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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誤會解除,激動的太子

熊貓書庫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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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當年去了西南邊境的人可不也有他一個嗎?

  可她愣是沒把他去過事發地附近,以及他秦王府二公子的身份結合起來。

  它倆在她腦子里各跑各的。

  在他的循循善問之下,它倆吧唧碰頭了。

  柳傾云想過許多可能,姓秦的,不姓秦的,死的,活的,苗疆的,不是苗疆的,卻唯獨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啞少年。

  夜色下,她曾用手細細繪過他的眉眼與輪廓。

  那是一張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臉。

  只是藥效太烈,事后她怎么也回憶不起來他的模樣。

  如果這是真的…

  那她豈不是把她拜把子的兄弟給睡了…

  此時此刻,言語已不足以形容她的起伏跌宕以及萬分尷尬的心情。

  不行,她得再茍一茍。

  “你不是在驛站養傷嗎?怎么會去了客棧?”

  “我不放心你,去客棧找你…那一晚,我原本想和你坦白我的身份的,所以,我沒戴面具。”

  至此,一切都對上了。

  柳傾云心虛地偷瞄了他一眼。

  陸昭言似是猜到她想問什么,很是無辜地回憶道:“屋里太黑了,我也沒看清你的樣子。我問了你是誰,你說你管老娘是誰,你是老娘睡的第九十九個男人。”

  別說了…太羞恥了…

  柳傾云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原本并不確定這些是不是我的錯覺。”陸昭言說著,瞥了眼柳傾云,“現在我確定不是了。”

  柳傾云更羞恥了。

  “你…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她從鼻子里發出尷尬又幽怨的聲音,分明是想問又沒臉問。

  “我…”

  這個問題,陸昭言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斟酌了一番,盡量避開暫時沒被證實的部分,說道:“當時我的情況不太好,事后我以為…自己是把那人當成了你。”

  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兒大。

  柳傾云只是在某些事上一根筋,不代表她真的沒腦子。

  她怔怔地看著他:“你…”

  陸昭言頓了頓,正色道:“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柳傾云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杯茶,面不改色地說道:“也也也…沒什么,不就是…那什么了一下,我早忘了。”

  陸昭言嚴肅地朝她看來:“我沒那么沒用。”

  柳傾云狠狠嗆到了。

  “我沒忘。”

  陸昭言認真地說。

  柳傾云:我是臉皮厚,但也沒這么厚…你要不要想想再說?

  柳傾云的肚子叫了。

  從未有任何一刻,覺得肚子咕咕叫是如此不尷尬。

  陸昭言道:“說了這么久,你應該餓了。”

  “你也餓了,你趕緊吃飯吧!”

  柳傾云趕緊把人推了出去,一手關門,一手插門栓,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拖沓!

  屋子里只剩她一人時,所有的尷尬成倍襲來,她一張臉紅成了柿子。

  她一頭扎進被子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太丟人了…”

  一輩子的臉…都在那一晚丟盡了…

  她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

  忽然,柳傾云將腦袋探出被子:“不對,又沒別人知道我和他拜把子的事!我睡了個太子,哪里丟人了?他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吃了窩邊草?”

  “等等,好像的確有個人知道啊。”

  “清漪。”

  “不過,她又不知道我是誰。再者,她說過,家里給她安排了親事,她把臉治好之后,就會回去嫁人的。”

  “唉,真可惜,沒能見到她最后的樣子。”

  喜兒端了飯菜進屋,柳傾云吃飽喝足,倒頭午睡。

  端的是該吃吃,該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擱。

  與她相比,陸昭言的情緒則是久久不能平復。

  他站在太子府的拱橋之上,靜靜地望著碧波粼粼的荷塘,記憶一幕幕閃過,曾經的,今日的,交織如梭,不斷在震蕩著他的心口。

  他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是激動,也是疑惑。

  如果當晚與自己共度良宵的人是她,竇清漪又是怎么一回事?

  為何醒來后,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是竇清漪?

  又為何自己明明給了她一碗避子湯,她仍懷胎十月生下了陸騏?

  寂風剛從皇宮回來,有事找陸昭言,一打聽,得知他來了此處,身邊只留了一個崔虎,還是遠遠的跟著,不許靠近。

  寂風對崔虎道:“殿下又有心事了?”

  太子只有在發生極為重大的變故時,才會一個人站在橋上沉思。

  崔虎嚇了一跳,低聲呵斥道:“日你個仙人板板喲!你走路沒聲音的!”

  寂風道:“問你話。”

  崔虎嘆道:“從見了臨淵少爺的娘,殿下就不對勁了,今日也不知在房里和那個女人說了什么,出來后,嘴角咧到耳朵根,像當了新郎官兒似的。”

  寂風望著太子滿臉的凝重:“你確定?”

  崔虎道:“我真沒夸張,殿下從沒那般樂呵過,當初夫人與郡王上門認親,他也沒樂得像個傻子,只是樂完了,就跑到橋上來冷靜了。”

  寂風是最早來到太子身邊的,他很了解太子,太子從不讓自己沉湎于任何一種情緒之中太久。

  所以崔虎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那么,就近發生了什么大喜事,讓殿下高興成那個樣子?

  又是出了什么天大的岔子,讓殿下此時此刻想掀了整個皇城?

  薔薇院。

  竇清漪剛吃過午飯。

  事實上,她沒胃口,只是嘗了兩筷子,便讓下人把飯菜撤下了。

  慧芝被杖斃了,如今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叫春桃。

  春桃小聲道:“夫人,您要歇歇?”

  竇清漪問道:“千機閣沒有回信嗎?”

  春桃搖搖頭:“沒有。”

  昨晚發生了那么大的事,太子當著她的面,牽著她的手離開。

  她心中不安,連夜寫了信,讓人送去千機閣。

  只是一上午過去了,千機閣未有回應。

  難道千機閣也出了事?還是說在忙著流螢與騏兒的大婚,一時給手頭的庶務扳住了?

  “你去備馬車,我要出門一趟。”

  事不宜遲,竇清漪決定親自去千機閣商議對策。

  她決不能讓太子妃之位旁落他人之手。

  不料她穿上披風,剛出院子,便與迎面走來的陸昭言碰了個正著。

  陸昭言神色冰冷,眼底透著洞穿人心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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