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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長河的真正目的

熊貓書庫    1977:開局相親女兒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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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丁權這個,我以前確實沒有太關注過,如今你這么一提,我覺得丁權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拓展方向。”

  包鈺剛認真的說道。

  就像李長河說的,不管是讓港英政府解決,還是大陸這邊解決,丁權作為一個潛藏的炸彈,都是一張足夠有價值的牌。

  包鈺剛點點頭:“沒錯,其實從商業計劃而言,你這份計劃,跟他的計劃其實沒有什么區別。”

  “李加誠一開始瞄準的必然也是九龍倉,只是后面九龍倉背后的怡和洋行請了匯豐銀行出面,李加誠吃不下九龍倉了,然后順勢轉給了我,同時又把目光瞄準了和記黃埔。”

  李長河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其實他很想長篇大論繼續跟包鈺剛嘮一嘮,比如說如今港島存在的諸多BUG。

  港島出了名的地少人多,但是伱如果看地圖,就會發現,港島的土地并不少,新界那邊有大片的土地可以開發。

  但是港府始終不開發,原因就在于新界的大量丁權被地產公司收購了。

  包鈺剛笑呵呵的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包先生已經開始收購九龍倉了,而同樣,也有人看上了匯豐銀行手里的和記黃埔,拿九龍倉跟包先生做了交易。”

  李長河這時候“恍然大悟”的說道。

  不過如今畢竟還是在78年,改開都沒明確提出來,有些話不宜過早地說。

  事實上,如果能讓包鈺剛關注到丁權,對李長河來說也足夠了。

  未來港島的很多問題,都是因為高房價引發的,而高房價的根源,就在于土地。

  所以一旦港府開發新界的土地,那么地產公司就可以用丁權去兌換新開發的地域。

  最惡心的是,他們只兌換商業地塊,會留下公用地塊給港府。

  港府還得投資修建學校,醫院等公益性配套資。

  而商場住宅商鋪物業這種賺錢的商業地產,則全部被地產公司拿走。

  后世最喜歡玩這一套的就是恒基兆業的李昭基,動不動就開口捐出地皮給港府蓋醫院啊蓋學校之類的,然后港府一般都是果斷推辭。

  原因就在于李昭基捐出來的地皮,只是想讓港府做配套措施,然后等配套措施一做好,周圍的房地產就火爆起來了。

  所以后世的港府,寧愿填海造陸,也不愿意開發新界,根源就在這里。

  填海造陸所得的土地完全屬于港府,賣地能賣出高價。

  而新界的土地開發出來商業地塊都被地產公司占據,港府還得掏錢建造公共設施。

  從經濟賬上來說,哪方面更劃算,是一目了然的。

  所以與其未來讓李加誠的長江實業和新鴻基以及恒基地產這些地產商人收走,還不如讓包鈺剛收走。

  起碼在愛國心和配合國家大政方針上面,包先生以及他后來的女婿都比那幾家地產公司強太多了。、

  港島的富豪可以說分為幾個商幫,以包玉剛和曹光標為首的浙商或者說寧波商幫,包括邵一夫先生,都是其中的翹楚。

  然后是粵商,粵商之中以霍先生為首的很多人,也是愛國楷模。

  唯獨潮商,讓李長河覺得,這些人真正的把自己定義成商人,即便是慈善都是一門生意。

  所以現在,李長河真的不介意,讓包鈺剛進去分一杯羹。

  因為據他所知,丁權這玩意兒,有幾家地產公司,早就已經開始收了,其中就有新鴻基。

  “長河同學,那我們接下來就正式的聊一聊,你不妨跟我說說,你想見起然,到底是有什么想法?”

  “難道說,只是單純的讓起然看一下你的這份商業計劃書嗎?”

  盧局長這時候主動開口問道。

  他們覺得李長河應該不只是單純的讓包鈺剛看一下這份計劃書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需要計劃書轉交就行了,并不一定非要跟包鈺剛見面。

  既然是見面,那么自然就有商業計劃書之外的事情要聊。

  而現在,盧局長覺得,他們可以進入正題了。

  包鈺剛也跟著點點頭,微笑著說道:“我也很想知道,長河同學見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李長河聽到他們倆的話,知道自己的計劃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隨后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其實我找包先生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實踐。”

  “這份商業計劃書,只是我基于經濟地理課寫出來的一份關于港島的地域經濟規劃。”

  “交給包先生,也是想讓包先生以商人的角度,幫我們看一下學校所學的知識轉化,是否有偏差。”

  說白了,為什么明知道包鈺剛已經開始收購九龍倉了,李長河還要寫這份商業計劃。

  為的就是搞一份投名狀,先讓包鈺剛認可他的能力。

  然后,李長河才有機會展開下一步的計劃。

  “這么說,你還有其他的學習方向是嗎?”

  聞弦歌而知雅意,包鈺剛能成為世界級的富豪,理解力絕對是頂級的。

  聽到包鈺剛的詢問,李長河點點頭:“其實,我目前真正感興趣的方向,是歐美的金融證券。”

  “雖然目前我們國內對于金融證券依然還處在批判的角度,但是在我個人看來,金融證券是歐美資本主義市場上的一件大殺器。”

  “它對國計民生所能造成的影響和破壞,是遠遠超乎想象的。”

  “目前國內對于這方面的研究和認知依然處于理論批判階段,不過我個人的想法是真正參與一下。”

  “畢竟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所以,你是想通過我,嘗試一下港島的證券市場?”

  包鈺剛這時候笑呵呵的問道。

  李長河則是搖了搖頭。

  “是想借包先生的助力,但是不是港島。”

  “不是港島?”

  包鈺剛聽到李長河的回答,有些詫異。

  “那你是想?”

  “美國!”

  李長河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這一次不只是包鈺剛,就連一旁的盧局長,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本來以為李長河想在港島玩一把,就夠敢想的了。

  結果沒想到他還是小了,膽子小了。

  李長河竟然直接想要在美國做實踐?

  “你想讓我帶你去美國?”

  包鈺剛很快冷靜了下來,然后沖著李長河正色的問道。

  “不,我去不了,我只是個學生,還要繼續在北大上學。”

  李長河也沒賣關子。

  “包先生,股市我是參與不了的,因為那需要時刻的關注,但是證券市場有一種模式,我認為可以嘗試。”

  “那就是期貨!”

  “芝加哥交易市場的期貨合約周期一般是一年,對我來說,這種更合適一些。”

  “期貨交易?”

  “這可比股票市場的風險還要大,因為它更傾向于賭,賭的是未來的眼光.”

  包鈺剛說道這里,忽然間反應了過來。

  靠,這小子剛才的計劃書,給他證明的不就是他的眼光嘛。

  所以他一開始,瞄準的就是期貨市場?

  “你是早就有目標了是嗎?”

  包鈺剛這時候來了興趣,他在做船運之前,實際上是做銀行的,四十年代在魔都坐到了魔都市銀行副總經理的職務。

  他跟匯豐銀行的關系密切,甚至做到了匯豐銀行的華人董事,跟他精通銀行業務是密不可分的。

  甚至于他對船隊的運作模式,都是銀行那一套,沒有追求短期利益,而是追求長尾效應,細水長流。

  在當年所有的船隊都跟日本商人簽短期租約方便隨時提價的時候,他卻反其道而行之,每一艘都簽長約,穩固這艘船的收益。

  然后,拿著船的長期合約去找銀行繼續貸款,然后買新船,出租,同時擴大自己的口碑和業務范圍,最終成為世界船王。

  “是的,在北大圖書館有一份經濟期刊雜志,因為那本雜志不許帶出來,所以我沒有帶來。”

  “那本雜志上有一份期貨案例,寫的是1973年的美國石油富豪家族亨特家族操控白銀市場的案例。”

  “對方從中東收購了大量的白銀現貨,然后又在期貨市場不斷地收購白銀期貨合約,拉高合約價格。”

  “如果這中間不是墨西哥政府見到白銀現貨有利可圖,在期貨市場出手了大量的白銀砸盤,那么亨特兄弟會獲得超乎想象的利潤。”

  “而在此之前,這對富豪兄弟同樣在大豆市場用同樣的手法獲利超過一億美金。”

  這可是七十年代初的一億美金!

  “包先生,資本是逐利的,如果你在這一方面如此操作接連獲得成功,你覺得你會就此收手嗎?”

  李長河這時候輕聲的問道。

  包鈺剛則是明白了李長河的意思,隨后正色的搖頭說道:“不會。”

  就像他做船運,他長約的模式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事業規模不斷擴大。

  在沒有登頂之前,他會換商業模式嗎?

  答案是不會!

  他現在轉移到九龍倉,那是因為他的航運事業已經做到世界巔峰,可以橫向拓展。

  但是金融市場,可是不存在巔峰這一說的。

  “你的意思是?”

  包鈺剛這時候有些明白了。

  “我看了后續北大圖書館的一部分經濟期刊雜志,里面有對于白銀價格的簡單介紹。”

  “從七四年到現在,白銀的價格幾乎沒有波動!”

  “四年多的時間,白銀市場從期貨到現貨的價格,都在一個穩定的區間內波動。”

  “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四年多的時間,白銀的供需關系一直平衡,沒有什么變動,所以它的現貨跟期貨價格也沒有波動。”

  “這也有可能啊,在白銀消費市場沒有巨大的突破下,市場波動很小也是可能的。”

  一旁的盧局長這時候不解的說道。

  他也在民國當時的期貨貿易中斬利頗豐,當年曾為組織賺下了百萬美元的巨額利潤,也是一名商業天才。

  “表哥,你說的是正常情況下,但是美國是不正常的,因為他禁止黃金現貨交易。”

  “從美元跟黃金脫鉤以后,芝加哥和紐約交易所只支持黃金期貨交易,不支持黃金現貨交易。”

  “這就決定了在美國,黃金期貨交易很麻煩,因為你必須從海外尋找現貨來對沖風險。”

  “而這樣一來,貴金屬方面,白銀其實才是最合適的貴金屬期貨交易對象,因為它可以同時存在期貨和現貨兩層交易市場,商家的風險才會降到最低。”

  “也就是說,白銀理論上來說應該是美國貴金屬交易市場比較活躍的品類,但是現在它的價格波動卻平穩了。”

  “你是覺得,有人在控盤?”

  盧局長沖著李長河吃驚的問道。

  李長河點點頭:“是的,這里面,要么就是整個市場都在平穩的運行。”

  “要么就是有人布局了好幾年,想要一次性玩一把超級大的白銀期貨。”

  “而按照亨特兄弟之前的操作,我認為后者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甚至這一次考慮到之前墨西哥政府的白銀砸盤行為,控盤方恐怕都不止亨特兄弟一家,可能是好幾家聯合,吃進了這幾年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白銀現貨。”

  李長河這時候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實際上,他瞄準的,就是前無古人同時后無來者的白銀期貨市場上最大的期貨操控案。

  美國的石油富豪亨特兄弟,聯合了沙特王室,雙方聯手布局了五年,吃進了全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現貨白銀。

  是的,不是美國,而是全球!

  以此為依托,意圖拉爆整個美國期貨市場的白銀投資者。

  而這樁白銀期貨案爆發的時間,就在1979年!

  這是他前世那本寫的主角的第一桶金,李長河自然也記得清楚。

  不過不同的是這一世李長河只是國內一個普通,所以他必須還要找一個幫他的人。

  這個人,李長河最終選定的就是包鈺剛。

  除了因為他會在78年來大陸訪問之外,還因為他如今的世界地位。

  這么說吧,全世界如今有足夠的實力參與這個白銀期貨案的華人富商不超過五個,而包鈺剛絕對是里面,最有資格的那一個!

  這才是李長河必須要見包鈺剛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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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坐坐,長河同學。”

  “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我跟大哥很難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包鈺剛跟李長河握手之后,隨后熱情的招呼著李長河坐了下來。

  “巧合?”

  李長河這時候也故意裝出了詫異的神色。

  演戲嘛,誰不會啊!

  “是這樣,長河同學,在你來之前,起然他剛跟人聯合收購了九龍倉的股份,而對方提出的條件,就是要起然幫他獲取匯豐銀行手中和記黃埔的股份。”

  “盧老,起然是?”

  李長河這時候故作不懂的沖著盧局長問道。

  “起然是我的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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