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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相認

熊貓書庫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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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院子,柳傾云剛要甩開陸昭言的手,陸昭言便主動松開了。

  “以后…”

  “哼!”

  柳傾云氣呼呼地走了。

  崔虎默默地走到陸昭言身邊,望著柳傾云六親不認的背影,不由地地說道:“殿下,您看您白跑一趟吧,人家一點兒也不領情。”

  陸昭言冷冷地說道:“沒事干了?”

  崔虎張了張嘴:“…我去找寂風。”

  陸昭言不放心,叫了個丫鬟,讓她去主院瞧瞧柳傾云。

  不一會兒,丫鬟便回來復命。

  陸昭言蹙眉:“這么快?是出什么急事了?”

  丫鬟道:“她睡著了。”

  陸昭言:“…”

  檀兒讓商無憂去查玉佩的消息,沒想到,商無憂查得還挺快。

  第二日正午,便帶著消息去了燕長老的院子。

  檀兒坐在秋千架上吃草。

  沒錯,就是草。

  她吃太多糖葫蘆了,孟芊芊讓她嚼一種護齒的藥草,以免她的牙牙壞掉。

  孟芊芊依舊在晾曬藥材。

  商無憂不解地問道:“燕長老每日只讓你曬藥材,不讓你做別的嗎?譬如,教你武功?”

  哪兒有這么當師父的?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無憂是在關心我?”

  商無憂撇過臉:“我才沒有!”

  檀兒蕩著秋千,自商無憂的頭頂呼嘯而過:“少爺,您查到沒呀?”

  商無憂挺直腰桿:“查到了。”

  “呀!”

  檀兒腳尖在地上一點,停下了秋千,“快講!快講!”

  商無憂清了清嗓子:“口渴。”

  檀兒立即給他倒了一杯涼茶。

  他喝了一口:“肚子有點兒餓。”

  檀兒掏出自己私藏的糖葫蘆,肉痛地分給了他。

  商無憂拿著糖葫蘆:“今兒日頭有點兒——”

  大字未說完,檀兒一拳砸過去,把他撂倒了。

  商無憂忍痛爬起來,幽怨地看著檀兒。

  檀兒吹了吹自己的小拳頭:“有點兒啥子?”

  “沒啥。”

  他不跟一個小丫頭計較。

  他坐回石凳上,把查到的消息說了。

  “這塊玉佩是秦王府的,陛下幾個兒子一人一塊,但是在陸沅出生前一年,只有兩個人離開過皇城,一個是年僅兩歲的明王,一個是十八歲的晉王,晉王是陛下的長子。”

  孟芊芊含笑問道:“無憂知道我是在調查陸沅的身世?”

  商無憂哼道:“我又不是傻子。”

  孟芊芊笑了笑。

  無憂在慢慢地靠近她,或許他自己并沒意識到這一點。

  “晉王是好人么?威風么?武功厲害么?”

  檀兒一連發出三連問。

  幸虧商無憂調查得足夠全面:“晉王是長子,文武雙全,是最像陛下的兒子,就是太專斷了些,若不是突然殺出個皇孫,他應該才是陛下的繼承人。”

  檀兒坐下,兩手托腮:“聽上去不賴嘛!”

  孟芊芊想了想,決定先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柳傾云。

  柳傾云一覺睡到自然醒。

  獵鷹在窗臺上,已經快等著雕塑了。

  見過熬鷹的,沒見過這么熬的。

  為了三條肉干,獵鷹忍了。

  獵鷹忍辱負重地伸出爪爪。

  柳傾云取下綁在上面的紙條,看完后若有所思:“晉王?”

  也是巧了。

  晉王今日入府,兄弟三人小聚。

  得知此消息后,柳傾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瞧瞧。

  如果她當時睡的男人真是晉王,那兒子在大梁就有靠山了呀。

  如今伺候她的小丫鬟叫喜兒,是個心思單純的,不然也不會被她套話。

  “帶我去。”

  “是,夫人。”

  喜兒將柳傾云帶去了兄弟三人聚會的涼亭。

  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哪個是晉王?”

  喜兒指了指陸昭言對面的男人:“那個,旁邊的是明王,可是夫人,我們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因為…”

  柳傾云眼神一閃,“因為不能讓你家殿下發現我在偷看他。”

  “奴婢懂了,夫人害羞。”

  “你說是就是吧。”

  柳傾云伸長了脖子想瞅瞅被自己睡了一晚上的男人長什么樣,可偏偏被陸昭言當了個正著。

  她一尋思,繞遠路,悄咪咪地爬到了一顆大樹上。

  她剛撥開枝葉。

  樹枝斷了!

  她四仰八叉地摔了下來,摔進涼亭,在三人面前摔了個毫無形象的大馬趴。

  三人:“…”

  晉王率先做出反應,警惕地抬起手刀。

  陸昭言忙道:“大哥,自己人。”

  晉王收了招式。

  柳傾云清了清嗓子,在起來的一瞬間飛速戴上了面紗。

  那晚月黑風高,他應當是沒看清她的容貌的,但她心虛。

  陸昭言給亭子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下人給柳傾云倒了一杯茶。

  柳傾云在陸昭言身側坐下,恰巧與晉王面對面。

  明王已經知曉府上又來了一個女人的事了,且對方還是那臭小子的娘親。

  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打開折扇,笑吟吟地說道:“這位夫人想必就是我另一位嫂嫂吧?嫂嫂原來喜歡爬樹啊?”

  柳傾云理直氣壯地說道:“怎么?不能爬?”

  晉王皺眉。

  不是因為柳傾云的爬樹偷聽,而是對方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

  柳傾云抬起手,擋住一半視線,只看晉王的額頭與眉眼。

  別說,真別說。

  是有點兒像呢。

  見她一直一直盯著晉王,陸昭言黑了臉。

  明王搖著折扇,身子朝后仰了仰。

  這是…有瓜呀。

  陸昭言開了口:“大哥,你說的事我知道了,我會竭盡所能去辦。老六,你不是說要去探望娉婷嗎?”

  “我有嗎?”

  明王一愣,看了看陸昭言,狂搖折扇道,“哦,我有。”

  陸娉婷是晉王的女兒,乃晉王妃所出。

  明王對晉王道:“大哥,小弟去你府上坐坐!”

  晉王嗯了一聲,起身與明王離開。

  他人都出了涼亭,回頭一望,不偏不倚對上了柳傾云的目光。

  柳傾云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他。

  晉王:“…”

  晉王與明王走遠了。

  柳傾云從最初的坐著看,變成站起來看,走到涼亭口看。

  陸昭言氣壞了:“要不要到晉王府去看啊?”

  柳傾云問道:“可以嗎?”

  陸昭言:“…”

  “我再瞅瞅。”

  柳傾云快步下了臺階。

  陸昭言險些吐血。

  柳傾云追著晉王走到太子府的門口,看著他和明王上了馬車。

  明王問道:“大哥,你認識二嫂?”

  晉王嚴厲道:“別胡說,我怎么可能認識二弟的女人?這話傳到父皇耳朵里,你是想害死我,還是想害死你自己?”

  明王閉了嘴。

  “像…又沒那么像…”

  “眉毛像,額頭像,眼睛…眼神不像。”

  “身板兒…不像。”

  “走路的姿勢…不像!”

  柳傾云嘀嘀咕咕地回了院子。

  她換了身干凈衣裳,往床上一躺,抱著枕頭望天:“到底是不是他呀?”

  吭哧,吭哧。

  柜子里傳出奇奇怪怪的動靜。

  柳傾云眉心一蹙,走過去拉開柜門,抓包了一只在偷吃叫花雞的獵鷹。

  叫花雞是廚房做給她的。

  她去偷看男人,讓獵鷹截胡了。

  獵鷹還知道要叼柜子里吃,以防被路過的下人發現。

  “你活膩了是不是?”

  柳傾云抓住獵鷹的翅膀,將他提溜起來。

  獵鷹的爪子死死地抓住柜體,拒不認捕。

  哐啷!

  一個暗格被獵鷹抓了出來。

  有什么東西跌落在了柜子里。

  柳傾云彎身拾起。

  發現是一個陳舊的銀質面具,右上角有被焊過的痕跡。

  “這不是阿彥的面具嗎?”

  記憶被帶回多年前,她初次行走江湖,在苗疆遇到了一個容顏被毀的啞少年。

  他當時就戴著這張面具。

  有一次他替她擋刀,險些被人砍瞎眼睛。

  面具就是那時壞掉的,是她找了間鋪子親手把面具焊上的。

  她說了要一輩子罩著他,再也不讓人欺負他…

  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喜兒!”

  “夫人,您喚奴婢?”

  喜兒氣喘吁吁地跑進屋。

  柳傾云激動地問道:“這間屋子原先是誰的?”

  喜兒道:“太子殿下的。”

  柳傾云笑了笑:“我是說,這間屋子原先住著誰?”

  她當然知道,整個太子府都是太子的。

  喜兒認真答道:“太子殿下。”

  柳傾云笑容一收,疑惑地問道:“不是我兒子的屋?”

  喜兒道:“臨淵少爺也住這兒,臨淵少爺怕有人害他,一定要和太子殿下同寢同食。”

  柳傾云怔怔道:“除了太子和我兒子,這間屋還有住過別人嗎?”

  喜兒搖頭:“沒了,連郡王也沒住過呢,薔薇院的夫人也沒在這里留宿過。”

  誰關心那對母子有沒有留宿啊?

  如果這間屋子是陸昭言的,豈不是說當年自己遇到的人——

  “殿下!”

  喜兒對著陸昭言行了一禮。

  陸昭言邁步進去。

  屋子里有些亂,被吃了一半的雞,正人模人樣悄咪咪溜走的鷹,以及被柳傾云緊緊捏著的面具。

  陸昭言的眼底閃過一絲復雜:“你先退下。”

  “是,殿下。”

  喜兒乖乖地退了出去。

  柳傾云一瞬不瞬地望向陸昭言:“這張面具是哪兒來的?你把面具的主人怎么樣了?”

  陸昭言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面具是我的。”

  柳傾云冷聲道:“你胡說!面具是阿彥的!”

  陸昭言鼓足勇氣:“小白,我就是阿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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