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爪子,戴晴看了眼,直視他的眼睛,“眼堂豐厚者,主貪淫。貪則使人生厭,淫則使人必死。”
男人一愣,盯著戴晴的眼神又火熱了很多,“喲,這是什么意思,哥聽不懂啊?”
戴晴抬眼,神色清冷,自內而外慢慢彌漫出一股壓迫感,不等她開口,就聽到姜黎咳嗽一聲,
“這位同志,貧道為你解析,你面相其他部位都算不錯,問題出在眼堂,眼堂豐厚固然是好事,但過而不及,過肥厚的話,人就會貪婪淫蕩,貪婪令人厭惡,淫蕩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若想安然,需收斂本性,自持自律。”
中年男人聽著這話,也就愣怔片刻,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收斂本性,哈哈…”
今日果然宜出門,竟然遇見這么有意思的事情。
“小大師算一卦多少錢,哥有錢,再給哥算一卦?”
說著,這人掏出錢包,抽出十塊錢,丟到盒子里,看著戴晴淡然的神色,又抽出十塊錢扔進去,之后沖戴晴眨眨眼,笑容燦爛,緊接著又抽出十塊錢放到盒子里,輕聲叫了一聲,
“小大師”
戴晴輕輕握了下拳頭,又緩緩松開,看著他臉上突然冒出的赤紅絲,眼神閃了下,“這位同志,今日有血光之災,小心謹慎。”
“血光之災?嚴重嗎?”
男人眼睛一亮,盯著戴晴看了片刻,笑呵呵的伸出手,“聽說還有種摸骨算命一說,不如小大師也給我摸摸?”
“不用了,血光之災來得急,你避不開。”戴晴幽幽的看他一眼,淡淡的提醒。
姜黎皺著眉頭看著他,搖搖頭,德行有損,禍從口出啊。
男人遺憾的收回自己的手,看著戴晴,
“聽小大師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敢問哪里人士,可是遇到了困難?要不然,像你這樣漂亮的女相師,怎會淪落到小公園擺攤算卦?”
“你放心,我這人天生就愛樂于助人,不圖回報,你要是需要幫助,只管開口,我絕無二話。”
戴晴挑眉,靜靜的看他片刻,突然一笑,
“是嗎,既然你如此熱心,我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這樣的熱心人幫忙?”
“說,趕緊說,我就喜歡幫助弱者,尤其是像你這么…年輕可愛的小姑娘。”
“你跟我來。”
戴晴站起身,邁腳往前面幾顆高大的萬年青后走去。
那人看著戴晴的背影,眼睛賊亮,搓著手跟了上來。
戴晴在萬年青后站定,等那人轉過來的一瞬,伸手便掐住他的咽喉,連喊都喊不出來,一會兒的功夫,臉就憋紅了。
戴晴勾起唇角,看著他驚恐的大眼睛,眼神瞇了瞇,手勁一點點加大,聽著他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嫌棄的皺皺眉,反掌把人打暈了。
砰砰砰 看著地上皮青臉腫的一個人,戴晴踢了他一腳,整理下儀容,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姜黎,戴晴清了下嗓子,“咳,估摸著近期您得換地方了。”
“無妨,早就該換了。”
姜黎仰頭頭,眼神深不見底,但嘴角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笑意,
“下手重嗎?”
“還行,死不了。”
戴晴活動了下手腕,拎著自己的小馬扎,臨走之前,又忍不住回頭,“我在前頭棗樹胡同七號,有需要只管尋我,走了。”
看著戴晴走遠,姜黎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一個個的整理好,背在身后,拎著板凳起身離開。
收了這丫頭的卦金,承擔相應的因果,不虧。
戴晴回到家,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清清爽爽的坐在客廳里,何寧立馬給她倒杯水放到眼前,
“戴姐,今日回來的早。”
“今日順利。”
戴晴輕笑一聲,端著茶抿了一口。
之后的幾天,戴晴都沒再出門,一直待在院子里跟小黑逗著玩。還別說,狗子換了新家,一點不陌生,照樣折騰的歡快。
五天過去后,毛健那邊終于傳來消息,如意胡同那院子對方終于松口了,四萬五,成交。
“戴姐,安子,我們賭對了。”何寧掛斷電話,興奮的跟兩人傳遞喜訊。
“咱們贏在時間寬裕。”紀恒安也笑了,五天省下幾千塊,很劃算。
接下來,就是房管所過戶,辦手續。
一切塵埃落定,毛健才恭喜他們,“恭喜你們得償所愿。”
“多虧毛大哥幫忙,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紀恒安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遞過去,
“這是我們兄弟的一點心意,請您喝茶,感謝毛大哥繁忙之中抽空幫忙。”
“都是朋友,客氣什么。”毛健看著遞來的紅包,沒伸手。
他也是受朋友所托,盡心而已。
再說,好處他已經收了。能讓老同學欠他人情,平時可沒這機會。
“毛大哥,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折騰你這么多趟,我倆心里感激的很。”何寧接過錢包,直接塞進他懷里,“以后在首都,得空我們多聚聚。”
毛健無奈的看他一眼,爽朗一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后有需要,只管給我打電話,朋友之間,不用客氣。”
戴小姐身邊的這兩位朋友,接觸幾次,人品都不錯,走動起來,對他沒壞處。
“今日我們做東,請毛大哥喝一杯?”何寧拍著他的肩膀,興奮的提議。
“喝酒就算了,改天吧。房子到手了,總要整理一下的,接下來有你們忙的,等你們收拾好了,再聚不遲。”
毛健笑了一聲,跟她們告辭,就離開了。他手頭上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幾天確實不得空。
何寧送毛健離開,興奮的捶了下紀恒安的肩頭,“首都也算是我們第二個家了,以后多走動。”
“貧什么?還得裝修呢,你看戴姐這里,添置家具家電,也得幾天。”
紀恒安瞪他一眼,
“我時間有限,得盡快安頓好,我跟你可不一樣,真的耽誤不起。”
他還忙著呢,能耽擱一星期,已經到極限了。
“放心,有我坐鎮,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