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貴婦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烏爾蘇拉,她臉上神色玩味。
久在情場的她憑借自己的經驗迅速嗅出了烏爾蘇拉對霍斯特有想法,并且不想自己和霍斯特有接觸。
她鮮艷的紅唇緩緩勾起。
“小饞貓很護食。”
內心想到這兒,她對霍斯特更有興趣了。
烏爾蘇拉的身份越高貴,越漂亮,越重視霍斯特。
她勾搭霍斯特的興趣就越大。
她就喜歡用別人的東西。
不是這樣她還覺得不夠有趣呢。
至于報復?她的家世比烏爾蘇拉更加顯赫。
美艷貴婦一手環胸,將自己的飽滿愈發凸出,一手輕輕搖晃著手里的銀酒杯神態有些輕松的對烏爾蘇拉說道:
“親愛的,你身子怎么有些緊繃,放輕松,這是一場宴會,享受它。”
那飽滿的身材和成熟女性的魅力讓附近的幾個男爵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邊說著,貴婦一邊輕輕挪動腳步,繞開了烏爾蘇拉,看向其身后的霍斯特。
這一次她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火熱,直勾勾的盯著霍斯特。
她就是要搶。
貴婦那雙眼多情的中蘊含無盡的嫵媚,定力稍差的男人只怕要原地起立了。
只是霍斯特來自現代,對女色還是有一定免疫力的。
他的眼神依舊清澈,不含一絲雜質。
這倒是讓貴婦感到很意外。
可在烏爾蘇拉眼中這是對她嚴重的挑釁,這對于驕傲的她來說不可忍受。
烏爾蘇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覺得自己得指出眼前這個女人的放蕩品行,別讓霍斯特被這個蕩婦給迷惑了。
“我想你只是來享受男人們的關注的。”
烏爾蘇拉黑著臉說道。
對于信奉上帝,虔誠忠貞的她來說這樣的話攻擊性足夠了。
可美艷貴婦聞言亳不在意的笑道:
“女人應該像花一樣綻放,盡情釋放自己的香與蜜。”
說著,她眼神挑釁,言語中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和我們在一起的姐妹都嫁人了,你也是時候考慮和另一個靈魂共同成長了,不過我想…”
話說到一半,貴婦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她似乎沒說,但似乎又什么都說了。
她既保持了貴婦的體面,不會說出富有攻擊性的話語讓男人們生厭。
又沒有將傷人的話說全,烏爾蘇拉做出什么反應她都能做出補救。
同時這話落在烏爾蘇拉耳朵里,話語里的惡意又很明顯,未說完的話語總是惹人下意識的多想,從而耗費心神。
這個女人將言語帶刺,在話里夾槍帶棒的藝術掌握的爐火純青。
這是在嘲諷烏爾蘇拉依舊單身,尚未婚配,嘲諷她沒人要。
兩個年齡相近,美艷貴婦已然結婚,但烏爾蘇拉依舊單身。
二十多歲的女人,在這個十幾歲就到了合法年齡的中世紀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
當然不是烏爾蘇拉沒人要,相反優越的出身,出色的外貌,不斷激起男人征服欲的神情,以及那一頭少見的銀發都是讓貴族男性們瘋狂追求的對象。
但烏爾蘇拉驕傲的性格和虔誠的特性讓她對于普通男人提不起一點興趣。
時光蹉跎間已經二十多歲,雖然依舊美麗,但男人們更喜歡少女,對她的追求也不復以往,后來的男人多是沖著她的家世追求她,這更令她生厭。
烏爾蘇拉喜歡舞刀弄劍,但在言語中的交鋒中毫無經驗,甚至十分笨拙。
聞言她抿了抿嘴,想找什么話來反擊,但她發現自己找不到。
她確確實實一直單身,甚至沒有一個親密交往的男性,而且按照她驕傲又挑剔的性子很大概率會孤獨終老。
她在這一場話語交鋒中敗下陣來。
看到烏爾蘇拉不答話,貴婦更得意了,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揚起下巴,看著霍斯特,如同在欣賞著自己戰利品 烏爾蘇拉與貴婦之間唇槍舌劍的氣氛讓在場的男爵們感到絲絲尷尬。
他們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管是出于對烏爾蘇拉家世的忌憚,還是給霍斯特面子,都把視線移往別處,或是盯著自己手里的酒杯,免得自己的眼神給落入下風的烏爾蘇拉壓力而招來她的不快。
但誰都看得出來,烏爾蘇拉被嗆的無話可說。
烏爾蘇拉咬著嘴唇,驕傲的她將頭低下,縷縷銀發在額前垂落,顯得有些無助。
雌虎又變成了可憐無助的小貓。
看到烏爾蘇拉的那副樣子,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霍斯特終于行動了。
無論是出于個人好感,還是兩人的服務關系,他都要出面維護烏爾蘇拉的自尊和顏面,替她解圍。
他緩緩靠近烏爾蘇拉,兩個人的肩膀靠得很近,保持著一個既親密又曖昧的距離。
任誰都能看得出兩人關系的親近。
霍斯特笑容溫和,英俊的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我一直在追求烏爾蘇拉,只是她一直不同意,她的眼光太高了。我想我的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屬于她,只要她做出選擇。”
說話間,澎湃的男性魅力和貴族氣質將他襯托的愈發優秀,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一度讓對面的貴婦微微失神。
他盡情展露自己的優秀,對女人的吸引力,并亳不在乎自己名譽的抬高烏爾蘇拉。
霍斯特用這個行動和話語做出強有力的宣稱。
我是她的,她是我的。
烏爾蘇拉不是沒人要,她有一個很優秀的追求者,只是她不想罷了。
同時還提醒對面的貴婦,自己屬于烏爾蘇拉,你取悅我的小花招不頂用,我喜歡身邊的這個女人。
烏爾蘇拉聞言猛的抬頭,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
她看著湊到身邊替自己解圍的霍斯特,一如當初他戰場上突然殺到自己身邊將她從圍攻中救出一樣。
她心中歡喜,彷徨,緊張,激動,又有些害怕。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度面對霍斯特。
她認真審視自己的內心,第一次大膽的在心里承認自己喜歡霍斯特,但隨之帶來的問題是,霍斯特真的喜歡自己嗎?
想到霍斯特或許只是單純為了自己解圍,烏爾蘇拉又患得患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