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掌握這個把柄,就能以父皇的名義調動忠誠將士,徹底鏟除這些叛逆。
恒奕他們在外面牽制住那些死士,我得抓緊時機,在這混戰中找到突破口。
人在渾水中,反倒更容易得手。
這蕭丞相,必須拿下!
深夜,楚世昭率人潛入皇宮想要面見永晉帝,不曾想卻被蕭丞相安插在殿內的死士發現了,雙方展開激戰。
楚世昭憑借著高超的武藝逐漸占據上風。
與此同時,恒奕則在外圍跟聞訊趕來的“黑蛇”組織殺手戰到了一處。
就在楚世昭即將制服蕭丞相時,一名“黑蛇”組織的殺手趁亂潛入殿內,準備趁著混亂向永晉帝痛下殺手。
楚世昭見狀,毫不猶豫地飛身擋在皇帝身前,箭射中了他的肩膀。
楚世昭顧不上傷痛,繼續與對方纏斗。
正當楚世昭這邊漸落下風的時候,關鍵時候,先前曾受過楚世昭恩惠的馬溯安和皇甫堅、竇戾帶領援軍趕到。
隨著他們三人馬加入戰斗,局勢瞬間逆轉。
在他們的幾方人馬的配合下,蕭丞相安插的這些死士和北狄潛伏在皇宮內的“黑蛇”殺手們,很快便被盡數或擒拿、或就地誅殺。
解決掉這些麻煩后,楚世昭得以面見永晉帝。
永晉帝的寢宮內,楚世昭直接拿出了自己這段時間收集的關于蕭貴妃父女與北狄勾結的證據,向永晉帝揭露了他們的陰謀。
皇帝得知真相后大怒,立刻下令逮捕蕭氏父女,并調集皇宮禁衛軍開始全城搜捕跟這件事情扯上關系的一眾官員和勢力。
同時為了防止北狄趁著這個機會進犯大周邊境,楚世昭當即主動請纓前往邊關守城,希望能替永晉帝分憂。
楚世昭連著推演了好些回,可算得了個稱意的結果。
等從那大帝成長計劃里回過神,他當即看向一旁的恒奕。
沉著臉一甩袖子:“搜她身!”
恒奕聽令,趕忙招呼隨行的心腹動手。
沒多會兒,這些衛就在茶攤老板娘的發髻里摸出個古怪玩意兒一枚斷了的青銅狼符,上面刻著北狄獨有的圖騰紋路,透著股神秘勁兒。
“這是......”
當看到對方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時,恒奕臉色瞬間煞白。
“這是北狄軍符”
楚世昭接過狼符,仔細端詳,“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茶棚估摸就是北狄安插在咱大周的暗哨。”
他這邊正分析著,此刻的恒奕卻是從死去的茶攤老板娘身上有了新的發現。
她伸手解開老板娘腰間的革囊,好家伙,一股黑黢黢、黏糊糊的液體“嘩”地滲出來,看著就惡心。
“小心!”
楚世昭急忙拉住恒奕,“這是噬心蠱的蟲卵!”
恒奕臉都白了,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
“北的蠱毒這老板娘難不成真是北狄的密探“
“不止如此。”
楚世昭又在老板娘衣襟里頭翻出一張羊皮紙,上面寫著:“截殺楚者,賞金帳王庭”
“這是”
“北狄王室下的懸賞令。”
楚世昭冷哼一聲,“哼,看來不光蕭家想我死,北狄王室也摻和進來了。”
恒奕一臉擔憂:“殿下,咱得趕緊回京啊,這一路上摸還有不少暗殺等著咱們呢。”
“無妨。”
楚世昭嘴角一勾,“哼,正好借著這線索,把蕭家和北狄的勾結事兒全給挖出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塊火浣布,小心地把狼符和懸賞令包起來。
“備馬,咱們連夜趕路。”
楚世昭吩咐,“等回京之后,我倒要瞧瞧蕭家和北狄到底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剛準備走,“嗚”一聲尖銳的哨響從遠處傳來。
“不好!”
恒奕臉色驟變,“是北狄的狼哨!”
楚世昭眼睛一瞇,這一幕他早就在推演里見過。
“所有人,按計劃來!”
話還沒落,四面八方“呼啦啦”地突然亮起好多火把。
北狄鐵騎“轟隆隆”地從山坡上沖下來,馬蹄聲跟打雷似的,震得地面“嗡嗡”直顫。
恒奕立馬抽出長劍,楚世昭卻伸手按住他的手。
“等著。”
這時,一道黑影從暗處閃出,那人動作麻溜,一下子就躍上了最近的一匹戰馬。
借著月光瞅見,那是張有點滄桑的臉嘿,正是李霸天。
“吼!”
李霸天怒吼一聲,猛地一把撕開自己左臂。
鮮血“噗”地噴出來,怪就怪在,那些血在空中居然凝成了亮晶晶的紅色碎片。
“去!”
李霸天一聲大喝,無數血色晶刃“嗖”地飛了出去。
北狄鐵騎慘叫連連,那些看著脆弱的晶刃,竟輕輕松松就穿透了他們的重甲。
“就現在,點火!”
楚世昭大聲下令。
早已埋伏好的士兵立刻點燃地上的桐油,火焰順著提前布置好的鐵索快速蔓延。
沒一會兒就形成了一道火墻,把北狄鐵騎給分成好幾段。
混亂中,李霸天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他察覺到不對,猛地扭頭看向一棵大樹。
楚世昭也感覺不太對勁。
緊接著,他朝著李霸天撲過去,大喊:“小心!”
“嗖嗖嗖!”
三支黑黢黢的箭矢飛過來,擦著兩人頭皮地釘進地里。
那箭矢泛著紫光,一看就是了劇毒。
“樹上!”
李霸天低聲喝道。
遠處樹冠里,三個身影若隱若現。
月光下,他們脖子上那黑色刺青特別顯眼。
“北狄的‘黑蛇”死士。
楚世昭瞇著眼,“看來今晚來的可不止鐵騎這么簡單。”
李霸天啥也沒說,抬手便是一道血刃“嗖”地飛了出去。
然而,那些死士也絕非泛泛之輩,饒是李霸天出手刁鉆,對方卻像是提前洞悉了他的攻擊軌跡一般,只是微微側身便輕松躲過了李霸天的致命一擊。
正當李霸天準備再度出手的時候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怪聲。
楚世昭臉色一變,這情況他在推演里見過,大喊:“不好,是北狄戰象來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三十頭披著甲的戰象“轟隆隆”地踏破夜幕,朝著他們這邊狂奔而來。
這些大家伙皮糙肉厚的,普通刀劍根本傷不了它們分毫。
“撤!”
楚世昭果斷下令。
他們邊打邊退,到了一處窄巴巴的峽谷。
“殿下,咱被包圍了!”
恒奕一臉凝重。
楚世昭卻冷笑一聲:“不,是他們被包圍了。”
嘴上說著,他當即從懷里掏出一枚模樣奇怪的霹靂彈,朝著峽谷兩邊山壁扔了過去。
“轟隆!”
一聲巨響過后。
楚世昭事先在周圍布置的山石頓時傾瀉而下。
很快便將峽谷兩頭全都封死了。
與此同時,埋在地脈節點的霹靂彈也炸了。
地底深處“呼呼”地噴出大火,形成一道火墻,把戰象和北狄鐵騎都困在里頭了。
受驚的戰象到處亂沖,把北狄士兵撞得人仰馬翻,場面亂成一鍋粥。
李霸天瞅準機會,猛地跳起來,順手撿起一根長槍,朝著為首的一頭戰象扔過去。
伴隨著長槍穿透戰象身上的甲胄,這皮糙肉厚的大家伙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然后便轟然倒地。
而楚世昭這邊,他則趁著局勢混亂,獨自一人朝著北狄左賢王的營帳沖過去。
自己這邊廢了這么大勁兒,怎么著也得找到能證明蕭家跟北狄勾結的證據。
營帳里。
此刻的左賢王慌里慌張地在收拾東西。
看到楚世昭,左賢王眼里閃過一絲兇光,抽出彎刀就砍過去。
然而,楚世昭對此早有防備。
他先是一側身躲開對方的攻擊,緊接著,還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反手一巴掌就把左賢王拍翻在地。
搞定了左賢王之后。
楚世昭緊跟著便開始在營帳里翻找起來。
最終,他在一個暗格里找到一份羊皮卷軸。
這卷軸上赫然蓋著蕭丞相的私印,條款寫著割讓大周邊境十二鎮換北狄出兵。
“果然是這樣。”
楚世昭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候,恒奕沖進來:“殿下,找到你要的東西沒”
“找到了。”
楚世昭把羊皮卷軸遞給恒奕。
恒奕點點頭。
剛要動手,臉色突然一變:“等等,這味道......”
蛇蝎草!
“不好,軍糧被下毒了!”
恒奕大喊。
與此同時,峽谷里的戰斗也快結束了。
除了被殺死的,剩下的北狄士兵都紛紛跪地投降。
楚世昭回到營地,當即下令所有人集合。
緊接著他再度開口。
“所有人,卸甲!”
對于楚世昭這一奇怪的命令,眾人雖然心生疑惑,但最終還是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始脫下盔甲。
然而,當眾人將身上的甲胄盡數去的時候。
一個親衛隊長后背的刺青吸引了楚世昭的目光。
那是條盤著的黑蛇,跟之前樹上死士的刺青一模一樣。
“拿下他!”
楚世昭果斷下令。
那親衛隊長臉色驟變,拔出刀就朝楚世昭砍過去。
“殿下小心!”
恒奕眼疾手快,手里長劍一揮,直接把那親衛隊長的琵琶骨給刺穿了。
“啊!”
親衛隊長慘叫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楚世昭讓人把那親衛隊長身上帶刺青的人皮剝下來,人皮下面,竟然藏著一封用北狄文字寫的密信。
信里詳細寫了蕭家跟北狄勾結的計劃,還有下一步行動在龍鱗關刺殺楚世昭!
看完信,楚世昭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他怎么也沒想到,蕭家居然這么喪心病狂,連弒君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第二天一早,大軍到了龍鱗關。
關城門關得緊緊的,城樓上旌旗“呼呼”地響。
楚世昭騎著馬來到關前。
“本王奉旨回京,趕緊打開城門!”
話剛說完,一支帶著皇族徽記的破甲箭便徑直朝著楚世昭面門激射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楚世昭猛地一夾馬肚子,壯實的戰馬突然人立起來,險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殿下!”
李霸天下意識抽刀出鞘,當即便要殺上城去。
然而,還不等他出手,楚世昭卻在這個時候抬手攔住了他。
“我沒事。”
楚世昭對著李霸天一陣耳語后,李霸天便悄無聲息的隱入了人群。
安頓好一切后,楚世昭這才拍了拍身上的土,抬起頭看向城樓。
城樓上,有個穿著銀甲的年輕男子正張狂地大笑,這人就是蕭丞相的大兒子,蕭玉麟。
他手里那把刻著金色蟠龍的寶弓還在微微抖著,很明顯剛才那箭就是他射出去的。
“楚世昭,你個逆賊,還敢回京!”
蕭玉麟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瞅著楚世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蕭玉麟,你竟敢假傳圣旨,想謀反啊!”
恒奕憤怒地大聲喝道。
“謀反”
蕭玉麟就像聽到個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
“現在龍鱗關在我手里,我就是這天下的老大!你問問這些將士,他們是認你當主子,還是認我蕭家當主子”
他話剛說完,城樓上的守軍就齊聲大喊:“我們愿意跟著少將軍,誓死效忠!”
楚世昭四周看了看,發現原本該保衛京師的龍鱗關守軍,這會兒全成了蕭家的私人軍隊。
“殿下,看樣子蕭家早有算計,我們......”
楚世昭卻鎮定得很。
他慢慢抬起頭,盯著蕭玉麟。
“蕭玉麟,你覺得就憑你,能攔住本王的路”
“狂妄!”
蕭玉麟怒吼一聲,然后便抬手準備下令:“放.....”
然而,他才剛剛說了一個字。
下一刻,一道冰冷的血色刀鋒便突然抵住了他的咽喉。
蕭玉麟渾身不住的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
“你想干什么”
眼見對方已經被拿下,這時候,城樓下方的楚世昭,滿意的沖蕭玉麟身后的李霸天豎起了大拇指。
“蕭玉麟,你覺得就憑你,還能逆天”
楚世昭看向已經被挾持人質的蕭玉麟。
眼見自家主子已經別人擒住了。
此刻,城樓上的守軍瞬間就沒了主心骨。
一個個紛紛丟下手里的弓箭、武器,直接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