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察隊!”隨之,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不是神州人,竟然敢在云京私自進行秘密實驗,還私自向外匯報,跟我們走一趟!”
“嘭”的一下,法魯克的手機落在了地上。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哐當”幾聲響,隨后又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由此可以判斷,法魯克被自稱是“糾察隊”的人帶走了。
夜挽瀾神色凝重,她一邊抓起手機站起來,一邊問:“聽聽,糾察隊在研究院是什么來頭?”
“糾察隊雖然隸屬于研究院,但實際上職能要在所有研究人員之上。”晏聽風快速解釋道,“他們負責監控每一位研究員的行動去向,以及實驗項目的進展,維護研究院的整體利益。”
“明白。”夜挽瀾點頭,“現在不知道法魯克是被誤抓還是有人陷害,我必須立刻去研究院一趟。”
晏聽風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陪你。”
夜挽瀾先給蘇雪青發了一條消息,又開始撥打宇文教授的電話。
“喂,挽瀾啊,怎么這么早就聯系我?有什么要緊的事嗎?”宇文教授問。
“宇文教授,出了些事情。”夜挽瀾快速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您能在半小時之內趕到研究院嗎?”
“研究院糾察隊?”聽完,宇文教授神色一變,“他們怎么會突然出動?小伍不是一直在研究她那個重點項目嗎?”
《天啟大典》現世如此重要的事情,雖然十分的激動人心,但正是因為如此,絕對不能夠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
無論是個人還是神州大陸,在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必然會引起環球中心以及隱藏在暗中勢力的注意。
所以就連研究院上下,都不知道伍院士開展的這個項目,實際上是《天啟大典》上早早繪制過的未來裝備。
但即便如此,單看草圖,也能夠知曉深海潛水戰艇若能夠實現,威力有多么龐大了。
伍院士這個深海潛水戰艇的項目,已經被列為了研究院今年的重點項目任務。
不少研究員都想申請加入伍院士的研究團隊,但伍院士為了能夠讓深海潛水戰艇順利問世,她在人員考察上也十分慎重嚴謹。
上周剛結束了一場人員考核,伍院士最后卻誰都沒有留下,這也在研究院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有研究員指責伍院士太過狂妄,此項目雖然重要,但若是無法突破核心技術,不過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這個時候法魯克被抓走,很難不讓人懷疑并不是誤抓,而是一場陷害。
“絕對是有人陷害,且糾察隊里有高層向著這一方。”宇文教授有些忿怒,“這個人是見不得小伍開展了這么好的項目,想要搶過來!”
深海潛水艇的項目太過令人眼紅,因為這個項目倘若可以成功,會得到無上的功勛與榮耀。
“我也正是此意。”夜挽瀾緩緩道,“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動,也一定準備了很久。”
“挽瀾,我馬上過去。”宇文教授急火火地開始換衣服穿鞋子,“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糾察隊出動,不可能直接定罪,還會有審訊的。”
“麻煩您了。”夜挽瀾聲音微沉,“伍老的項目太過重要,絕對不能被有心之人破壞,那些只慕名利者,不適合這個項目。”
通話結束,她眸色也深了幾分。
如今的神州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亂了。
內憂外患尚多,若是如寒云聲所推算的那般,第二次萬軍之戰降臨,又該如何抵擋?
“小挽。”夜挽瀾的手被一只溫熱的手握住,“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看長遠,不要著急。”
“嗯。”夜挽瀾回神,慢慢地按了按太陽穴,“最近紛雜太多,全部堆在了一起,的確讓我有些也憂心了,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
“那就去解決好了。”晏聽風淡淡一笑,“我們走。”
此時此刻,云京研究院。
糾察隊的動作太快,法魯克被暫時關起來的時候,伍院士才接到消息,匆匆地趕了過來。
“糾察隊這是什么意思?”伍院士的神色沉了下來,“我想,如果沒有批準,糾察隊應該沒有權利進入我的研究樓吧?”
“伍院士,你還問糾察隊是什么意思,我倒要問問你,在研究院私藏北陸的人,莫非你是一名臥底?”一名中年人目光冷冷地掃向她,話語間也咄咄逼人,“那些人都能將臥底送到扶老先生的身邊,萬一我們研究院…”
這句話一出,糾察隊的人也都齊齊變了臉色。
雖然扶喬的事情表面上只波及了書法領域,但實則,影響的是整個神州。
因為誰也不知道,到底還沒有沒有像扶喬這樣的人進入了別的重要領域中,欲要對神州不利。
伍院士的面色更沉了:“私藏?我已經打過了報告,小法是我的助手,你這是在強詞奪理嗎?”
“伍院士,你的助手又怎么能獨自一人進行實驗?”中年人不依不饒,冷笑了一聲,“莫非你以為你已經成了院長,你的助手也擁有了更高的權利?何況糾察隊查到了,你的助手在這段時間內分明沒有給你的實驗項目貢獻任何進展,你自己看吧!”
一份文件被甩到了地上,上面清楚地表明自從法魯克成為了伍院士的助手之后,便一直在一人獨立在一個實驗室內工作,并且和其他組員一同進行深海潛水戰艇的研究。
再加上北陸人這個十分敏感的身份,這才引起了糾察隊的重視。
伍院士的眉頭皺了起來。
法魯克可以幫助實驗小組突破核心技術,但她也讓法魯克先完成自己的鑄造工作,才進行實驗。
卻沒想到正是這一點,被抓住了漏洞。
“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的助手是北陸派來的臥底,意圖謀取研究院的技術。”中年人神色冰冷,“在調查沒有結束之前,很遺憾,伍院士,你也哪里都不能去了。”
伍院士心底發冷,卻并非是因為害怕,而是寒心:“院長相信我會這么做?”
“伍院士,你還把院長抬出來呢?”中年人譏諷地笑了笑,“很遺憾,院長昨天深夜趕去了國際戰略研究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伍院士的神色也冷了。
果然,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趁著院長不在,也十分的好動手腳。
“不過伍院士,你放心,你么,還有活著的機會。”中年人瞥了一眼被戴上鐐銬的法魯克,“調查結束后,這個北陸人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研究院內。”
他又冷笑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由糾察隊的人把守。
外面,有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上前:“已經關起來了?”
“證件齊全,自然關起來了。”中年人輕蔑道,“她還想著院長來救她,門都沒有,這件事情必須在院長回來前將流程走完,絕對不給她任何逃脫狡辯的機會。”
女人遲疑了下,猶豫著道:“萬一…”
“沒有萬一。”中年人打斷道,“院長不在,能叫停糾察隊的只有723局,還必須是高層才可以,姓伍的老太婆,能和723局的高層有交集嗎?”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