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師的夸獎。
可是不容易的事情。
可今日卻連連夸了張天兩次,頓時引得眾多師兄們心生羨慕,就連猴子都刮目相看,而張天本人更是心中美滋滋,自認得到了祖師的認可,甚是滿足。
“壁里可安柱。”
“井中能撈月。”
菩提祖師感慨兩聲,眾人便看到他手中的那本地書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將那些洞府之中的異象盡皆收了進去,化為了書中的景象,在那肉眼可見的晃動。
眾師兄大驚。
只因為他們仿佛覺得那哪里是什么圖片、繪畫,分明就是一個又一個活靈活現的世界一般,有人在其中手把手的教著觀望者如何耕種,在其中生活著。
好法寶!
這是眾人心中的念頭。
在他們羨慕的目光中,那本地書落在了張天的手中,便又聽到菩提祖師道,“我昨日夜觀天象,西去一萬三千里處有一座道觀名為五莊觀,此人號作地仙之祖,與這地書有些緣法。”
“你將這地書送到他的手上,卻不得打著我的名號。”
“去吧!”
只見菩提祖師揮了一下手掌,就將滿眼茫然的張天送出了三星洞,送到了那方寸山下。
張天隨意坐在石階之上。
揣摩著祖師的意思。
剛剛祖師連說了兩句,即壁里可安柱,井中可撈月,想必是感慨他寫成了這本不可能寫成的地書。
可為何要給那地仙之祖送去?
莫非真如之前戲言。
說那鎮元子是個沒能耐的,只是個空有地仙之祖名頭的家伙而已。
讓他拿著這地書去炫耀?
張天想想就忍不住額頭流冷汗,只因為剛才菩提祖師還說了一句,那就是不可打著他的旗號。
也就是說…
“啟稟大王,山下飛來了個不知從哪來的神仙,在那叫罵著,說大王你這齊天大圣的封號乃是假冒的,說你其實是個養馬的弼馬溫!”
張天并不想死。
但這又是祖師的命令。
只能硬著頭皮騰云駕霧,一路往西行,朝著那五莊觀之地而去。
還未靠近,他就遠遠的看著,琢磨著那地勢山形,琢磨哪里有山洞能夠藏身,哪里有地脈能夠遁形。
只要有躲藏的地方。
鎮元大仙就不容易抓住他,倒不是因為張天的馬比對方的馬跑得快,對方追不上他,而是恰恰相反,那鎮元大仙神通了得,一個騰云駕霧提縱之間,便是數千里的距離,直接飛過去了,所以才捉不到他。
張天在這心中自樂,抬頭看向那萬壽山,果然是傳說中的極好之山,高山峻極,大勢崢嶸,根接昆侖脈,頂摩霄漢中。
有白鶴飛。
有玄猿跳躍。
紅霧繚繞,彩云齊飛。
隱隱聽得龍吟虎嘯,鶴舞鹿鳴。
驚得張天連連感慨,“真乃仙家福地,縱使那蓬萊仙島也不過如此,難怪到過方寸山的,都不信那里有真神仙,那才數千丈的山頭與之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落下云頭,便看到那萬壽山下有群妖匯聚,心中一驚,卻有看到不僅有妖,還有道士,都在那爬山,相互并沒有驚擾,心中便好奇至極。
心念一動。
變了個模樣。
跟隨著那些道士一同上山,路見好奇詢問的,就道,“我乃那東勝神洲花果山人氏,得了鎮元大仙的仙緣,特來此地拜謝。”
眾人聽了大驚,竟然是那東勝神洲的,有那般本領,跨越東海,橫行那南贍部洲,又跨越西海,才來到這西牛賀洲。
真是個心思堅定的道人!
眾人欽佩不已。
連連在那嘆息,自然都是這西牛賀洲人士,有的是天長日久開了靈智的妖獸,有的是雖有修行卻無名師指點的閑散道士,有的是前來尋道求仙緣的普通人。
“鎮元大仙是個心善的。”
“有大神通!”
“乃是赫赫有名的地仙之祖。”
“無論人妖鬼,但凡是能夠入了對方眼的,都會被對方收為徒弟,跟隨對方修行仙道。”
“傳聞鎮元大仙座下弟子無數,在他手下得道成仙的有三四十之多,可謂是教徒有方。”
“只是拜入其門甚是困難。”
“近千年來,也只有兩位有福緣的,被大仙收入門下,賜了名號,一個叫做清風,而另外一個叫做明月,若是再修行個三五千年,怕是能成就那得道的全真。”
眾人眼神中帶著羨慕。
只有張天沉默不言。
只因他放眼望去,光是今日想要拜入山門的,就怕有數百人之多,還不算那妖怪,那半夜來的鬼魅魍魎。
可數千年來,卻只收了一個清風,一個明月。
還要修行三五千年。
方可成就得道全真。
他陷入了思索…
成仙很難嗎?
張天不懂其中的難度,猴子用了三年,那真武用了四十二年,二郎神估摸著不到百年,他是開掛不算的,諸多師兄是沒成仙的天賦,他還真不知道難度有多高,今日見了求仙問道的眾生,才算是知道修仙的艱難。
“唉…”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閑!”
張天可謂是又一次深刻的理解了當初菩提祖師口中之言,他見眾多上山的道士和妖怪都帶著東西,是各自精心準備的寶物,便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連忙找了個無人處,扯下自己的衣匹,變化了一面旗幟,呈現了金光爍爍八個大字。
“鎮元老仙,法力無邊!”
那山上的看門的童子見了。
當場一樂。
就將張天這個溜須拍馬的直接給放了進去,沒有半點的為難,只是那童子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拍馬屁的方式倒是極好,只是我家師父是有德的仙尊,不喜歡你這溜須拍馬之人。”
“師父收徒。”
“只看你的跟腳,看你的天資,畢竟那修道之途漫漫,能夠走到最后的,全依靠的是天賦,凡人想要成仙,幾乎不可能。”
“我看你的根骨天賦極差。”
“想來是應該沒有希望。”
這兩位童子說著自己的真知灼見,引得張天連連嘆息,似乎是在感慨自己命苦,竟然不得那天資。
那兩位童子臉上不由帶著得意之色。
“除非…”
“你運氣極好,能得上天的鐘愛!”
但又怎么可能呢?
張天點頭,覺得自己也是凡人,并不是那上天鐘愛的崽。
而此時。
山上的鎮元子若有所感,抬眼朝山下看去,只見無盡金光從山下沖天而起,照耀得他兩眼發暈,在那止不住的驚呼。
“天地人神鬼。”
“既佛又道!”
“這世間怎么有這般氣運滔天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