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小友本領非凡,目光如炬,既能一眼看出小徒劫災難消,不知可愿出手相助?”管老嘆氣懇求,“老朽時日無多,平生無憾事,只擔心有負舊友所托…”
他知道梁氏孽障重,亦知舊友屬于受益最深的一脈,有此報應乃天理循環。
“因果之報,小徒雖為稚子亦不無辜。可他自小便與父母骨肉分離,生活勤儉清苦。成年之后跟著老朽四處行善,居無定所…”
為了消除孽障,老人甚至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搭了進去。
正如她所言,行善積德一輩子,雖不能脫離死路一條,卻能在途中邂逅貴人求指生路一條。
“老朽所求,不過是讓他余生順遂,平平安安即可。”管老百般苦澀與無奈道。
徒弟在他身邊生活多年,不是父子,亦如父子。
“他是個好孩子,并無半分梁氏本家那樣的狠毒心腸。”可惜,愣是改變不了他受先人所累的后果。
“師父…”得知自己連累老人一生困苦,管直淚流滿面,哽咽難言。
“前輩高看我了,”看著眼前傷心無助的師徒,桑月心無波瀾,“我除了看,別無所長。之所以能幫那些人改命,完全是因為她們有多種選擇。”
選對了,命數自改。
選錯了,一切如故,與她沒有太多干系。而管直的命運只有兩條路,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死得干脆點。她已經把結果告訴他倆,何去何從看他自己的了。
既然幫不了,還偏要把事情說出來是何用意?無他,是因為她看到管直被煉成尸人之后,害了國內不少青年才俊。
青少年是國家的希望,亦是一種學術、一個門派的傳承與希望。如果改變一個人的死法能挽救千百個青年才俊的䗼命,說說也無妨。
力所能及僅此而已,不能再多了。
不過,這些內容她沒有說出來。人䗼這東西經不起考驗,她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見她拒絕,管老眼里流露著失望。
自知這事不能強求,強求等于造孽,與供奉老鬼的梁氏并無不同。那樣又何必四處求人救他?不如直接入邪道,借換其他的貴人命格讓無辜人替代即可。
正因為做不到,才到處尋找高人為他破此厄運。
“其實,我替小徒算過,明春之行確有一線希望。”管老遲疑著說,“之前不敢篤定,若小友肯隨行,估計變數極大…”
一線希望,實在太過渺茫不切實際,他不敢拿徒弟的小命冒險。
若這位小友肯隨行,小徒能成功存活的幾率可能會大一些。身為修行之人,就算她不理前因今果,救人一命勝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相信她也聽說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見過不少的年輕術士熱血沖動,以誅邪驅魔拯救萬民脫離苦海為己任。他真心希望她也是那種年輕氣盛的新秀,可惜她的目光太冷淡,不是熱心人…
桑月剛要一口回絕,在陽臺喝風的孫組長帶著兩位下屬進來了,神色複雜地望著她:
“原來小友與龍家關系匪淺,孫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
唔?桑月不解地看他一眼,接著懂了。
龍煜那邊不知從哪兒收到消息,得知她倆被本地華防部門給拘了。他一個地方小組的組長沒資格讓異地小組的組員放人,于是向京都的龍家求助。
龍家打電話給瓊州玄學分區部門的領導談了,然后這位領導打電話向孫組長了解情況。
朝中有人好辦事,不知他們談了什么,反正結果是誤會一場,她被無罪釋放了。孫組長不卑不亢地向她道了歉,向管老打了招呼便要帶著兩位下屬離開。
臨出門前回眸,看著桑月萬般誠摯道:
“本地部門有不少新人以單位為家,除夕之夜留守單位大院共度新春。如果小友不急著走,又想與同道交流經驗的話,孫某和大家歡迎你們二位的到來。”
說實話,他很想把人留下,試一試她的實力高低。
想當年,他叔父為改變一個人的命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成功。后續還有反噬,最終叔父明明有兒有女,卻落得個眾叛親離無人送終的下場。
逆天改命的代價很大,為何她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如此人物,就算不能為己所用,若能讓她欠下一份人情亦于己于后人裨益匪淺。就此輕輕松松放她離開,實在心有不甘。無奈她來頭也不小,他留不住。
只能迂回挽留,伺機試探。
“多謝孫組長好意,”桑月神色不變,“但不用了,我們難得下山四處游逛,無意在一個地方久留。”
至于她與龍家的關系,無需向外人解釋。
她無意攀附,若對方主動幫她解圍,她也不會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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