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王?異星神?”
“還有那數不清的災難…”
“我會將你們碾碎的,一定會的…”
蘇凱正想著,突然感覺手背一陣刺痛,然后就看到一個曾經看到過的,非常熟悉的魔術紋路。
在現實世界,蘇凱當然沒見過,但是在模擬之中,他可是見過了不少次呢!
那位人理的救世主,藤丸立香,她的手背之上,有著與這紋路十分相似的圖案…
不過,她的令咒紋路相對簡單便宜了些,不如此時蘇凱手背上突兀出現的紋路清晰復雜。
由此可知,自家手背上的令咒,可不是什么一天免費給三個的便宜令咒。
“嗯啊,我打圣杯戰爭?真的假的…”
“有意思,是知道我剛剛才經歷一次相對失敗的人生,所以上趕著送我一次愉悅的美好體驗嗎?”
蘇凱扯著嘴角輕輕笑了笑,其實他現在心情非常郁悶,一想到還需要藤丸立香那樣的孩子去承擔人類史之重,蘇凱的心緒就變得異常復雜。
誠然,蘇凱已然承認立香的確有承擔那份責任的器量和擔當,但是她這個年紀,不正該是享受美好生活的時候嗎,居然已經不得不為人類史而奔波了。
“甚至,立香現在都還沒有出生啊…”
蘇凱仍然記得,這是1990年的冬木,距離藤丸立香出生,怎么也得十來年后了。
至于這個幼兒園過家家一般的第四次圣杯戰爭,讓蘇凱參加…
嗯emmm,這怎么想都有些欺負人了。
不過正如蘇凱所說,可以放松一下心情,順便活動一下筋骨。
被完全體之獸的魔力灌入周身,那種被強行扭曲變成獸的感覺相當不妙,現在他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時不時的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唉,摩根,你又是何苦…”蘇凱輕嘆,連他的意志之強,都感到些許不適,摩根的感覺只會更加強烈。
現在的他還沒有想到,這個圣杯戰爭,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召喚英靈啊?”蘇凱挑了挑眉,對于這個倒不是很著急,先讓別人召喚從者吧,等到他們都召喚完畢之后,他再召喚屬于自己的從者也不遲。
畢竟,他都來參加這欺負人的圣杯戰爭了,那就先讓讓其他御主又有何妨呢?
“不過,若是我召喚英靈的話,應該會召喚出蠻厲害的角色吧?”
“會是誰呢?”
蘇凱有這個自信,與他結緣的從者不多,但絕對算是一頂一的強,就算是圓桌騎士團的大家也不錯,保底都是一流英靈。
畢竟圓桌騎士團在他蘇凱的面前,看著像是小嘍啰,但到底也都是神代末期的英雄,實力非常強勁!
嗯——
至于為什么要靠隨緣召喚,依靠相性獲得從者?
額…蘇凱完全沒有圣遺物,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從哪弄,總不能隨便找個博物館,弄點圣遺物就來召喚吧?
這就和那些根深蒂固的魔術大家族沒法比了,人家愛因茲貝倫家能搞到神代的亞瑟王劍鞘,遠坂家能搞到最古之蛇蛻,間桐家雖然一般般,但也弄到了一流英靈的圣遺物。
不知不覺間,蘇凱已經逛遍了大半個冬木,天色也從只是近黃昏變成了深夜,蘇凱外出透氣的路上都在思索有關于不列顛、阿爾、摩根、梅林,還有這次的圣杯戰爭…
倒是沒有注意自己居然無意識的走到了一家非常氣派奢華的府邸。
“隨機嘛?我倒不這么認為。”蘇凱看著眼前古樸神秘的庭院,忽的笑了笑:“果然,我還是無法忽略那些需要拯救之人啊…”
他雖然是無意識的行動,但卻天然符合自己的本性,向所有需要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只要有人真心實意的需要幫助,那么蘇凱就一定會幫他。
而此地罪惡滔天,已然聲聞于主…
蘇凱已經知道這里是哪了,心中微動,自語道:“唉,鹿子!要是我的系統是某鹿同款的簽到打卡系統就好了,這不得給我發把模擬創星圖?”
型月打卡,圣杯四戰必游環節,間桐家,一人,殺蟲救小蘿莉。
間桐臟硯那個嗶玩意兒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那純純蟲豸罷了,屬于人的知性與理性全都在對死亡的恐懼和生存的貪戀中,消磨殆盡了。
長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但話雖如此,蘇凱卻沒有冒然上門殺蟲,因為他在思索救了間桐櫻和間桐慎二之后,該把這兩個孩子送到哪去?
他要怎么安置間桐臟硯死后的遺留問題?
如果只是間桐櫻的話,丟給遠坂家,讓他們再找一個收養人,比如在歐洲的遠親艾德費爾特家,間桐櫻就可以過得很不錯了。
可是間桐慎二怎么辦呢?
雖然慎二在十幾年后會變成人渣,但那又和現在的還不到十歲的間桐慎二有什么關系?
所謂幫人幫到底,如果只是懲治了壞人卻不給殘留的老弱婦孺善后,那么這份善心還不如不發。
做善事不是自我感動啊!
就在蘇凱思索該如何安置間桐慎二的時候,一個滿身頹廢、敗犬氣質的中年男人,聲音略帶低沉警惕的說道:“你是誰?”
蘇凱挑了挑眉,略帶感慨的說道:“所以說,一切都是因緣際會么?真不知道是誰的幸運值這么高,居然能觸及…我?”
這不就打瞌睡了來枕頭了嗎?
間桐雁夜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總之離這里越遠越好,不要再靠近了…”
他回來也是拜心目中的女神,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遠坂葵所托,想要回到間桐家看看被過繼到這里的櫻生活的怎么樣了?
只能說來晚力。
“哈?”蘇凱輕笑道:“雁夜先生倒是有一副好心腸呢,那你怎么不問問我是誰?”
“你是?”
間桐雁夜下意識的跟著蘇凱的話問道,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就忍不住跟著蘇凱的節奏來了。
蘇凱已經獲得了上一次模擬的全部模板,除了有些不太適應,沒辦法發揮出自身全部的實力,但也絕對不是普通魔術師可以比擬的。
否則,他如何敢來叫板活了幾百年的老蟲子,還在間桐家的門口,光明正大的思索著殺蟲之后的安置行為?
以魔術師的手段,他站在這里這么長時間,早就被間桐臟硯發現了。
甚至,只要是他想,那么真理之劍和仁愛寬恕之劍都會出現在他的手中,有這兩把無敵的圣劍加身,打個冠位從者都夠了…吧?
好吧,冠位可能還真的有點打不過,但是黃金三靶那種級別的天花板從者,還不是隨便亂殺!
蘇凱緩緩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這里有人需要我伸出援手,所以,我就來了…”
“間桐雁夜,你先在這里不要走動,我進去殺個蟲子就出來。”
說著,蘇凱徑直推開了間桐家的大門,留間桐雁夜一個人在門外呆若木雞。
在看到凱拉爾的時候,間桐雁夜忍不住渾身一震,這是何等——
美善之人啊!
僅是一眼,間桐雁夜就忍不住相信,相信蘇凱的確是懷著善意而來,不光是那副美善之人的面貌,還有那雙滿盈著悲憫和仁愛的雙眸。
此人必定是善人,因只有純善之人才有如此悲憫的眼。
此人必定是美人,因只有純美之人才有這般脫俗的貌。
此人也必定是圣人,因這世上,唯有圣人才肯無端舍命去幫助他人。
只因為有人需要幫助,就愿意為無親無故的人挺身而出,去面對那個老怪物…
間桐雁夜只覺得喉嚨干澀,發不出聲音來。
間桐雁夜想走進去,卻發現自己怎么也挪不動步子,那人讓他站在這里不要走動…
但也只是一句話而已,他要是想走進去的話,誰也阻止不了他。
可間桐雁夜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抗拒,怎么用力也邁不出這個步子,他最終還是不得不順從了自己的身體,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再走動。
“你也是圣杯戰爭的御主嗎?”
窸窸窣窣,如同無數蟲蟻細微移動,帶著令人感到不適、渾身瘙癢的嗶動靜,間桐家的家主間桐臟硯說話了。
“圣杯戰爭還沒有開始,這么早就找上了門,是對自己很自信嗎?”
蘇凱也沒想過瞞住誰,他手背上的令咒,只要不瞎就能看到。
甚至于,若不是間桐雁夜被他帥瞎了眼,也應該發現他其實是一位圣杯戰爭的御主了。
“難辦啊,咱沒有清潔用的技能啊?”
蘇凱并沒有和一個畜生說話的意思,他低下頭,正在思索自己的面板上,到底哪個技能比較方便好用。
殺了間桐臟硯并不難,可這一地的蟲子,還有間桐櫻心口里的那只怎么解決?
在蘇凱思索殺蟲方案的時候,間桐臟硯心中的不安已經升到了頂點,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大量奇形怪狀的刻印蟲直接對著凱拉爾傾斜而下。
蘇凱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不覺得這些蟲豸可以傷到有著四大Geis加身的他,但他覺得吧…這玩意兒可能真不是靠的物理殺傷力,這純純是精神污染啊!
“我寧愿跳一百次鑄劍池,也不想被這鬼東西碰到我的一根毛!”
蘇凱下意識的伸手,做出了握劍的動作,下一刻,一把散發著金黃光彩,有著寶石點綴,明顯是妖精風格,看上去奢華精美的圣劍就出現在蘇凱的手里。
這是仁愛寬恕之劍…
蘇凱下意識地發揮出了自己的戰斗本能,而潛意識所能想到的最方便好用的辦法,就是讓飽含拯救的仁愛寬恕之劍開地圖炮。
下一刻,仁愛寬恕之劍被蘇凱催動,拯救人類的仁愛之光無處不在,早已是非人之物的間桐臟硯驚慌失措的大叫道:“這是什么光?”
“佐爾根,下輩子注意點吧,不健全的長生真的有毒!”
蘇凱沒有理會眼前這坨答辯,只是對著那殘存的人性說道:“好好的魔術讓伱玩成了不入流的蟲魔術,你這幾百年來,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晝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魎,無所遁藏。
所有的蟲子如同雪后初陽,在柔和的仁愛之光照射下,全都如雪般消融不見了。
仁愛之光排斥所有邪惡的非人之物,針對的并非是物質上的肉體,而是概念、精神以及更加形而之上的東西,間桐臟硯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殘存的人性露出一絲追憶,隨即消逝于歲月之中。
蘇凱放開手,仁愛之劍隨之而消失,但他絲毫沒有關注這一點,只是看著門外的間桐雁夜說道:“進來打掃衛生,至于發生了什么,你可以問你的侄子和你女神生的小閨女。”
蘇凱可沒功夫帶孩子,來這里就真的只是有人發自內心的需要幫助,所以他就來了。
“誒?我劍呢?”蘇凱這才發現自己手里那么長的圣劍消失了。
他剛剛還握在手里的…
一眨眼的功夫,那一看就值很多錢的圣劍莫得了。
蘇凱憋著臉還想再召喚一次試試,結果努力了半天依舊是毫無所獲。
熟練度還是不太夠的。
最終,他放棄了,無奈的說道:“算了,想用的時候能用上就行了。”
與此同時,地球的某處秘境,一雙圣青色的眸子,迸射出令人心驚的狂熱與思念。
“凱…”
“是你嗎…”
日行一善美滋滋,蘇凱本來郁悶的心情,不知道為何舒暢了許多,可是還沒等他走出間桐家,就覺得要來力!
“來了來了,就是現在…”
蘇凱也顧不得場地不對了,他的感覺來了,現在不召喚從者,總感覺會錯過什么。
或者說,會遇到什么…
“你聽我話…”
蘇凱站在間桐家那華貴的大庭院中間,用腳快速的在地上畫了一個魔法陣。
畢竟他也是師從妖精王摩根,魔術修養沒得說,至少畫個從者召喚陣沒問題的。
“你聽我的,我把命交給你。”
“合同都擬好了,誰看的上就來吱一聲。”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不騙銀!”
“我是個好人,所以肯定不干壞事!”
“勞務派遣就七天,期間聽我三次就行,快點從你那嘎達過來幫我吧…”
“誰愿意就來,咱先說好,名額僅限一人,先到先得!”
蘇凱大聲吟唱著英靈召喚咒語,還他喵的用的是中文,多少還帶點方言因素,也不知道英靈們能不能聽得懂?
不過應該是可以的吧,畢竟這些本地魔術師都用日文召喚英靈,不也召喚出大把外國英靈。
“唔姆!Beast,尼祿,回應召喚而來!”
好家伙,根本不帶演的,一個充斥著澀氣、墮落的靡靡之音響起:“唔姆!凱,我說過,余會與你糾纏到人類史的盡頭。”
“你永遠也無法擺脫余…”
“不是…這玩意兒犯規了吧?”蘇凱當然知道尼祿是誰,他撕扯著尼祿的臉頰說道:“是你啊,怎么是你啊?”
“放開余!”尼祿掙扎著說道:“明明是你好不好!”
“你什么圣遺物都沒有擺上,擺明了是說誰拳頭大、緣分深誰就有資格響應你的召喚!”
“可是,誰家好人玩圣杯戰爭能召喚出一個Beast啊?”
蘇凱怒道:“你這家伙犯規了,一會兒圣杯戰爭開打,第一個就圍攻你。”
“哈哈哈哈哈…笑話!”尼祿大聲笑道,虧了蘇凱提前布了一個結界隔絕了這可怕的魔力,不然這笑聲得讓多少人墮落。
尼祿雙手抱胸,與阿爾托莉雅一模一樣的絕美俏臉,但是展現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姿態與魅力。
“凱,你這蹂躪了羅馬明珠的男人…”
“除了你以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擊敗身為羅馬的余!”
尼祿得意洋洋的仰著頭,她身材嬌小,即便成年了也不如白槍呆阿爾高,反而和劍呆阿爾差不多,只是身材方面的確強過劍呆。
她此時高高仰著小腦袋,仰視著低頭的蘇凱,神情高傲凜然,差點讓人以為她才是俯視蘇凱的那個。
“…”蘇凱嘆息的揉了揉尼祿的金毛:“尼祿,別用這種帥氣拉風的語氣,說這種敗犬的話啊。”
蘇凱也是佛了,你這根本不像一個戰敗者的姿態啊,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你打贏了我,蹂躪了不列顛一樣。
“總之…”蘇凱放開了尼祿,說道:“你用什么‘Beast’職階肯定是不行的,我參加四戰是為了休閑的,可不想打著打著幼兒園戰爭,突然再來一個冠位七騎討伐惡獸。”
“哼,真麻煩!”
尼祿嘴上嫌棄,但身體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那么,余便以傻吧(Saber)職階參戰好了,圣杯戰爭最強的職階,勉勉強強可以讓璀璨奪目的余暫時紆尊降貴!”
尼祿持有固有技能——「皇帝特權EX」
皇帝在羅馬帝國與神無異。
哪怕皇帝指鹿為馬,那也就真是馬了。
但也不能真的毫無素養就能獲得技能。
不過尼祿不同,她是萬能的天才,又好奇心旺盛,大多數的職階都已經體驗過了。
就算她突然說自己能開客運飛機,也真的能自己領悟出來,雖然因為三分鐘熱度加上頭痛宿疾的雙重影響,學會的訣竅要不了多久就會忘了。
這個固有技能十分強大,可以讓尼祿自由修改數值,隨便填寫英靈面板。
A級別的固有技能與寶具已經稱得上是一流了,擁有EX級別寶具與技能的英靈,幾乎都是最頂尖的一小撮著名的英雄。
“你沒給自己添加什么‘神性’之類的deBuff吧?”
蘇凱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這次的圣杯戰爭可是有吉爾伽美什參戰,那家伙的‘天之鎖’克制神性!”
如果沒有吉爾伽美什的話,神性其實可以算是一個非常強力的正面Buff,因為有神性的從者,可以免疫大部分魔術和物理攻擊,而且恢復力也會大大加強。
畢竟這是神明才能擁有的東西,有神性加身,勝率自然會大大的提高。
但這玩意兒也會被針對就是了。
“…”尼祿沉默片刻后,哈哈笑道:“哈哈哈你以為余是誰啊,當然沒有了,蛐蛐神性什么的…”
蘇凱點頭道:“彳亍,刪了就好,下次你要添加什么的時候,記得問我一聲,我有誡律,可以看穿敵對英靈真名。”
其實不止,他還可以強行索要對方英靈的控制權,把對面御主的令咒都牛過來。
我超,有牛!
這還真就是圣杯幼兒園戰爭了。
一個偽裝成Saber的從者,一個單人就可以打爆整個圣杯戰爭的御主,這兩個家伙居然湊不要臉的參加這個圣杯戰爭…
“唔姆話說回來,Master…”
尼祿嫌棄道:“呸,余還是叫你凱吧,沒意見吧?”
“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有啥意見?”蘇凱扶額嘆息道:“尼祿,你又咋滴了?”
尼祿更加囂張:“什么尼祿,請叫我尼祿陛下!”
真熊人啊,這個家伙,到底誰才是御主啊,忍不了了,這就得好好磋磨一陣。
“尼祿…”蘇凱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說道:“你很囂張啊,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額…”尼祿囂張的氣焰頓時降低了些許,她揉著小腦袋轉移話題道:“哎呀,剛才有些頭疼…對了,說正事,余是想問你,你這家伙參加這個圣杯戰爭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啊,他為了什么?
蘇凱這個家伙的愿望,別說是一個黑圣杯了,就算是幾百年前剛剛造出來的大圣杯也沒辦法實現。
他不是天草四郎,要搞什么全人類靈魂物質化,因為那樣,或許也并非是對人類的救濟。
也不是土狼,非要做什么正義的伙伴。
蘇凱的愿望,是人類延續,是拯救世界,而不是立一個虛無縹緲的空泛理想,因世界毀滅的危機,的確近在咫尺。
“可能…”蘇凱沉默片刻后說道:“是因為我的確是個善人吧!”
“所以是我的潛意識,主動回應了圣杯。”
“所謂——勿以善小而不為。我既然知道黑圣杯是被污染的,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蘇凱參加圣杯戰爭的理由很簡單,他能夠在一天之內打爆所有從者和御主,以絕對的實力奪得那個黑圣杯,絕不會給其余參賽者任何希望。
這樣一來,他們就沒必要自相殘殺,為了一個理論上可以咒殺全人類的破爛爭的你死我活。
蘇凱奪得圣杯之后將其凈化也好、摧毀也罷,總好過把這個危險的東西放在原地,讓那些不知道情況的魔術師們亂搞。
“果然是你啊,凱…”
尼祿突然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唔姆!可是現在,余才是你的從者,不是那個頑固剛強的野蠻人,也不是那個癡心不改的妖精,更不是那個苦心孤詣的魔法師…你若是想贏的話,就來求、我、啊”
尼祿一臉傲嬌的說道:“唔姆,以羅馬皇帝的名義,只要你求我,余就幫你奪得圣杯,這是皇帝的諾言!”
尼祿本以為,蘇凱這樣的圣人,面皮和尊嚴之重,勝過一切才是,肯定不會這么快就服軟…
結果——
“求求你了。”
蘇凱平靜的說道:“尼祿,求你幫我奪得圣杯。”
“…真無聊!”
尼祿頓時失去任何興趣,氣鼓鼓的跟在蘇凱的身后。
對付尼祿這樣的家伙,蘇凱若是和她較真的話,這任性的皇帝陛下說不定就要搞出無數個破事,來和蘇凱鬧別扭,就為了讓他服軟求她。
要真那樣的話,蘇凱還召喚從者干什么,純純給自己添麻煩,還不如自己上呢!
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先吃草啊!
而且尼祿無論做任何事都是三分鐘熱度,任何想要的東西一旦到手就會覺得無聊,誠如尼祿十分了解蘇凱,他同樣也很了解這位羅馬皇帝。
“可惡,這家伙是吃死余了啊!”
尼祿在心中腹誹,這位心思敏捷,聰慧的天才皇帝陛下,已經猜出了蘇凱其實是摸透了她的心理才會這么說話,頓時郁悶的不行。
不行——
接下來得再找些其他的辦法,身為皇帝,尼祿是不會放棄的!
蘇凱錯誤的預估了尼祿這家伙的幼稚,或者說對他的執著。
如果換了旁人,可能尼祿還真的會失去興趣,但是蘇凱不行,尼祿是不會對他失去興趣的。
“櫻——”
里面傳來了間桐雁夜的驚呼,蘇凱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多管,畢竟這也算是人家的家室。
他一個普通人,該做的已經做了。
等回到家之后,尼祿左右掃視了一下這個樸素的一百多平,上下兩層的一戶建,頓時嫌棄的說道:“凱,以你的身份,難道就住在這里嗎?”
嗯,野比家同款,經典一戶建!
“我什么身份啊?我就一普通人!”蘇凱好笑的說道:“這地方已經不錯了,正常人根本都買不起…”
“沒志氣!”尼祿雙手叉腰說道:“就算是普通人,也要有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吧?”
“是啊,可是我追求的東西已經有了啊!”
蘇凱拉開窗簾,指著車庫的三菱汽車,還有一屋子的精品松下電器,說道:“我天天在家享福,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就算在90年代的日本,也不是誰都能有這么高的生活質量好吧!
尼祿徹底無語,人家躺平了,你說啥都沒用,就算幾十年后,大家對躺平族也沒有任何辦法。
本來尼祿是想故意刺激一下蘇凱,順便看看他因‘生活窘困’被皇帝陛下發現而感到尷尬的表情…
結果人家根本不為此感到羞愧,反而一副‘我很滿足,你怎么了’的表情,整的尼祿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可惡,怎么每次發動攻勢之后,最終都是我吃癟啊…”
尼祿坐在一旁氣鼓鼓的生悶氣,蘇凱對此心知肚明,但還是故意裝作沒看到一樣,問道:“對了尼祿,還沒問你呢,你參加圣杯戰爭是想要什么愿望?”
“余沒有愿望!”
尼祿瞪了他一眼,傲嬌的仰起頭說道:“余是羅馬皇帝,余是媲美樂神阿波羅的偉大樂手,也是匹敵太陽神赫利俄斯的戰車馭手…”
“余想要做的事情,早就已經做完了,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違背余的命令…”
除了你!
尼祿暗暗咬牙,恨恨的盯著蘇凱,她的確沒什么愿望,之前降臨羅馬是因為羅馬人對她的呼喚,身為人類愛的她,回應了羅馬人的呼喚而已。
現在降臨,也是因為蘇凱召喚從者,其他人沒有搶過她罷了!
蘇凱嘀咕道:“妮兒,你真奇怪誒,沒有愿望還來參加圣杯戰爭…”
尼祿哼聲道:“凱,你不也沒有需要那個所謂‘圣杯’來實現的愿望嗎?不也同樣來參加圣杯戰爭,你好意思說余嘛?”
是了,這對御主和從者,乃是最為特殊的一組,他們雙方都沒有愿望,或者說,他們的愿望,根本不是一個蛐蛐圣杯可以實現的。
但他們還是都來參加圣杯戰爭了,來圣杯幼兒園戰爭虐打小朋友了。
和尼祿聊過之后,蘇凱坐在了窗邊的書桌前,看著外面的天色發呆,尼祿湊過去一看,發現蘇凱正在書寫有關自己在不列顛的生平,頓時了然道:“凱,你在思念不列顛?”
“是啊…”
蘇凱點頭承認道:“說實話,我的確在思念不列顛,思念阿爾托莉雅、思念摩根、思念梅林,以及思念圓桌騎士團的大家和不列顛的一切。”
看著尼祿和阿爾托莉雅如出一轍的武內臉,還有那根只有王者才具備的呆毛,忍不住搖頭道:“我算是知道為什么莉莉那家伙不傳位給小莫了…”
“她根本就沒有王者的象征嘛”
“不過…”蘇凱感嘆道:“也不知道小莫還會不會誕生了。”
莫德雷德是亞瑟王與摩根之子,可是當初這兩姐妹關系也不好,阿爾托莉雅多半是不會允許摩根用她的血制造孩子。
其實摩根也沒有呆毛…
破案了,尤瑟王不傳位給摩根的終極理由找到了。
“喂,你這家伙是把余當成替身了嗎?”
接觸到蘇凱思念的眼神之后,尼祿頓時大怒,抽出原初之火道:“蘇凱!你這無禮之人,你在褻瀆羅馬的桂冠!”
“啊?”
這都哪跟哪啊?
蘇凱一愣,回過神來就看到尼祿的原初之火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中對于這位喜怒無常、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尼祿皇帝很是無奈。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發怒,還是發的這么大的火,但蘇凱不跟小丫頭計較。
蘇凱想了想,還是攤手解釋道:“怎么可能?”
“你和阿爾根本就是兩個人好吧,雖然長得很像,但很多地方都對不上號的…比如你們的瞳孔顏色不一樣,尼祿你是祖母綠,莉莉則是圣青色。”
“再說頭發,你的頭發是金黃色,如同太陽一樣,而阿爾的發色雖然也是金黃,但的確比你淺一些,是碎金般的色感。”
“然后是發型,適合你的發型肯定不適合阿爾,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
“還有身材,尼祿你比15歲的莉莉豐滿,但是不如拿起圣槍的大號阿爾,你也不用瞪我…尼祿你嬌小豐滿,整體身材勻稱、比例很好,和莉莉那種身高腿長的大御姐是兩種風格。”
“最后,也是差異最大的地方!”
蘇凱一臉自得的說道:“你還沒有發現嗎,尼祿?”
“什么?發現什么?”
尼祿都被蘇凱說蒙了,讓她自己來找的話,可能也就是一眼就能看清的身材差異,結果蘇凱一口氣挑出這么多差別來。
不知道為什么,尼祿的怒火消散了不少,手里的原初之火放下,呆呆地問道:“還有哪方面?”
“笨!是呆毛啊!”
蘇凱伸手虎摸尼祿,順便還抻了抻尼祿的呆毛說道:“你看你,我揪你呆毛你根本就不護著,這可是王者的象征啊!要是那只小獅子,現在肯定已經在咬我的手了…”
蘇凱一臉自信驕傲,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一樣,繼續說道:“還有這呆毛的弧度和規模,你的呆毛比莉莉的略微粗長些許,按照我的手感丈量,大概是多出了十分之一的呆毛量。”
“還有你的呆毛弧度向前,而阿爾的呆毛則是偏向于向后、向左…總之就是不會向前!”
蘇凱一口氣說完尼祿和阿爾托莉雅之間的差別,忍不住喝了一口水,對一臉呆滯的尼祿說道:“尼祿,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尼祿不知道自己該說啥,只能干巴巴的夸獎道:“那、那你還真是觀察仔細啊,凱…”
“那可不,你以為我這些年是白混的嘛?”
蘇凱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呆毛說道:“所有人,在我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是誰的替身這么一說。”
“哼,算你過關,余相信你了!”
尼祿傲嬌的說道,臉上也露出了真心實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