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麥穗,李恒眼里全是驚訝。
他發現,這姑娘似乎只用了一晚上就完成了女大十八變的華麗轉身,高三的麥穗不見了,之前的麥穗也不見了。
168的身材優勢今次被充分挖掘,專業的主持人服裝和儀態薰染、以及淡妝把她的內媚屬性呈幾何形放大,讓她顯得十分自信、魅惑而有風情。
不得不感嘆,真真是如蘇妲己再世啊,全身都在散發魅力,一舉一動勾人心魄!
某一刻,李恒近距離看著她時,副總本能地有抬頭沖動,好在他是見過大美人的,又迅速把這身體原始欲望壓了下去。
難怪在門口,那些管院男同胞們會有那么大反應!
難怪那些小伙子紛紛激動說:要是再選小王,今晚的麥穗完全不輸柳月。
何止不輸呀,李恒明白,隨著年歲的增長,麥穗的內媚屬性只會更加成熟、更具潛力、更會勾人。
他甚至都不敢想像畢業時分的麥穗會具體變成什么樣?真他娘的咧,妥妥一成長型女人。
收攏繁雜的心緒,李恒笑著對她講:「今夜很多人都在議論你,很多人都會為你失眠,太美了。」
麥穗柔媚一笑:「謝謝。」
此時兩人在后臺門口,李恒悄然環顧一圈四周,壓低聲音道:「你發現沒,整個管院的男生女生都在往你身上瞟,緊不緊張?」
麥穗說:「有一些緊張,不過還算好。」
「還好就行,第一次嘛,緊張難免都有點的,以后習慣就好了,不會怯場了。」
李恒說著,然后問:「周詩禾是哪個?」麥穗饒有意味地盯著他眼睛。
李恒擺擺手,「別誤會,門口那些男生都快為她瘋了,我就好奇。」
對于那些男生的討論和爭辯,麥穗似乎有所耳聞,似笑非笑說:「她在后臺補妝,要不我帶你過去看看?」
「啊,那算了,我等會在臺下也一樣能看到。」莫名去后臺看一個女人,影響多不好,李恒果斷拒絕。
再說了,他又不是沒見過美女,再美能美過宋妤嗎?
麥穗打趣:「你們統計學專業的位置在后排,離得稍微有些遠,可能看不太清。」
李恒眼皮一掀,嘆口氣道:「哎,麥穗同志今天也壞了良心,好了,你去準備準備吧,我去班級區域了,加油!」
「好。」她應一聲。
臨走前,李恒又轉身道一句:「對了,蝴蝶型耳釘很漂亮,特適合你。」
「嗯。」
麥穗右手不自覺摸摸耳釘,目送他離去后,轉身回了后臺,為接下來的上臺做最后準備。
就在李恒繞剛尋到班級所在區域要落座時,背后突然有人叫他。
「李恒,李恒!」
回頭,他發現是導員劉佳在喊。李恒招呼:「老師。」
導員向他招手,「你出來下。」李恒沒多想,跟著出了晚會現場。
來到導員辦公室,李恒意外地見到了余淑恒,后者對他說:「有人找你。」
「誰?」李恒下意識問。
余淑恒說:「對方自稱陳小米。」
聞言,李恒腦海中瞬間聯想到了四合院,聯想到去了京城的爸媽和二姐,登時不敢耽擱,騎上自行車跟著余老師回了廬山村。
余淑恒也是騎自行車,不過不是永久牌,而是鳳凰。
進到屋里,余老師先是抬起右手腕瞅眼手表,然后指了指茶幾上的座機電話,「還過10分鐘,京城那邊會再打電話過來。」
「謝謝老師。」
李恒禮貌道聲謝,然后乖乖到茶幾旁坐好。
他老早就留意到,這位老師并不是很喜歡外人到她家里來,彷佛外人的到來侵占了她的空間,會讓她覺著不自在。這不,余淑恒給他倒一杯熱茶后,就去了二樓,把整個一樓都留給了他。
時間掐得很準,10分鐘剛剛過去,茶幾上的電話就響了。「叮鈴鈴.!」
才響一聲,李恒也顧不得什么接電話禮儀,直接拿起聽筒:「喂,你好。」
「李恒?」電話那邊果然是陳小米的聲音。李恒應答:「是我,小姑。」
由于過往產生過齷齪的原因,陳小米沒跟他過分熱絡,而是在電話里直奔主題:「根據你的要求,四合院已經找到了一家合適的,位于東城區鼓樓大街,上到露臺就可以觀賞鐘鼓樓,面積有350多平,產權明晰,你覺得如何?」
聽到可以上露臺觀賞鐘鼓樓,李恒眼睛一亮,這是個好地方啊,「房子情況怎么樣?」
陳小米說:「房屋我找專人檢查過,總體狀況較好,不過后院有個地方需要適當修繕,影響不大。」
四合院嘛,都是年代久遠的老建筑,有些地方需要修補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他能接受,隨即問起了關鍵問題:「大概要多少錢?」
陳小米說:「對方要去國外定居,急著賣房產,對外要價5萬,不過我通過關系,已經壓到了3萬5,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價格在李恒的預期之內,當即表態:「可以,我明天就匯款過來。」
沒想到陳小米卻道:「錢先不急,我先幫你墊付,到時候你來京城看望子衿時給我就行。」
接著她說:「現在你二姐就在外面和子衿聊天,要不要她們接電話?」
李恒沒猶豫:「好。」
沒一會兒,電話落到了李蘭手里。
二姐一開口就是王炸:「陳子衿比去年滋潤了很多,你功不可沒。」
李恒面皮抽搐:「找你談正事,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現在說的就是正事,你這女人可不簡單,短短兩天就已經把爸媽哄得快找不著北了,我怕長此以往下去,那什么宋妤啊,肖涵啊,統統都得靠邊站。」李蘭戲謔說道。
對于子衿的口才和處事能力,李恒從不懷疑,但李建國同志和田潤娥同志也沒那么好忽悠,「四合院你看了沒?」
李蘭說:「陳小米今天特意喊我們去看了,位置挺好,房子也不錯,爸媽說就是有點貴。”
「吃飯都能看到鐘鼓樓啊,貴自然有貴的道理,那我麻煩人家拿下了?」李恒道。
李蘭支持:「拿下吧,老爸的病需要一段時間治療,短時間內我們都得呆在京城,有個落腳點確實不錯,會心安一些。」
李恒關心問:「爸爸的身體醫生怎么說?」
李蘭當即一五一十把醫生的原話復述了一遍,末了道:”畢竟是脊椎,而且病了有些年頭了,醫生保守估計需要3個月到半年左右。」
「要這么久?」
「醫生是這么說。」
想起前世李建國同志因病在95年年底就走了,李恒默然,「那你和老媽...」
李蘭表示:「等老爸病情稍微穩定點了,我就去找份事做,到時候一邊陪他們,一邊掙點錢。」
李恒問:「長時間待在京城,你邵市的工作呢?」
李蘭毫不在乎地說:「工作在,我就考慮嫁給那人,工作沒了,我就干脆到京城落腳算了。反正你房子也有,我就先住著,省房租。」
話到這,她眼睛咪咪問:「不會因為我小時候揍了你,你會收我房租吧?」
李恒聽笑了,轉而問:「爸媽在哪?」
蘭說道。
「老爸在針灸,老媽在陪同,離這不遠,我等會過去。「李 說著,她回頭看眼房門外,陰陽怪氣道:「你和陳子衿說會話,就算將來要劈腿不做人,現在也得把她哄好,這是任務,要不然爸媽在京城這地界待的不舒服。」
李恒:「…」
過了會,他說:「去幫我叫子衿。」
「等著。」李蘭把聽筒放一邊,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分鐘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笑吟吟的聲音:「李恒。」
「媳婦,想我不?」聽到她的聲音,李恒發自內心的高興。一聲媳婦,讓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陳子衿一下子頓在原地開心不已,良久出聲:「我見到叔叔阿姨了。」
「嗯,二姐剛跟我說了,夸你嘴很甜,夸你是個好女人,謝謝你,子衿。」這聲子衿,不是疏遠,而是代表他真誠的感激。
陳子衿體悟到了他的意思,有種被認可的感覺,心里特別滿足,笑意盈盈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著李建國同志的身體和四合院、以及二姐說找工作的事情,就著思念和大學生活,兩人聊了很久,聊著聊著就聊了30多分鐘。
直到后面陳子衿突然問:「你是在哪里打電話?是你老師家嗎?」
李恒說對。
陳子衿看眼時間,體貼道:「霸占電話太久了不好,那今天就聊到這,記得多給我寫信,我會很想你。」
「嗯,好。」李恒剛才說點話忘神,這才反應過來這通電話確實打得太久了。
「那我掛了,周末我帶叔叔阿姨去故宮玩,到時候給你寄一張合照過來。」陳子衿依依不舍地說。
「嗯,媳婦你先掛。」李恒依舊口幾清甜。
這回電話是真掛了,聽到里面傳來「嘟嘟嘟」的回聲,他也把紅色聽筒放回去。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跟余老師道聲別時,余淑恒提著一個保溫瓶從二樓下來了,她問:「打完了?」
「打完了,用時有點久。」李恒不好意思說。
知他要表達什么意思,余淑恒微笑一下,「我不愛電話,平時和朋友聯系喜歡寫信,你以后要用電話的話,可以直接過來,不過我白天通常比較忙,下午5點以后一般會在家。」
這年頭打電話多不方便啊,有這樣的捷徑算是撞了大運,李恒很是感謝了一番。
余淑恒問:「你等會還回管院?」
李恒望了望屋外的大雨,有心不想去,可麥穗第一次當主持人,怎么也得去捧個場,「回,馬上走。」
聽聞,余淑恒把外面屋檐下的一把黑傘收攏遞過來:「這是你們導員的,替我還給她。」
「誒。」李恒接過傘,騎上自行車出發了,直奔管院。一來一去,再加上3通電話,一個多小時候就這樣過去了,等他再次回到迎新晚會現場時,節目表演已經進入尾聲階段。
看到他出現,李光一把拉過去,津津樂道:「恒哥,你去哪了?沒看到周詩禾彈鋼琴真是可惜哈!」
李恒問:「彈得怎么樣?好聽不?」
「好聽不好聽不重要,人超好看,巨漂亮。」李光唾沫橫飛,眼里冒著綠油油的光。
旁邊的張兵贊同:「老恒,錯過了確實可惜。」李光的話,他信一半;但張兵的話,他全信。李恒眨巴眼,對張兵說:「老張,描述一下。」
張兵想了半天,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風華絕代。我覺得其它詞匯無法此形容那種感覺,鋼琴很好聽。」
「是嗎?有多風華絕代?」突然,后面傳來一個聲音,柳月走了過來。
當著一個漂亮女人去夸另一個漂亮女人,李光和張兵沒那么傻,齊齊閉嘴。
柳月伸手到李恒跟前:「李恒,借你傘一用。」李恒把手里的藍色雨傘遞給她。
柳月歪頭盯著傘瞧了半天,不解地問:「你一個大男人,為什么用藍色的傘?」
李恒道:「管他藍色黑色的,能用就成,對了,記得還我。」
柳月眼睛一閃,試探問:「要是弄丟了怎么辦?」
李恒面無表情說:「你要是不愛惜,那我不借了,給我。」聽聞,柳月把傘放到背后,瞄眼前面舞臺上正在主持的麥穗,忽地附耳過來,「這傘是不是哪個女人送你的?」
感受到耳畔的熱氣,李恒挪了挪屁股,目視前方,沒理睬。
人生中頭一遭被人嫌棄,柳月氣結,癟癟嘴,「一個男的這么小氣干什么,我就去寢室拿個東西,馬上回來。」
李恒瞥她眼,繼續聽麥穗和節目選手互動。
順著他的視線,柳月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臺上的麥穗,直到麥穗互動完退到幕后,她才收回目光,再次瞄眼李恒側臉,也是轉身離開了晚會現場。等她一走,左邊的胡平忍不住開口詢問:「恒哥,他們都在傳,你明晚會在校迎新晚會上表演節目,是不是真的?」
這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李恒點頭。
胡平問:「二胡么?」
李恒回答:「不是,陶笛。」
唐代凌懵逼:「陶笛是什么鬼東西?第一次聽。」
李恒笑說:「沒見過的話,三言兩語講不清,明天我拿陶笛給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周章明眼里全是羨慕:「多才多藝就是牛皮,明晚化妝時可以到后臺近距離看到周詩禾了,老李,替我們寢室爭口氣,爭取跟人家說幾句話。」
酈國義在旁邊跳脫地補充一句:「重要的事說三遍,不要結巴!不要結巴!不要結巴!前兩次李光和老胡把臉都光了,恒哥,就靠你幫我們把臉面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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