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們后面的男生說:“我今天都沒看到你給她們糖吃,肖瀟你這個撒謊精。”
“果然是有媽生沒媽養的野孩子,竟然說別人的糖是她自己的,不要臉!”
這句話是另外一個男生說的。
那個男生的親戚也在這個學校任職,他舅舅之前在家里提過一嘴,夸肖瀟這孩子沒爹沒媽這么可憐,還成績這么好,真不容易啊。
這句話被那男生聽進去了,轉天就和班里的同學都說了一遍。
他們平時也沒少在背后議論蛐蛐肖瀟,但她每天都沉浸在學習中,沒有在意周圍的這些聲音。
今天這是頭一次他們直接當著她的面把這個事情說出來,肖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放在腿邊的手捏地緊緊的。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那個男生對著肖瀟做了個鬼臉,無所畏懼地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那副樣子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們太過分了!偷我東西還罵我!”
肖瀟怒氣上頭,沖過去單手拎起那個男生的衣領,一拳揍過去,混著血絲的牙齒呈拋物線在空中劃過,精準掉落到垃圾桶里。
霎時間,整個教室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幾秒鐘后,沖天響的哭喊聲在教室內響起,如同開關一樣,教室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三分鐘后,肖瀟還有那個牙齒被打掉的男生一同被帶去了醫院。
“什么!我孫女在學校和人打架了!”馬秉良激動道,“還把人給打進醫院了!”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朝著他看去。
“好的好的,老師我現在就來,市兒童醫院是吧,好的好的,我們現在就過來。”
宴青看向楊帆,后者將兜里的鑰匙丟給了前者。
宴青拿過鑰匙,走到馬秉良那邊,帶著他快步往山下走,趕回家里開車去醫院。
等他們走后,付燦燦才反應過來,他們家孩子在學校被人給欺負了,這還得了!
“楊帆,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啊?”付燦燦問楊帆,面色有些擔憂。
楊帆手上摘水果的動作沒有停,“就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去那么多人干什么,又不是打群架。”
喬慈安搬著滿滿一大筐水果走到付燦燦身邊,放在水果筐,安慰道,“別擔心,肖瀟不會被人欺負的,宴青道長他們去就是賠點錢就回來了。”
和同學打架這種事情她很有經驗,每次都得賠點錢。
沒辦法,誰叫那些人嘴賤還菜,連她一拳頭都扛不住。
周佑跟在她后面,手上抱著一個小筐的水果筐,他把水果筐放在地上,仰著小臉望著喬慈安,認真道,,“師父,打架是不好的行為,不要打架。”
“打架確實不太好,”喬慈安話鋒一轉,“但是人要是惹上門的話,你該揍還是得揍。”
很多時候,拳頭比嘴巴管用太多,反正都是人身上的器官,只要能讓對方服氣不犯賤,什么好用就用什么。
喬慈安開始周佑講道理,讓他不要別人都打上門了還想著和對方將道理,該動手就得動手。
付燦燦聽到她的這些話,贊同地點點頭,她們不提倡暴力,但也不能讓人隨便欺負了。
他們需要善良又不失鋒芒,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周佑聽完她的話,反駁道,“可要是當著很多人的面打架的話,會落人話柄,不如背后悄悄地搞他。”
這樣的話,不但報仇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他做的。
這些有些熟悉的話讓喬慈安愣了一下,她定定地看著周佑,后者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隱隱寫著腹黑兩個字,“師父,我說的不對嗎?”
周佑的一些言行還是會和諶江道長相似,再加上周家從小到大沒因為他異于常人的身體情況就暫停對他的教育,將他作為周家繼承人從小正常培養著的。
喬慈安忽而笑開,“沒毛病,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們學道之人不能拿自己所學的術法隨便背地里傷害無辜的人。”
周佑點點頭,“嗯,我知道。”
他只用術法去懲罰那些做壞事的人和鬼,不對好人和好鬼使用。
齊明遠遠地看了周佑一眼便收回視線,“這個孩子就是你們說的諶江道長的轉世。”
楊帆輕輕地嗯了一聲,將最后一個水果放在腰間的口袋里,輕輕一躍從梯子上跳下來,挎在腰間的袋子水果穩穩地在袋子里裝著,一個都沒掉出來。
她將袋子解開,水果倒進一旁的背簍里,對齊明說:“這筐滿了,搬下去。”
“楊大師,我已經摘好了,可以幫我稱一下嗎?”
一個游客提著水果袋子朝楊帆走過來。
“行,給我吧。”
楊帆隨手拿起邊上的稱走過去給他稱水果收錢。
其他人陸陸續續也走了過來。
這些摘水果的基本都是一小波一小波的,付燦燦那邊也圍上了不少人。
齊明在邊上看著楊帆有條不紊地幫游客稱重收錢,自信從容又閑暇,比起算卦抓鬼的她,現在的她更具有煙火氣,更自在快樂。
齊明勾起嘴角,一把提起邊上的背簍,滿滿一背簍的水果在他手上提著就像是提著空背簍的一樣輕松。
周圍的游客紛紛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別看這人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但這力氣真不是蓋的。
段清華回來了還帶著他的一眾保鏢,多了這么多人干活,楊帆他們也沒有那么忙了。
齊明和喬慈安一起將摘好的水果全部運到三輪車上,確定數量無誤后,喬慈安帶著周佑回去打包。
這些水果都是要寄出去。
因為果園忙起來后,楊帆和街上快遞談了合作,現在他們只需要在家里打包好,快遞會來村里將水果全都拉走。
另外一邊,宴青和馬秉良很快趕到醫院。
原本對方家長在醫院對著老師和肖瀟不依不饒的,但看到宴青出現的那一刻,那對夫妻瞬間噤了聲,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他們作為本地人都去過上原村,自然是知道宴青道長的名號也見過他。
宴青道長怎么會來這里?!
“你們好,我是肖瀟的師叔,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和我溝通。”
對方家長:…
老師:…
這還溝通個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