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嚴刑逼供”,這位貪生怕死的影客才說出了他們這一行人潛入到芽城的目的。
主要是為了封鎖消息,同時找機會暗殺掉整個芽城的管理層。
按照影客給的信息,黑虎幫的成員立即出動,在一天的時間里就找出了所有潛伏在了芽城的影客,統統丟入到了暗無天日的牢房中。
“叫什么名字?”吳痕詢問道。
“范懸。”貪生怕死的刺客說道。
“你這一身反骨,讓我刮目相看,不如反骨仔做到底,我放你回去,你再為我做一件事情。”吳痕說道。
“公子,他肯定溜之大吉了啊。”黑虎幫的幫主關力說道。
“沒事的,他溜之大吉后,我們再放一個被我們捉住的影客回去,他自然會告知曾夫人是誰出賣了他們。”吳痕說道。
這句話自然不是說給別人聽的,反骨仔范懸一聽,心中剛燃起的一點點火苗就被熄滅了。
“小人會照辦的。”范懸長嘆了一聲,恭敬的說道。
吳痕伸出手,拍了拍這位影客的肩膀道:“想活著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恥的事情,但想活得有尊嚴,有榮華,那就需要有貴人相助…你此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未必是習武,未必是加入曾夫人麾下,而是在有的選的時候,沒有與我為敵。”
影客范懸抬起頭來,一時間還沒有聽懂這番話。
“做好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曾夫人在我眼里也不過是一頭只會狂吠的喪家犬。”吳痕接著說道。
影客范懸望著對方自信的模樣,都感覺到一陣恍惚。
他知道這里出現了玉靈礦藏,誰拿下了這礦藏誰就成為一方武雄。
他也知道如今有諸多強者匯聚于此,心甘情愿的為這里的城主賣命,這些人個個實力非凡。
而這位小小的芽城城主,更是鐵了心要與曾夫人抗衡,他從一個階下囚搖身一變成為了運籌帷幄的芽城領袖…
“你眼睛所看到的,你所聽聞的,包括你自己內心深處所想的,都不會欺騙你。之前你是影客,站在我對立陣營之中,這你沒得選,但現在你有機會做抉擇了,可別再選錯。”吳痕說道。
“小人明白了。”影客范懸點了點頭。
說罷,影客范懸起身朝著城外行去。
“要不要給他服用毒藥,必須回來復命才有解藥。”黑虎幫幫主關力還是不太放心。
“不必了,我們不是曾夫人那種鼠輩,手底下人做事情有安全感最重要。”吳痕擺了擺手道。
影客范懸沒有走遠,自然也是聽到了這番對話,心中似乎暗下了什么決心,步伐開始加快。
等范懸徹底走了之后,黑虎幫幫主這才豎起了大拇指來。
“公子,你這餅畫得真嫻熟,一看就是干老板的料,好好的一個年輕忠誠死士,就被你忽悠成一個拋頭顱灑熱血的青年了。”關力笑了起來。
“你也好好干,回頭栽培你們成為這真武大陸赫赫有名的幫派。”吳痕也不忘將手拍在關力的肩膀。
關力嘿嘿一笑,也沒說什么。
這真武大陸廣袤至極,不知是家園土地的多少倍,其中不乏萬年屹立的武者世家,叱咤風云千年的幫盟,更有統治著無數疆域的天下武爵,他們如今與曾夫人之間的爭斗就相當于一個村和另外一個村的械斗,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場面。
就眼下這局勢都沒有想象中明朗,還談什么稱霸真武大陸啊,這真武大陸可是真有神明的,任何一位武神都享受著幾億、幾十億人的供奉,他們這些小地方幫派,怎么可能與這種級別的人物相提并論,所以赫赫有名在真武大陸中,是非常不切實際的。
“公子,公子,我們在蘆葦峽的埋伏有了大成效,殺了不少姜府的武者們!”女大學生程小珊激動的前來報信。
“很好,接下去讓飛賊們騷擾就行,不要進攻,他們已經有了防備,就不會再讓你們得逞了,但主打一個讓他們不得安寧。”吳痕說道。
程小珊領命離開,在城墻上飛檐走壁,整只姑娘像打了幾斤雞血一樣興奮。
“公子,挖掘出來的玉靈礦石已經有十車了,是放入到城府里嗎?”慶磊前來詢問道。
“你分發給城里的玉匠們,讓他們盡快磨出里面的玉靈碎,然后將這些玉靈碎分發給所有武者。”吳痕說道。
“啊??全部直接發放嗎?”慶磊愣住了,哪有把這些寶貴的玉靈直接免費給的,它們的價值可不亞于一座城啊!
“慶磊,做大事不能摳摳搜搜,我們擁有的是一整座玉靈礦藏,現在挖掘出來的也不過是百分之一,你繼續讓鄉親們開采、打磨、提純,出產一枚就給武者們提升實力,相信我,往后城中每一位子民都能擁有大宅子,有余錢培養自己的子嗣們成為武者…”吳痕對慶磊說道。
“我…我也可以成為武者嗎?”慶磊用手指了指自己。
“哈哈,當然可以,你自己拿玉靈碎,別把靈氣撐破你自己,你能用多少拿多少。”吳痕很是大方的說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慶磊立刻跪拜叩謝。
“去吧,往后我的子民都需要你來管理,你要給他們實打實的好處和更美好生活的希望,這樣他們才會忠臣于你,愿意為你勞作。”吳痕說道 “我明白了!”慶磊一個勁的點頭,認認真真的學習。
一旁的黑虎幫幫主已經越發確信,這位公子就是家園中一位擅長支配人欲望的資本家!
這一個又一個餅畫的,渾然天成,信手拈來,自己身為一幫之主總是給兄弟們講義氣,講拼搏,再看看這位大資本家,只給你講未來,感覺每個人的未來都是一片璀璨,而眼前的困境完全是毛毛雨,更甚至是阻礙他們前往光明生活的豺狼虎豹,沒有畏懼,只有無窮的憎恨!
原本死氣沉沉的芽城,短短幾天的調整,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工廠,里面的機械澎湃的運轉,里面的工人們也在精力旺盛的加工著,從銹跡斑斑變得嶄新發亮,熔爐中蒸騰的氣息也是越來越熾熱,一切都在向著更加繁榮,更加強壯,更充滿力量發展。
曾府。
曾夫人近幾日都有些心神不寧。
按照時間推算,姜府的大軍怎么也已經駐扎芽城了,可傳回來的消息卻非常古怪,總有一種姜府的人在搞小動作的感覺。
她此刻在屋子內踱步,近乎每過半個時辰她都要命人去詢問。
“娘,您要是不放心,我今日便啟程前往武廷,讓舅舅增派人手。”曾府二少爺曾展鵬說道。
“我倒不擔心那芽城能掀起什么風浪,而是擔憂姜狼這家伙有二心,將此事告知了其他勢力,在接下去的半年里,我們的力量能否牢牢守住這礦藏還不好說。”曾夫人說道。
“您顧慮是對的。”曾展鵬說道。
“那便出發吧,你此番往返武廷帶回你舅舅的武者們少說要半年光陰…”曾夫人說道。
“好,那您盡快清除一切在這疆域中的勢力,一定要將芽城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曾展鵬說著,便起身離開了。
曾夫人特意到了門前,為自己兒子送行。
思來想去,這玉靈礦藏還是太耀眼,光芒過盛的話必定會引來大量的覬覦者,她覺得還是將此事告知在武廷中的大哥,由他來做主。
“夫人…”
府中老謀士緩緩前來,一臉的雨水都來不及擦干凈。
“如何,那芽城可還有活著的反抗者?”曾夫人問道。
“夫人…姜府武者大軍慘敗,只剩下三成左右的軍力四散潛逃。”老謀士顫顫巍巍的說道。
“怎么能讓那些知情人四散潛逃呢,必須全部誅殺!”曾夫人勃然大怒道。
“夫人,夫人,是姜府的大軍四散潛逃。”老謀士說道。
“呵呵呵,你這老東西此等不吉利的玩笑話莫要說了。”曾夫人說道。
“夫人,姜府大軍敗了,我們的影客也死了大半,屬下說的是實情啊!!”老謀士聲音提高了幾分。
曾夫人瞳孔一縮,這才回想起老謀事說的這三句話,隨后掛起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問道:“你是說,姜府近萬武者,以及我們派遣出去的百名影客,被一個前幾個月還需要我們施舍庇護的芽城給擊潰了??”
“是…是的。”老謀士立刻跪了下來,曾夫人只要用一邊臉頰笑,便意味著她是真的發怒了!
“那你跪在這又是為何?”曾夫人突然抽出了身后侍衛的佩刀,雙手持刀直接朝著跪在地上的老謀士頭顱砍了下去!
老謀士整個身軀爆開,血肉毛發散落到了濕漉漉的門階前,整個人根本不剩下一塊完整的軀塊。
這一刀,不知灌入了曾夫人多少真氣,真氣還在爆散,將雨簾都給掀起!
“果然是一群沒有用的東西,府中將士們聽令,隨我出征,踏平芽城!”曾夫人吐出這句話時,反而不再心神不寧了。
還得自己親自動手。
這樣也好,就不用讓手底下人回報那些沒用的消息了。
親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姜府的那些武者果真如傳聞說的那樣,是一群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