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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招供

熊貓書庫    我的父親太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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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朱棣依言坐下。

  不過他心里有無數的疑惑。

  這恩師何德何能,怎么可以憑三言兩語,就讓這陸仲亨乖乖就范?

  聽說鄧千秋不會動刑,陸仲亨更是冷笑。

  他死死地盯著鄧千秋,只覺得可笑。

  他自信自己英雄一世,動了刑怕也不能令人開口,這不動刑,就更是絕無令自己開口的可能。

  何況他心里懷著僥幸,只要他不在此開口,那么外頭的黨羽,便會想盡一切的辦法營救他。

  這些朋友,自然會絞盡腦汁,無論如何,也會想著保住他。

  可一旦他開了口,那么…就全完了。

  正因如此,所以他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面上只是一副不屑于顧的樣子,仿佛根本不將鄧千秋放在眼里。

  倒是鄧千秋的表現,卻令他疑惑,只見鄧千秋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在看笑話的表情。

  哼,虛張聲勢!

  陸仲亨閉上眼睛,索䗼不去看。

  此時,只見鄧千秋道:“你家里也不容易,積攢了這么大的家業,一夜之間就化為烏有。還有你這么大的功勞,只可惜…可惜了啊。”

  陸仲亨微微張眸道:“拿我家人來威脅我嗎?”

  “你把我想的太骯臟了,我大明犯罪自然要連坐和株連,可這罪該怎么定就怎么定,這不是我鄧千秋的事,我鄧千秋還沒有下三濫到對伱的家人動用什么酷刑。”

  陸仲亨道:“不要來這一套,現在套近乎,也沒有用,無論套近乎,還是虛張聲勢,我是不會開口的。”

  鄧千秋臉色平和地頷首:“你當然不會開口,因為開了口,你就滿盤皆輸,只有不開口,才有一線生機。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你以為…我會不明白?”

  陸仲亨道:“既然明白,那么何須多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了。”

  鄧千秋嘆了口氣道:“我只是為你可惜啊!你想想,當初給我送銀子,送胡姬,這些分明都是你奉命行事,可為何這件事會泄露出去呢?”

  鄧千秋說著,笑了笑:“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當然,還有就是指使你干這事的人知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迄今為止,我可是一個胡姬,一兩銀子都沒有見著的啊。”

  說到此處,鄧千秋終于有了情緒波動。

  端坐一旁的朱棣,有點繃不住了,咧嘴想笑。

  鄧千秋似乎預判到了他的預判,給他一個眼神,朱棣這才勉強壓住了想要勾起的嘴角。

  鄧千秋這才繼續道:“那么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三人了,一個是你,一個是費聚,你們二人,當然不敢說出去,這事鬧出來,對你們的影響不小,你們總不至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吧。那么…剩下的這個人,是誰呢?”

  “這不是我挑撥離間,而是因為,我說的乃是事實,你想想看,為何這個人,會捅出這件事?無非是借你們,來攻訐我鄧千秋罷了。而你們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他根本不會在乎你們的死活,他所想要的,是不擇手段的教我鄧千秋死無葬身之地,而你們…既是工具,用完便扔了就是。”

  陸仲亨嘆息一聲,卻堅定地搖搖頭:“你說的不無道理,可這又如何,到了如今這一步,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鄧千秋道:“可你隱瞞胡惟庸…”

  鄧千秋提及到了胡惟庸三字,令陸仲亨心頭微微一震。

  鄧千秋繼續道:“隱瞞他的事,難道你以為,這些事真可以藏得住嗎?你以為…你和胡惟庸,陳寧…”

  陸仲亨聽到胡惟庸時,面色或許只是小小的波動的話,那么鄧千秋提及到了陳寧這個人的時候,他臉色已開始有了新的變化了。

  對于陳寧,陸仲亨是知道的。此人乃是御史大夫,是胡惟庸暗中安插在御史臺的黨羽,這個人,一直都是胡惟庸的心腹!和陸仲亨幾人,暗中也有往來。

  因為御史臺的長官乃是劉基,這陳寧在御史臺,乃是劉基的屬官,所以平日里,陳寧還是盡力避嫌,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在御史臺被孤立。

  這事兒,知道的人極少,在歷史上,也只有劉基徹底告老還鄉,辭去了御史中丞的職務,人們才知道陳寧與胡惟庸的關系。

  可這鄧千秋…是如何知曉?

  鄧千秋氣定神閑地接著道:“還有一個叫涂節的人,現在是在兵部還是禮部擔任侍郎,是嗎?”

  陸仲亨呼吸有些粗重起來,而他還是一副假裝鎮定的樣子。

  可是坐在一旁的朱棣,卻已感受到了陸仲亨的明顯變化。

  鄧千秋繼續道:“當然,除了你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你們平日里,相互提攜,關系匪淺,而你之所以對胡惟庸言聽計從,難道只是貪圖他的財貨嗎?”

  陸仲亨瞥他一樣道:“是又如何?”

  他的回答,依然不客氣,可是,卻開始對鄧千秋有了回應。

  因為很明顯這個時候,陸仲亨心虛了,他所疑惑和不安的是,鄧千秋到底還知道多少事,更想知道,都是誰告訴鄧千秋的。

  這些事,可以說是十分隱秘的,甚至有專門的人,為他們隱瞞。

  鄧千秋笑了笑道:“那么儀鸞司里的那一位人呢?”

  “什么?”陸仲亨的眼眸猛然張大起來。

  鄧千秋死死地盯著陸仲亨:“我說的是,和你們一起,那個儀鸞司里的人…又牽涉有多深?”

  陸仲亨臉色驟變,如果說,陸仲亨這些人,平日里就算偷偷抱團一起,這等事,雖是非同小可,畢竟陛下最恨的就是結黨營私。

  可是一旦這里頭,還牽涉到了儀鸞司的人,䗼質就不一樣了。

  中書省的丞相,御史臺的御使大夫,還有軍中的公侯,甚至還有儀鸞司的人,他們這是想干什么?

  儀鸞司除了是皇帝的耳目,更加是皇帝的尾巴,他們可同時還肩負著皇帝的安全重責。

  這樣的人…你們也敢勾結?

  朱棣不禁為之色變,若說起初,他還只是一邊記錄,一邊在學習。

  可現在,他手一抖,感覺到事情已經越發的嚴重起來。

  鄧千秋一眼不眨地凝視著陸仲亨,令陸仲亨此時心已亂了。

  他不由道:“這…這是誰說的…”

  鄧千秋依舊緊緊地盯著他,道:“我現在在問你,輪不到你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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