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花往空間里一看，小黑手里托著一塊散發著幽光的紫色晶狀物。
她閃身進了空間，從小黑手里接過，拿在眼前細看，“這就是惡魔結晶？”
別的不說，惡魔結晶怪好看的。
剛才她收到了來自惡魔空間的提示，意思是空間晉升到了玄魔級。
空間晉升到玄魔級后，空間會凝結出惡魔結晶。
像她這樣的有著人身體的半惡魔，吸收了惡魔結晶后會覺醒惡魔天賦。
“是的主人，你快吃了它。”小黑催促道。
蛋花把惡魔結晶往上拋了下又接住，順手放進了病號服的口袋里，“我覺醒天賦還用得著吃它。小黑，你不行呀，沒發現我已經覺醒天賦了？”
前天，蛋花在修煉后發現自己的感知力進化了，她能感知的范圍猛長了一倍只能算是進化的添頭，重點是她用感知力“看”東西，不再是借助空間的力量，她本身即能感知到。
說起來她能修煉還要感謝一下齊云生，齊云生做為一個人能修煉魔氣，那她也能，她現在還是個人不是？
沒有現成的功法，她用老廟祝留下的功法試了試，邊試邊修改魔氣在體內的運行路線，真被她試成功了。
蛋花很自豪地認可自己是個修煉天才。
進化后的感知力跟小黑說的天賦覺醒的特點一樣，但不一樣的是，身為空間靈的小黑沒發現她的能力的進化。
“主人你真的沒覺醒天賦…”
“行了行了。”蛋花揮了下手，打斷了小黑將要的長篇大論，“我是主人，我說是就是。”
她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天賦覺醒，現在知道了，不是。
空間晉升到了玄魔級，她的能力沒有受到影響。
直覺這對她是件好事，以后她可以不用控制空間升級的速度了，也就是說，她想扔多少終極客戶進空間都不用再擔心空間升級太快了。
“你，放了我。”
蛋花扭頭一看，是被小黑的扭曲著身體躺地的厲塵淵在說話。
“咦，你沒被嚇死？果然是惡人心理素質強大。”
“只要你放過我，厲家將成為你的代理人，為你做任何事。”對方不是普通人，厲塵淵能想到的自救方法只有伏低做小，盡管心里恨不得把蛋花碎尸萬段。
“你都想抽光我的血讓我死了，還讓我放過你？不放。”什么代理人，對蛋花沒有吸引力。
“是我的錯。”厲塵淵只后悔沒信手下調查來的蛋花是災星，以及報應的說法，姿態放的更低了，“我愿意為我的錯買單，無論你開什么價我都會做到。”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這句短劇臺詞太適合現在的場景了，蛋花說的心里很爽，她有些理解齊云生為什么總打齊家人耳光了，“不放，因為我要的是你的人呀。”
“快點辦正事。”輪到蛋花催促小黑了，“一會還有很多客戶要收到空間里，你得學會快。”
小黑伏身向厲塵淵。
厲塵淵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了了，急怒道，“你殺了我你也會不得好死！你逃不過那些人的手心——”
蛋花雖然想知道是那些人是“哪些人”，但沒攔下小黑。
厲塵淵的記憶里有“那些人”的片段，不是很多，因為厲塵淵也都是聽聞，沒見過真人。
蛋花沒一點的忌憚，“敢來找我的茬，來一個殺一個。”
她出了空間，看地上暈著的五人，吩咐小黑，“這五個人只要他病，別要他命，你懂的，小黑。”
人被吸收了精氣后，會病一場，會變衰老，二個變化可以同時有，也可以只有一種。
變衰老是異常，只病則顯得正常多了。
來自蛋花的危險感讓小黑不敢不從，空間晉升后的它能做到一分為二，一個黑影身體還伏在厲塵淵身上，分出的黑影身體遁出空間，吸收起了暈在地上的五人的精氣。
這次，蛋花讓小黑放開了吸，吸到客戶的罪惡值低于20再住嘴。
五人的罪惡值全超過40，被小黑吸到一半多的精氣，內里已多處起了病灶，從外貌上卻看不出有多少變化。
“小黑，你果然能做到，以前你是故意的吧，讓那些人一夜變老，害的我被傳出災星的名。”
那沒見你多在意災星的名啊，小黑如是想，但不敢說出來，更不敢承認，“主人，是我升級了才能控制。”
“就當你是吧。”
第一批客戶完美解決，蛋花出了房間，當然沒忘記關好了門，她找了找四周的監控，不錯，全都成了擺設。
那她要大吃特吃了。
穿著病號服的好處是無論去哪都少有人過問，蛋花去了一個病房再一個病房，出了一個醫生診室再進另一個診室，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少有的罪惡值不達標的那些人一樣弄暈，只沒吸他們的精氣。
只要出手夠快，把意識到不對的人先放倒，就鬧不出動靜來。
蛋花樓上樓下走了一圈后，醫院從安靜變成了寂靜。
“第十六個了。”蛋花給終極客戶點著數，“還差兩個，去哪了？”
她下到地下一層放開感知力，找到差的兩個人，他們在地下深處沒有標識的樓層。
豁，還有個厲害家伙。
蛋花蹬蹬蹬地向那跑去，穿過一道隱秘門找到了下行電梯。
電梯門外地下躺了一片的人，有人捷足先登了。
蛋花找到捷足先登的齊云生時，他正在跟一個怪人打斗。
怪人穿一身臟藍的前朝官服，戴著一個紅頂的圓帽，腦后面一條細長瓣子，臉相當的嚇人，骨突腮洼，青黑青黑的。
她說錯了，怪人不是人，該算到怪物類，這怪物沒有活氣，是個僵尸。
這個僵尸不會是厲塵淵說的有強大能力的那些人中的一員吧？
齊云生像是忌憚什么，手里拿著根鐵棍，只跟僵尸繞著圈子斗著，落了些下風。
蛋花還沒打過僵尸，手癢癢地問齊云生，“要幫忙嗎？”
“需要。”齊云生看到蛋花過來，本想求蛋花幫忙，蛋花主動提了，他哪會不應，又提醒道，“這僵尸的毒厲害，小心別被它近身。”
僵尸呲著大牙發出一陣怪笑，“又來一個送死的賤民，你們的血肉我都要了。”
“還會說話。”跟人一樣的僵尸，蛋花更想打一打了，提著拳頭沖了上去。
齊云生一看蛋花太虎了，“別…”阻止的話剛出口，再一看，蛋花的拳頭外覆上了一層讓人心悸的紅意。
是魔氣！
再看蛋花的拳頭已經打出去了，擊中了僵尸的腦門，把僵尸打的后仰著倒飛了出去。
跟僵尸戰過的齊云生知道，不是僵尸不厲害，是蛋花太厲害。
他敢這樣近身，早中了僵尸毒，而蛋花，空手接觸到了僵尸，一點事沒有。
齊云生開始懷疑自己修煉了個假魔道，成就了個假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