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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晚會(一),周詩禾,上天惠贈

熊貓書庫    1987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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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浴間。

  麥穗前后洗了兩遍,涂抹兩遍沐浴露,目的是把自己清洗干凈,把自己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剛在廚房發的一幕,讓她有種心顫感,不過更多的是恐懼,她清楚自己天然帶「媚」的屬性對男人會有多大的吸引力。

  要不是李恒有肖涵宋妤這樣的人間絕色,要不是李恒算得上謙謙君子,免疫力強橫,剛剛那樣刺激他,弄不好就會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她一直把李恒當知心朋友,知情知性知交,卻從沒想過要和閨蜜宋妤爭搶男人,思想相對保守的她,也做不來這種有違道德的事。

  細致擦拭兩遍,把身上所有的裝扮全部清除,穿好衣服,麥穗再次站在了鏡子跟前,望著鏡中恢復原樣的自己,望著嫵媚氣息降低幾個檔次的自己,她悄然松了一口大氣。

  在她心里,李恒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她很珍惜這份緣分,不想因為一些「誤會」而破壞這份難得的情誼。

  麥穗在洗漱間做著心理斗爭,廚房的李恒卻相對平淡很多。

  雖然之前被她不小心蹭一下,自己的副總就不可抑制地有了反應,但他沒往男歡女愛方面多想,認為只是一種氣血旺盛的身體本能反應罷了。

  即使當時有些尷尬,即使那種輕輕摩擦的曖昧讓人悸動不已、肉欲高漲,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忘記,最后甚是唏噓:麥穗真如蘇妲己轉世啊,再這樣讓她繼續成長下去,會哦得了!

  說一個菜就一個菜,簡簡單單的羊肉火鍋配四盤青菜。端上桌后,李恒朝洗漱間方向喲喝一嗓子,「麥穗同志,吃夜宵嘍!」

  「好!」

  當洗完衣服的麥穗走出于浴室門的那一刻,之前的糾結忐忑消失不見了,窘迫和羞澀也內斂了,臉上柔柔帶笑,像往常那樣大大方方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菜好香。」她夸贊。

  「那是,也不看看誰的手藝,來!趕緊趁熱吃。」李恒抽一雙筷子遞給她,又開了兩瓶啤酒,擺一瓶放她跟前。麥穗說聲謝謝,接過筷子和酒,隨后安然坐下,跟他碰杯,低頭吃菜,從始至終她都刻意避開和他對視,不敢去看他眼睛。

  她生怕一看,兩人會僵持住,會破壞掉好不容易才緩和的氣氛。

  或者,她怕李恒多慮,以為自己在勾引他。

  之所以說怕自己誤會」勾引」他,而不是他勾引自己。那是因為在這棟小樓里,其實他有很多次機會對自己不利,但他一直保持克己守禮,從沒越過雷區一步。

  這也是麥穗愿意跟他來小樓的緣故,也是她喜歡在閣樓上觀賞風景的原因,因為她相信他,放心他。

  此種感覺怎么說呢,好像在冥冥之中,那種信任感足以和父母比肩,甚至更足。

  為什么會更足?

  她沒有深思其中因果,看到他十分安心即可。

  身為兩世為人的老油子,李恒不敢說對麥穗內心完全精準把握住,卻也能猜到個幾分。想了想,他用干凈筷子夾起一塊上好的羊肉到她碗里。

  他沒有言語,夾完就撤回。

  盯著碗中羊肉老半天,麥穗最終克服艱難,抬頭朝他柔媚一笑。

  這一刻,你懂我,我懂你,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恒回以春風般的微笑,小幅度揮揮筷子,「快嘗嘗這熱燙香菜,太好吃了,真是人間美味啊。」

  冬天里,火鍋燙香菜嘛,誰試誰知道。

  麥穗笑笑,欣然接受了他的邀約,伸筷子吃了起來。

  這頓飯兩人吃得不算漫長,同往常比也少了幾分交流,但依舊如老友般一樣很溫馨。

  飯后,她先是把廚房收拾干凈,把碗筷洗好,然后把換下來的主持人服裝打包。

  見狀,洗完頭發洗完澡的李恒穿一身睡衣問:「你今晚要回宿舍住?」

  「嗯。」

  麥穗嗯一聲,提起袋子準備出門,」這衣服是學校的,我得把它們還回去,那我先走了。」「等下!」

  李恒叫住她,爾后跑進臥室換衣服,一分鐘后出來說:「大晚上的不安全,我送送你。」

  麥穗輕微點頭,等他出來后,把門鎖上。

  一人一傘,兩人并排著往12號女生宿舍樓方向走,一開始都沒說話,過了會,她才出聲問:「你手里的藍色雨傘,是宋妤那把?」

  「呀,你記性真好,沒想到還記得。」李恒承認。

  麥穗說:「這傘是我和曼寧陪她一塊買的,比較貴,她猶豫了好久才舍得買。所以清晰記得。」

  話到這,她頓了頓,揶揄道:「不過印象最深的還屬你和他從紅旗路回一中時共打一把傘。你知道我當時是什么感覺嗎?」

  李恒順嘴問:「什么感覺?」

  麥穗說:「郎才女貌,你們倆是絕配。」

  聽到這話,他下意識偏頭瞧向她,她目視前方。

  盯著這姑娘的側臉,李恒明悟,這話她是講給他聽的,也是講給她自己聽的。

  目的嘛,不言而喻,不必明說。給彼此留足緩沖空間的同時,也給彼此劃分一條清晰的界限。

  她在用最隱晦的方式向他陳明:廚房是意外,她不是有意的,她沒有和閨蜜搶男人的心。

  有些事,有些話,自行領悟即可,不必點破,不能點破,不然就不靈了,也會造成遺憾。

  李恒笑著接過話茬,「郎才女貌么,我確實對她野心不小,就厚顏無恥接過了,不過你只看到好的一面,沒看到糟心的一面。」

  麥穗好奇問:「啊?什么糟心的一面?」

  李恒回憶說:「路過邵市師專的時候,正面撞到了宋妤爸媽,哎,那個場面,我現在想想都還緊張。」

  麥穗失笑,「這事宋妤有跟我講過,只是真沒想到你也會緊張。」

  「我也是人,哪有不緊張的呢。」李恒如是道。

  麥穗感慨:「還是你太在乎她,要是換成其她女生,你估計像風一樣就過去了。」李恒認可這話。

  往前走了百來米,麥穗忍不住問:「那你見到肖涵父母會緊張嗎?」

  「同樣會。」李恒言簡意賅。

  麥穗瞅他眼,又瞅他眼,紅唇微張,最后什么話也沒說出口,安安靜靜走著,直到女生宿舍樓下。

  他停步。

  她跟著停步,轉身說:「那我進去了,今晚謝謝你。」「嗯,去吧。」李恒點頭。

  現在的關系,有時候說太多反而不美,簡單明了更是一種心境。

  目送她進到女生宿舍大廳,李恒原地踟躕些許,最終還是打道回府,回了廬山村。

  偶爾他也想偷懶,也想貪玩,可沒辦法啊,文學是他的根基,作家身份是他今生的依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得努力一點,不能做名聲在外、卻腹中空空的草包,唯有看書品書來充實自己。

  雨停了,假道士老付又出現在閣樓上打坐。

  見他,付老師探頭問:「今夜怎么就你一個,那麥穗同學呢?」

  李恒回答:「回宿舍了。」

  付老師發出邀請:「我這有酒有肉,要不來喝一杯?」李恒拒絕:「謝了老付,肚子飽。」

  「嗐,你小子,空氣中現在都還飄著羊肉味,吃火鍋也不叫我。」付老師碎碎念。

  李恒高喊:「下次,下次一定喊你。」開門,進屋,又關上。

  沒怎么停留,傘一擱,就徑直鉆進了書房。

  對面余老師的臥室是亮著燈的,透過窗戶依稀能看到一個書卷氣息濃厚的女人在挑燈夜讀。

  其旁邊還擺放有一杯咖啡,吹煙裊裊。

  隔著薄霧氤氳,視線在余老師身上停留小會,隨后望向了院中的桂花樹,可惜不是四季桂,深秋聞不到桂花香,不得不說真是一種遺憾。要不,明年開春自己從老家帶一些花草種子過來,把庭院裝飾一下?

  他是一個愛花之人。

  尤其是美麗的花,他無法拒絕,往往能蹲在邊上觀賞半天,喜歡用手撫摸花瓣,甚至探進花蕊,咦喲!那種一探到底緊湊感就猶如蜜蜂采蜜一樣,極度順心。

  靜心十來分鐘,李恒按照自己的節奏看書,個把小時后,靈感充沛的他放下書本,開始寫作。

  不知不覺,他已經寫到了第33篇章,離預計完本還差9篇章。

  這章他主要寫的滬市西南角龍華,為了寫好這篇,他翻閱了大量本土資料,做到心中有數才敢在原作的基礎上動筆。

  ”…畢竟有一點方便,到時候覺得自己不行了,用不著向殯儀館叫車,自己慢慢走去就是...

  筆尖到這時,他忽地想到了那個來滬市第一天就拿滬市殯儀館開玩笑的缺心眼,也不知道這貨在大學過得如何?

  是不是還一樣瀟灑,嘴里一片片我草我草?看來有時間得去瞅瞅他才行。

  稍后又想到了高中英語老師,唉,他也想紅袖添香啊,沒人給自己倒茶了,甚是恓惶。

  思維開小差就如同抽空外出逛了趟窯子,褲袋一勒緊,又得暗戳戳回來干正事。

  這不,他一寫就是一晚上,硬是干了8000來字,還自帶修改了兩遍。

  等到棄筆滾到床上的時候,人他媽的都累傻了!累癱了!軟綿綿的比七進七出茅草屋還沒力。

  奶奶個熊的!鍛煉要加緊啊,光早上跑步還是少了點,得另外弄倆沙包回來才行。

  沒有負擔的一覺睡過去,等到再次睜開眼時,太陽已然西斜,夕陽把房間染成了金黃色。

  李恒傻傻地望著天花板,好半晌才回過神,拿表一瞧,頓時哎喲熏天!他娘的這一覺睡得也夠久的啊,竟然睡了8個多小時,竟然下午5:17了。

  說來也巧,就在他穿衣準備下床時,門外響起了拍門聲,并伴隨有喊聲。

  「啪啪啪!」「李恒!李恒!你起來了沒?再不起來,我踹門了啊!」「李恒!李恒!你今晚要登臺表演啊,快起來!」

  是孫曼寧的粗糙聲音。

  旁邊麥穗還在勸,「你動作小點,別把門弄壞了。」

  「弄壞了就弄壞了!我還怕他猝死了嘞,昨晚肯定又在通宵寫作!這樣的男人有屁用,說不定哪天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孫曼寧說著說著,由于太過擔心,準備破門而入。

  「哎哎哎!行了啊,老子醒了,別咒我。」李恒朝門喊一句,速度穿起褲子,打開門。

  看到他,孫曼寧和麥穗齊齊舒口氣。

  下一秒,孫曼寧又嘰嘰哇哇啰嗦了起來:「大白天的你怎么睡那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床上藏著個女人呢。不行,我得看看,你不會真藏了女人吧?」

  麥穗抿嘴笑。

  李恒無語,很是爽利地把臥室門全部打開,沒好氣道:「去去去,快去檢查,沒女人我把你綁床上。」

  孫曼寧還真探頭打望一番,臨了笑嘻嘻地指著茶幾上的飯盒說:「快洗漱吃飯吧,還有一個多小時晚會就要開始了,你可是第二個登臺的,還得化妝,時間緊得很。」

  李恒沒二話,先去沖個澡,刷個牙,然后邊吃邊問:「你們不是學生會的么,這么大的晚會,怎么不去幫忙打雜?」

  「我們本來在打雜的啊,可其他節目表演者都來了,就唯獨你一個人沒見到影子,葉學姐去你們寢室樓找你,你室友說你沒回去,我們倆就猜到你昨晚肯定熬夜了。」孫曼寧解釋。

  李恒囑咐:「別把我在廬山村租房子的事往外說,我想要安靜的環境。」

  「放心,我們可沒那么傻。」孫曼寧白他一眼,催促他吃快點吃快點。

  麥穗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看看時間說:「還有時間,曼寧你別催了,容易噎到。」

  孫曼寧急吼吼地說:「噎到就噎到,又不是我們倆的男人,噎死了傷心的是肖涵宋妤和陳子衿,嘻嘻..我們還能吃席。」

  李恒氣結,好想一筷子戳死這口無遮攔的丫頭,真真是..!

  吃過飯,拿上陶笛,三人急匆匆往相輝堂趕去。學校對這次迎新晚會很重視,一路上都貼滿了標語,相輝堂兩側的花草樹木上還扎有五顏六色的各種氣球,成串成串的,氛圍濃郁。

  相輝堂人山人海,很多男生扎堆在外面入口處,美其名曰是聊天,實則是抱團行茍且之事。

  比如偷偷摸摸打量過往的學姐啊,品評這一屆的新生啊,平素哪有這樣的機會,今兒可是能把大王小王全過足癮。

  其實大一新生會如此興奮完全能理解。

  這年頭除了學校幾次大的晚會,壓根就沒有其它娛樂活動好伐,平常校園里隨處可見都是讀書的畫面,除了讀書還是讀書,走哪都能遇著手捧書本的人,日積月累下來特別枯燥,讓好多對大學生活充滿期待的小伙子們很是失望。

  苦行僧一般熬了兩個月,終于等到了迎新晚會的到來,大伙能不激動嗎?

  「誒,那個男的好眼熟。」

  「眼什么熟,人家軍訓文藝匯演上拉過二胡,《二泉映月》賊好聽,沒印象了?」

  「哦,記起來了,我就說哪里見過。」「那個是麥穗。」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指點.」

  「這麥穗好有感覺,我剛才看魏曉竹都沒這種感覺,怪事。」

  「感官不一樣,魏曉竹是偏清純類型的,這個,嘶!好媚!」

  兩邊的男生自以為聲音很小,其實路過的李恒三人零零碎碎聽到了好多。

  聽不得「媚」,一聽到,麥穗就自發想起了昨晚在廚房的一幕,偏頭不看李恒。

  進到相輝堂,孫曼寧哭喪著臉嘀咕:「老娘長的也沒那么平庸,和你們走一塊竟然沒人關注我,我哭死算了。」

  李恒取笑她:「就憑你這一句老娘,誰敢關注你?」

  「哪有,我也很溫柔的好不,溫柔起來比麥穗還溫柔。不過麥穗,你真的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晚上一起睡吧,讓我摸摸。」孫曼寧咂嘴弄舌,麥穗一時哭笑不得。

  「這邊走。」怕李恒找不到后臺的入口,麥穗快走一步,在前面帶路。

  到地兒的時候,后臺人已經不少了。

  不,應該是擠滿了人,男生女生都在忙著化妝打扮,為即將到來的演出做準備。

  出于對李恒的認可和高度期待,在后臺一眾注目禮中,學生會主席葉展顏從屋子那頭穿過來,親自迎接:

  「李恒,你可終于來了,都這個點了,我生怕你又變卦呢。」

  她這話是真實感受。

  為了邀請李恒登臺演出,她前后不知道動員了柳月和麥穗多少次,可謂是七請八請才出山,諸葛亮都沒這么難請。

  「學姐不好意思,下午睡了一覺,睡過頭了。」李恒歉意說。

  「沒事,跟我來吧,大家都在化妝,你的我來操刀。」論化妝技術,葉展顏自認為這里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由于本身就生得漂亮,加上親自學過,大三的她已經把這門技術練得爐火純青。

  「可以不用化么?」他有些不太習慣往臉上涂東西。

  「那不行,就算你帥出天際,也得化,今天的晚會要全程錄像的,化妝上鏡一些。」葉展顏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沒法,李恒只得跟著學姐往屋子另一頭走。

  麥穗和孫曼寧本想跟過去,卻被另一學生會副主席中途叫走了,說前臺布置出了點問題,急需要人手幫忙。

  「來,你坐這。」來到靠窗位置,葉展顏指著一空椅說。

  不是她要千里迢迢奔波來這,而是這間化妝室其他地方沒位置了,都滿了,只有這里還有一個空位。

  「好。」李恒應聲好,依言走了過去。只是才坐下,他就有些訝異。

  無意識瞟一眼右手邊,瞬間被驚艷住了。

  頓時明白其它地方都滿了,為什么單獨這里還空有最后一個位置,因為旁邊的女生太美了,美的出塵,坐這會有心里壓力。

  周詩禾嗎?

  李恒心中猛然鉆出一個名字。實在是對面名氣太大了,大到讓擁有肖涵和宋妤的他都有些好奇。

  好奇對方到底長什么樣兒?

  為什么325寢室的小伙子們會齊齊用「風華絕代」來形容?為什么大帥哥胡平都不敢給她寫情書?為什么李光、酈國義和周章明跟她說句話都會緊張到打結巴?

  為什么她能統一復旦大學所有男生的審美?無一人對她的「大王」稱號提出質疑?

  現在..

  現在有了答案:任何傳聞在真人面前都顯得有些不夠看,眉目如畫,一筆一劃都恰到好處,勾勒出世界最完美的容顏,名副其實!

  對方個一般,應該在163或164的樣子。

  一件淺褐色絨線外套,慵慵懶懶地披在她身上,顯得很隨意,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非常柔和舒服,就像大自然的寵兒,沒有任何違和感。

  拋開頂好的相貌,最吸引李恒注意的還是她的氣質,整個人如雪花般晶瑩,純粹質樸,干凈的沒有一絲雜質,彷佛自帶光芒,僅僅驚鴻一瞥便足以讓人心神蕩漾。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才華,面對這份不染塵埃的絕美,怕也是難掩心中的漣漪,沉醉其難以言喻的魅力之中。

  李恒不著痕跡觀賞著這個女人,不自覺處于一種奇異的玄妙狀態,怎么說呢,感覺生命里和她偶遇一次,就好像瀕死之際的回光返照,大海中遇到孤島,宛若上天的惠贈。所有憂愁都在這一刻忘得一干二凈,心頭莫名寧靜,一切向好。

  難怪麥穗會說,她比傳言中更好看。

  難怪寢室小伙子們投票,對方會力壓書香氣息滿分的余淑恒。

  葉展顏輕笑出聲,手端化妝盒在他耳邊說:「美吧!」李恒沒做聲。

  葉展顏接著講,「她叫周詩禾,也是你們管院的,你看樣子似乎沒見過?」

  李恒搖頭,心道果然是她。

  其實不用學姐說,是個男生都能猜到對方是誰,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一般人不敢對號入座,根本冒充不了。

  葉展顏為兩人介紹,」詩禾,這是李恒,他和你一樣,是我親自請來的。」周詩禾對他舒心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李恒露笑回禮,隨后就看到柳月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柳月先是下意識瞟眼周詩禾,對葉展顏說:「學姐,你這是給他化妝?」

  葉展顏弄好眉筆,半彎腰說對。

  沒想到柳月眼睛一閃,瞇眼說:「我來給他化吧,趙學長在外面找你。」

  葉展顏怔了怔,瞄眼李恒,再瞄眼柳月,再瞄眼李恒,再瞄眼柳月,臨了笑道:「那你給他先化著,忙完我過來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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