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柊雖然從酒樓中人的交談中分析出縣令小舅子要對韓成的妻子動手了,但并不知道韓成住在哪里。
他們進城后還得打聽韓成的住處。
所幸柳柊是讀書人的表象,路人沒有對他的打探產生任何不好的聯想,告訴了韓家的地址。
他們以為柳柊是來拜會韓成的同學。
三個人在距離韓家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院子,天天注意韓家那邊的情況。
這天,韓成接到曾經同窗的邀請外出喝酒飲宴,到了晚上還沒有回家。
韓成的妻子在家中等待丈夫。
家中只有韓成妻子趙雪娘與丫鬟兩個弱女子。
縣令小舅子此時進門了。
他帶著兩個狗腿子,丫鬟直接被兩個狗腿子拖走。
那兩個狗腿子跟縣令小舅子一個德性,對著丫鬟上下其手。
趙雪娘不堪受辱,正要撞墻自殺,忽然又闖進了三個男子。
其中兩個男子身手很好,一下子就制服了縣令小舅子和他的兩個狗腿子。
另一個男子斯文儒雅,跟自家相公一樣是個讀書人。
趙雪娘稍微松了口氣,聽柳柊說他們是住在附近的鄰居,聽到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正好救下韓夫人。
趙雪娘對三人很是感激,招待三人坐下喝茶。
她不敢讓三人離開,怕三人離開后,縣令小舅子又會對自己做什么。
她想三人留到韓成回來。
如此等待了一個時辰,韓成回來了。
發現自己家中多了許多人,韓成大吃一驚。
趙雪娘拉著韓成,小聲說了今天的事情。
韓成又氣又后怕。
韓成安撫自家妻子,這次走到柳柊三人身邊,給三人行禮道謝。
柳柊回禮,指著被綁住的縣令小舅子,問道:“這三人,韓兄準備怎么辦?”
韓成咬牙。
按理說,他該將人放走。
但這人覬覦自己的妻子,差點兒害死自己的妻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韓成恨不能殺了縣令小舅子。
而且,放走這人,這人肯定懷恨在心,肯定會被報復自家。
韓成雖然是個舉人,但沒錢沒勢,斗不過縣太爺的小舅子。
可是,不放走他,又該怎么辦呢?
韓成頭大。
最終,韓成決定了。
他對柳柊三人拱手:“今天的事情多謝三位了,這點兒銀子請三位收下,做為我們的感謝。”
說著掏出兩張銀票遞給柳柊,又捧起了茶碗。
柳柊聞歌知雅意,站起身,帶著薯條和土豆離開了韓家。
只是,三人沒有回住處,而是躲在暗處觀看韓成接下來的動作。
韓成是個心性堅定的,下定決心就會去做。
他手刃了小舅子三人,在自家院子中挖了一個大坑,將三人的尸體埋了。
然后,他讓妻子和丫鬟收拾好銀子和細軟,等著城門打開,便帶著妻子和丫鬟出城了。
柳柊和薯條土豆齊齊給韓成豎大拇指:不愧是能當丞相的人!做事果決干脆!
三個人跟著出了城,不過并沒有立刻出現在韓成面前。
現在就出去,誰知道韓成會不會認為一切是他們搞的鬼。
他們可不想韓成心中有疙瘩。
韓成想帶著妻子去離縣城稍微遠一些的村子躲避,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這個世界的混亂程度。
他一個弱書生帶著兩個弱女子,很容易引得其他人的覬覦。
這不,韓成夫妻先是遇到小偷,將他們的銀錢都偷走了,之后又遇到了劫匪。
劫匪沒有搶到錢,看中了趙雪娘與丫鬟。
韓成想要保護妻子,但一把就被劫匪給踢到了,劫匪舉起刀,就要往韓成頭上砍下…
薯條和土豆出現了,打倒了劫匪。
柳柊扶起韓成,問道:“沒事兒吧?”
韓成苦笑地搖搖頭。
他現在明白了,在這個即將成為亂世的時候,自己一個讀書人根本沒有保護自己與家人的能力。
柳柊:“怎么沒有?先生的頭腦與能力,足以讓你獲得上位者的重用。到時候,你就有能力保護嫂夫人了。”
韓成盯著柳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對著柳柊拱手。
“柳兄,還請為在下做個引薦。”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柳柊與薯條土豆帶著韓成來到了山寨。
看到山寨已經修建了一大半的規模,韓成的眼神閃了閃。
柳柊帶著韓成三人去見了秦江海。
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君臣相得的典范,秦江海與韓成一見如故。
自此,韓成留在了山寨,用心輔佐秦江海。
秦江海也終于知曉柳柊出門是做什么了,原來是給他找人才去了啊。
早說啊,他全力支持。
秦江海拿出了一百兩銀票給柳柊,做為柳柊在外面的花費,鼓勵柳柊繼續下山幫忙尋找人才。
柳柊笑瞇瞇地接了,帶著薯條和土豆兩個再次下山。
這一次要找的人才距離有點兒遠。
龍傲天計算著時間讓人去尋找韓成,結果手下找了好大一圈都沒有找到人。
韓成跟他的妻子憑空消失了。
龍傲天:“…”
不會是自己的蝴蝶影響吧。
沒有了韓成,還有其他人,他讓手下去尋找另外的人。
結果…
山上的人越來越多,山寨也完全修建好了。
柳柊不但給山寨送來了人才謀士,還送來了好些工匠,其中鐵匠居多。
有玩家在山里找到了鐵礦,鐵匠們有材料來鍛造武器了。
山寨在玩家和謀士們的通力合作下,發展得越來越好。
山寨固若金湯,擁有上千人且裝備精良的軍隊。
現在,就等機會了。
機會很快到來,先是江南的一處地方的人揭竿而起,接著,好些地方也紛紛響應,戰火燃起。
秦江海得到消息后,與一眾謀士商量,派出軍隊,將縣城占領了下來。
柳柊跟在韓成身邊,一起進城。
他現在的定位是秦江海的謀士,薯條炸雞和紅燒土豆則是跟在秦江海身邊參與戰斗拼殺。
打下縣城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秦江海帶人將附近的幾個縣城也都打了下來,圈定了自己的勢力范圍。
他們不急著拓張土地,而是穩固地盤,建設好當前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