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球中心,夜挽瀾也并不想跟這些人用好好說話的方式解決問題。
她也十分信奉一個教條——
用拳頭說話。
前世,她雖因為無法凝聚內力,并沒有混過江湖,可在那個時候,她才是法的化身。
手中有劍,連項氏皇族都可以斬。
這些陰暗的東西,又算什么。
中文是除去全球通用外語外,環球中心的第二大語言,因此這些人也都聽得懂夜挽瀾的一言一語。
“拳腳?”一個青年戲謔地將她單薄的身體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指了指手,又指了指腳,“你說的是這兩個部位?認真的?”
夜挽瀾這樣的體格,能承受得住他幾拳?
還敢跟他說略懂一些拳腳?
周以湘并未跟著去萬塔國,此刻她十分擔憂:“追我們的有快近百人,瀾姐一個人…”
“哎哎,以湘,瀾姐一個人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戰力。”方清梨按住她,“要是還有別的人,那不好施展。”
江序臨環抱著雙臂,哼笑了一聲:“這群人要倒霉了。”
他可見識過夜挽瀾的武力。
只能夠用“變態”來描述。
而且,那個琴包里…
夜挽瀾不慌不忙地拉開了琴包的拉鏈,里面是一架七弦琴。
琴身是漆黑色的,上面也并無任何刻字。
這并非是神州歷史上有名的古琴,而是制作于現代的一把很普通的古琴,是古琴教學班都會用的那一種款式。
她的這番舉動,映在這些人高馬大的打手眼中,跟笑話無疑。
這個時候拿出神州的古典樂器來,難道準備在這里進行一場演奏?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雇傭兵,常年流竄于世界上各個無人的角落,能被一個小姑娘威脅到?
夜挽瀾的確是要進行一場演奏,她將古琴的一端放在地上,另一端豎起,手指按在了琴弦上。
“錚——”
“錚錚。”
清脆的琴音響起。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依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嗡嗡!”
直到空氣被聲波震動,氣流匯聚。
“咔嚓!”
青年手中的槍支竟然被氣流硬生生地擠碎了,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變成了一堆廢鐵。
“咔嚓咔嚓——”
不僅僅是他手上的槍支,其他人帶來的武器也都一同碎裂開。
而在這個過程中,夜挽瀾只是眉眼沉靜地在撫琴。
甚至連琴音都很舒緩柔和,像是潺潺溪流,叮咚作響。
可便是如此聽起來看起來都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人和琴,直接粉碎了今天的這一場圍剿行動。
青年看著自己的右手,所有輕蔑的笑容消失,只感覺到了難以置信,渾身冰冷。
這到底是什么妖法?!
神州的人都已經強到只用曲子就可以殺人的地步了嗎?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可偏偏他親眼所見,無法再蒙騙自己。
青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恐懼在他心底炸開。
他只想逃跑,也不想要任何傭金了。
然而,夜挽瀾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錚!”
琴音在這一刻驟然拔高,調子也猛地轉急。
“轟——!”
強勁的氣流以青年為中心瞬間爆開!
樹木劇烈地抖動著,方圓十米之內所有還站著的人,全部都被掀翻在地,瞬間重傷,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琴音殺人…”其中一個年長的人瞳孔一縮,失聲脫口,“是…是傳說中的天音樂法!”
“有點見識。”夜挽瀾眉挑起,語氣淡淡道,“但不多。”
“錚!”
更強勁的氣流爆出,直接將他擊倒。
年長的人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昏死了過去。
風輕輕吹拂,整個森林寂靜一片。
天音樂法不愧為眾多神州武學中排在前列的群攻技,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敵人全滅。
周以湘看呆了,她揉了揉眼睛,懷疑她睜眼的方式不對。
這…這就解決了?
方清梨也有些呆,瀾姐似乎比前幾個月更加恐怖了呢。
“等等,地上倒這么多人,就放在這?”江序臨沉默半天,終于憋出來了一句話,“雖然環球中心的法律是個擺設,但這樣也太過光明正大了。”
“就放在這。”夜挽瀾重新拉開駕駛座這邊的門,“會有人解決的。”
“誰?”方清梨好奇地問,“是克里斯汀小姐嗎?”
江序臨拍了拍腦門。
他差點忘了,夜挽瀾有世界銀行行長這么一位手段通天 “不是。”夜挽瀾系好安全帶,不緊不慢道,“小克里生活的環境沒有這么暴力,也別讓她看見嚇到她了,她接受不了現實中這樣血腥的場面。”
方清梨、江序臨和周以湘三人面面相覷。
不是克里斯汀,那會是誰?
這次派去追殺挽天傾團隊的人,和世界三大頂奢品牌反而沒有任何關系,依然是一些在夾縫中生存、開始走下坡路的一二線品牌。
畢竟三大頂奢品牌在國際上的地位還十分牢固,目前還并不需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解決事情。
幾個一二線品牌聯合起來,殺害也好,囚禁也罷,只為將挽天傾的高層全部留在環球中心,讓挽天傾公司群龍無首。
雇傭了近百名雇傭兵,竟然還失敗了。
失敗便失敗,結果他們竟然還接到消息,是極道做了這一切。
“極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位老者很是憤怒,“他們為什么要插手我們時尚界的事情?他們不是一群只知道修武道的瘋子么?”
“你也說他們是瘋子了,瘋子的思維,常人怎么能夠理解?”另一個人說,“但不得不承認,這次圍剿挽天傾公司的任務,我們徹底失敗了。”
挽天傾公司從上到下都十分謹慎,此次前來環球中心參加時尚大秀的隊伍更是鐵板一塊,外人連離間都無法做到。
“哼,只是才打開國際市場而已。”老者冷笑了一聲,“想要立起足夠的品牌價值和效應,可還需要不短的時間,而有時候,一步錯,就能夠決定所有。”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一個女人閉著眼睛,“還有機會。”
他們也都知道,如果這一次讓挽天傾公司順利離開了環球中心,以后再想要下手,也就難了。
另一邊,地下室。
第一次和克里斯汀見面,聞潮生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紅酒也都挖了出來,還備上了零食,并打開了投影。
克里斯汀還是對妙脆角情有獨鐘,吃的時候眉眼都松散了下來。
這個時候,聞潮生接到了自家老大的電話:“喂?老大?我當然是在家啊,您打電話過來不會是讓我去加班吧?我可才放假。”
“你不想去也行。”對方說,“因為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獎金很高,有八位數,所以我先派發給是你。”
聞潮生立刻站直了身體,義正詞嚴:“錢不錢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樂于助人。”
對方:“…”
“是姒(si,四聲)家的。”對方清了清嗓子,“前陣子,他們家剛找回來的千金忽然間無故昏過去了,去了一趟醫院也沒有查出病因,這不,姒家還是不放心,所以來我們這里請人過去,幫忙驅邪。”
聞潮生點了點頭:“難怪這么大手筆。”
傳言姒家是最早一批從神州來到環球中心這片大陸上的人,家族歷史至今也比環球中心的年齡還要大。
姒這個姓,也是神州最古老的姓氏之一。
因此,姒家在環球中心的地位,還要略高于康斯坦斯家族一籌。
“嗯。”對方推了推眼鏡,“姒家的底蘊,可真是看不穿啊,只是這么一件小事,就出八位數。”
聞潮生表示認同,
姒家的確很有錢,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是他們有錢姐最有錢!
“什么時候暈的?”聞潮生詢問細節,“還有什么異常?”
“一個月前的事情。”對方答,“異常之處是在暈過去之前,發出了一聲慘叫,我猜,和靈魂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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