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此事的網友們:“???”
你告訴我,一個帶著學校拿到物理競賽團隊獎第一的人,學的是文科?啊?
她跑去學歷史,老師們都不攔一下的嗎?
可能攔了吧,但估計沒攔住。
你們說她數個月沒回學校,但她選的文科還能拿物理競賽的獎,等著吧,我預言她是今年神州高校聯考的一匹黑馬!
接下來的三場考試,沒有再出現任何“意外事故”。
最后的下考鈴聲打響,學生們也都跟瘋了一樣地跑出考場,有空中翻跳的,也有太空步滑行的。
不少記者蹲守在考場外,等著對夜挽瀾進行采訪。
可惜的是,等到所有考生都已經走光后,他們都沒有等到夜挽瀾,最后只能無功而返。
夜挽瀾正拿著晏聽風送給她的新一束花,走在林間小道上。
她自然沒有從正門出去,而是直接翻墻離開。
項少虞忽然問:“夜小姐是不是準備來云京了?”
“嗯。”夜挽瀾微微頷首,“今晚我先走,叔叔他們隨后。”
“走得這么急?”容域納悶,“高考完了應該通宵玩一晚上,云京也沒什么好的,我都逛膩了。”
“小挽不是因為要去云京而走得急,而是因為不快點去,真正的犯罪者就抓不到了。”晏聽風似乎是笑了一聲,“是應該今晚就去。”
容祈皺眉,冷冷道:“此事,林家太過荒唐了。”
容家也有內斗,但卻是五大家族中最少的。
畢竟,太素脈不是武功,不會就是不會,無法預測未來那就是無法預測。
“你是沒見過更荒唐的。”項少虞聳了聳肩,“回頭我和你說說以前我遇到的事情。”
霍云弈容色也冰涼:“這種人,打就是了。”
容域無言:“你可真是個只知道戰斗的暴力狂。”
霍云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起了手臂。
“大哥,救我!”容域立刻躲在容祈的身后,“他那一巴掌能把我扇飛啊。”
容祈捏了捏眉心,表情一言難盡。
霍云弈微哼了一聲,放下了手。
回到家后,夜挽瀾將花葉打包好,準備帶走。
手機“叮”了一聲,有新的群消息跳了出來。
瘋狂的科學家:YN姐,這高考也考完了,您是不是應該帶著您的弟弟來環球中心了?
神州大學看門保安:我專門也申請了考官一職,不過我不負責面試,我只負責旁聽。
瘋狂的科學家:…你能不能要點臉?只有我出力是嗎?
神州大學看門保安:當然不是啊,我們還從世界文化遺產中心借調了人,不止你。
文化人:我先謝謝你沒把我借調過去,我最近也在加班。
YN:快了,在搬家,順便去云京解決一件事情。
世界第一有錢:搬到云京去?為什么不直接來環球中心?
YN:解決完全部的事情,我就會去,我還沒有忘記我們這個群建立的初衷。
這個群本就建立在“歸零社區”這個大的社交平臺上,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站在環球中心各個領域的至高點,最后匯合。
雖然YN到現在還沒有正式打入環球中心,但群友們也都了解她的實力,并不會為此感到擔憂。
絕命毒師:有的人最好爬得快一點,YN姐先讓你五年,你還這么慢。
打鬼哥:說誰呢?
絕命毒師:這可不怪我,對號入座了。
打鬼哥:要不是我們單位晉升難,又不把員工當人,我至于選擇躺平嗎?
群里很快爭論了起來,有人開始約線下真人快打了。
夜挽瀾放下手機,抬起頭,望向北方。
云京,她來了。
深夜,云京,林家。
“你不是說能夠確保萬無一失?”林逐霜目光陰森森的,泛著冰冷的寒意,“神州高校聯考三天,三天你都沒有讓夜挽瀾作弊的消息出來,反倒成了她被污蔑作弊!”
女人有口難言:“太上長老,我…”
她明明都已經全部計劃好了,包括每一個環節的時間點,精準到了秒數。
按照她的計劃,在數學開考后的十五分鐘,夜挽瀾就會因為作弊被舉報,從而受到懲罰。
而以公眾對夜挽瀾高考的關注程度,這件事情也會在數學考試結束后迅速引爆。
這樣一來,夜挽瀾不僅會被禁考,文物局考古中心也不可能將她收入麾下,那么她自然也沒有別的方法進入云京了。
她收買的男生被帶走,她亦無法詢問在考場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她的計劃,應該萬無一失才對!
“行了,我也沒工夫在這里和你討論已經失敗的事情。”林逐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喃喃,“終究一切,還是得我出手。”
從她收集到的情報里來看,林微蘭還在世的時候,對夜挽瀾十分寵愛。
這其間,有四年的時間夜挽瀾十分叛逆——輟學、進入模特圈、當替身…
林微蘭都沒有把夜挽瀾趕出去,反而還十分的上心。
再加上夜挽瀾本身也并未學過任何古典樂器,林微蘭竟然依舊如此包容寵愛。
女人跪在地上,冷汗不斷地往外冒,她牙齒不停地打顫,生怕林逐霜的脾氣上來,直接將她處死。
在林家本家,可沒有什么律法可言,一切都從實力出發。
女人本想借著這一次機會,討好林逐霜,從而讓她的女兒得到更多的資源。
結果卻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能如林逐霜所愿毀掉夜挽瀾的高考,反而將她這些年的財產全部都砸了進去,甚至還有可能…
就在女人的精神都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時,終于聽見林逐霜說道:“你下去吧,此事既然已經失敗,那就給我把嘴閉緊了,不允許任何人知道。”
如果被長老團和她在林家的對頭們得知,少不了麻煩。
“多謝太上長老。”女人如蒙大赦,她松了一口氣,“太上長老仁慈,幸好是您坐在這個位置上。”
林逐霜被吹捧得心花怒放:“好了,這件事情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拿著我的令牌,去領一些新的藥材回去吧。”
女人大喜過望,再次叩拜。
令牌到手之后,她才徹底放下心,離開了林逐霜的住處。
林家很大,這一片全都是林家的領域,而以女人在林家的地位,還沒有資格進入核心區居住,只能在邊緣地帶。
但即便只是林家邊緣地帶的衣食住行,也遠勝一個大家族了。
畢竟到了林家這個層次,金錢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有了絕對的武力,什么得不到?
微風輕撫,六月的云京,溫度已經攀升到了三十度以上,空氣中也帶著初夏的燥熱。
此刻已經是深夜兩點,路上并沒有人,林家子弟要么在外歷練,要么都在各自的居住之處修煉。
女人歡天喜地之余,依然十分摸不著頭腦,她自言自語:“難不成,字跡一直沒有顯現?可我試過多次,不應該啊…”
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這么好奇,為什么不直接來問我?”有聲音從她頭頂上響起,驚起了一地的落葉。
夜挽瀾站在一根僅有拇指粗細的樹枝上,她環抱著雙臂,微微偏頭。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