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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輕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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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魔宮再無一個清醒之人,即便是那些始終沒有出來外面的人,也因為氣機沖突和爆炸而陷入長時間的昏迷。

  三人暢通無阻進入魔宮,一進去就被里頭的金碧輝煌閃花眼。

  杏谷詫異:“帝徹挺會享受。”

  宿善看向扈輕,果然見她心疼得呲牙。

  安慰她:“都是你的了。”

  杏谷回過頭:“你倒是不貪財。休要廢話,快把帝徹找出來,遲則生變。”

  宿善:“分頭找。”

  “好。”

  杏谷當仁不讓的往他覺得最有可能的方向去。

  兩人一起向另一個方向,等看不見他背影,宿善:“你能感應到白吻他們在哪?”

  扈輕心慌慌:“宿善啊,一會兒天要劈我,怕是不能好。到時候——你離遠點兒,千萬別上前。這里的天道小心眼兒——”

  哐當一個更大的炸雷,宮殿頂都抖三抖。

  扈輕指了指,看到了吧,就是這樣!

  宿善也驚了:“你可是帝印執掌人,是祂自己選定的人!”

  扈輕擺擺手,老氣橫秋:“相愛之前先相殺,我懂。反正不可能弄死你,你千萬離遠些,也拉著杏谷些,他雖然腦子不夠用,但對我不錯。”

  不能讓他無辜受牽連,要不然——魔螭烤肉,她怕自己禁不住饞。

  左手腕一緊,絹布氣急敗壞,在她腦子里吼:“去、救、人!!!大不了雷劈的時候我裹著你。”

  急了,急了,他急了。

  扈輕不再說,給宿善一個“謹記”的眼神,大步流星,向外竄去。

  就在那個方向。

  宿善很擔心,天道真要如此做絕?那——他們干脆跑了吧。或者——把其他四帝印祭出,凌云天道多少給個面子吧?

  宮殿一間接一間,一重套一重,沒完沒了。扈輕已經選擇直線過去,沿途時不時見到倒地昏迷的人,侍衛或者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帝徹真把自己當回事,享受上帝王待遇了。

  在一片花園里,扈輕停下腳,在花叢路面亭臺假山里翻找機關,她可以透視看到地下深處的密室,也看得到蜿蜒而上的通道,但入口機關——對方設計得太巧妙,她竟一時找不到。

  宿善陪著一起找。

  一找,二找,三找。

  “麻的!”扈輕摔了個花盆,“找個屁找!老子炸了這破地方!”

  說炸就炸,雷力傾注,土石翻飛,眼睜睜的那地面一尺一尺得往下落。好好一個花園,支離破碎。

  杏谷聽見動靜急忙趕來:“找到了?找到了?”

  極其興奮,一手抓出流星錘,一手抓出天羅網,蓄勢待發,只等帝徹露頭,他就撒網掄錘。

  再精妙再隱蔽的機關,也經不住這樣摧殘,被削得深陷的狼藉之中,一個深幽地洞口顯露出來,泥土下露出臺階。

  扈輕想也不想往下跳,都看過了,里頭沒人。

  背后一股吸力將她拉上去,對上杏谷嚴厲的臉。

  杏谷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去瞪宿善:“你怎么可以讓她走在前頭?”

  這龍,很不行,一點兒沒有他祖宗風范。他那俠骨柔情的祖宗紅顏知己特別多,每一個人家都護得好好的。

  這個,丟他祖宗的臉!

  宿善:“.我錯了。”

  他往洞口跳,將功贖罪。

  杏谷一把抓回:“我先下。”

  瞪眼看著宿善排在他后面,扈輕在宿善后面,他才哼了聲邁下臺階。

  宿善回頭對扈輕做個鬼臉:我完了。

  扈輕笑:你完了。

  杏谷一路那個緊張呀,放出盾牌和暗器把三人牢牢護住,兩個小的壞心眼兒,沒告訴他里頭很安全。

  告訴他了他也不信。

  于是杏谷繃著腳尖下完臺階,邁入一處地下宮殿,宮殿里火炬通明,布置豪華,處處可見女子使用痕跡,脫口而出:“必然是帝徹的女人榴花夫人的地方。”

  也看到了正中位置的陣法,黑紅陣紋如灌木在地板攀爬,一層覆蓋一層,復雜得讓人理不出頭緒來。上頭生成一個半球體的淡藍色結界,而結界里頭,牽著許多線,毫無規律的牽扯交錯,割裂著里頭的空間,而線上,穿著好幾個人。

  結界里頭看不到外頭,外頭卻能看到里頭。

  杏谷迅疾一掃:“沒有帝徹。”

  說完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畢竟里頭那被穿著的人看上去死了一樣,這定然是帝徹榴花捉來折磨的囚徒。

  “我再找找。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杏谷沿著宮殿找別的出入口,四周圍各有幾道門,他去查看。

  而親眼看到自家器靈慘狀的扈輕,臉色黑沉,二話不說觀察這陣法。

  宿善不擅長這些,他走近觀察各人狀態。

  這陣法一旦有人靠近,可自動讓里頭的人看到外頭。這原本是榴花設計的,因為陣法設立后只有她和帝徹才會來看,她一靠近必然是要與里頭的器靈說話,自然要讓他們看見她,好讓她好好欣賞他們的絕望姿態。

  這會兒結界又能外視,眾人見薄霧散去以為是榴花,沒人想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免得浪費力氣。

  唯有血殺因為美夢扭頭去看,一看之下:“啊啊啊——輕輕——你果然來了啊——”

  好激動,感動到哭。

  大家以為他回光返照,嘆氣。

  令皇:“看來,不能再拖了,我們就——”

  “別嚎了,影響我破陣。”扈輕沒好氣的聲音。

  令皇一驚,猛的扭頭,臉頰被絲線割到也不覺得疼。

  其他人一樣大驚,猛扭頭看去,以為出現幻覺,但他們知道,那就是扈輕!

  哽咽難言,連最嘴硬的勾吻都眼眶酸澀:“你終于來了,我們遭了大罪。”

  最后兩個字,咬牙切齒,只要陣法一解,她得自由,立馬去抓拿那賤人送入黃泉!

  扈輕研究著陣法,絹布做記錄,可恨外人在場他不能出聲,只盼他們快回空間好讓他罵一頓。

  宿善代替扈輕說話:“你們怎么著的暗算?不應該呀。”

  令皇看看他,又去看扈輕,石破天驚一句話:“那女的,是器靈。”

  啥玩意兒?

  白吻等人驚訝:“你說那個榴花?她不是說她是此界魔帝的夫人?”

  扈輕望過來,一臉恍然:“原來如此。”

  原來被哭女吃掉的阿琳娜說的“帝徹、假的、器靈”是這個意思。

  “什么什么?榴花是器靈?不會吧?沒人看出來啊,我都親眼見過她——所以,這些人是誰?”

  杏谷從旁邊跑過來,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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