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趙禎派人將莊子中所有的紅薯都搬走了。
同時帶走了那些種植紅薯的莊戶們。
柳柊還送給了趙禎制做紅薯粉條的方子。
同時,柳柊自己也開了一個制做粉絲的作坊,專門制做豌豆粉絲和綠豆粉絲。
柳柊覺得,魚翅的口感和味道與粉絲都差不多。
那些權貴富戶挺喜歡吃魚翅的,那應該也喜歡吃粉絲吧?
于是,他將粉絲弄了出來,讓手下去售賣。
好些人都分不清楚這不是魚翅,還以為自己撿了便宜,用了超低價格買了魚翅回家吃。
后來,他們知曉那不是魚翅而是什么粉絲,但已經被粉絲的口感征服了,覺得粉絲比魚翅好吃。
于是,此后魚翅的人少了,捕殺鯊魚的人也少了。
為了捕魚而死在海中的人也少了。
柳柊因此獲得了一份功德。
后來,龜仙人來找柳柊,代表水府向柳柊表示感謝。
多虧柳柊弄出粉絲,讓那個他們水族中的鯊魚沒有了滅族的危機。
柳柊擺擺手:“不用謝,不過隨手之勞。不過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請教龜仙人。”
龜仙人:“什么事情?若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柳柊:“龜仙人,請問龍族中有龍跟非龍族的神仙成親的嗎?”
龜仙人:“你問這個做什么?”
柳柊:“好奇啊。聽說龍性本淫,跟許多妖族都有交際,那跟神仙呢?”
“這個…”
柳柊目光灼灼地盯著龜仙人。
龜仙人捏著自己的白胡子,道:“還真有一位。”
柳柊問:“誰啊?”
龜仙人:“西海龍宮三公主。”
柳柊:“…”
柳柊幽幽地問:“西海三公主不會叫做敖寸心,嫁給的是二郎神吧?”
龜仙人:“你這不都知道嗎?”
柳柊:“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臥槽!他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展昭很有可能是二郎神的兒子!
就是不知道現在二郎神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柳柊問龜仙人:“新天條出世了嗎?”
龜仙人:“啊?”
看來還沒有出世了。
不過,新天條出世不出世,跟他們凡人沒有關系。
那些神仙打得再如何激烈,也影響不了凡人。
柳柊沒有因為這個世界牽涉到了寶蓮燈的劇情就有去幫誰誰誰的想法。
開玩笑,那些人和仙中,除了二郎神,他沒有任何想幫的人。
而二郎神,他不過求仁得仁,也不需要別人插手幫襯。
柳柊繼續過他的凡人小日子。
紅薯被趙禎收走后,柳柊拿出了雜交水稻的種子交給龐太師。
龐太師現在愛上了種田,拿著種子高興地帶人開墾水田,進行水稻種植。
展昭修煉了北冥神功以后,將自己體內潛伏的兩股力量都吸收掉了。
他現在已經擺脫了凡人的身體,已經是仙體了。
展昭選擇依舊留在開封府做他的帶刀侍衛,不過因為他的實力變得更加強大,很多事情都能輕易解決掉。
那些想傷害包大人的妖怪,被展昭輕易打發掉。
“小螃蟹,你看那是不是貓兒那家伙。”
白玉堂指著一邊道:“走,咱們跟上去。”
說完,拉著柳柊就往那邊跑。
柳柊跟著白玉堂跑著,視線往他剛才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沒有看到熟悉的紅色官服或者藍色布衣,只看到一襲黑袍。
柳柊感覺有些不對。
“貓兒,你不是今日進宮執勤嗎?怎么又跑出來逛廟會了?”
今日是二月初四,是二郎廟會。
那黑衣人轉過頭,一副與展昭八分相似的長相,乍一看,就仿佛展昭本人來了一樣。
不過兩人的氣質不同,展昭氣質溫和,這個人則十分冷峻。
白玉堂一眼認出這人不是展昭,道歉:“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他頓了頓,忍不住好奇地問:“你跟展昭是不是親戚啊?你們長得可真像。”
“展昭?”那人搖搖頭,“在下并不認識姓展的人。”
“打攪了。”白玉堂拉著柳柊走開。
但沒有走多遠,白玉堂便頓住了腳步,拉著柳柊遠遠跟著那黑衣男子。
柳柊:“你干嘛?”
白玉堂:“你不覺得有問題嗎?竟然有人長得跟貓兒一個模樣。”
柳柊:“天下之大,人有相似,有什么奇怪?”
白玉堂:“你忘記了有人冒充你在陳州作惡的事情了嗎?那幕后之人一直沒有抓到,會不會派了跟貓兒一樣的人來取代他,破壞貓兒的名聲?”
柳柊:“應該不會吧。那人看著就不是普通人,應該不屑做冒充別人的事情。”
他對那黑衣人的身份有些猜測。
剛才白玉堂與那人說話的時候,柳柊將靈氣運到眼睛上,看到那人身上縈繞的仙氣。
白玉堂:“確實,那人一身氣質,看著像是久居高位的人。”
白玉堂不知道,他跟蹤人的行為早就被人家發現了。
那人施展了法術,連白玉堂現在跟柳柊說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為了朋友擔心嗎?
那人笑了笑,收回法術。
他今日難得有閑暇,想要在這汴梁城中多逛逛。
白玉堂發現那人只是來逛廟會,沒有做其他事情,沒有了跟蹤的興致,拉著柳柊上了酒樓,點了一桌子酒菜,吃吃喝喝。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從宮里執勤結束的展昭路過酒樓。
白玉堂看到那么紅色的身影,大聲叫道:“貓兒,上來喝酒。”
黑衣人正好在附近,聽到之前招呼自己的聲音,以為那人又將自己錯認成他的朋友了。
哪里知道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跟自己長得非常像的英俊青年笑著與之前的白衣青年打招呼。
黑衣人的瞳孔收縮,渾身一震。
他并不是因為那人跟自己長得相似而吃驚,他知曉天下之大、人有相似很正常。
他吃驚的是,這個人跟他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怎么會?!
他只有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兩個親人了,怎么會從陌生人身上感覺到血脈的相似?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他一定要弄清楚。
他預感,這個人對他應該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