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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老墨與海(請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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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蘇霖剛剛起床。

  他穿上拖鞋起身,走向洗漱間,開始刷牙洗臉。

  看著鏡子里今天也是老子天下第一帥的臉,嘗試了一下解除天意加持的效果。

噼里啪啦  從額頭開始到脖頸位置,有一條長長的疤痕浮現。

  好像帥的裂開了。

  蘇霖揉了揉臉完成修復,不打算在難得放假的日子想太多。

  今天是星期天,神不在的星期天。

  沒有太過在意那個剛剛穿越過來,像是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在房間墻角喘息,雙眼陷入呆滯,結合那張臉一看就很讓人誤會的先天男娘圣體。

  他拿著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龐,便穿著睡衣,拉開房門走進型月宇宙地球冬木市衛宮邸。

  “無量天尊,早上好,小施主們。”蘇霖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在一幫小孩嘰嘰喳喳的環繞下,他從歷史當中取出一把糖果放在桌上,自金發的小女孩手里交易走了電視機的控制權。

  他單手撐著腦袋胳膊杵在榻榻米上,下半身縮在暖桌里烤火,遙控調到本地電視臺的晨間新聞。

  “最近這段時間沒有煤氣爆炸么?”蘇霖感慨道:

  “還真是和平啊,話說今天早上吃什么?”

  “墨西哥玉米片搭配三文魚,還有神果沙拉圣靈蜂皇蜜之類的,今天要給你炸根油條或煮碗面么?”廚房里忙碌的衛宮士郎問道。

  “不用了,多準備一份打包吧。”蘇霖將電視節目調到了動畫頻道。

  “吼難不成是給枕邊人帶的么?”

  雙膝彎曲,端正坐在一家之主位置上的伊莉雅變得好奇:“我從士郎那里聽說了,你昨天”

  該考慮將吃瓜這種本能從靈長類基因里刪除了。

  “小小年紀這么八卦干什么?”

  “我的法定年齡已經可以和士郎結婚了。”

  “那就去結婚啊。”

  “士郎你聽見了沒?!這是從天國降下的神諭啊!”

  伊莉雅立即轉移聚焦的風口,朝廚房里的那個身影,接連用小手拍打桌子,喊道:

  “是時候復活爸爸媽媽,我們一家人回德國的愛因茲貝倫生活了!”

  “切嗣是入贅的,所以你也是愛因茲貝倫家的養子!”

  童養婿么封建習俗害人不淺啊。

  蘇霖再一次覺得移風易俗具有展開和普及的必要性,但這一次就算了。

  “前面的我贊同,但搬去愛因茲貝倫”衛宮士郎嘴角抽動,將幾份早餐陸陸續續裝入飯盒,并通過萬界通識符送走。

  他拿著塑料袋將蘇霖的那一份送到對方面前。

  蘇霖艱難地從暖桌下面爬出來,接過袋子看了眼周圍,感慨道:

  “冬木版的家有兒女能拍攝到現在我也很驚訝啊。”

  “您以為是誰的錯。”衛宮士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今天沒上班,不必用敬語。”蘇霖擺擺手提著早餐離開了:“如果訂好了時間,結婚請帖記得在冬木教會燒給我。”

  “重點不是結婚請帖好吧?!”

  衛宮士郎的聲音驚擾了饑餓狀態的Saber,早上低血壓的遠坂凜,還有剛剛買菜回來的間桐櫻。

  捕捉到名為‘結婚’的關鍵詞。

  衛宮君歡聲笑語的熱鬧一天又開始了。

  只可惜蘇霖今天沒什么空。

  不過還好,下次回來上班時可以看錄播。

  蘇霖關上水鏡峰上的臥室門,將一份早餐放到槐詩面前,滿是期待并用一種讓人安心的語氣,問道:

  “被柴刀了還是被關進地下室了?”

  他就像是教堂懺悔室里的神父,讓人不由自覺地產生信賴。

  “我應該是被現境通緝了。”槐詩還有些混亂。

  “嘖沒有血流成河么?”蘇霖感覺今天的早餐缺乏調味劑了。

  “差點就血流成河了。”槐詩心有余悸。

  在沉寂的末日鐘轟然奏響,在地獄大群中浮現的視線投射,在存續院和管理局展開行動之前。

面對突發情況,槐詩運用了萬古不變的戰術——崩、撤、賣、溜  直接在聊天群艾特全體人員求開門,并挨個點擊頭像,瘋狂使用跨界符。

  還好所有勢力第一時間選擇的是觀察。

  “我還說今天睡個懶覺。”蘇霖掰開筷子,夾起一塊造化之金朝空氣喂去,然后才開始享受早餐。

  總覺得這座水鏡峰上面少了點什么,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蘇霖打開窗戶掃視云海之中的水鏡峰片刻后,望著朝陽思考半響,最后看了眼自己很多天沒有清體力刷每日肝活動的手機游戲:

  “我宗門的代肝大弟子還沒回來?”

  好像是弄到天神宗去當交換生去了。

  槐詩才從三文魚在墨西哥玉米地里用尾巴抽自己嘴巴子的食材幻象中清醒,便被蘇霖打開的二游吸引了目光。

  他甚至都沒去阻止烏鴉偷吃自己的早餐。

  只見蘇霖登錄并領取回歸獎勵,然后對準床頭的白尊者相框進行抽卡.

  這人為什么在床頭裱著白尊者的照片?!

  這種疑惑僅停留了一瞬,很快,他看見了一發十連三道金光涌現.

  蘇霖又換了個游戲,看了眼星穹鐵道的卡池,準備把車票留給自家耶穌。

  “照片能傳我一張么?”

  天地大力·神通自在——天災·白帝子(SSR)馬上要復刻了。

  “我這兒有現成的。”

  “謝謝。”

  槐詩放下碗筷如獲珍寶似地將那張照片收藏起來,在飛快解決掉早餐之后,他從最后爆衣的幻覺中回歸。

  太可怕了,衛宮主廚。

  下次廚魔大賽一定要帶你過去下次自己還有下次么?

  槐詩從老墨與海的幸福料理畫卷中走出,雙目重新陷入呆滯,思緒又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彤姬之前.在這邊拿了一個復活法器?”槐詩問道。

  蘇霖回憶了一下,頭也不抬地說道:

  “她問我哪里有小作坊可以買最便宜的復活法器,我就順手搓了一枚‘挽歌’給她。”

  從煉金術與神秘學的角度來看,那是‘造物主’施與的恩賜,復活的奇跡,真正的救贖。

  蘇霖微微壓低手機,瞥向對方:“咋了?”

  槐詩哭笑不得地說道:“那個復活法器.”

  在以臨時形成的六翼神圣之貌,從死亡中回歸復蘇的那一刻,槐詩感覺到一股比探究更直白的視線。

  那道視線的主人,從最深的地獄中浮現輪廓,漆黑的神圣之光與環形印記與自己共鳴,試圖以自身為媒介跨越深淵,降下樂土的頌歌。

  這也是槐詩覺得自己應該先溜的原因。

  本來按照自己和烏鴉的計劃,這次要玩點騷操作,打算先來一波金蟬脫殼,讓‘槐詩’消失在公眾的視野。

結果現在倒好  變成了存續院都要請去喝茶的大名人。

  本來還說先去一趟俄聯,這下變成和毀滅要素扯上關系的超級通緝犯了。

  槐詩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蘇霖:“大概是神話力量的共鳴或者別的什么原因,所以想問問那枚復活法器”

  “牧場主?”蘇霖放下手機,茫然道:“不應該啊,我是毛子斯拉夫神話那邊的。”

  “啥?”槐詩懷疑自己的耳朵。

  “斯拉夫神系文明的最終結晶。”

  蘇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白神貝洛伯格與黑神切爾諾伯格的二元統一。”

  神念浮現,仿若自證一般,將法則連古老歲月的痕跡一同具現。

  混沌的海洋有位巨人走出,帶來了世界卵,長出了世界樹,樹上誕生了最古老的神明,神明又創造了萬物,至此開啟了神話時代的第一篇。

  然而,繁榮只是一時。

派系更迭,征戰不止,世界走向衰敗,挽救也只是徒勞  悲憫和溫柔的光之神,冰冷和歸宿的黑暗之神,在早已滅亡的虛假世界中獲得了亡者們的獻祭,融為一體。

  于是,誕生了真實‘祂’

  大腦,一片空白。

  槐詩好像看見了一片永恒的黑暗凍土上,走出的那個身影與眼前的蘇霖重疊。

  并且那些重疊在一起的法則,和槐詩曾經在那艘逃亡船上見過的斯拉夫神明,寇斯切和笆笆雅嘎,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之處。

  “所以你明白了么?”蘇霖拍了拍槐詩的肩膀,朝外走去:“不是我的復活幣有問題,應該是你自己有什么問題。”

  “對了,我還有點事。”

  蘇霖從這間被伊蕾娜貼滿自己海報的房間里離開了。

  槐詩張了張嘴,邏輯混亂的他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我有什么問題?!”

  烏鴉用關愛智障兒童的目光掃了槐詩一眼:“傻孩子,你被他帶偏了。”

  “我也沒想找問題啊?!”槐詩反應過來,說道:“我只是想弄清那個復活法器怎么回事”

  “不過還真有意思啊,俄聯譜系和牧場主的恩怨都快把狗腦子打出來了,結果到了其他世界還出了一個同源個體.”

  烏鴉咂著嘴,津津樂道地分析著。

  槐詩:“買復活法器的錢呢?”

  烏鴉:“要是讓那幫毛子知道了,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槐詩:“喂。”

  “計劃破產也沒辦法,東夏這邊不是經常說.”烏鴉嘆了口氣。

  “我的錢呢!?為什么你要去找小作坊!?”

  槐詩的眼神好似要把眼前這個壞女人生吞活剝。

  他記得自己將造化法王的復活法器交給烏鴉,烏鴉說槐詩目前的實力用不了那么好的,所以不如拿去賣了,用差價買個最便宜的就行。

  “當時咱們家不是沒這么富么?”烏鴉用翅膀搓了搓腦袋,訕訕說道:

  “姐姐我尋思,能省一點就省一點,有好心人送免費的不是更好么?”

  “剩下的錢呢?”槐詩追問道。

  “逛萬界通識商城下單買了點材料.”烏鴉放下翅膀,無辜地眨著眼睛,說道:

  “用完了,你在漫威世界喝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劑沒有爆體,靠的這些輔藥。”

  “姐姐可是把錢全用在你身上了,只留了點零碎滿足了個人愛好。”

  “就一點。”

  槐詩雙眼一翻,沉默了許久,忽然十分想要撞墻。

  自己信了這個敗家娘們的邪!

  蘇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有點事。

  不過直到從水鏡峰上面離開,自己的不粘鍋檢測系統才停止預警。

  “蘇霖,吃過早飯了么?”

  維多利加在魔導書與綠植環繞的穹頂花園內,朝他招了招手。

  “吃過了,早上好,維多利加女士。”蘇霖禮貌地回答道。

  他在周圍搜尋那個將他喊到這里的屑魔女,但別說經典皮膚了,其她皮膚也一個都沒有看見。

  “她正帶著爸爸一起去逛那個叫諸天城的地方,世界還真是神奇啊,連我都有了一種當初的旅途過早結束了的感覺.”

  維多利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瞇眼微笑道:“不過,你對我的稱呼怎么又變了?”

  “.”蘇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提前在內心適應了一下:“媽媽。”

  “哈哈。”維多利加放下茶杯后,微笑道:“我該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向你表示感謝,關于那幾名伊蕾娜的事情。”

  “您客氣了,我并沒有做什么.”蘇霖以標準笑容回應。

  “說起來,還真是為其她女兒的父母們感到擔憂啊”維多利加眼里閃過一絲憂愁:

  “讓她獨自去旅行前,我和她約法三章,結果這些女兒一個二個都不怎么讓人省心啊。”

  不要多管閑事。

  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

  一定要回家,以精神飽滿的樣子回來。

  維多利加抬起頭,望著穹頂的琺瑯玻璃,說道:

  “昨天陪那幾個孩子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我的伊蕾娜也遭遇那些危險,我會不會后悔同意讓她開展旅行。”

  “您應該不會后悔支持孩子的決定。”蘇霖微笑道:“但作為父母,肯定會心疼。”

  “是啊.”維多利加收回目光,點點頭,說道:

  “現在想這些也沒意義了,不過關于孩子的決定這件事”

  蘇霖不知為何,感受到一種審視與復雜的視線,這讓他有些不自覺地將坐姿糾正了一下。

  什么情況.

  “你應該很喜歡伊蕾娜。”

  維多利加頗為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但你沒有對其她伊蕾娜出手的想法吧?”

  蘇霖一頭霧水,而維多利加在觀察到他的神態后,目光更加復雜了。

  昨晚,在出現心理創傷的伊蕾娜房間里單獨聊天時。

  她看見了一些海報,關鍵是.

  不止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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