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和恐懼,這倆詞兒聽著就跟街邊烤紅薯一樣熱乎又接地氣,誰都能掰扯兩句——欲望嘛,不就是沖著金山銀山、呼風喚雨去?恐懼呢,活脫脫像丟了錢包似的,見不得半點損失。可偏偏到了“大話十八怪行走劍俠”和“三千雙非游俠”的投票現場,張金枇大長老腦洞一開,愣是把欲望和恐懼塞進了“雞”和“雞蛋”的殼里,整出個荒誕劇:投票不是選英雄,是挑雞還是挑蛋?那畫面,活像菜市場大媽在活禽攤前糾結,到底是燉老母雞補身子,還是孵雞蛋盼小雞,荒誕得叫人拍腿笑出豬叫。
廖欣怡肘子一拐,戳了戳身邊的鐘離煜辰,眼珠滴溜轉著光柱上跳動的投票選項,嘴里蹦出的話帶著三分好奇七分逗趣:“喂,老公,你投雞還是雞蛋?該不會你這當兵的職業病犯了,覺得守護弱小是天職,一票就甩給雞蛋了吧?好顯擺你那軍魂護犢子的勁兒?”
鐘離煜辰沒回頭,目光焊死在兩道光柱上,那光柱流轉如星河,映得他側臉跟雕塑似的深沉。“雞和雞蛋,那是隱喻!投票這事兒,整個兒就是模因!”他聲音不高,卻字字砸地有聲,“咱們凡人做選擇,潛意識里總當自己站在道德高地上指點江山。可一旦擺上雞和雞蛋,誰還管什么對錯是非?選的就是你那點小心思,赤裸裸的......”
話音未落,廖欣怡“噌”地豎起手掌,跟交警攔車似的截斷話頭。“打住打住!老公,啥隱喻模因的?繞得我腦殼疼!”她眉頭擰成麻花,一臉真情實感的懵圈——這可不是裝蒜,她向來把抽象玩意兒當外星語,遇上了就搬救兵。“有那功夫琢磨這些,不如讓我家仙人師父嚼碎了吐我嘴里,多省心?”
鐘離煜辰輕嘆一聲,耐著性子開腔:“隱喻(Metaphor)嘛,是一種跨概念域的認知映射工具......”可剛蹦出半句專業解釋,又被廖欣怡“唰”地揮手打斷——那手勢利落得像切菜,半點不拖泥帶水。
廖欣怡也不啰嗦,五指一攏作拈花狀,虛空里“嗡”地蕩開一圈漣漪。眨眼間,AI仙人師父熊薇薇的全息影像飄然浮現,青衣素袍,手里還假模假式捏著個虛擬蜜罐,活脫脫從古畫里蹦出來的賽博神仙。“師父,救命啊!”廖欣怡雙手合十,眨巴著眼賣乖,“勞您駕,用咱胡同口大媽嘮嗑的腔調,給說道說道——啥是‘隱喻’?啥是‘模因’?還有,這跟我們給那威風八面的大公雞和弱不禁風的小雞蛋投票,究竟有啥瓜葛?”
熊薇薇的電子眼“滋溜”一轉,拂塵往胳肢窩一夾,盤腿就虛坐在半空,跟說書先生似的清了清嗓子:“哎喲,小廖子,你這榆木腦袋又卡殼啦?成,為師給你整點‘人話’!”她指尖“啪”地彈出一道光幕,上頭蹦出個卡通雞和裂殼雞蛋,滑稽得活像春晚小品道具。
“先說隱喻——它就是個‘花式打比方’!”熊薇薇嗓門亮堂,引得旁邊幾個圍觀投票的雙非游俠都抻長了脖子。“比方講,‘時間就是金錢’,聽著玄乎吧?其實賊簡單:錢能花光,時間也能耗完!這不,把‘時間’這虛頭巴腦的玩意兒,套進‘金錢’這實打實的殼里,你立馬就悟了——別磨蹭,趕緊搬磚掙錢去!”
她邊說邊比劃,手指戳向光幕上的大公雞,“喏,投票里的‘雞’,就是張大師姐把‘欲望’包裝成的花架子!表面威風凜凜,實則暗戳戳勾人想贏、想炫、想當人上人。至于‘雞蛋’嘛......”她“嘿嘿”一笑,手指又點向裂殼蛋,“它裝的是‘恐懼’!怕輸、怕丟臉、怕成了砧板上的肉——這不,你一軍人老公看雞蛋可憐兮兮的,可不就手癢想投它?顯擺守護欲唄!”
光幕“嘩”地一變,蹦出個病毒擴散的動畫,熊薇薇趁機拍大腿:“模因更絕了,它就是個‘文化流感病毒’!”她擠眉弄眼地壓低聲音,“好比‘yyds’這梗,一人喊了全網跟風,傳染性強過新冠!投票也一樣——大師姐搞出‘雞 vs雞蛋’這出戲,就是要讓它病毒式擴散。你投的不是選項,是跟風從眾的癮頭!潛意識里早被這模因綁架了,還當自己多清醒呢?”
廖欣怡聽得兩眼放光,嘴巴張得能塞雞蛋——真雞蛋那種。熊薇薇見狀,“噗嗤”樂了,拂塵一甩掃過她腦門:“懂了吧?投票給雞,是你心里那頭貪狼在嚎;投票給蛋,是你骨子里那點慫包在抖。然而,更絕的不是你投給誰,而是當你投出去了,你似乎就手握大權,自己欺騙自己、把自己賣了還樂呵呵.....張大長老這手玩得妙啊,荒誕里藏刀,專捅人性小九九!”
張金枇那催命符似的嗓門兒在會場嗡嗡回響了三遍,眾人才算磨蹭著把手里發光的小票票,朝自個兒選定的光柱子甩過去。好家伙,這光票脫手的瞬間,就跟進了孫猴子的兵器庫似的,“噗噗噗”地就地變形!眨巴眼的功夫,會場半空就開了雜耍鋪子:有張票“啪嘰”摔成顆淌著綠汁兒的臭雞蛋,滴溜溜打著滑往光柱撞;有張票“骨碌碌”滾成塊棱角分明的頑石,笨頭笨腦往前沖;更絕的是張票“嗷嗚”一聲直接幻化出條禿毛癩痢狗,耷拉著舌頭,四條腿兒在空中刨得跟風火輪似的…這些光怪陸離的玩意兒,腦袋(或者狗頭、雞蛋尖兒)一挨上光柱,“唰”就定了格,直接焊死在光柱表面成了浮雕展品——活像把整個菜市場奇葩玩意兒都摁進了水晶琥珀里。
“嚯!這…這路子也太野了吧?!”茍雄祥眼睜睜瞅著自己那張投給“雞蛋”的贊成票,脫手后“錚”地化作一顆锃亮的狙擊槍子彈,“噗嗤”就給光柱上那只可憐小雞蛋浮雕來了個對眼穿!他腮幫子肉一哆嗦,活像自己中了一槍,猛薅住旁邊韓一飛的胳膊:“飛哥!我這贊成票咋還叛變了?變子彈把雞蛋給崩了呢?!”
韓一飛嘴角噙著三分薄涼七分邪性的笑,腳尖一旋擺了個單腳金雞獨立式亮相——活脫脫剛從武俠片場溜達出來的嘚瑟配角兒。他手腕一抖,把自己那張票“咻”地射向紅色光柱上那只昂首挺胸的石雕大公雞:“小茍啊,這叫‘捧殺’,懂啵?”話音未落,他那張光票“嘭”地炸成一團…爛番茄漿,糊了大公雞一臉艷紅汁水,滴滴答答往下淌。公雞雕像那睥睨眾生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我是誰我在哪”的茫然。
整個投票現場登時炸了鍋!光柱儼然成了個魔幻現實主義垃圾回收站兼動物園:
“噗嘰!”隔壁丁紫薇的票化身一坨軟趴趴的香蕉皮,精準糊在“雞蛋”浮雕底座,滑膩膩的汁液順著光柱紋路往下滲,活像給可憐蛋蛋加了道黏糊封印。
“吱嘎——!”何珊珊的票直接變出輛缺轱轆的破舊嬰兒車,“哐當”一聲撞上大公雞腳爪,歪斜著卡在那兒,車轱轆還在慣性驅使下徒勞空轉。
“咻——啪!”蔡美琳的票拉風地變身四驅遙控車模型,自帶“嗡鳴”音效,一個神龍擺尾漂移過彎,硬是在密集的浮雕叢中犁出條道,最后“吧唧”懟進一只癩痢狗浮雕的屁股縫里,車燈還詭異地閃了兩下。
“呱呱!”更離譜的來了!某位雙非游俠的一張票“嘭”地膨脹成只綠皮大蛤蟆,鼓著腮幫子直接蹦跶到光柱頂端,舌頭“嗖”地一卷,把旁邊一只剛凝固的蚊子浮雕給吞了,還滿足地打了個嗝兒,肚皮一鼓一鼓泛著光柱的幽芒。
圍觀群眾的下巴頦集體離家出走:
有人捧著肚子笑得直打跌,眼淚飚飛:“哎喲!投個票比看德云社還解壓!大長老這腦洞是填了黑洞吧?!”
有人心疼地直拍大腿:“我的票啊!那可是真金白銀買的‘守護蛋蛋’心意!咋就變成塊板磚拍自家陣營臉上了?這投票系統怕不是敵方派來的臥底?”
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振臂高呼:“快看那只癩痢狗!它背上那坨是啥?誰把臭豆腐也扔上去了?!嚯!這味兒…隔著光幕都上頭!”
一時間,光柱上叮鈴哐啷、噗嘰呱嗒之聲不絕于耳,活脫脫上演著一場由“荒誕欲念”與“奇葩恐懼”聯手打造的抽象派交響樂。張金枇站在角落,摳著下巴頦,內心瘋狂OS:嗯,效果不錯,就是清潔費可能有點超預算…。
投票現場,一片混亂和喜慶!
起初大伙兒甩光票時,腦瓜里還多少掛著點“大公雞象征啥?雞蛋又隱喻啥?該舉雙手贊成還是掄圓了反對?”的念頭。可自打光票一脫手就“噗噗”變形,成了滿地亂滾的幺蛾子后,這點清醒氣兒就跟陽光下的露水似的,“呲溜”一聲蒸發了!投票?投給誰?誰還記得這茬!所有人的眼珠子全粘在前一張票變出的奇葩物件上——整個會場活脫脫變成了大型人形博彩機,賭的就是下一張票能蹦出啥新鮮玩意兒。
最上頭的當屬茍雄祥!他親眼看著自己那張“雞蛋”贊成光票“錚”地變作狙擊子彈,給光柱上的蛋雕開了個透心涼的窟窿眼兒。這哥們頓時像被打了雞血,賭徒式地連珠炮般朝“雞蛋”猛砸贊成票!嘴里還跟念咒似地叨咕:“再來一顆!再給蛋哥添個窟窿,湊一對兒招子(眼睛)那才叫精神!”他一邊瘋狂輸出光票,一邊用胳膊肘猛懟韓一飛,“飛哥!搭把手啊!您瞅這蛋蛋要是左右對稱倆彈孔,是不是比現在這獨眼龍造型颯多了?妥妥的賽博朋克蛋!”
可惜啊,命運之神仿佛跟他開了個番茄味的玩笑。任憑茍雄祥把贊成票、反對票輪番上陣甩出殘影,后續光票要么“嘎嘎”變出撲棱翅膀的呆頭鵝,要么“咯咯噠”化成滿地溜達的走地雞,甚至“撲通”摔成只翻白眼的旱鴨子…狙擊子彈?影子都沒瞧見半個!
而韓一飛那邊的畫風更絕——這位爺簡直成了人形番茄醬噴射機!管他投的是贊成還是反對,出手必是番茄!紅的、黃的、青的,圓的、扁的、帶棱的,小如櫻桃的、大過拳頭的、胖成冬瓜的…最離譜的是,當他激動過頭甩出一張票,“啵”一聲竟在半空炸開個連體雙頭番茄!這變異番茄不偏不倚,“啪嘰”糊在了雞蛋雕塑唯一的槍眼上——好么!獨眼龍秒變“番茄糊眼怪”,黏稠的汁液順著蛋殼往下淌,活像淌著兩行委屈的血淚!
當那些光票脫手而出,在空中扭曲變形,化作馬桶搋子、尖叫雞、甚至一頂綠油油的圣誕帽,最后“啪嘰”一聲糊在光柱上,凝固成永恒的石雕部件時…整個大殿的畫風就徹底跑偏了。什么支持誰反對誰的戰略考量?統統喂了狗!所有人的眼珠子,此刻只死死黏在兩條光柱上,像餓了三天的野狗盯上了肉骨頭,專挑那些還殘留著光滑反光面的“空白地帶”,把手里的光票當成投石索的彈藥,鉚足了勁兒甩過去。
“咻——噗!”“哐當!”“滋啦——”
光票變身的奇葩物件雨點般落下:一條風干的咸魚精準糊住了柱頂最后一點反光;一片黏糊糊的、粉紅色的不明凝膠狀物(有人小聲嘀咕“像嚼過的口香糖?”)糊住了側面;最絕的是一包鼓鼓囊囊、印著卡通小熊的“某品牌超薄透氣款”,不偏不倚,啪嗒一聲貼在了黑色光柱的腰眼位置,瞬間石化,成了浮雕裝飾品。很快,兩條光柱徹底告別了“光”字輩,從腳底板武裝到頭發絲,變成了兩坨臃腫不堪、布滿各種不可名狀浮雕的巨石疙瘩。甭說區分哪根黑哪根紅了,連它倆原本是根柱子這事兒,都得費勁辨認。
然而,投票群眾的“創作欲”并未枯竭!手里還有存貨的家伙,目光如探照燈般“唰”地聚焦到了那只一直昂首挺胸、展示著華麗雞冠的大公雞身上。
“嘿!那雞冠還光溜溜呢!”不知誰嗷了一嗓子。
好嘛!大公雞瞬間體驗了什么叫“頂流”的代價。新一輪光票暴雨精準砸向雞冠:
一張光票化作一個金光閃閃、布滿尖刺的狗項圈,穩穩套在雞冠根部;
另一張變成個巨大的、毛茸茸的粉紅兔耳發箍,歪歪斜斜扣在雞冠尖上;
更離譜的來了——一張光票在空中扭曲,竟凝成一塊印著醒目Logo的加厚夜用型“護翼天使”,帶著詭異的拋物線,“啪”地糊在了大公雞高昂的腦門上!
所有物品碰到大公雞的瞬間,都如同被美杜莎凝視,瞬間石化。雞冠?不消片刻,連雞頭帶雞脖子,乃至整個神氣活現的雞身,都被淹沒在一座由馬桶刷、破草帽、疑似咸魚干、兔耳朵發箍和那醒目的“天使之翼”等雜物組成的、充滿后現代解構主義風格的雕塑山包之下。
“等等!那個蛋!那個倒霉蛋的頭頂還是干凈的!”又一個火眼金睛的發現了新大陸。
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蛋蛋,做夢也沒想到這無妄之災會精準降落在自己的禿瓢上。“呼啦——”僅存的幾張光票帶著破空聲飛來,變成幾顆歪瓜裂棗的石榴、一頂迷你廚師帽、甚至還有半塊硬邦邦、看起來像隔夜大餅的玩意兒,精準覆蓋了蛋蛋光潔的頂部。蛋蛋也徹底“蛋定”了,消失在奇形怪狀的雕塑堆里。
塵埃落定。經過這番“藝術再創作”,別說分辨柱子原本屬性了,就是想在雕塑群里準確指出“雞頭在哪兒”、“蛋頂在何方”,都成了考古級別的難題。整個現場,活脫脫像剛被一群充滿惡趣味的雕塑家集體蹂躪過。
“投票結束!”張金枇眼見全場觀眾都清空了“彈藥庫”,揚聲宣布,嘴角似乎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抽搐,“現在準備揭曉最終結果。在開獎…呃,揭曉之前,咱們先民主推舉一下,誰!是今天這場‘行為藝術投票’的靈魂畫手,最靚的仔?”
“茍雄祥師兄——!”一個角落里爆發出激情吶喊。
“韓一飛師兄——!!!”另一個方向立刻針鋒相對,吼聲更大。
瞬間,大殿被這兩股聲浪徹底瓜分。“茍雄祥!”“韓一飛!”“茍!”“韓!”…被點名的兩位爺,此刻仿佛站在了人生巔峰,臉上那得意勁兒,恨不能用鼻孔接收全場的崇拜。屁股底下的蓮花寶座,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的亢奮,在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中,鉚足了勁兒往上“噌噌”猛躥。兩人較著勁,你追我趕,越升越高,寶座摩擦空氣仿佛都發出了“滋滋”的競爭火花。一不留神,竟雙雙鉆進了穹頂繚繞的云霧深處,連個影子都瞧不見了,只留下地面上無數只伸長的脖子和迷茫仰望的臉龐。
在眾人脖子發酸、琢磨著是不是該找個望遠鏡的當口,張金枇那帶著點“終于演完了”解脫感的嗓音,洪亮地響起:“諸位仙友!經過大家這場…嗯,別開生面、熱情洋溢的投票,結果已經新鮮出爐!”
她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念稿:“本次參與投票者:行走劍俠18位,雙非游俠2997位。每人持票10張,總計有效選票,30150張!恭喜諸位——大公雞喜提15075張贊成票,雞蛋獲得15075張贊成票!完美的平局!本次投票選舉,圓滿、成功!散會!”
人群如潮水般涌出大雄寶殿,嗡嗡的議論聲比殿外的風還喧囂。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參與了某種史詩級行為藝術的興奮紅光,熱烈交流著自己那張神圣的票子最終化身成了啥物種——“我扔了個仙人掌!扎那雞屁股上了!”“嘿!我那卷手紙糊柱子中段了!立體浮雕廁紙,絕了!”“誰扔的姨媽巾?太有才(缺德)了哈哈哈!”…歡聲笑語裹挾著這群心滿意足的“藝術家”們漸漸遠去。
喧囂散盡,只余空寂。
剛才還像個沸騰大雜燴的大雄寶殿,此刻只剩下無問七子,如同七尊沉默的石像。香爐里的煙灰簌簌飄落幾縷,映著搖曳的燭火,在他們沒有表情的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子。殿內,只剩下兩坨巨大的、掛滿“藝術珍品”的石頭柱子,一只被“豐碑”活埋的大公雞雕塑山,以及一顆頂著奇怪“帽子”的蛋形建筑垃圾,無言地見證著剛才那場荒誕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