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北部的韋恩萊特,是一座屬于因紐特人的小鎮…
這座位于一處狹小海灣內側的偏遠小鎮,零零散散的散布著百十座石頭建造的房屋。
當地的因紐特人依然遵循著傳統,依靠打獵、捕魚、捕捉海豹為生。
同時因為這里毗鄰保護區,每年會有一些游客和科考隊伍前來,這里的因紐特人生活還能勉強維持下去。
這里沒有正規的機場,只有一條三四十年前修建的簡陋跑道。
地面倒是有一個老頭負責清理,同時在夜晚或者冬季的時候為飛機指明跑道的位置,防止飛機發生事故。
艾迪駕駛的水陸兩用的飛機降落子在跑道上,飛機在劇烈的顛簸中緩緩的停了下來,然后駛向了一個簡陋的如同馬棚一般的機庫方向。
山鷹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流,讓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山鷹就看到了縮著脖子等在跑道旁邊的ATF探員丹尼爾還有赤狐的灰狼。
他轉身接過了駱駝遞下來的行李,等東西都卸下來之后,他這才上前跟丹尼爾和灰狼打了一個招呼…
丹尼爾明顯跟灰狼相處的不是特別融洽,他用力的跟山鷹擁抱了一下,然后說道:“sir,我確定那些軍火就在南邊的石油公司營地里。
現在那座營地屬于一個名叫綠色自然基金會的NGO組織,我建議你等我聯系ATF的總部,讓他們派人過來。”
山鷹搖頭說道:“等他們派人過來,說不定要一周以后。
我的一個朋友被叢林螞蟻的人綁架了,我需要盡快把他救出來。
相信我,這幫人的目標是維度卡公司,他們可以在南邊利用他們把維度卡公司拿下的同時,把他們一起給干掉。
這都將是你的功勞!”
說著山鷹走到了灰狼的面前,用力的跟他握手,說道:“你們比我們早到幾個小時,有什么能告訴我的嗎?”
灰狼搖頭說道:“眼鏡和兔子正在徒步前往南邊8公里外的石油公司營地,路非常的難走,他們也才剛到那里。”
說著灰狼看了一眼丹尼爾,他拉著山鷹走到了一邊說道:“我們坐飛機來阿拉斯加,然后又租了一架小飛機趕到這里。
我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而且這個該死的地方,連合適的車輛都找不到。
這樣我們沒法兒作戰!”
山鷹笑著擺手說道:“武器的問題我來解決,但是你居然連交通工具都找不到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赤狐就這水準?”
灰狼沒好氣的說道:“這里連公路都沒有,本地人要車子干什么?
他們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雪橇車和四輪摩托,但是那些都是因紐特人吃飯的家伙,他們不可能出賣家中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山鷹倒是知道這里很偏僻,但是沒想到會偏僻成這樣!
這要是找不到車輛,撤離的時候就要面臨黑狐那邊的追繳,對方有一百多號雇傭兵,在無遮無擋的苔原上,山鷹他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山鷹想了想,有點無奈的轉身找到了丹尼爾,說道:“你能找到車子嗎?”
丹尼爾搖頭說道:“小鎮的旅店老板有一輛四輪摩托,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交通工具了。
這里方圓50公里范圍內大部分的車輛設備都集中在石油公司的營地內,那里被改造成了一個考察站,大部分外來的科研或者旅游的人都會住在那里。
不過我從小鎮上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上周開始那座營地被清空了,然后營地人來小鎮用汽油換了大量的魚肉和海豹肉。
小鎮上的人送貨的時候,看到幾架運輸機分批帶著將近150人降落到了營地的機場跑道上。
我今天早上在營地外圍偵查的時候,看到了你要找的人,一個只有一只手的獨眼龍,一個金發的漂亮姑娘。”
說著丹尼爾看了一眼駱駝,還有正在跟機場唯一的工作人員商量給飛機加油的艾迪,他搖頭說道:“說實話,我真不覺得你們幾個人攻擊那座營地是個好主意…”
山鷹聽了,擺手說道:“那是我的問題!
你的飛機還在嗎?
我開來的飛機最多只能坐四個人,我需要你的飛機幫忙…”
丹尼爾指著馬棚一樣的機庫,點頭說道:“我的飛機在那里,帶走他們沒有問題,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準備怎么做?”
山鷹拿出了一張紙質的地圖,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還能怎么做,當然是救人然后撤離…
你留在這里給飛機加滿油等著就行!”
丹尼爾皺著眉頭說道:“那里的人很多…”
山鷹仔細的看著手里的地圖,說道:“人多從來都不是關鍵優勢…”
說著山鷹在地圖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他伸手在丹尼爾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拉著他一起找到艾迪商量了一下…
“石油公司營地東邊3公里的地方有一片湖泊,你的飛機能在湖上降落嗎?”
艾迪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地圖的比例尺,估算了一下湖泊的大小,點頭說道:“沒問題,這兩天的天氣不錯沒有大風,在湖面上降落的難度不大…”
丹尼爾一看就明白了山鷹的意思,他點頭說道:“我也沒有問題,但是問題是你們怎么跨越這一片苔原?”
山鷹嘆息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當然是靠跑的!”
說著山鷹看著灰狼,說道:“你們沒有問題吧?”
灰狼抬起腳尖踢了踢腳下的泥土,沉聲說道:“我出生在西伯利亞,我從記事起就在不停的奔跑…”
安娜坐在床邊,看著擺放在面前的食物…
看著一個脖子上都是紋身的東W男人,用貪婪的眼神巡視著自己的身體,安娜挺了挺胸,譏諷的說道:“好看嗎?
想嘗試一下嗎?”
說著安娜捂住嘴,做出一副抱歉的樣子,說道:“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們這些基佬只喜歡男人。”
紋身男表情抽搐了一下,沉聲說道:“我15分鐘后過來拿餐具,不要耍花樣,黑狐只要求你活著…”
安娜對著紋身男豎起了中指,譏諷的說道:“你們除了‘黑狐說的’你們還知道什么?
你這樣沒種的軟蛋我見得多了,你敢拿我怎么樣?”
說著安娜站起來撈起餐盤里的土豆泥拍在了紋身男的胸口,嘲諷的說道:“我提醒你一下,我是黑狐手里最重要的籌碼,相比我,你根本就微不足道。
黑狐在干什么?他在給我的父親打電話…
你知道嗎?黑狐的手和眼睛就是我的父親拿走的…
你可以用你的爪子碰我一下,我保證它不會在你身上留太久。”
紋身男脖子上的納碎紋身隨著血管的鼓動不停的扭曲著,但是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忍下了安娜的羞辱,沉默的拿起了餐盤沒收了安娜的晚餐…
而安娜在紋身男離開之后,再度走到了窗邊,雙眼盯著外面漆黑一片苔原,然后拿出了剛才偷偷藏下的勺子,反射著屋內的燈光,不停的向外傳遞著求救信號。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有沒有用,她只是覺得不能放棄任何一點向外界傳遞信息的機會。
小狗隊的狙擊手眼鏡和突擊手兔子穿著偽裝迷彩,利用黑暗接近了石油公司營地…
碎嘴的眼鏡趴在苔原的一個凹陷處,拿著一個二手的民用望遠鏡觀察著營地內部的建筑。
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冰冷,眼鏡拿著一個貼著花仙子貼紙的無線電說道:“我討厭寒冷的地方,我覺得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怎么辦?”
幾米外的兔子嫌棄的看了一眼眼鏡,拿著手里貼著變形金剛的無線電,低聲說道:“我要是你就想辦法憋著,我發現了4個崗哨和3組游動哨,里面還有狗,在這個倒霉地方只要你站起來就有可能被發現。”
眼鏡唉聲嘆氣的說道:“我們他媽的連槍都沒有,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過去我覺得給那個山鷹干活兒還挺爽的,但是自從泰國把安娜弄丟了以后,事情好像就變了。
那是我們的錯嗎?
不是吧?
為什么奧丁和灰狼都要認為是我們的問題?
我們連傭金都沒有,反而倒貼了機票錢,現在還要來這個倒霉的…”
說著一直盯著望遠鏡的眼鏡好像看了一點什么,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然后皺著眉頭對著無線電說道:“兔子,11點鐘方向,那里有閃光,我覺得好像是摩斯電碼…”
兔子轉向了11點鐘方向看了一會兒,沉聲說道:“是求救信號,記錄那個房間的位置,安娜很可能就被關在那里。
FUCK,有人在給運輸機加油,這幫人大晚上的也不睡覺,我們沒有機會…”
眼鏡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游動哨的運動規律,一邊說道:“只要給我一把槍,我就能解決北邊的崗哨…
那些游動哨的行動很規律,但是太規律了!
他們估計跟我一樣特別怕冷,只要我們跑的夠快,還是有機會的!”
就在兩人商量對策的時候,一只烏鴉從他們頭頂飛過,然后他們的無線電里響起了山鷹的聲音…
“眼鏡、兔子向后撤退400米,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