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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釋放性動員,全軍出動

熊貓書庫    讓你復讀戰高四,你撿漏上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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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該做最后的準備了。

  這次國慶大練兵,對179旅來講,是一次極大的挑戰。

  系列軍演,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對手是誰。

  也不清楚打完這個,還會有多少個。

  陳鈞從旅長辦公室出來,他當即安排李武界去通知全旅營級干部,以及直屬單位的干部,包括后勤等等所有單位。

  統一到旅會議室集合。

  由于各營還在進行實戰化演練,有的單位距離較遠,或者因為開會有些工作需要交代到位。

  陳鈞給他們預留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后。

  旅下轄的九個營長,教導員,副營,包括直屬單位的連長,還有李海瑤這個179旅的后勤大管家全部到位。

  看著風塵仆仆的眾位軍官,齊齊聚到會議室。

  陳鈞眸光中閃過一絲不忍,最近幾個月為了訓練,為了讓179旅盡快擁有戰斗力。

  確實把旅里的人都累得不輕。

  他年輕還好一些,很多老資格的干部明明才三四十歲,鬢角都生白發了。

  緩了緩神。

  陳鈞這才坐在會議桌的首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同志們,此次國慶大練兵的代號已經定了。”

  “礪劍2017系列軍演,我們被劃分到藍軍序列,作戰區域在福州,旅長和政委已經去聯勤單位協商明天的出發事宜。”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咱們就要趕赴福州,今天會議結束后,各單位安排戰士提前休息,除了必要的崗哨和巡邏之外,其他活動一律停止。”

  “系列軍演,我也不清楚咱們這次要打多久,所以,養好精神才是第一位。”

  說到這里,陳鈞頓了頓。

  他目光再一次從所有人臉龐上掃過。

  “我們179旅能有今天,能在今天揚帆起航,駛向戰場,將一個新單位用半年多的時間,帶到如今的規模,少不了同志們的辛苦。”

  “也正是大家拋家舍業,披星戴月,風餐露宿般的努力,才讓我們整體擁有了質的飛躍,也有了這次參加大練兵的資格。”

  “在此期間,咱們旅涌現出一大批杰出的軍官。”

  “他們付出了很多,同時也因為太過忙碌的緣故,疏忽了軍屬。”

  “譬如合成一營的何營長,四個月前我們正處于捋順各營的關鍵時,何營長的父親病故”

  陳鈞的話音落下。

  會議室全體軍官皆被震驚,他們原本只是坐著,好好的聽著會議內容呢。

  壓根沒注意到陳鈞話音一轉,提到了軍屬的事。

  更不清楚何營長父親病故的消息。

  因為之前壓根沒有聽說過啊。

  是的,全旅除了旅里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一人知道這事。

  何應濤太能抗了。

  家國兩難全。

  四個月前,陳鈞剛剛休完婚假回到旅里接到的第一通電報,就是何胖子家鄉的武裝部發來的。

  當時陳鈞第一時間趕到一營,安排人將老何送到觀音國際機場,政委托關系連夜買機票,讓老何回去。

  可,來不及了。

  何營長到家時,人已經按照當地的習俗安葬。

  導致最后一面沒見到。

  何應濤在老父親的墳前磕了兩個頭,然后用三天的時間處理好后事,中間甚至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便再次踏上返回旅里的汽車。

  回到單位后。

  一營的戰士,甚至沒有發現自家營長的異常,只當他是出公差出了幾天。

  而老何還如往常那般,該笑笑,該罵罵。

  似乎就跟沒事人一樣。

  直到前幾天中秋節。

  旅里整頓期間,戰士們紛紛打電話回家問候。

  老何才大腦茫然,本能的,樂呵呵的混到營部電話室內撥通無比熟悉,融入到他骨髓血液,甚至融入到靈魂,死都不會忘的那個號碼。

  嘟嘟嘟.

  何營長直到那個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

  才意識到,父親已經不在了。

  向來在營里,都是摸著肚皮笑呵呵的何應濤,在那一刻,他震驚的張大嘴巴,眼前發黑,一陣天旋地轉。

  那時候,恰好陳鈞巡視到一營,安撫了營里的戰士后,將老何帶到了旅部。

4個月  足足4個月,他才接受這個現實。

  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樹欲靜而風不止。

  父母在,尚有來處,父母去,只剩歸途。

  從小就沒有母親的老何,被陳鈞帶到旅里后,嚎啕大哭。

  當時的陳鈞也不知道怎么勸,只能默默的陪著。

  家里的頂梁柱沒了。

  不會再有一人替他嘮叨:兒呀,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在部隊好好干。

  也不會再有一人替他到處驕傲:我兒應濤,是吃公家飯哩,是軍隊里面的干部哩。

  也不會再有一個人替他夜不能寐。

  每當電視上出現洪水,或者是地震之類的災難新聞,樸素,一輩子沒出過農村的老父親,總是在市儈的擔憂,希望自己的兒子永遠不要上戰場。

  現在,都沒了。

  會議室內眾軍官齊齊望向何應濤,野戰軍的糙漢不懂什么寬慰的話,但他們能感同身受的體會到老何的艱難。

  中秋過去沒有幾天呢,接下來就是連番作戰,陳鈞擔心他扛不住,只是幾天的功夫而已,老何的鬢邊就出現了白發。

  所以,這時候戰前動員之時,必須把這份悲傷給說開。

  畢竟,在場的沒有外人。

  陳鈞從座位上起身,身體立正,身板挺直,面向老何抬手敬禮!!

  “謝謝!”

  “兄弟,你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國家。”

  “抱歉,老何!!”

  陳鈞看似毫無邏輯的三句話,然而他語氣變幻了三次,感情也變化了三次。

  何胖子聽懂了。

  第一聲謝謝,是謝他最近幾個月兢兢業業的工作,第二句是寬慰。

  第三句是在這種場合挑開這種事,故此才道歉。

  作為參謀長,陳鈞要帶領整個旅趕赴戰場,下面的軍官情緒不對,他必須要做出一些取舍。

  因為他是指揮官。

  這些老何都懂,面對參謀長的敬禮,何胖子黑臉冷峻,本能的起身抬手還禮,可抬了幾次手都抬不起來。

  他的手在顫抖。

  老何看向陳鈞的目光也有些惱火:“老陳,你開會就開會,提這事做什么。”

  “我在這跟你保證,一營此次練兵,絕對不會因為我一個人的問題,出現任何差錯。”

  這個平日里,最樂呵的胖營長,十分罕見的發火了。

  而坐在一旁的合成三營營長馬紅杰,二話不說,起身緊緊抱住了這位老搭檔。

  “靠,何胖子你特么都不夠朋友,這事你也咬牙挺著?”

  “靠!!”

  何胖子耿著脖子通紅著眼眶,沒有跟老馬擁抱,只是怒視著陳鈞。

  只是這一怒,情緒自然而然的就宣泄了許多。

  會議也被迫停止了十分鐘。

  在這期間何胖子愿意講話,大家就老老實實當一個聽眾,如果他不愿意,眾人就陪著他沉默。

  等老何情緒釋放的差不多時。

  陳鈞笑了笑:“好了,咱們繼續接下來的會議。”

  “最近大家的辛苦我都知道,再比如咱們李海瑤同志。”

  李海瑤?!!

  聽到陳鈞提起他自己的媳婦,眾人再次將震驚的目光,投向會議室角落里面坐著的一道靚影。

  這下,別說其他軍官懵了。

  就連李海瑤自己都愣愣的,不明白陳鈞叫自己干嘛。

  她的情況陳鈞也很清楚啊,家里人都很健康,老爺子最近還升職了。

  李海瑤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她雙眸明亮,碎發更襯托著她眸光中的碎星點點。

  陳鈞見狀擺手笑道:“李海瑤同志是一九九一年出生,今年26歲,她剛過完生日不久。”

  “國防科大統計學專業,擔任咱們179旅后勤主任,合成旅的后勤工作因為我們不斷的整頓。”

  “不斷的訓練,也導致后勤工作復雜到了極點,說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都絲毫不為過。”

  “可你們知道嘛,瑤瑤同志,白發已生。”

  剎那。

  會議室再次一靜。

  過來參加會議的軍官集體變成雕塑,氣氛如同窒息般凝固。

  其實李海瑤平時在旅里的存在感并不高,因為她做事不喜張揚,很多時候都是在默默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可正是這種做好分內的事,才讓一旅九營放開了手腳的訓練,戰斗。

  26歲,別的姑娘在這個年齡都在干什么,這個不好評價。

  但像李海瑤這種家庭出身的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給人的感覺無疑是震撼的。

  而李海瑤只是悄悄的捋了捋頭發,坐在位置上沒有吭聲。

  成為軍人,自從選擇穿上這身綠軍裝開始,使命就要擔起來。

  但凡軍人,誰能不累呢。

  陳鈞這另類的動員大會,還沒說幾句話呢,導致中場又休息了一二十分鐘。

  沒辦法啊。

  軍官也是人,179旅自從建立,很多重擔都在這些人身上擔負著。

  尤其是基層的營連指揮,從二十五六歲到30多歲,屬于野戰軍當中的中堅力量,擔負著國防最辛苦的一部分工作。

  很多事情平時都壓著,戰士們如果受了委屈還有指導員,或者是教導員能夠開導開導。

  但是連長和營長壓力太大怎么辦?

  又不能跟戰士們去哭訴,因為戰士們日復一日的訓練,枯燥的生活也需要他們這些做干部的去哄著。

  心里有事,也沒辦法去找旅長倒倒苦水。

  說實話,改編新單位真的挺難的。

  陳鈞更難,但誰讓他是參謀長呢?

  如今大戰在即。

  他哪怕壓力再大,也只能去考慮下面的人,不可能考慮到自身的情況啊。

  等會議室內眾人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陳鈞話鋒一轉。

  他挺直身板震聲道:“同志們,我知道這幾天給旅里做思想工作的主題,就是接過先輩手中的槍。”

  “這個主題很好。”

  “我們正處在改建的關鍵時期,還處在關鍵的崗位,我知道,在近一年來,在座的所有人作息從來沒有按照大綱走過。”

  “單位里面動不動就是整頓,很多干部晚上睡不著覺,還泡在訓練場上苦思怎么訓練新戰法。”

  “但請同志們放心,你們的付出會有回報的。”

  “至少,歷史會記住我們!!至少,山河會記住我們!!”

  “當然,我也知道私底下有戰士罵過我這個參謀長,這是應該的。”

  “但是,我們179旅能夠走到今天,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天就要上戰場了,我們近一年的訓練成果也該展現展現。”

  “戰區針對此次礪劍2017系列軍演命令,是為全面提高野戰部隊拉出來能打,戰而能勝的目標。”

  “所以,為了營造真實戰場環境,錘煉參演部隊實戰水平。”

  “此次大練兵系列演習,上面規定,沒有預案,沒有時間規劃。”

  “進攻部隊將擁有時間自主性。”

  “導演部會盡量放寬此次作戰評定標準,我不敢保證咱們在本次作戰中,是否擁有飽和炮火權,也不能保證我們是否擁有無限制生化打擊能力。”

  “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本次演習,自主權將會超過以往。”

  “我們可以放開手腳的去打。”

  “同志們,你們做好上陣殺敵的準備了嘛?”

  “時刻準備著!時刻準備著!!時刻準備著!!!”

  會議室內,一聲高過一聲的回應,震動了整個機關樓。

  知道什么叫自主權超過以往嘛?

  那就是你要打誰的時候,不會再有導演部的裁判跳出來,說某某預案沒有這一項,不能實施打擊。

  也不用擔心這邊仗正打的嗨時,導演部突然通知旅下轄的某某營,因為行軍途中遭遇敵軍投放毒氣,而一句話減員三分一。

  當然,這并不是說敵軍就不能讓己方減員,而是導演部不會強行按照自己的預估戰損值,直接扣除。

  其實這種特權在紅藍演習對抗中,一直都在藍軍那邊,導演部會偏頗藍軍這又不是啥秘密了。

  只不過在此刻,被陳鈞給拿出來刻意的放大一番。

  硬是聽得現場一些干部,激動到額頭上的呆毛都豎起來了。

  嗷嗷叫著要跟敵軍決一死戰。

  陳鈞的戰前動員大會結束后。

  所有參加會議的軍官立刻回營,開始組織所有戰斗人員回營休息。

  按照剛才會議上,陳鈞的提議,進行戰前修整。

  一夜無話。

  9月29日,清晨,福州陸軍司令部準時發出參演指令。

嘟嘟嘟嘟  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全旅。

  如潮水般的戰士開始匯聚,各營準備多時的戰備。

  終于要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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