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極力的想要降低自己在研究室中的存在感,一是不想過度暴露自己的隱私,二是他還有很多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關鍵解藥‘托米卡草’才是那些人需要研究的重點!
而想要研究‘托米卡草’,肯定繞不開那具黑人的尸體…
掛斷了電話之后,山鷹在電話簿里尋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在莫斯科認識的那個變態法醫安東…
那家伙欠了黑幫的高利貸,最后只能依靠自己的職業特性,靠著偷竊尸體上的部件倒賣賺錢。
最后還是山鷹幫他打掉了黑幫清理掉了債務,博洛尼科夫被干掉之后,那具黑人的尸體就是由他處理的。
電話撥出去沒多久就接通了…
“啊…”
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邊傳出的一聲慘叫,讓山鷹聽筒拿遠了一些…
“嘿,我是安東…”
聽到安東的聲音,還有背景中的慘叫,山鷹皺著眉頭說道:“我是山鷹,你在干什么?”
電話那邊的安東聽到了山鷹的名字,他愣了一下,驚喜的說道:“山鷹?
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了,我一直都想給你打電話來著…”
山鷹覺得被一個變態法醫惦記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砸吧著嘴說道:“你現在在哪兒?”
安東語氣得意的說道:“我正在工作,我得感謝你讓我找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
我現在在國際中介公司網站上注冊了一個賬號,我的代號是‘剔骨者’,專門干審問和協助追債的工作。
山鷹,你現在是國際中介公司網站上的大人物,你關注我一下,這樣我的生意估計會好很多。”
“啊…”
聽著背景中的慘叫,山鷹皺著眉頭說道:“你幫人干審問的工作?
什么人會需要你這樣的變態為他們工作?”
安東一聽,非常不滿的說道:“嘿,山鷹,你得對我保持尊重,作為一個法醫,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人體結構,現在很多人都叫我審訊藝術家…
沒有人能在我這里守住秘密!”
山鷹聽了,嘆息了一聲,說道:“老兄,你連槍都握不好…
你現在為誰工作,你得小心一點,審訊者知道的秘密太多,容易被人滅口!”
安東沉默了一下,說道:“山鷹,我也沒有辦法,我被法醫中心開除了,我需要工作,這份工作剛好適合我。
哦,我現在一般都是為國際討債人工作,偶爾也替情報局干點兒活兒。”
山鷹確實沒聽過什么‘國際討債人’,他好奇的說道:“國際討債人又是什么玩意兒?”
聽到山鷹居然沒有聽過國際討債人,安東笑著說道:“其實還是雇傭兵,不過他們干的是討債的工作。
有很多人從自己的國家騙了錢,帶著大筆的資金逃往國外…
普通人拿他們沒有辦法,但是一些大佬投資人會找專業的人追蹤并且找到他們,嘗試讓對方把錢吐出來。
不過那些討債人大多干活兒很粗糙,所以他們需要我這樣擅長制造痛苦的人協助他們…
山鷹,這行真的很賺錢,之前大白鯊索菲亞來莫斯科的時候弄走了一份名單。
據說上面都是東大那邊跑路過來的通緝犯和詐騙犯,我聽說有幾個家伙就在莫斯科。
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干活兒…
你說的對,每次審訊結束之后,我都覺得那些雇我的家伙想要干掉我,給你干活兒我更有安全感一點。”
“啊…我都說了…”
安東說話的時候,背景中再次傳來了凄厲的慘叫,山鷹嘆息了一聲,說道:“我覺得你干這行遲早會害死你自己…
伙計,殘忍是一種讓人恐懼的特質,但是充滿血腥且無理由的殘忍,會讓其他人把你當成變態,他們干掉你的時候會毫無心理障礙。
而且你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殘忍?也許吧…”
安東似乎不太認同山鷹的話,他掛斷了電話之后,轉換成了視頻電話撥了過來…
山鷹接通之后,看到了一個貨車車廂大小貼滿了白色吸音棉的空間,老熟人謝爾蓋居然也在那里…
安東看著手機屏幕中的山鷹,他得意的笑了笑,翻轉鏡頭展示了一下所在的空間,說道:“看,這就是我的移動工作室,我把這里起名‘愛的小車’。”
山鷹嫌棄的說道:“謝爾蓋怎么也在?你在為情報局工作?”
安東把鏡頭對準了謝爾蓋,笑著說道:“不,我正在幫謝爾蓋破案,這家伙是個廢柴…
他上次抓住了一個買賣婦女的蛇頭,結果什么都問不出來,導致十幾個女人被凍死在了一個車廂里。
這次我們要找的是新的一批…”
謝爾蓋一臉吃屎的樣子,舉手跟山鷹打了一個招呼,說道:“嘿,山鷹…”
山鷹好奇的說道:“你一個情報局的人,居然搞不定蛇頭,還要安東這個變態給你幫忙?”
謝爾蓋厭煩的推開了想要擠到自己旁邊蹭鏡頭的安東,然后表情有些難看的看著山鷹說道:“不是搞不定,而是時間來不及,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情報,那些人會轉移那些人。
上次我就遲了半天的時間,那些女人被凍死了!”
說著謝爾蓋看了一眼安東,表情厭煩的說道:“這家伙確實有辦法…”
說完謝爾蓋推著安東的手,把鏡頭轉向了正在慘叫的蛇頭…
一個卷發的中亞人赤身裸體的被綁在了一張鐵椅子上,椅子上挖了一個洞,那個中央人的下體全都暴露在了椅子下方…
從表面上看,這家伙并沒有遭遇什么酷刑,也沒有山鷹想象中的那種血肉模糊的場面。
但是看到那家伙的蛋上插著兩根細長的金屬針,還有通過導線連通的電瓶和小型變壓器…
看著那家伙一邊慘叫一邊口吐白沫的樣子,山鷹忍不住豎起了拇指,罵道:“你們這幫俄國佬太他媽殘忍了…
不過這種人販子都該死,既然這么趕時間,為什么不給他來點更刺激的。”
安東似乎特別想要展示自己的技術,他把手機讓謝爾蓋拿著,然后拿了兩把止血鉗走到了痛苦萬狀的蛇頭面前,伸出戴著橡膠手套的左手在他的肋部按壓了幾下,然后找準了問題用止血鉗鉗住了對方腋下一小塊皮膚…
那個蛇頭瞬間就像是遭遇了強烈的電擊一樣,已經喊破的喉嚨和身體瞬間繃緊痛苦失聲,脖子和腦袋上的血管就像是蚯蚓一樣的不停扭動。
十幾秒鐘之后,這家伙才發出了一聲不像人的慘叫…
“啊…我說了,我都說了,車子停在停車場,車牌號是…”
謝爾蓋聽完立刻拿出了無線電,把情報通報了出去…
得到了同伴的回應之后,謝爾蓋一臉厭惡的看著那個痛苦的想死,但是卻連昏迷都做不到的蛇頭,對著安東說道:“再給他來一下,這家伙進監獄之后我就拿他沒辦法了。”
安東聳了聳肩膀,說道:“OK…”
“啊…”
山鷹嘆為觀止的看著對面展示的所謂刑訊藝術…
就是單純的將人體的痛苦推到極限,然后踩著痛苦的閾值讓對方崩潰。
安東在‘提問’技能上毫無建樹,但是他確實是制造痛苦的天才!
那家伙已經痛苦到崩潰了,但是他的意識明顯非常的清醒,而且身體狀況看起來并不算太差…
這對那些追債的人來說非常重要,因為身體過度的損傷,往往會在審訊中產生負面效果,導致信息偏差和錯誤。
山鷹扣著耳朵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然后看著對面的謝爾蓋,說道:“你一個第五情報局的特工,怎么干起打擊人口販運的活兒了?”
謝爾蓋猶豫了一下,表情難看的說道:“烏東那邊交火非常的頻繁,那些西烏納碎都是婊子養的經費出現了問題,所以他們開始通過販賣人口來籌集經費。”
山鷹一聽,好奇的說道:“你指的是亞S營?難道沒有NGO援助他們?”
謝爾蓋想了想,說道:“我不清楚具體的狀況,聽說是因為他們的一個大股東黑狐帶著大筆的資金失蹤了,所以他們的財務出現了狀況,連基本的人員薪金都維持不住,導致了一連串的失敗。
現在他們剩下的人為了籌錢,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那里現在死了很多人,但是外界似乎就像是瞎了聾了一樣!”
山鷹被這個消息弄的一愣,他沒有想到黑狐的死居然產生了這么深遠的影響。
看著謝爾蓋一臉不忿的樣子,山鷹點頭說道:“那確實得弄死他們…
安東,500塊,幫我捅那家伙一刀!”
謝爾蓋假裝沒有看到安東的舉動,他看著山鷹好奇的說道:“你找安東要干什么?
這家伙現在瘋的厲害,我擔心他遲早把自己害死!”
山鷹看著安東將一把手術刀扎進了那個蛇頭的膝蓋,讓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他點頭說道:“其實找你也一樣…
還記得我們在博洛尼科夫的秘密倉庫找到的那具黑人尸體嗎?”
謝爾蓋聽了,表情有點詭異的說道:“那具尸體很重要嗎?”
山鷹一看謝爾蓋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問題,他嘆息了一聲,說道:“別告訴我那具尸體丟了?我記得當時我反復警告過你們,會有人打那具尸體的主意…”
謝爾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說道:“事情有點復雜…
那具尸體之前一直被存放在法醫中心的冷庫里,后來莫斯科大學的一位教授提出了要對那具尸體進行醫學解剖,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通過了…”
山鷹一聽,連忙問道:“那具尸體現在在哪兒?”
謝爾蓋尷尬的說道:“我不確定,不過我可以幫忙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