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生在這樣的高溫下效率大減，推一袋兩袋都能聽到他們劇烈的喘氣聲，跑一趟就要坐下來休息，才十多點鐘，就有人吃不消，結了幾塊錢的賬就撤了。
不是不想掙錢，而是硬撐的話，萬一自己倒下了，掙的錢都不夠醫藥費和營養費。
工作人員也不會說風涼話，每年夏季都是效率最低的季節，覺醒者和普通人都一樣，吃不消就撤反而是明智的。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漸漸的就只剩下葉奈一人，她拼了一上午，掙了二十多，中午出來休息，發現先前撤出來的學生都走完了，于是她吃了午飯，轉頭又進去干活。
一次送五袋。
五袋就是一個完整的正字，就是10塊錢。
工作人員看她腳步不減速地奔回來，將她攔下。
“你的同學們都撤了，就剩你一個人，但你的身體素質看著不像普通人，延后覺醒？”
“若我覺醒了，有什么建議嗎？”
“那得看你覺醒的是什么能力了。”
葉奈手腕一翻，手掌里多了一罐微涼的果汁飲料，是從冷飲冰柜里拿出來的溫度，放在空間里保溫至今，遞到對方手里。
那人收下飲料，隔著手套觸到那涼意，聲音里都帶上了笑意。
“如果容積夠大，敢冒險的話，等這邊結束后，真心建議你去位面通道那邊的危險區看看，那邊極其缺人，你這樣的能力，會有很多隊伍愿意高薪雇你。”
“謝謝，我會考慮的。順便我提前請個假，過幾天生理期，我在家休息四五天。”
“好的，月底前你們學生待遇會一直在。”接著對方扭頭看了一眼垃圾山，“反正今天沒外人，你不如放開手腳干活，把這些都送過去？明天還有新的。”
葉奈想想也是，她將手推車放回原位，再回到垃圾山前，手摸著其中一袋，精神力籠罩下去，那袋垃圾連同周圍消失了一小片，把她的空間塞得滿滿的，連她的自用物品都埋在了垃圾袋底下。
接著她兩手空空地跑向垃圾車，守車的工作人員本來是躲在車子的陰影下刷手機打發時間，看她這樣跑過來，立刻直起身子。
“怎么空手過來？丟東西了？”
“不是，是這樣。”
葉奈手一揮，滿地垃圾袋。
“哇哦！”
對方明白了，示意葉奈將垃圾袋平鋪好，舉起手機拍了個照。
葉奈送過去看熱鬧，主要是看對方如何點數。
“你不是第一天覺醒空間吧？怎么不藏著了？”
“下午只有我。”
“怪不得。”
對方略微放低手，葉奈看到手機上是個點數軟件，剛拍的照片上，每個垃圾袋都打了一個小白點，一個點就是一個數，她這一趟就送了二百多袋。
這么大量當然不再是畫正字了，直接寫數字，然后葉奈重新收起滿地垃圾袋，順著車尾梯子爬上車頂，再張開空間將垃圾袋拋下去。
接下來，整個下午就是重復這個操作，一次用空間運送幾百袋垃圾，每5袋就是10塊錢，沒有人跟她搶，她一個人掙。
在她的辛苦奔波下，到了傍晚，那個巨大的垃圾堆肉眼可見地少了一半有余。
結賬時，收入三千多不到四千。
這還只是一個下午的收入。
只剩她一個學生，當然沒有學生專車了，只能買票坐車。
滿車都是一身臭汗的男男女女，葉奈也沒好哪去，臉色熱得通紅，身上衣服結了鹽漬，車上開著空調不能開窗，車內氣味相當銷魂。
回到城內，又乘公交車到超市，買了四瓶各口味的冰鎮飲料，兩盒現切的果切盒，兩把蔬菜，再提了一個瓜。
她下午熱得要死的時候就想吃口又甜又多汁的大瓜。
飲料和果切收在空間里，她提著蔬菜和瓜進了家門。
晚飯后切瓜，果然甜美多汁，一家人吃得肚皮滾圓。
次日一早，葉奈準時來到班車站，等走了好幾輛車，都沒看到其他學生的到來。
葉奈：“…？”
看來今天只有她一個人了？
眼看快要七點半了，葉奈不再等下去，看到新的1號線班車開出來，迅速買票上車。
危險區的工作人員看到今天只有她一人，毫不意外。
“看來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干活了，我們為你準備了一輛自行車，會騎車吧？”
“會。”
昨天清理了的垃圾山，一晚上的時間又堆起來了，葉奈先塞滿空間，然后騎上車子飛奔。
雖然穿著防護服，但騎車比跑步輕松多了，分分鐘就到了垃圾車邊上，按照昨天的流程，倒垃圾畫數字走人。
中午結賬出去休息時，因為有自行車代步，往返次數多，直接入賬五千多。
葉奈看著手機上的數字，興奮得差點當場尖叫，咬緊了牙關才憋住了，一臉喜色往外走。
街頭的各家小吃店依然在正常營業，這么熱的天氣，來干活的覺醒者和普通人是少了很多，但本身的工作人員也要吃飯喝水，而且常年在這里開店的老板們知道季節規律，偶爾抱怨兩句，并不往心里去。
葉奈選了一家炒菜店，點了一菜一湯一碗飯，吃了個飽。
再從空間里掏出昨天買的冰鎮飲料和果切，美美地享受了一頓豐盛的午飯，葉奈精力滿滿地回去接著干活。
一下午下來，又是五千多入賬。
收工前，葉奈還加了這邊工作人員的手機號，現在的學生待遇只有她一人干活，要請假時發個短信，免得把這里堆滿垃圾，放個四五天那真是要臭上天。
危險區這邊著實喜歡葉奈的空間，在第二天她照常上工時，發現昨天的自行車換成了助力電單車，一加速，那可比自行車跑得快得多。
于是這一天葉奈入賬將近一萬五，把她美得冒泡。
三天后的晚上，葉奈的生理期準時到來，雖不用上工，但買菜做飯洗衣打掃衛生照顧老爸，從早到晚停不了一點兒，直到晚上該睡覺了，她才有時間思考身為女性避免不了的生理周期，在外面要如何解決。
手機上能查到的是皮下埋管，一年一次長期避孕，沒有生理周期，這也是很多女兵和女性覺醒者的通用辦法。
可這種激素手段會有一定的副作用，一年周期結束后不能接著埋新的，得讓身體恢復幾次正常生理期再埋管，而那幾次就會因人而異，有的人正常，有的人發生嚴重痛經或其他后遺癥，甚至是自身激素分泌紊亂、器官病變。
葉奈不敢賭激素的風險，琢磨著想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