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間,宋妤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宋疏雨好似早就起床了,早就在等著侄女到來。
打開門,宋疏雨細細觀察一番宋妤,稍后問門外的兩人:“你們東西都撿好了的嗎,沒落下吧?”
宋妤輕點頭,“已經檢查過了。”
聽聞,宋疏雨回頭拿上行李,跟孫曼寧一起離開了房間。
來到一樓,趁姑侄倆在退房時,孫曼寧偷偷扯了扯李恒衣角:“你和宋妤,昨晚睡一張床?”
李恒翻白眼,懶得理這二妞。
孫曼寧不死心,特八卦地問:“宋妤這種大美女滋味如何?是不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李恒瞪她眼,“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丟洞庭湖。”
孫曼寧撇撇嘴,“哎!這可是宋妤啊,竟然被你睡了,我現在都不敢想象。她怎么能這樣就被你睡了咧。”
其實不止孫曼寧不敢想象,就連小姑宋疏雨同樣不敢想象。
大侄女從小有多驕傲啊,她這個做姑姑的最是清楚不過。沒曾想侄女到昨天突然找到自己,想來縣城,想來旅舍等李恒。
宋疏雨不知道妤寶和李恒之間發生了什么?導致李恒去而復返。但自己昨晚一個試探性離開,竟然沒見妤寶跟著離開,這實打實把她給震驚倒了。
只是礙于場合不對,她沒好叫妤寶,也沒好拆穿。
昨夜整整一晚上,宋疏雨都在思忖這事,都在豎起耳朵聽隔壁是否有聲音傳來,她是真沒想到妤寶會這么寵李恒,沒想到妤寶愛李恒到了這個地步。
好吧,小姑雖然一直支持宋妤和李恒在一起,但同床睡是她完完全全沒預料到的哇。
宋疏雨在想,若是讓嫂子知曉妤寶昨晚的情況,會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離開旅舍,四人簡單吃了些早餐,稍后宋妤跟小姑說:“小姑,我想送李恒去長沙。”
宋疏雨聽了痛快答應好。
能不答應好嗎?
都睡一床了,都已經板上釘釘了,事已至此,她這個做姑姑的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咯。
坐上面包車,四人朝長市出發。
進車門的那一剎那,孫曼寧更是篤定了宋妤昨晚和李恒發生了關系,頓時痛心疾首地嗚呼哀哉了好久。這么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被李恒給玷污了,真是該死啊。
宋疏雨和孫曼寧坐前面,李恒和宋妤挨著坐在后排,一路上四人有說有笑聊著,很快就過了汨羅到達長市。
宋疏雨問李恒:“是去機場?”
李恒有些發愁,“去京城的機票,已經過期了。”
宋疏雨意會,同侄女對視一眼,說:“那我們先去機場,等會小姑幫你找找熟人。”
“誒,謝謝小姑。”李恒連忙道聲謝。
以小姑父的職位,在長市還是有一定人脈的,也許真能幫自己弄一張機票。
他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給余老師打電話,讓余老師幫個忙。不然坐火車去京城得兩天兩夜,又這么熱,他娘的浪費時間不說,還遭罪受。
事情沒有想象的順利,好在結果總是好的。宋疏雨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托人弄到機票。
“不用這么客氣,都是一家人。”宋疏雨笑著點明他和宋妤如今的關系,然后帶三人去吃了個中飯。
午飯過后,四人圍著聊了會,直到李恒快要登機時,宋疏雨和孫曼寧才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李恒不舍地哀嚎:“好不想走,想跟你在一起。”
宋妤眼帶笑意說:“那就留下來吧。”
李恒重重點頭,“好!”
宋妤看他眼,沉吟片刻說:“我不要求你一天一封信,以后每半個月給我寫一封。”
前半句,李恒直接傻掉!
自己每天給肖涵寫信,都以為隱藏得很好呢,都以為宋妤沒發現呢,沒想到啊,自己在她面前就跟個透明窟窿一樣的。
是不是前生也是如此?只是她好多時候不想拆穿自己罷了?
見他傻乎乎的表情,宋妤莞爾一笑問:“還敢娶我嗎?”
“嗯嗯。”
李恒像小孩一樣連著嗯嗯兩聲,“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
宋妤安靜地盯著他眼睛看一會,稍后氣質沉凝地說:“喊廣播了,快去檢票吧。”
李恒張望一番,站起身:“到了京城,我給你打電話。”
宋妤微笑點頭。
李恒朝前走了20來步,接著停住,然后又一路小跑了回來,來到她跟前站定,滿臉不舍。
四目相視,稍后宋妤伸手幫他整理一下襯衫衣領,溫柔地說:“不要舍不得,我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多。”
李恒高興問:“不趕我走了?”
宋妤好看的嘴唇輕輕蠕動,嘆口氣:“我沒看到你有想放過我的意思。”
李恒樂呵呵咧嘴笑,抱了抱她,松開說:“那我走了,你保重。有時間沒時間都得記掛我,我以后半個月給你寫一封信。”
宋妤含笑不語,立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等人一走,不遠處的宋疏雨和孫曼寧就走了過來。
見侄女神色異樣,宋疏雨問:“才見面幾天就分開,為什么不跟著他去京城?”
如果是以前,小姑縱使一萬個同意李恒和妤寶在一起,也不會說這話,畢竟這年代的思想具有一定局限性,她相對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
或者說,宋家人都受宋老爺子影響,都比較傳統。
可經歷昨晚之后,宋疏雨覺得都睡一起了,就沒那么多顧慮了,就算妤寶再漂亮氣質再好,但到底只是一個女人,在愛情中該主動要主動,不然李恒那么優秀,難保不會被人誘惑。
宋妤說:“他去京城有事要辦。”
宋疏雨開口:“有事也不影響你陪他。妤寶,感情需要經營的,該熱烈要熱烈,你性子太淡了。”
聽到“熱烈”二字,宋妤下意識想到了陳子衿,熱烈的他有一款了,還有一款狡黠如狐的,還有一款內媚誘人的。
長市到京城的飛機要2個多小時。
昨晚下半夜沒怎么合眼的李恒原本想好好補個覺,結果瞇著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中滿是宋妤的影子。
他有些后怕,也有些慶幸。
后怕是:由于和前生的軌跡不同,自己先追求的肖涵,中間還把她最要好的閨蜜麥穗錯亂了進來,導致宋妤心灰意冷,有了抽身離開的念頭。
慶幸是:自己及時從長沙殺回洞庭湖,挽回了這一切,并且通過同床共枕一晚,兩人的感情不但沒倒退,反而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重生回來,他不怕失去全世界,就怕自己太過貪心而失去她們三個,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不過宋妤到底還是那個宋妤,對自己一向心軟,對自己一向有很高的容忍度。要不然換個其他女生,或者換成性格多變的肖涵,事情不會這么容易收場。
睡不著,后排還有小孩一直在嚎哭,李恒郁悶地往后瞧了一眼。
一個少婦立馬歉意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都是過來人,也當過父親,李恒理解帶孩子的個中心酸,倒是沒有怪對方,只是感嘆這熊孩子也忒不好帶了哎。
思著想著,無聊地李恒掏出一封信,宋妤在旅舍交給自己的信。
是誰寫的?
為什么匿名給宋妤寫信?
寫了什么內容?
以至于宋妤要交給自己?
李恒平拿信封,觀摩了好會上面的字跡,最后確認自己真的不認識,才困惑地把封口揭開,從里抽出一頁信紙。
沒錯兒,就一頁信紙。
信紙極其簡單,是一張普通寫字紙,上面沒有透露任何線索,很顯然寫信之人考慮十分周到,并沒留下蛛絲馬跡。
檢查一番信箋,沒有收獲的李恒直接看起了正文。
信的正文不多,就一段。
可他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里面的內容竟然全是在說關于周詩禾的信息,從長相、氣質、才藝等各個方面介紹了周詩禾。
通篇讀下來,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周詩禾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潛在情敵,示警宋妤要提前防范對方。
真他娘的咧!這是誰啊,吃飽了沒事做嗎?
故意挑撥離間?
老子和周詩禾就像那小蔥拌豆腐,一干二凈,清清白白,好不好?
氣不順的李恒再讀一遍,有一說一,信里關于周詩禾的描述,倒是挺客觀的。無論用什么樣的贊美之詞去形容周詩禾,貌似也沒什么不對。
問題是,宋妤不比周詩禾差啊。
讀第三遍,李恒明白過來,對方為什么要寫信寄給宋妤了,因為宋妤和周詩禾都是人間天花板,實力相當,斗起來才不會出現一方碾壓之勢,最多是兩敗俱傷。
很明顯,寫信之人別有用心,就是想借此激起旗鼓相當的宋妤和周詩禾之間的矛盾,行驅虎吞狼之策,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反復讀著信件,李恒有些哭笑不得,老子這么受歡迎嘛。
是肖涵的手筆嗎?
或者余老師?
再或者肖涵聯合子衿?
之所以想到腹黑媳婦聯合子衿,因為上輩子兩女是有前科的。在發現單獨一個人斗不倒宋妤時,在發現自己連著兩次向宋妤求婚時,兩女竟然暫停十多年的恩怨,停止內耗、聯手攻向宋妤。
所以,有前科的兩老婆,今生再次合作一次,會不會有這個可能?
完全有可能好吧。
稍后他把身邊的女人全都過濾了一遍,包括高中英語老師、黃昭儀、孫曼寧、麥穗。
可惜,毫無頭緒。
讀到第5遍時,李恒忽然一愣。
為什么宋妤會把這封信交給自己?
她只是出于好奇?讓自己琢磨出結果后告訴她?
還是?
還是另有深意?
她是在用這封信隱晦敲打自己么?
用這種極其委婉的方式變相告訴自己,希望自己和周詩禾保持距離?
思及此,李恒有些不淡定了。
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誒,咱們的信任呢?
說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他清楚,這封信即是一個陰謀,也是一個陽謀。
佛系如宋妤,明知寫信之人的用意,卻還是忍不住把這封信交給了自己,這不就證明寫信之人的高明之處嗎,陽謀得逞了啊。
李恒皺眉,這個居心叵測的家伙到底是誰?
任他想得天花亂墜,任他腦袋想爛了都沒想起來是誰?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到達京城后,李恒站在機場出口位置犯起了難。
先是去見肖涵?
還是先去見子衿?
兩老婆都在這座城市,而且還水火不容。
權衡一番,他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上了協和醫院的地址。
沒辦法,京城是子衿的地盤,一旦見了這媳婦,就沒空再見肖涵了。而肖涵不一樣,她來京城是跟著老師學習醫學知識的,沒那么多時間纏著自己。
協和醫院他熟悉,前生來過幾次,下車買一些禮品后,很快就在內科門診找到了專家文燕教授。
見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攔住了光線,正在低頭察看片子的文教授挑了挑眉,抬頭一瞅,竟然看到了李恒。
文教授驚愕問:“咦?肖涵不是說你在滬市準備純音樂的錄制么,怎么有空過來了?”
李恒把其中一份禮品放桌上,露出整潔干凈的牙齒,特陽光地笑笑道:“錄制暫時告一段落,就想著來京城看看文老師你,您幫我照顧肖涵這么久,太感謝您了。”
文教授聽笑了,放下片子說:“你這嘴跟抹了蜜似的,難怪肖涵在嘴邊經常念叨你。你是來找她的吧,走,我帶你去。”
離開門診,李恒問:“她在哪?”
文教授說:“今天下午比較閑,天氣也不錯,她就抽空回去洗被褥了。”
走著走著,離開了醫院,過馬路進到一條小巷子,在巷子中段,文教授指指眼前的小樓房說:“我和你對象住這。”
這是一棟兩層小樓,此時陽臺上已經晾曬好了兩床被單,李恒打一眼就明白過來,腹黑媳婦這是連文教授的床單也一起洗了。
陽臺沒人,文教授掏出鑰匙打開院門,招呼他:“你進去找她,我還有點事要做,6點半,咱們一塊吃晚餐。”
“誒,好,文老師您去忙。”李恒應聲。
其實他心里跟明鏡似地,文老師哪是去忙呀,分明是給自己和肖涵提供私人空間。還把吃飯的時間都定了,就是表明這個時間之前,她不會回來。
目送文教授走遠,想著許久未見的媳婦在樓上,李恒全身頓時充滿了力量,邁開步子,健步如飛地跑去了二樓。
嗯?二樓很安靜,客廳沒人。
洗漱間的門倒是開著。
把東西和行李悄悄放地上,李恒輕手輕腳往洗漱間走去,來到門前,他緊貼墻壁,把半個頭探了進去。
果然!
肖涵果然在里邊,正背對著他,彎腰漂洗枕巾。
一件湛藍色上衣簡單套在她身上,穿一條9分黑色休閑褲,頭發輕輕挽住,露出白皙的天鵝頸,素面朝天的側臉,清瘦淡雅。整個人兒白得好像能散發著淡淡玉石般的光澤,氣質如同山泉水一樣透亮清新。
很美!
“嗨!媳婦兒。”
良久,李恒冷不丁來一句。
肖涵身子一僵,停滯兩秒后,她猛然轉過身來,見到門口露出半個咧嘴笑的人頭后,登時笑靨如花,回禮:“嗨!宋夫人老公。”
李恒:“.”
他臉上的笑容霎時沒了,臉直接垮了,美麗的心情瞬間稀碎。
李恒靠著門檻,定定地盯著她。
眼神相撞,對視著,對視著,肖涵忽然左手把著右手,臉色漸漸變得紅暈起來,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說:“您干嘛用這種眼神瞧著本美人兒?”
快兩個月沒見肉滋味的李恒,這一路憋得十分難受,咋一見到腹黑這幅明媚模樣,頓時食指大動,一溜煙進去,順帶把洗漱間的門也關上了。
“哎呀!李先生,您不能這樣。”
肖涵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了起來,單薄的背頂在門上,嚇得花容失色。
李恒沒理會,夏天衣服單薄,一接觸到她的身子骨,壓抑已久的火山剎那間爆發了,徹底爆發了!
7月份被余老師誘惑了好幾次,還經歷過麥穗這個內媚屬性爆棚的女人考驗,昨晚又和宋妤同床共枕,他再不釋放,就要崩潰了。
他湊頭吻過去,肖涵偏頭躲開。
李恒繼續想吻她的紅唇,肖涵左閃右躲,連續以極限速度避開。
他眉毛緊鎖,低頭死死瞅著她,一臉凝重。
接觸到他的吃人眼神,感受到他身體的火熱狀態,被某個大擺鐘咯到心慌的肖涵抿抿嘴,抿了抿嘴,稍后慘兮兮地小聲詢問:
“在洞庭湖,宋夫人沒喂你飽您嘛?”
李恒繼續瞅著她,沒做聲。
肖涵手指在兩人有限的空間中比劃比劃,“昨天我打電話到廬山村,那位余老師說您在8號去了長沙。如果不出意外,過兩天我收到的信件,郵戳地址都來自長沙吧。你若是被宋妤迷暈了,粗心大意就是岳陽了。”
李恒眨下眼。
肖涵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笑得像狐貍一樣,“要是您回了老家,根據過往我打電話到廬山村的經驗,那位余老師肯定會說您回了老家的,明著說在長沙,她心眼壞著哩。”
“我!”
李恒語塞,無言以對。
他內心直罵娘啊,這到底是一些什么妖孽啊,一個電話告訴客觀事實,一個也聽得是客觀事實,可自己的行蹤就這樣被暴露了。
李恒咽咽口水,“我在長沙有事。”
“是是是!我家先生是大才子,日理萬機,肯定有事的嘛。今天上午我打電話到廬山村,余老師還說您在長沙。”說完,肖涵貝齒輕咬著下嘴唇,身子懸空,在他懷里微仰頭望著他。
顯然,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如果一個電話,余老師是沒注意。
那第二個電話,余老師或多或少帶有某種情緒。
李恒不敢置信,“你真打了兩個電話?這不像你啊。”
肖涵委屈巴巴地低聲說:“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男人偷腥要偷多久。”
李恒本欲打死不認,可見她噘嘴一臉苦相,心氣一下子沒了,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摟緊她,摟得緊緊的。
洗浴間的空間不大,在炎熱高溫的刺激下,兩具摟在一起的身體隨著時間往后推移,是愈發的軟。
軟得厲害!
某一刻,再也控制不住的李恒找準櫻桃小嘴,吻了過去。
這一回,肖涵沒再閃躲,就那樣一眨不眨看著他,看著他擺弄上玄月,看著他撕咬下弦月,直到虎牢關被敲開時,她才慌亂地閉上眼睛,被動地配合他。
屋外太陽高照,洗漱間電閃雷鳴,有兩條紅色蛟龍在不大的峽灣渡劫。
許久,藍色衣服和黑色休閑褲換了位置,說太熱了,太熱了,兩具37度的身體加在一塊就是74度,都他媽的快燃燒了,它們干脆逃離火山中心,來到了地上。
“李先生,這是白天,老師隨時會回來的嘛。”肖涵極力后仰著脖子,挽起的頭發結抵在門上,說話斷斷續續。
李恒埋首在她脖子里,忙得不可開交:“媳婦你猜猜,我是怎么進來的。”
肖涵一滯,老師真不靠譜,苦笑道:“這是洗漱間。”
“我知道。”
“這是門板。”
“我喜歡聽門板唱歌。”
“求您了。”
“.”沒回應。
“真的求求您了,高抬貴手好不嘛.”
“.”還是沒回應。
爾后一個多小時,門板一直在跳大神,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敢怒不敢言啊,只能瑟瑟發抖。
進球啦.天王巨星李恒進球啦,又進球啦又又進球啦.
帽子戲法!
恭喜李球王拿下本場最佳,恭喜李球王拿下20世紀最佳三粒進球,在這一刻,他封神了!歷史將銘記他,偉大的李球王!
李恒榮譽加身,爽翻了,爽翻了。可守門員肖涵卻慘了,面對三粒失球,有氣無力地躲在淋浴噴灑下,可憐兮兮地閉上眼睛。
從淋浴間出來,肖涵瞥眼神清氣爽的自家honey,硬氣話愣是不敢多說一句。
她先是把門窗全部打開,讓外面的空氣涌進來,換換屋里的悶氣。
P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