝,陸耀文在尖沙咀清一色之后,成為了和聯勝尖沙咀堂口的陀地。
此時,PTU四支小隊,近五十人已經將大富豪夜總會的大門團團圍住。
何文展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夜總會,眼神里閃過一絲唏噓,他記得,就在幾個月前,他帶人從這里面救出了斧頭俊,之后沒幾天,斧頭俊就宣布過檔和聯勝。
自此,和聯勝進入全盛時期,在港島黑道‘唯我獨尊’。
如今,他再一次來到這家夜總會,卻是要抓捕和聯勝尖沙咀地區話事人吉米,終結和聯勝在港島黑道的‘唯我獨尊’。
“苗sir,CIB的線人傳來的消息,確認吉米就在大富豪夜總會里,請你們立刻進行抓捕行動。”
PTU總督察苗偉的對講機里,一個聲音傳出。
在聽到這個聲音后,苗偉立刻大聲說道:“阿展、cat,你們兩隊人跟我進去抓捕吉米,阿泡、小錢,你們兩隊人在外面戒備,防止目標逃竄,隨時準備支援!”
何文展等人齊聲應道。
“開始行動!”
隨著苗偉的話音落下,二十多名PTU警員直接沖進了大富豪夜總會。
“警察,你們的大佬吉米在哪里?”
沖進夜總會之后,苗偉直接將一名和聯勝的馬仔拉到自己的面前,大聲喝問道。
“阿sir,我們這里什么米都有,大米、小米、黃米、紅米、黑米,連咪咪都有,就是沒有你說的什么吉米。”
站在苗偉身前的和聯勝馬仔攤著雙臂,一臉嘲諷。
“屌你老母,和阿sir耍花樣是不是?”
苗偉身后,一名PTU警員阿poy大聲怒喝一聲,猛的將這名和聯勝馬仔推倒在地。
“阿sir,你來我們夜總會喝酒,泡妹,跳舞,我們歡迎,但是你來找人?我們也沒辦法幫你找啊,要不然你們自己找?”
被阿poy推到在地上的和聯勝馬仔依舊是嬉皮笑臉,躺在地上,一臉嘲諷的笑。
“媽的!”
阿poy見到這個笑容頓時一陣火氣,一腳就要踹過去,只是他剛剛抬腿,就被苗偉拉住:“別急,讓我們自己找人,那就一間一間包廂慢慢的找,仔仔細細的搜,如果查到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哼!”
阿poy以及何文展、cat等人立刻心領神會,阿poy更是大聲喊道:“警察查牌,所有人全都給老子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阿sir,要找我的話,直接打個電話讓我去警局報到就好了,不需要這么興師動眾吧?”
一身亞麻色休閑西裝,梳著油背頭的吉米一步一步走到了苗偉等人的面前。
“吉米,你涉嫌組織、參與黑社會性質的社團活動,請你立刻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苗偉盯著吉米,緩緩說道。
隨著苗偉的話音落下,阿poy立刻上前,就要押住吉米,強制給他拷上手銬,一旁二十多名和聯勝馬仔見狀,立刻就沖了上來。
大富豪夜總會內,局勢立刻緊張了起來。
“苗sir,我既然出來見你,就一定會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不用這樣吧?”
吉米也盯著苗偉,語氣極為平淡。
“阿poy,你過來。”
聽到吉米的這句話,苗偉的眼神一閃,隨后繼續說道:“吉米,跟我們走吧!”
“沒問題。”
吉米說話間,朝身旁的和聯勝馬仔比了個手勢。
在看見吉米的這個手勢后,這二十多名馬仔立刻開始叫囂:“阿sir,我們也是黑社會,你們要帶吉米哥走就把我們一起帶走!”
“屌你老母,都他媽的給老子閉嘴,真以為我們不敢拉人是吧?”
阿poy原本壓下來的火氣再一次上漲,指著這些和聯勝馬仔,厲聲喝道。
“草你媽的,條子了不起啊?有種就把我們全部拉走!”
阿poy的話就如同被點燃的導火線一樣,瞬間‘引爆’了全場的氣氛,幾名和聯勝馬仔直接沖到了阿poy的面前,重重的將他推到在地,同樣也是厲聲喝道。
旋即,整間大富豪夜總會里,幾十名和聯勝馬仔全都躍躍欲試,有些人已經暗暗攔住了這些PTU警員出去的路。
“媽的!”
阿poy被推到在地后,立刻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警棍,就準備起身動手。
“都閉嘴,吉米,你和我玩這套是吧?今天我陪你玩到底!把這些古惑仔全都拉回警局,誰敢反抗,視為拒捕!”
說話的同時,苗偉立刻打開對講機,大聲說道:“阿泡、小錢,立刻帶人進來支援!”
苗偉知道,再拖下去,等到和聯勝其他地盤的人趕過來,情況一定更加混亂,不如當機立斷,將這些人全部逮捕!
他并沒有看見,吉米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一閃而過的笑意。
兩個多小時后,赤柱監獄。
負責登記的獄警在看到苗偉帶著幾十號人‘浩浩蕩蕩’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人已經有點麻了:“你們警隊今天到底搞了什么大行動,我們赤柱監獄最多只能容納兩千名囚犯,現在已經快爆倉了!”
“今天我們警隊抓了多少人過來?”
在聽見這名獄警的話后,苗偉的眼神一動,問出了這個問題。
“少說也有三百個人了。”
這名獄警一臉無奈的回道。
“兄弟,我也沒辦法,我剛剛去了兩家監獄,四家懲教所,他們全都說地方已經滿了,實在是關不下人了,沒辦法,我也只能把這些人帶到你們赤柱監獄這邊了。”
苗偉也是頗為無奈。
懲教署雖然有十多家監獄、懲教所、勞教中心,但除去在大嶼山的石壁監獄,以及三所專門用于關押女犯人的監獄、懲教所,還有兩家戒毒中心,真正能用來關押和聯勝這幫人的監獄、懲教所只有九所。
苗偉帶著吉米等人一路‘南下’,沿途各個懲教所都去了一趟,最后才來到了赤柱監獄。
“哎,登記吧。”
獄警輕嘆一口氣,隨后開始給吉米等人登記。
苗偉并不知道,原本第一批需要抓捕的人,也就三百多人,但在抓捕這些人的時候,都碰到了與抓捕吉米相同的情況,多抓捕了‘一點人’。
最終導致PTU、飛虎隊、EU攏共抓捕了近兩千名和聯勝成員,直接把港島各大監獄、懲教所快要被塞爆了。
而這一切,都是陸耀文計劃里面的一環。
赤柱監獄在接收第一批和聯勝‘囚犯’的時候,鐘楚雄就通過童恩,與陸耀文通了電話:“文哥,剛剛我們赤柱監獄接收了一批你們和聯勝的人。”
“楚雄,這是鷹國人對我動手了,接下來應該會有更多我們和聯勝的人被送到你們赤柱監獄關押。”
聽到鐘楚雄這句話后,陸耀文的眼神里沒有半絲擔憂,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原本他的計劃就是要讓警隊的人把和聯勝的成員關進監獄,所以他才會讓那么多人跟著吉米、飛機這些大佬一起被抓,目的就是要把各個警局、警署的拘留室塞滿,接著讓警隊的差佬把和聯勝的人關進監獄。
沒想到鷹國人提前幫他‘安排’好了一切。
“接下來,你這么做…”
陸耀文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鐘楚雄。
鐘楚雄在聽完陸耀文的計劃后,立刻點頭應道。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與陸耀文徹底綁定,如果陸耀文倒了,他也要一起被拉下水,不如和陸耀文一起拼一把,而且陸耀文要他做的事情,對于他鐘楚雄來說并不危險,甚至可以說‘理所應當’。
在掛斷了電話陸耀文的電話后,鐘楚雄立刻撥下了赤柱監獄管理處的電話。
“我是鐘楚雄。”
“長官,有什么吩咐?”
在聽到鐘楚雄的聲音后,赤柱監獄管理處的獄警臉色一正,立刻大聲回道。
鐘楚雄是懲教事務督察,在赤柱監獄的級別僅次于獄長和兩名副獄長,是這些獄警長官的長官。
“通知下去,今天所有被關進我們赤柱監獄的和聯勝成員,暫時不要給他們分倉,全都押去操場關押,先挫挫他們的威風,讓他們知道監獄是誰在做主,再給他們分倉。”
單聽到鐘楚雄這句話,十個人絕對有十個人會認為鐘楚雄與和聯勝有仇,絕對想不到鐘楚雄是和聯勝陸耀文的人。
電話那頭,赤柱監獄管理處的獄警大聲應道。
“嗯。”
鐘楚雄‘嗯’了一聲后,掛斷了電話,他思索了片刻之后,輕聲自語道:“文哥,你這么搞,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樣?”
另一邊,在鐘楚雄掛斷電話后,陸耀文繼續對童恩說道:“童恩,你馬上與懲教署下面所有監獄、懲教所里面的‘自己人’聯系。”
“能做主的,就讓他和鐘楚雄一樣,先不給和聯勝的人分倉,等到晚上再統一分倉,如果做不了主,就盡量把和聯勝的人安排到同一監倉。”
童恩點頭應道。
和陸耀文說的一樣,和聯勝任何人被抓了都沒有關系,但是童恩一定不能被抓,她是陸耀文遠程遙控整個和聯勝的‘遙控器’。
警隊總部大樓,顏利國辦公室內。
“顏處長,攏共三百二十七個目標,目前已經有三百一十九個人被逮捕…”
顏利國聽完屬下的匯報后,語氣平靜的說道:“好,我知道了,這次你們做的很漂亮,我會親自在處長先生面前為你們表功。”
對于‘禾口行動’第一階段的進展,顏利國還是非常滿意的。
除了童恩‘不見蹤影’外,包括吉米在內,和聯勝的高層、中高層幾乎被一掃而空,雖然多抓了近兩千人,但在顏利國看來,這也不是壞事。
能在他們差人面前維護自己大佬,哪怕被逮捕都在所不惜的人,絕對是和聯勝的死硬分子,把這些人一起逮捕,更有利于‘禾口行動’第二階段的進行。
在給屬下畫了一塊餅后,顏利國立刻掛斷了電話,撥下了政治部總警司布朗的號碼。
“布朗先生,可以讓港島其他社團動起來了。”
電話接通后,顏利國緩緩說道。
“好的,顏處長,我馬上安排。”
電話那頭,布朗的眼神一動,旋即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撥下了虞克杰的手機號碼。
“虞sir,警隊那邊行動已經成功了,你馬上吩咐號碼幫、洪興、四大的那幫人,今晚他們一定要全力出擊,把和聯勝的所有場子全都掃一遍!”
虞克杰在聽完布朗的這句話后,立刻應了一聲,隨后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愛蓮、洪寧、傻強、西洋參、金魚佬五個人,緩緩說道:“各位,今天晚上,我需要你們五家社團一起動手,將和聯勝所有場子全都掃一遍。”
在警隊那邊開始行動之后,虞克杰就已經將愛蓮等人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聽見虞克杰的這句話后,愛蓮立刻說道:“虞sir,現在和聯勝在港島黑道一家獨大,就算我們五家社團聯合起來,也未必是和聯勝的對手…”
雖然已經接到了陸耀文的電話,知道了陸耀文的計劃,但愛蓮知道,自己如果不假思索一口就答應虞克杰對付和聯勝,那就太假了,說不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一定要假裝自己不信,讓這個政治部的鬼佬來說服自己。
“愛蓮小姐,你放心,剛剛港島警隊已經抓捕了和聯勝幾乎所有高層,現在整個和聯勝都是一盤散沙,一定無力抵擋你們的進攻。”
虞克杰一臉‘成竹在胸’。
在聽見虞克杰的這句話后,并沒有提前接到通知的傻強、洪寧都是瞳孔一縮,西洋參與金魚佬兩個人同樣也是眼神一抖。
愛蓮則是在短暫的‘驚愕’過后,才開口說道:“虞sir,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晚我們四大一定會全力以赴。”
愛蓮的話音落下后,傻強與洪寧都是臉色一松,愛蓮就是陸耀文的傳聲筒,既然她都答應了,就說明陸耀文早有準備。
“虞sir,我們洪興也會全力以赴。”“我們毅字堆也一樣。”…
很快,洪寧、傻強、西洋參、金魚佬四個人都做出了保證。
“好,那我就等著為你們慶功了。”
虞克杰的嘴角微微揚起,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十幾分鐘后,一輛奔馳轎車上。
“文哥的意思,今晚我們該怎么打和聯勝就怎么打和聯勝,就當平常的社團火拼一樣,不要被鬼佬發現任何破綻,其他的事情,文哥自己會搞定。”
愛蓮將陸耀文的話復述給了洪寧、傻強兩人,也讓他們兩個人心里的石頭徹底放下。
“這次鬼佬那邊算是全力以赴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也不知道文哥會用什么辦法讓鬼佬他們服軟。”
此刻傻強的眼神里,全都是疑惑。
作為一個被鬼佬打上‘思想鋼印’的人,在傻強的心里,鷹國人在港島就是不可戰勝的,也就是這次對抗鷹國人的是同樣在他心里打上‘思想鋼印’的陸耀文。
但凡換個其他人,傻強已經準備跑路了。
“放心,文哥一定會贏的。”
相比傻強,愛蓮對于陸耀文只有無條件的信任。
一旁的洪寧在聽見愛蓮這句話后,眼神也是微微一動,這一刻,他的腦海里想到了陸耀文在他瑞士銀行賬號里存的四千多萬存款,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當天晚上九點,號碼幫三個字頭,洪興、四大攏共召集了數萬名馬仔,打進了和聯勝的地盤。
在得知和聯勝的高層、以及大部分中層都被警隊逮捕之后,這幾個社團的人,尤其是西洋參與金魚佬這兩個人信心爆棚。
不過現實與他們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交手之后,號碼幫、四大、洪興的人愕然發現,即使和聯勝的高層、中層幾乎全都被逮捕,自己好像還是干不過和聯勝的人。
這幫家伙不僅身手普通不錯,而且各個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戰斗意志非常的強,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而已,要不要這么拼命?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很多和聯勝的馬仔為了能夠加入金盾安保公司,每天都要鍛煉身體,身手自然不錯。
更不要說,和聯勝很多人都是以前在社團混過的,大家都知道,以前的社團是什么德性。
做大佬的人心情好,就賞他們這些馬仔幾百塊,如果心情不好,一毛錢沒有,還要挨叼,一個月到頭,平均也就賺個千把塊。
如果他們沒有經歷過如今和聯勝一個月四、五千塊的日子,或許他們還能忍受,但在經歷過好日子之后,以前那種日子,他們怎么都不想再過了。
港島警隊的人也萬萬沒想到,號碼幫、洪興、四大的人居然拉胯到了這種程度,自己拉偏架都已經拉成蹺蹺板了,結果還是打不過和聯勝。
沒有辦法,當天晚上,港島警隊再一次大批量出動。
這一次,PTU、EU再一次齊刷刷的行動,來到了社團械斗的現場,然后裝都懶得裝一下,和聯勝的人全部帶走,其余社團的人就假裝沒有看見。
七姊妹街,百樂門夜總會對面。
之前唐龍呆過的那家雜貨店。
這次見勢不妙的雜貨店老板早早的就關了門,透過門上的小縫隙,觀察著馬路對面百樂門夜總會的動靜。
“蒲你阿母,這幫古惑仔好不容易消停了半年多,又他媽的打起來了,跟之前一樣,安安穩穩,好好賺錢不好嗎?”
看著馬路對面,在百樂門夜總會門口相互對砍的古惑仔們,雜貨店老板低聲嘟囔。
‘嗚嗚嗚’
這時,一陣警鈴聲傳來,幾輛沖鋒車停在了馬路旁。
旋即,車上跳下來了二十多名EU,開始將百樂門夜總會門口的古惑仔們拉上沖鋒車。
“艸,這么多年,警隊終于出手管這幫古惑仔了,早就應該這么做了,讓這幫古惑仔去吃牢飯,免得他們在外面惹是生非!”
雜貨店老板先是在心里暗暗贊了警隊一聲,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媽的,這些差佬什么情況,怎么只帶走了一部分人,剩下的就不管了?”
雜貨店老板看著百樂門門口的情況,聽著那些沒被抓走的古惑仔們發出陣陣歡呼,低聲罵道:“艸,差佬也拉偏架!”
隨著警隊徹底攤牌,號碼幫、洪興、四大的人終于開始節節勝利。
油麻地、尖沙咀、灣仔甚至旺角,和聯勝的地盤開始紛紛淪陷,而各大警局、警署的拘留室也終于被塞滿。
這一天,警隊足足抓捕了五、六千名和聯勝的成員,創造了一個歷史。
接到這個消息后,號碼幫梅字堆話事人西洋參以及德字堆話事人金魚佬全都喜出望外,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成為港島黑道新梟雄,一呼百應的場面。
他們不知道,陸耀文斥重金打造的情報網,這一晚上‘火力全開’,幾乎所有沒有被抓的金盾安保公司初級員工以及預備員工,全都接到了電話,通知他們,凌晨三點,正式開始反擊。
同樣是在當天晚上,赤柱監獄內。
在挫了和聯勝幾百號人幾個小時的銳氣后,鐘楚雄終于‘大發慈悲’,將這些和聯勝的人分為七批送進了六個監倉內。
為了防止這些和聯勝的人鬧事,鐘楚雄還親自出面給這些人‘訓話’,讓他們不要惹事,不然一次就把他們操翻。
只是在無人注意的空檔,鐘楚雄將陸耀文的命令悄咪咪的傳給了吉米。
當天晚上十一點,和聯勝的成員被逐批送進了監倉內,其中飛機、蒲俊與三十多名和聯勝馬仔被送進了三號倉。
‘吱嘎’
監倉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將原本已經熟睡的三號倉犯人全部吵醒,然后‘啪’的一聲,三號倉天花板上的吊燈也被獄警打開。
接著,當晚值班的赤柱監獄懲教科科長殺手雄大聲喊道:“新丁報道!”
殺手雄看著飛機、蒲俊等三十多個人,冷冷說道:“進去!”
這一次,他破例沒有放狠話,不是他不想放狠話,而是他不敢放狠話,他知道這批和聯勝的人只是臨時關在赤柱監獄的,如果把他們得罪狠了,等他們出去,那自己就難辦了。
所以,殺手雄很從心的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杰’。
飛機、蒲俊等人一言不發,走進了三號監倉中。
殺手雄見狀,立刻關上鐵門,帶人離開。
“正哥,怎么晚上還會有這么多犯人送進來?”
睡在角落里的盧家耀對睡在自己上鋪的鐘天正小聲問道。
“阿耀,這幫人不簡單,我有預感,等會一定會出事,你小心點。”
鐘天正此刻的表情極為凝重。
葉國歡與兩名‘老鄉’也聚在一起,打量著飛機、蒲俊這幫人。
“這個監倉里,有沒有號碼幫、洪興、四大的人?”
飛機走到監倉的正中央后,冷冷開口問道。
“媽的,小子,你很囂張啊?老子就是號碼幫的,你想怎么樣?”
在聽到飛機這么囂張的話后,大傻仗著自己在監倉里有二十多號兄弟,站了起來,盯著飛機,冷冷說道。
“還有沒有其他人?”
飛機無視了大傻,繼續問道。
回答飛機的是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盯著飛機、蒲俊已經他們身后的三十多名馬仔,想要看看他們要玩什么花樣。
“沒有了是吧?”
飛機點了點頭,隨后徑直走向大傻。
不遠處的大屯小聲對自己的馬仔笑著說道:“有好戲看咯。”
大傻看見飛機居然敢這么挑釁自己,直接迎著飛機走了上去:“我艸!”
“啊”
大傻的話剛剛說出口,就被飛機一拳直接打倒,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
飛機踩著大傻的頭,低頭問道:“小子,現在給我指一指,這個倉里面,誰是混號碼幫、洪興、四大的人?”
大傻雖然被飛機打得倒地不起,但骨氣還是有,拼了命想起來和飛機再打一場。
“兄弟們,動手吧,敢還手的就往死里打!”
飛機見狀,一腳踢暈了大傻,冷冷說道。
一旁的蒲俊直接沖向了在一旁一臉壞笑看戲的大屯。
“我艸!”
大屯看見蒲俊朝自己沖過來,頓時人都嚇懵了,趕緊逃跑想躲開蒲俊,結果被蒲俊逮住,一頓猛打,打的大屯嗷嗷直叫。
而其他和聯勝的人也紛紛動手,這一批跟著自己大佬一起被抓進來的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金盾安保公司的員工,但也基本都能打。
在加上數量足足有三十多人,打赤柱監獄的普通囚犯,簡直就和爸爸打兒子一樣。
很快,三號監倉就是一片狼藉,各種哀嚎聲、求饒聲、通呼聲,不絕于耳。
而且,不僅僅是三號監倉,整個赤柱監獄,一共九個監倉,除了沒有關和聯勝成員的兩個倉平安無事外,其他七個倉全部都亂了,和聯勝的人在里面各種亂打。
“他媽的,到底怎么回事?”
剛剛回自己辦公室,準備睡一覺的殺手雄聽到手下的通知后,立刻趕到監房,開口質問道。
“科長,你一走,這些新進來的囚犯就開始鬧起來了。”
被殺手雄質問的獄警趕忙開口解釋道。
“草你媽的,這些犯人鬧起來了,你們在等什么?趕緊進去把他們給老子搞定!”
殺手雄大聲說道。
“科長,不是我們不想管,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獄警小聲說道。
殺手雄瞪了這個獄警一眼,隨后走到三號倉的門外,看了眼里面的情況,不看還好,這一看,他驚了。
這他媽的那里是關了三十多個犯人進來,簡直就是關了三十多個暴力狂進來。
三號倉的近百號人全部被這三十多個人打倒在地,各種求門口的獄警,讓他們進來救自己。
也就只有早早見勢不妙躺在角落里的盧家耀與鐘天正兩個人沒有被打,其余囚犯,包括葉國歡在內,全都被打慘了。
殺手雄看著面前這一幕,他想打開門沖進去對付這些人,但是手挨到了鐵門,卻怎么也用不出力氣。
此時,飛機看向門外站著的殺手雄,朝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隨后又踩了腳下的大屯一腳,讓大屯發出了一聲慘叫。
“快,立刻和監獄長聯系!”
殺手雄大聲說道。
面對大屯、大傻、傻標這種人,殺手雄可以耀武揚威,但是碰到飛機這種人,他是真的慫了。
飛機他們可是和聯勝的人,和聯勝在港島是什么實力,殺手雄比誰都要清楚,他如果在監獄里收拾了飛機,等到飛機離開赤柱監獄…
這一刻,港島赤柱監獄陷入了半癱瘓的狀態。
不僅僅是港島赤柱監獄,港島所有的監獄、看守所,都陷入了癱瘓狀態。
最后,當所有情報匯聚到懲戒署的時候,懲戒署的鬼佬署長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出動防暴隊,鎮壓鬧事的和聯勝眾人。
但是這名鬼佬署長萬萬不知道,從他下令出動防暴隊開始,這一場和聯勝與警隊之間的戰爭,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整個港島三座監獄,六所懲教所,在懲教署鬼佬署長的命令下,均出動了防暴隊鎮壓和聯勝成員的‘暴動’。
經過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的鎮壓后,終于將近兩千名和聯勝成員的‘暴動’鎮壓了下來。
在鎮壓的過程中,這些監獄、懲教所里面,都有獄警將防暴隊鎮壓的場面用小型照相機、小型攝像機給拍攝了下來,很快就匯總到了童恩的手里…
另一邊,差不多凌晨三點。
十幾名金盾安保公司的初級員工、見習員工在距離百樂門夜總會不遠處的小巷子里碰頭。
其中有一位正是已經成為安保公司預備員工的阿華。
按照陸耀文的吩咐,安保公司一部分的初級員工以及預備員工并沒有加入與號碼幫、四大、洪興的戰局。
而是按照童恩旗下情報人員電話里的命令,帶著跟著自己混的馬仔,聚集在他們的任務點。
阿華今晚的目標就是帶著自己的這幫小弟,與其他的人會合,重新拿回百樂門夜總會。
同時他們還接到了陸耀文的命令,這一次要把百樂門里,敵對社團成員的一只手、一條腿打斷。
“阿華,你帶了多少馬仔過來?夠不夠膽?”
這時,一名安保公司的初級員工開口問阿華道。
“放心,我阿華帶的人,絕對不會差的。”
阿華自信的說道。
“現在是兩點五十五分,你們各自去找自己的馬仔,五分鐘后我們正式行動,沒問題吧?”
剛剛說話的那名安保公司初級員工,開口說道。
“沒問題。”
阿華等人回答道。
“好,那我們就各自去召集人馬了。”
很快,阿華就回到了自己的八、九馬仔面前。
“華哥,現在是什么情況?”
見阿華回來,烏蠅立刻湊上來開口問道。
“凌晨三點,正式開打,記住我說的話,上去之后大家抱團,心不要慌手不要抖。”
“你們都是差點就能成安保公司預備員工的人,對面社團的人比你們差遠了,要相信自己,明不明白?”
阿華鼓勵著自己的這些馬仔。
“放心吧,華哥,練了這么久,我們早就想試試手了。”
一名馬仔笑著說道。
“嗯。”
阿華點了點頭,隨后抬手看了眼時間,繼續說道:“出發!”
凌晨兩點五十八分,阿華帶著自己八、九馬仔摸到了百樂門夜總會對面的小巷子,靠著的墻就是那家雜貨鋪。
“還有兩分鐘。”
阿華低聲說道。
這時,又有一隊人摸到了這個小巷子里。
“阿華?”
為首的那個人開口問道。
“阿連,是我。”
阿華回答道。
“還有一分鐘。”
阿連開口說道。
“嗯。”
然后,當手表上的時間來到三點的時候,阿華大聲喊道:“兄弟們,跟我上,斬死百樂門里的撲街!”
隨后,十幾個聲音響起,眨眼間,百余號人馬殺向了百樂門夜總會。
‘咚’
雜貨店內,原本已經睡著的雜貨店老板被阿華這一嗓子吼的猛然驚醒,掉下了躺椅,他趕緊湊到大門旁,透過門縫看看外面的情況。
旋即,他就看到上百號人直接沖進了百樂門夜總會。
接著,夜總會里就傳出一陣陣的慘叫聲,嚇得他的手腳都發軟了。
這一聲聲的慘叫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隨后百樂門里陸陸續續的走出了上百號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一幕,不僅發生在百樂門夜總會,也發生在港島的各個區、各個地盤。
另一邊,中環,一棟公寓樓外。
一輛轎車停在了馬路旁。
“金魚佬住在五樓。”
唐龍看向這棟公寓樓,語氣平淡道。
查長恩聽到唐龍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此刻,公寓樓五樓的一間公寓內。
號碼幫德字堆話事人金魚佬,在接到了一晚上的捷報,非常的高興,甚至老樹發新枝,與自己的女人來了個激情碰撞,然后才沉沉睡去。
正當他夢到自己統一港島地下圈子,成為港島地下第一人,連港督都來親自接見他的時候。
‘砰’
公寓樓的大門被人猛的踹開,將金魚佬從睡夢中驚醒,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一個黑影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旋即,他的脖子處一陣劇痛傳來,剛剛蘇醒的他再一次昏迷,隨后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被拖出了這間公寓內,睡在一旁的女人,也獲得了與金魚佬一樣的‘安眠’。
金魚佬做夢都想不到,他在政治部的上線強尼會是陸耀文的人,他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陸耀文都一清二楚。
等到金魚佬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密室內,還沒有等到反應過來,他的手指甲蓋就被查長恩用老虎鉗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
‘啊’
頓時,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從金魚佬的嘴里發了出來。
“說吧,今晚是不是鷹國人讓你們號碼幫在港島鬧事,與和聯勝開戰的?”
查長恩將沾血的指甲蓋扔到地上,笑著問道。
“是的!是的!都是鷹國人逼我的。”
金魚佬本來就是軟骨頭,不然也不會做慕洋犬,在聽到查長恩的話后,立刻點頭稱是。
“把鷹國人怎么和你說的,你是怎么做的,還有警隊為什么會拉偏架,全都說出來吧。”
查長恩打開攝像機的開關,笑著對金魚佬說道。
“好,好的,大佬,我說…”
沒有片刻猶豫,金魚佬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托盤而出。
第二天,上午。
‘鈴鈴鈴’
這時,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讓正準備去種土豆的韓毅理放下手里的鏟子,走到了電話旁。
“哪位?”
韓毅理拿起話筒后,開口問道。
“處長先生,請你立刻來港督府一趟。”
聽筒里,布政司陳康禮的聲音傳出。
“布政司先生,發生什么事了?”
韓毅理的眉頭微微一皺,心里頓時涌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電話里面說不清楚,等你到了以后,港督先生會當面和你說。”
陳康禮緩緩說道。
“好,我馬上出發。”
韓毅理沉吟片刻后,點頭應道。
很快,這位警務處處長就坐上了牌照為‘1’的一哥專車,前往港督府邸,這個港島的權力中樞。
看著車窗外有些陰沉的天空,韓毅理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似乎有一場大風暴正在港島的上方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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