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不僅自己投了江鴻飛,還給江鴻飛引薦了他的一個好友。
這個人就是余呈。
在《水滸傳》中,余呈是卞祥手下的先鋒官,擅使一柄開山大斧,是個少年猛將。
——目前,余呈才十四歲,是個孤兒。
在與水泊梁山對戰之時,余呈對上的是魯智深。
兩人話不投機,魯智深直接掄起禪杖砸向了余呈。
余呈毫不懼怯,舉起開山大斧對敵。
兩人大戰了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魯智深的實力自不用多說,絕對有著五虎的實力。
余呈能戰魯智深五十回合不分勝負,可見他也有著五虎級別的實力,至少是弱五虎的實力。
得到卞祥、余呈這兩員大將,也不枉江鴻飛來河東一趟。
回到柴進家休息了兩日,江鴻飛決定前往薊州一趟。
此去薊州,江鴻飛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是去招攬江鴻飛非常喜歡的兩個梁山好漢時遷和石秀。
至于楊雄那個廢物點心?
如果順手,就招攬一下;如果麻煩,就算了。
第二個是江鴻飛準備去二仙山見見羅真人。
江鴻飛去見羅真人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跟羅真人這個神仙一般的人物聊聊,看看他能不能給自己點指引。
別誤會,江鴻飛已經不想回到原來的世界了,雖然那個世界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弟弟、還有自己不少床伴。
可已經過去一年多快兩年時間,江鴻飛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生活,習慣了當一眾梁山好漢的大哥,習慣了走到哪都前呼后擁,習慣了上手一個女人后不用再費心思甩掉。
而且,江鴻飛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還是三個,總不能讓他們沒有父親吧?
另外,江鴻飛把這么多人忽悠到水泊梁山,總不能不管他們吧?
所以,江鴻飛想跟羅真人要的指引,不是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而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未來的方向,也就是求羅真人像羅真人給公孫勝或者智真長老給魯智深那樣給自己來幾句箴言,實在不行,去二仙山漲漲見識也行,而且,將來水泊梁山沒準還會求到羅真人頭上,先跟羅真人建立個良好關系,為今后來求羅真人做做鋪墊。
總之,江鴻飛準備望薊州走一趟,幌子嘛,就是去北地販馬。
這天早上,吃過早飯,江鴻飛一行便告別了柴進,繼續北上…
乃頭山下。
劉唐和縻貹帶著二百嘍啰向著一支商隊沖去。
那商隊雖然人不少,還有幾個煉氣士,可一見劉唐全身都燒了起來,就像一只紅頭發的鬼一般,再見縻貹變成十幾丈高,就像一個巨靈神一般,兩人身后還有二百全副武裝的山賊土匪,嚇得立即撇下車子、行李,逃命去了。
只此一役,乃頭山就得了二十余輛車子財物,以及四五十匹驢騾牲口,又捉了十幾個商隊的護衛。
在乃頭山這待了一段時間后,晁蓋一伙漸漸喜歡上了這里。
原因無它,實在是真香。
離乃頭山不到十里,有一條寬闊的驛道。
這條驛道是南北交通運輸的大動脈。
守著這條驛道,就能讓乃頭山餓不著。
為了不走掉大魚,晁蓋一伙也學水泊梁山,讓白勝夫婦在驛道旁開了家酒店做眼。
這就方便晁蓋一伙做買賣了。
算上今天這單,這個月乃頭山已經劫了四個大單,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眾嘍啰推著戰利品、綁著護衛回來后,晁蓋下令:“先取一半錢物入庫,以備日后支用。剩下的再分成兩份,八個頭領分一份,眾嘍啰分一份。”
晁蓋又下令:“把這新拿到的護衛,臉上刺了字號,選壯浪的分撥去喂馬砍柴,軟弱的各處看車切草。”
接著,晁蓋再下令:“牽兩頭牲口,取來好酒,我們不醉不歸。”
乃頭山上的眾人,立即操辦筵席。
準備好了之后,晁蓋、吳用、公孫勝、劉唐、蕭讓、金大堅、縻貹和特意上山的白勝,坐在一起,大吹大擂飲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晁蓋說:“我等來峰山已一月有余,一連四次下山劫富濟貧,皆有不小收獲,今我寨雖比不得水泊梁山,卻也有八位頭領、一千多人馬,且守得這條大道,便不愁錢糧,紅火之日,指日可待。”
吳用說:“皆托得天王的福蔭,才能如此順利。”
晁蓋又對公孫勝他們幾個說:“我知你幾個想在水泊梁山歇馬,可你們也不想想,他水泊梁山頭領幾十個,你們留在那里能有多大作為?寧做雞首,不做鳳尾,待我峰山紅火了,伱們便是王倫、阮氏三雄、林沖、魯智深、朱貴。”
蕭讓雖然一百個不愿意、一千個不愿意、一萬個不愿意在乃頭山落草,可事已至此,他除了認命,又能怎么樣?
而既然已經認了命,為了以后能有好一點的日子過,蕭讓也只能委曲求全道:“天王說得極是,今后我們便以天王為尊,大力發展乃頭…發展峰山,爭取早日趕超水泊梁山。”
金大堅也說:“小弟亦是這般想的,我幾個努努力,使我峰山盡快紅火起來,到時還上江衍哥哥人情,了卻這段恩情,叫天下人知曉,我等亦是好漢。”
晁蓋大喜,這正是他想聽到的話。
晁蓋看向公孫勝、劉唐、縻貹,想聽他們也說出這樣的話。
可公孫勝、劉唐、縻貹就是在那低頭喝酒,根本不接晁蓋這茬。
——三人心想,這口屎我們吃了,但晁天王,麻煩您能不能別上我們嚼啊?
見場面有些冷,白勝說:“江衍哥哥是義薄云天,我幾個欠江衍哥哥不少,然事已至此,我們便向前看罷。”
晁蓋知道,將公孫勝他們幾個硬是從梁山上弄下來,是他和吳用做得不地道,他們心中有氣,可以理解。
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們是結義兄弟,總不能一直有隔膜吧?
晁蓋還想再說兩句,吳用卻在那邊沖晁蓋搖搖頭。
有時候,吳用真的很不理解晁蓋,反正這事都已經做成了,你管他們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呢?
見吳用不讓他再繼續這個話題,晁蓋也只能轉移話題道:“我們弟兄之所以能活命,又能在峰山聚義笑傲山林,一來定然要感激江衍賢弟,若無他庇護,我們必叫朝廷捉了去,千刀萬剮;二來則要感激宋押司,若不是得他通風報信,我們哪里能及時逃去水泊梁山?”
頓了頓,晁蓋繼續說:“古人道:‘知恩不報,非為人也。’,江衍賢弟那里人情太大,我們一時還不上,且先留到日后再報。宋押司那里,先將些禮物,使人親到鄆城走一遭。”
還上宋江的恩義,這件事得到了乃頭山眾頭領的一致同意。
于是,晁蓋安排劉唐帶著他的親筆信和一大包靈石去送給宋江。
宋江本不想收乃頭山的禮物,可劉唐哪里肯,他扔下信和靈石,就跑了。
沒辦法,宋江只能將信和靈石放進他的招文袋內。
話說,最近這段時間,宋江遇上點煩心事。
起因是,不久前閻婆惜的父親閻公死了。
閻婆惜的母親閻婆便求人,給閻婆惜找個好人家,讓那家人出點靈錢葬了閻公,接濟一下她們母女。
那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樂善好施的宋江。
宋江覺得閻婆惜母女挺可憐,便送了她們母女一副棺材、十緡靈錢,幫她們母女葬了閻公。
起初,宋江是真沒圖閻婆惜母女回報。
——這種事,宋江干得太多了,不然他哪來的這么大名聲?
可閻婆見宋江在鄆城黑白兩道通吃、又是江湖上數得上數的大佬、關鍵還有錢有勢,而她們母女孤苦無依,沒人照顧,便找人主動說媒,求宋江納下閻婆惜當個外室。
閻婆惜花容裊娜,玉質娉婷。髻橫一片烏云,眉掃半彎新月。金蓮窄窄,湘裙微露不勝情;玉筍纖纖,翠袖半籠無限意。星眼渾如點漆,酥胸真似截肪。韻度若風里海棠花,標格似雪中玉梅樹。金屋美人離御苑,蕊珠仙子下塵寰。
而且,閻婆惜從小跟他父親閻公學唱曲兒,確實有幾分招人的地方。
宋江一個沒忍住,便納了閻婆惜,讓閻婆惜母女從那時起過上了好日子。
起初,宋江和閻婆惜相處得也算不錯。
宋江是英雄,閻婆惜是美人,美人愛英雄嘛。
可宋江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公務也繁忙,哪能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再者,宋江的年紀也不小了,又不怎么修煉,哪能招架得住年輕的閻婆惜榨取?
一來二去,宋江就冷落了閻婆惜,讓閻婆惜“守了活寡”。
有一次,宋江請同為押司的張文遠來家里吃酒。
閻婆惜見張文遠長得好看,十分喜歡。
倆人在酒桌上眉目傳情,當天就勾搭上了。
這張文遠不僅長得好看,還是一個風流人物,技術肯定不是不怎么好女色的宋江可以比的。
結果,閻婆惜只跟張文遠試了一次,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張文遠。
在那之后,張文遠就經常以公事找宋江為由,前來和閻婆惜私會。
而閻婆惜自打和張文遠勾搭成奸,越來越討厭宋江,經常辱罵宋江。
宋江在鄆城多大的勢力?
這點事,很快就有人告訴了宋江。
宋江也終于知道閻婆惜常常辱罵他,不是因為他交不上作業,而是張文遠替他交了作業。
對于這對奸夫銀婦給他戴綠帽子,起初宋江也挺生氣。
可宋江志不在女人,他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缺女人,心想左右也不是正妻,只是一個玩物罷了,誰玩不是玩呢,算了,以后不再去找閻婆惜玩不就行了。
自那以后,宋江就全當不知道閻婆惜和張文遠的奸情,繼續忙他自己的。
閻婆惜自然樂得此事,跟張文遠偷情更歡,整顆心都系在張文遠身上。
可閻婆知道張文遠只是一個風流的浪蕩子,根本靠不住,張文遠也遠沒有宋江這么大的勢力和財力,因此,閻婆看不上張文遠,只想把宋江找回來,讓宋江和閻婆惜繼續過日子,一塊孝順她,為她養老送終。
也是巧了,宋江剛將劉唐送來的靈石裝入招文袋,閻婆就找了過來。
這已經不是閻婆第一次找宋江了。
之前,宋江不想跟兩個弱質女人撕破臉,便一直躲著閻婆。
今日閻婆好不容易“捉到”宋江,根本不給宋江逃走的機會,連拉帶拽,非得讓宋江回去跟閻婆惜睡一覺,破鏡重圓。
在大街上跟一個老女人拉拉扯扯的,對于宋江這個鄆城第一名人來說,實在是不好看。
而且,宋江覺得,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如就此跟閻婆惜母女把話說開了,以后大家各過各的,各自安好,再見面,還能彼此打個招呼什么的。
于是,宋江便跟閻婆去了他給閻婆惜母女買的小樓。
閻婆惜還以為是張文遠來了,興沖沖地迎了下來。
結果看到的卻是宋江。
閻婆惜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
宋江有心在門口把事情說清楚。
可閻婆非把宋江推上樓,讓宋江去睡閻婆惜,末了還把門給宋江和閻婆惜關上。
宋江想著,這樣也行,正好把事跟閻婆惜說開了,然后大家一別兩寬。
可閻婆惜因為沒看到張文遠,一肚子邪火,對著宋江就是一頓口吐芬芳,根本不給宋江說話的機會。
宋江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可宋江因為走得匆忙,他的招文袋落在了閻婆惜這里。
閻婆惜見此,直接打開了招文袋。
看見招文袋里有大量的靈石,閻婆惜大喜,準備拿這些靈石給張文遠買點補藥,讓張文遠可以更賣力一些。
接著,閻婆惜就看見晁蓋寫給宋江的感謝信。
晁蓋也是的,在信里將宋江怎么救他們一事,完完整整地復述了一遍,然后就是大述感激之情。
閻婆惜看后大喜,準備用這個把柄威脅宋江,讓宋江當她和張文遠的長期飯票。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閻婆惜趕緊將信給藏了起來。
閻婆惜剛將信藏好,宋江就急匆匆地回來找招文袋。
宋江搶回招文袋,發現信沒了,便跟閻婆惜說那些靈石全都送給閻婆惜了,只要把信還給他,什么事都好商量,還說兩人畢竟“夫妻”一場,給彼此留一線。
可閻婆惜認為她抓住了宋江的七寸,怎么玩宋江都行,于是對宋江百般刁難,就是不將信還給宋江。
欺人太甚!
這徹底激怒了宋江,新仇舊恨同時上涌,宋江一刀就宰了閻婆惜。
擔心閻婆惜沒死透,宋江又補了一刀,這才解了心頭大恨。
看到閻婆惜的頭伶伶仃仃落在枕頭上,宋江才意識到,沖動是魔鬼,自己犯下了大錯。
在唐牛兒的幫助下,宋江逃脫了閻婆的糾纏,回到家中。
簡單收拾了個包裹,宋江和他弟弟宋清,就背上包裹,拿著樸刀,前往滄州,準備去投柴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