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太君將點心推到柳柊面前,柔聲道:“好孩子,肚子餓了嗎?吃點兒點心吧。”
眼前的少年白白嫩嫩,跟個白面包子一樣,軟乎乎的十分可愛,讓佘太君的慈母之心大熾。
她雖然有了七個兒子,但臭小子們一個個皮實搗蛋,經常惹她生氣。
她想要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啊!
柳柊小聲道謝,拿起糕點便大口吃了起來。
沒辦法,他之前被刺客追殺了好幾段日子,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肚子早就餓癟了。
別看他現在還是個小胖子,但之前,他的身體更圓潤,都是逃跑途中餓瘦的。
佘太君憐愛地給柳柊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手邊:“慢慢吃,喝點兒水。”
這孩子真可憐,聽說他是被人追殺掉入懸崖來到這里的。
堂堂一個太師之子,金尊玉貴,都沒有吃過苦,卻遭此大難,也是為難這孩子了。
楊延嗣見柳柊吃得香甜,忍不住伸手摸了一個點心過來,塞入嘴巴里。
嗯,今天的甜點確實比其他時候好吃!
佘太君和楊令公:“…”
每天的點心都一樣,你不過是覺得搶人家的點心更好吃。
楊令公對柳柊也十分有好感。
相比起另一個太師之子潘豹,眼前的太師之子太純良了。
楊繼業忍不住對龐太師產生了好感。
潘仁美,都是太師,你怎么不學學人家養孩子?
等到柳柊終于填飽肚子,楊繼業和佘賽花再次開口詢問柳柊金沙灘戰役的事情。
沒有恢復記憶的柳柊也是小草包,自然不知道金沙灘之戰是什么。
但恢復了記憶的柳柊知道啊。
楊家將的電視和電影,他看過不少。
柳柊:“這個,我聽我爹說過…”
有個好爹就是好啊,什么鍋都可以推到他身上。
楊家三人也沒有覺得不對,人家爹是太師,知道史料和國家大事很正常啊,用這些教導孩子也正常啊。
柳柊:“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太宗皇帝剛剛登基不久,遼國人定下毒計,在幽州擺下鴻門宴,邀太宗陛下赴‘雙龍會’,設下陷阱殲滅咱們宋室得君臣…”
楊家三人聞言眼睛都放出厲芒和殺氣。
楊延嗣:“陰險的遼人。”
柳柊:“雍熙三年正月,太宗陛下下詔分兵三路進行北伐。東路由大將曹彬、崔彥進率主力從雄州出發北攻幽州;中路由田重進統率,由定州攻飛狐;西路由潘仁美、楊繼業統率,出雁門關,攻朔州、寰州、云州、應州,最終目標是三路大軍會師幽州,與契丹進行決戰…”
楊家三人記下日期與帶兵將領的名字。
現在已經永熙二年了,也就是在明年,遼宋之戰就要展開了。
楊延嗣又驚又不滿:“皇上不是知道咱們家跟潘家是敵對的嗎?為什么要讓爹和潘仁美一路?”
楊繼業嘆氣:“正因為我二人敵對,皇上才這么安排,讓我二人互相牽制。”
佘賽花輕哼一聲:“帝王心術。”
柳柊繼續開口,將金沙灘之戰的經過粗略地將給三人。
畢竟史料上的記載并不詳細,而電視劇中演的也不能做為依據。
楊家三人已經很滿足了,有了這些,他們便能做出相應的應對了。
這一次出征,絕對不會落得金沙灘之戰那慘烈的結果。
楊延嗣氣鼓鼓:“我竟然是被潘仁美那混蛋給用亂箭射死的?!他怎么敢?”
柳柊:“因為你殺了他的兒子,讓他斷子絕孫了啊。他當然想你死。”
楊延嗣噎了一下,道:“可那是潘豹該死,他害了那么多人。”
柳柊點頭:“我支持你。”
楊延嗣:“…”
他伸出手,摸上柳柊白嫩嫩的小臉,狠狠揉捏。
艾瑪,手感真好!
柳柊:“捏晃受。”
楊延嗣:“不放!”
佘賽花拍掉小兒子的手,自己的手摸上柳柊的小臉蛋:“沒事兒吧?”
哎,手感真不錯,難怪小七揉捏得那么久,她也是愛不釋手呢。
柳柊:“…”
別以為你力道輕,就跟你兒子不一樣了。
但柳柊不敢抗議。
他現在還是個戰五渣,無法反抗在戰場上殺得敵人丟盔棄甲的佘太君啊!
楊繼業和佘賽花要針對之后的金沙灘之戰制定對策,便讓楊延嗣帶著柳柊去休息。
楊延嗣帶著柳柊出門,看到在院子外面探頭探腦的幾個兄弟。
楊延嗣拉著柳柊上前,將柳柊介紹給楊家其他人,引得其他人驚奇。
這下子,柳柊別想休息了。
楊家人對后世十分好奇,詢問他那個年代的事情。
柳柊說了許多,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柳柊便在楊家住了下來。
他的來歷,也只有楊令公夫妻以及楊家七個兒子以及三個媳婦知道。
對外,大家以為柳柊是楊家的親戚。
楊延嗣和楊延昭都還是少年心性,經常拉著柳柊一起出去玩。
他們將柳柊當初小伙伴,將自己謀劃的隱秘都告訴了柳柊。
“你們要殺掉潘豹?”柳柊驚。
“嗯,嗯。”楊延嗣點頭,“不過我不會正大光明殺那廝了。我要偷偷動手,不讓潘仁美知道是我殺的。”
楊延昭單手摟住柳柊的肩膀,道:“你可知道,那潘豹可壞了,害死了不少人。他活著,會有更多的人被他所害。咱們殺他,是為民除害。”
柳柊:“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便是暗殺,也會被察覺到的吧?萬一潘仁美查到天波府怎么辦?”
楊延昭:“我們會做好計劃的。”
楊延嗣用力點頭。
柳柊:“…”
柳柊:“那個,要不,咱們換個方式。”
楊延昭和楊延嗣:“什么方式?”
柳柊:“那個,我爹的手下中有一個人善于用毒,他曾經告訴過我一個藥方。那藥制做出來后給人服下,那人便會手腳無力,常年臥于榻上,沒有力氣起身做壞事。”
楊延嗣:“用毒?不好吧?不是君子所為。”
柳柊:你們搞暗殺就是君子所為了嗎?
柳柊:“那藥對性命沒有影響,對子嗣傳承也沒有影響。”
楊延嗣和楊延昭:“就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