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彼得和弗爾名夫人的趕到,其他人也接連抵達。
至高進化的實驗室外,眾人圍在至高進化面前,嚴陣以待。
“沉睡吧,你已經很疲憊了。”
螳螂女掛在至高進化的肩膀上,心靈之力不停地侵入至高進化的大腦,控制對方的心靈,給予暗示。
但她反而越來越疲憊。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在至高進化大腦中構建出來的幻象破綻越來越多。
而從至高進化被控制到現在,也才過去十幾秒而已。
“他的心靈太強大了!”
螳螂女低聲吼道。
而有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
約翰沖進了實驗室里,將還在覺醒力量的凱倫抱了出來。
奧托沒看見綠惡魔和禿鷲,連忙問道:“還有人呢?”
“去幫助布魯姆雷了。”
城堡頂端。
綠惡魔與禿鷲俯沖而下,猶如雄鷹一般襲向克萊文。
他們原本都屬于邪惡陣營,但在這個世界,綠惡魔和禿鷲卻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只有克萊文,除了愛上了金錢之外,似乎沒有什么改變。
在綠惡魔和禿鷲的聯手之下,他很快敗下陣來,然后被禿鷲抓住了肩膀直接帶上了幾千米的高空。
“你,你想干什么?”
看著腳下的大樓逐漸被云層遮蔽,克萊文完全慌了。
“你是個人類,卻在為獸人做事,殘害同胞。”禿鷲一邊飛,一邊憤怒的說道。
“你這個卑鄙的家伙!”
“死不足惜!”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罵克萊文還是在罵自己。
“等等,等等,我道歉。”
這個世界的克萊文完全是個軟骨頭,立刻哀求道:“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帶著你那些骯臟的臭錢一起下地獄吧!”
禿鷲松開了爪子。
數千米的高空之上,毫無憑依的克萊文就這樣垂直墜落,沒入云層當中消失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禿鷲才鼓動翅膀飛回城堡頂端,這時候布魯姆雷已經在安裝擴散裝置了。
“事先聲明。”
他說道:“一旦這個裝置啟動,大部分的獸人都會開始退化,變回原本的野獸。不過這只是暫時的。你們的變化也會消失。”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布魯姆雷。”
綠惡魔的雙眼之中仿佛含著熱淚。
“但是我想知道,至高進化他們也會受到影響嗎?”
“如果擴散裝置能夠讓他的力量也消退,那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按照康納斯博士的說法是,很難。”布魯姆雷回憶了一下康納斯當時的說法,解釋道,“因為血清的樣本僅僅只是普通獸人進化的提取液,所以這東西也只對至高進化以前的實驗體有效果。”
“后來對方得到了蜘蛛俠的裝置之后,有了更強大的力量,對于這些,藥劑就很難生效了。”
“這么說,被削弱的反而是我們?”
禿鷲一愣。
如果是這樣,那還要這藥劑干什么?
削弱我方戰斗力嗎?
“當然是為了解決幾十乃至于上百萬的獸人戰斗力。”布魯姆雷說。
整座紐約城有那么多的獸人,每一個獸人都有強大的力量,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
一旦發起最終決戰,那些獸人聚集起來,是一股他們無法對抗的力量。
“那我們要怎么打敗至高進化?”
“只能靠蜘蛛俠和天工會了。”
布魯姆雷不甘道。
他雖然不甘,也知道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做到這一點了。
這時候,布魯姆雷已經安裝好了儀器,扭頭看向基特三人,“準備好了嗎?”
“快點吧!”
轟!!!
隨著布魯姆雷按下按鈕,一道綠色的光芒瞬間升空,在康特紐約城上空凝聚成巨大的烏云,并且不斷地翻滾,直至擴散向整個城市。
綠色的雷電在云層中若隱若現。
這一刻,整個紐約的獸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天氣弄得有些困惑。
不少獸人抬頭看向天空,奇怪道:“這鬼天氣,沒說要下雨呀。”
才說了,幾句,那混合了血清的雨水就劈頭蓋臉打了下來,一時間,那些被雨水浸濕的獸人仿佛失去了靈智,目光變得混沌起來。
甚至還有一些直接發生了明顯的退化,直立的雙腳曲起,整個人匍匐下來,淪為徹底的野獸。
即使是沒有被雨水打濕的獸人,也會因為空氣中的水分受到影響,變得虛弱,尤其是大腦,會變得非常遲鈍。
“全體反抗軍注意,小心那些暴走的野獸。”
布魯姆雷淋著大雨,接通了其他反抗軍的通訊。
而在他的身邊,由于公羊騎士實驗而變異的綠惡魔、禿鷲還有基特三個人也毫無疑問被血清影響了。
綠惡魔發綠的皮膚褪去了,那猶如蝙蝠一般的翅膀消失不見了。
直到這一刻,布魯姆雷才驚覺的將他認出來。
“是你?”
“原來你就是綠惡魔!”
這個曾經是反抗軍的同志,在某一天卻消失無蹤,布魯姆雷一直以為對方是放棄了斗爭,沒想到,曾經的同伴一直在身邊。
“我終于…我終于…”
綠惡魔看著自己的雙手,痛哭流涕:“我終于不再是怪物了!我可以回到娜奧可和賽因的身邊了!”
“還有你,基特!”
“你的身體回來了!”布魯姆雷看著基特繃帶之下的皮膚,為這個孩子感到無比的高興。
他們雖然是公羊騎士的試驗品,但本身采取的實驗萃取藥劑是一樣的。
“你們都不再是怪物了,今天起,不再有怪物了!”
禿鷲沒有那么樂觀,他沉吟了一聲道:“前提是,至高進化被打敗了。”
“這大雨是怎么回事?我感覺我的力量在消退…”
城市的角落里,公羊騎士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在發昏,原本清晰的實驗,此刻仿佛變成了天書一般難以理解。
“是那個家伙發明的藥劑,你最好快點變身,不然的話,我的合作伙伴就只能是一只公羊了。”
狂班說道。
“本來還想先找個實驗體,看樣子現在是來不及了!”
公羊騎士無奈的將一管藥劑扎進了自己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