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我相信你一定能順利通過考核。”
阮鵬飛的語氣很篤定。
“謝謝你的信任,我會努力的。”
漣漪不咸不淡的應著。
阮鵬飛輕咳一聲后就轉入了正題:
“漣漪,你家里和你說沒說咱倆訂婚的事情?”
漣漪知道重點來了,就配合的嘆息一聲說道:
“家里給我寫了信,讓我申請退伍,然后回老家和你結婚,怎么你現在又變成訂婚了,這是怎么回事?”
阮鵬飛聽了后立即解釋道:
“漣漪,是這樣的,我現在要念大學,沒法和你結婚,所以家里想著先讓我們兩訂婚,等畢業后再扯證結婚,這樣我們兩都能留在慶都市。
你父親害怕我念了大學就不顧你了,所以想現在直接在鄉里擺酒,就算是我們結婚了。”
漣漪聽對方說完就問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想讓我退伍還是有別的打算?”
“漣漪,我知道你進部隊也不容易,況且現在你還給自己掙了個好前程,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咱們兩人的感情也很穩固,我不想放棄你這么好的姑娘,所以我覺得還是先訂婚,然后我們各自努力,等我畢業后再結婚,爭取都留在慶都市。”
漣漪聽完阮鵬飛的話就明白,對面的這個人對原身確實有感情,但是并不多,更多的是奔著利益去的,因為入伍后原身就有津貼了,這就是底氣。
而阮鵬飛讀大學則是在花錢,但是說出去名頭好聽,如果他和原身訂婚了,原身因為兩人之間的感情,肯定愿意拿錢供對方讀書,這樣阮鵬飛家的負擔就輕了很多。
而原身說白了也只是一個高中生,即便當了兵退伍后依舊在文化程度上和阮鵬飛有差距,時間長了共同語言也會變少,更何況現在兩人分隔兩地,再濃的感情也會變淡。
至于阮鵬飛現在畫的大餅,她漣漪老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她從來都不相信靠男人能躺贏,她靠的從來都是自己。
所以她故作不確定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沒什么意見,就怕我家里人不同意,等我說服他們了再和你聯系。”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隨后漣漪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她準備轉身回宿舍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她接起來后就聽對方自報家門,竟然是原身的二哥,找的還是她。
“我是漣漪。”
“幺妹,你怎么知道我要給你打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阮前進高興的問道。
漣漪既然知道對方是她二哥,就直接說道:
“二哥,剛才阮鵬飛給我打電話,我剛掛了電話,你就打來了。”
“那小子給你說什么了?”
“他說他要上大學,不能結婚,但是可以先和我訂婚,算是給我一個保障,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他暗示我,等我們兩人訂婚后,他讓我供他念大學。”
“哼,我就知道他們家沒憋好屁,既不想結婚,還想花你的錢,想的可真美。”
漣漪聽了這話就知道自己這個二哥是有些腦子,這個年代沒有傻子,所以她繼續說道:
“二哥,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準備給家里去信說說這事兒,既然你打來了,我就直接和你說。
你回去和爹好好商量一下,這可是關系到我后半輩子的事情,你們也不想看我過的不好吧!”
“幺妹,你放心,爹心里有數,這事兒你有什么打算,你就直說。”
“現在阮鵬飛擺明了是既想花我的錢,又不想給我任何保障,訂婚算什么,能訂就能退,他們家最多也只是被鄉親們說兩句,可是他們卻得了實惠。
現在讓我回去結婚也不現實,一來我給自己爭取了一次提干的機會,接下來有很繁重的訓練任務,根本沒空回去,二來阮鵬飛要上大學,我們倆連領證的年齡都沒達到,可以說現在硬要讓我們倆湊到一起,吃虧的肯定是我。
既然阮鵬飛要上大學,我就繼續留在部隊,等他大學畢業了再提結婚的事情,那時候阮鵬飛也才23歲,我也才22歲,結婚領證都不耽誤,也好過現在沒有任何保障的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我們倆只要不訂婚,他也沒臉說出讓我供他上大學的話,我的津貼寄回家孝敬爸不好嗎?”
漣漪相信自己的話能說服家人。
阮前進也聽出來了,幺妹不想白白出錢供養阮鵬飛,這點倒是和他的想法一樣,最重要的是幺妹更多的是考慮家里人,所以他爽快的說道:
“幺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回去我給爸和大哥好好說道說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你就安心在部隊訓練,有事我會給你寫信的。”
“好,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有封閉訓練,估計你打電話也找不到我,最好給我寫信,有空了我就給家里回信。”
“行,聽你的。”
漣漪掛了電話后就回宿舍休息,第二天她和呂滄雪都要回海燕特種兵小隊,她不想花時間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扯皮上。
阮前進回去后就把漣漪的意思告訴給了家里人,阮木海皺著眉頭抽煙,覺得女兒的想法也沒錯。
阮勝利和阮前進的媳婦兒互相遞了個眼色,老大媳婦兒蘇紅就開口道:
“爸,幺妹說的話我認同,他阮鵬飛要是真的沒有其他心思,明明可以等畢業后上門提親,現在訂婚有什么意義?不就是哄著幺妹拿錢補貼他嘛!
他們家要臉,所以才會想著先讓幺妹和阮鵬飛訂婚,這樣他花起未婚妻的錢才名正言順。
可是幺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她可以不管我們這些大哥大嫂,總要孝敬爸您吧!”
一旁阮前進的媳婦兒黃蕓也接話道:
“大嫂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大隊長家這是想空手套白狼,怎么好事都要攬到他們家身上?
幸好幺妹聰明,聽出了阮鵬飛話里的意思,否則還真容易被耍的團團轉。”
兩妯娌一唱一和的,將阮木海最后一絲顧慮打消了,他掐滅了手里的煙,這才說道:
“這事兒既然漣漪心里有成算,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不過和大隊長家也不能鬧僵,我們還要繼續住在這里。
等過兩天我去他們家一趟,就說漣漪在部隊訓練任務緊,根本沒有假期,訂婚的事情要往后拖一拖,總之一切都等阮鵬飛大學畢業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