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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作妖的陸沅

熊貓書庫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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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騏在院子里等了許久,打算等梁帝出來后送梁帝出府。

  只可惜陸騏左等右等,只等到一碗湯藥被送進屋,梁帝卻遲遲不出來。

  那個人又在玩什么把戲?

  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留住皇祖父嗎?

  皇祖父說一不二、叱咤疆場,能中這等拙劣的苦肉計?

  他看見寂風從父王的屋子出來,去了那小子的屋,似是要進去了。

  然而寂風只是在門口看了一眼,便迅速退出,在門外當起了門神。

  陸騏又等了片刻。

  余公公出來了。

  陸騏剛要叫他,余公公走了。

  他去端了一碗蜜餞。

  陸騏簡直迷了。

  皇祖父…該不會是在哄那家伙喝藥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又不知等了多久,余公公終于再一次出了屋子,這回是朝著他走來了。

  陸騏眸光一動:“可是皇祖父要啟程回宮了?我送皇祖父。”

  余公公尷尬地用余光瞥了眼,在梁帝面前“作威作福”的陸沅,微笑著說道:“陛下讓奴才出來瞧瞧,外頭誰擋著光了。”

  陸騏:“…”

  竇清漪雖是陸騏生母,可到底未封太子妃,非召不得見梁帝。

  她只得先去陸騏的院子等著。

  等了許久不見陸騏,還以為是梁帝在考量自己兒子功課。

  一抬頭,陸騏回屋了。

  臉色不大妙。

  竇清漪忙上前問道:“騏兒,你這是怎么了?你皇祖父考你功課,你沒答上來?你別放在心上,你是你父王唯一的兒子,陛下唯一的皇孫,對你的要求自然是要嚴苛些的。”

  “我沒見到皇祖父。”

  陸騏說。

  竇清漪一愣:“那,你方才那么久,是在——”

  陸騏道:“我在外面等。”

  竇清漪:“一直?”

  陸騏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竇清漪不可思議地喃喃道:“怎會如此?你今日分明沒惹你皇祖父生氣呀。”

  梁帝是個嚴厲的人,但并不是隨時隨地會發火的人。

  陸騏覺得娘對梁帝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了。

  “娘,那個人不簡單,方才皇祖父在他房中,守了他許久,娘,他會不會…真是父王的親兒子?”

  竇清漪的眉心蹙了蹙:“他如果是你父王的親兒子,你父王當初為何不肯認他,要對你說是故人之子?今日的事,擺明了是那小子耍心機,趁著你父王不在誆騙了陛下。”

  陸騏疑惑:“可父王一直護著他,不是親兒子,為何要護?”

  竇清漪淡淡說道:“你父王與那小子的娘關系匪淺,興許是他曾經的意中人也說不定,你父王護他是無奈之舉,畢竟如果不認他,他便是犯下了欺君之罪,要被砍頭的。你父王怎會忍心看著心上人的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

  陸騏眉頭一皺:“心上人?父王的心上人不是娘嗎?”

  竇清漪徐徐說道:“男人,總是不知足的,他的心不會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陸騏道:“這也太荒唐了。”

  竇清漪在椅子上坐下:“這種話你可不能當著你父王的面說,你是你父王的親骨肉,大梁江山的繼承人,你可能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

  陸騏神色復雜:“難道就看著他一直迷惑皇祖父嗎?我從未見過皇祖父如此寵愛誰。”

  竇清漪端起茶杯:“只要娘當上了太子妃,你便是嫡子,他一個假兒子,如何越過你去?何況你背后還有千機閣?他有什么?不過是一介草民,卑賤如螻蟻,你不必自降身份與他計較。”

  陸騏沉默。

  竇清漪用杯蓋撥弄著杯中的茶葉:“你知道,男人會對什么樣的女人念念不忘嗎?”

  陸騏道:“兒子不知。”

  “得不到的女人。”竇清漪說道,“說不定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只是在臨終前給自己兒子找個好去處。”

  陸騏頓了頓:“可如果她還活著呢?如果她來了太子府,再給父王生下一兒半女…”

  竇清漪將茶杯擱在桌上:“你父王的身邊,只能有我。”

  她不會允許任何女人進入太子府。

  夜深人靜。

  作妖了一下午的陸沅,終于是把自己作累了,躺在鋪了厚褥子的床鋪上,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梁帝不忍吵醒他,伸手摸了摸他發頂。

  余公公小聲提醒:“別、別摸了,禿了。”

  梁帝咂咂嘴,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手,問余公公道:“朕對騏兒也這么好嗎?”

  余公公:“…您對兩位皇孫都挺好。”

  梁帝點頭:“朕也覺得,朕不是個偏心的人。”

  余公公:是是是,您不偏心,您只差把這個皇孫揣懷里帶回皇宮去。

  “朕…”

  “陛下。”

  梁帝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起身道:“朕三日后再來看他。”

  梁帝出了屋子。

  陸昭言與明王守在院子里。

  陸昭言拱手:“恭送父皇。”

  梁帝嗯了一聲。

  明王頂著一張被鞋拔子抽腫的臉:“恭送…”

  梁帝走了。

  明王欲哭無淚:造孽呀,他怎么就和那小子結下梁子了?他在父皇面前失寵了——

  竇清漪與陸騏等在梁帝出府必經的小花園里。

  見梁帝現身,二人忙上前行禮。

  “見過皇祖父。”

  “見過陛下,清漪熬了些參湯,正要給您和太子殿下送去的——”

  梁帝頷了頷首:“天色不早了,你給太子送去吧。”

  “是。”

  竇清漪恭順應下,心中卻頗為失望。

  她之所以在半路上等梁帝,就是為了提醒梁帝繼續冊封自己為太子妃,可陛下似乎完全沒記起來。

  都是那小子,把陛下迷得團團轉,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陸騏道:“皇祖父,孫兒送您。”

  梁帝沒拒絕。

  看著兒子送梁帝出府,竇清漪理了理發鬢,拎著食盒去了太子的庭院。

  “夫人來了。”

  書房外,下人稟報。

  陸昭言正在批閱奏折,聞言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竇清漪拎著食盒入內,走到書桌前,輕言細語地說道:“殿下,清漪熬了參湯,陛下讓清漪給殿下送過來。”

  陸昭言道:“以后不用自己下廚房,這種事交給廚子去做就好,你照顧騏兒已經很辛苦了,就不要再操勞了。”

  “能侍奉殿下,是清漪的福氣,清漪不覺得操勞。”

  竇清漪溫柔地說完,纖纖玉開食盒,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出來,“殿下,您先歇會兒,喝了參湯再批折子。”

  陸昭言接過參湯,不經意地瞥見她指甲上新染的嫣紅豆蔻。

  暗香浮動,滿室皆是她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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