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周密的計劃,很謹慎的執行,很認真的對待,很小心的完成,然后,得到一個失敗的結局。
明明已經非常非常小心了,可最后還是失敗,這說明什么 只能說明高毅太強了,沒有其他任何理由。
胳膊勒住了墨鏡男的脖子,右手把槍在空中一丟一抓握住槍柄,隨即毫不猶豫的對著能從側方擊中自己士兵當頭就是一槍。
用墨鏡男當人質震懾住這些士兵,讓他們不敢開槍是一個選擇,但這樣就只能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墨鏡男身上了,墨鏡男得有足夠的地位和身份才行。
可是高毅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別人身上,所以他選擇在敵人措手不及的時候,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他們全部干掉。
一槍爆頭,第二槍還是爆頭。
高毅的槍太快了,太穩了。
技術不夠裝備湊,高毅只需要能把他的槍性能發揮出來就行,不必依靠自己的技術去壓槍,所以他每一槍都打的又快又準。
連續兩個士兵倒下,在第三個士兵終于不管不顧的開火時,高毅用墨鏡男當了盾牌,子彈打在了墨鏡男的防彈背心上,而有阻擋的這一下,高毅開了第三槍,再次爆頭。
三槍三個士兵送走,高毅微微轉身,連續兩槍,把剛剛去銬他的兩個士兵連續爆頭。
輕松寫意,瞬息之間情勢逆轉。
但是高毅沒有就此罷休,他轉身舉槍對準了救護車的司機。
看著是個救護車,可司機依然是個士兵,在發現眼前的人突然開始大殺四方時,這個司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是開車倒退跑路,還是舉槍在車里射擊呢。
司機選擇了開火,他拿起了手槍,對準了高毅。
愚蠢的選擇,高毅單手舉槍,隔著車窗玻璃,一槍打出,司機頓時捂住了脖子,然后高毅開了第二槍,司機隨即一頭就栽到了方向盤上。
現在選擇權來到高毅手上了。
打死這個墨鏡男,還是帶他走呢?
放了,那是絕不可能的,打死有點浪費,因為高毅還可以拿他當肉盾,甚至還可以從他嘴里問出很多有用的話。
不過這邊發生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渾水摸魚的可能性是沒了。
受傷的左臂依然勒著茫然的墨鏡男,高毅拖行著墨鏡男快速向救護車走去。
拉開車門,將駕駛位上的司機拽下來,然后高毅還得繞行到副駕駛那邊,拉開車門,對著手上的墨鏡男沉聲道:“進去。”
墨鏡男還想反抗,但他只是稍微一動,高毅立刻就起了殺心。
這墨鏡男唯一的作用就是問話,打暈了,也還是什么都問不了,打死了,也無非還是問不了。
高毅的目標是逃出機場,他沒時間在這里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所以只要這墨鏡男敢反抗,哪怕是稍微耽誤高毅一點時間,他也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但是墨鏡男停止了反抗,乖乖的坐上了救護車副駕駛的位置。
都沒把墨鏡男的槍給下了,高毅用握著槍的手朝著墨鏡男重重來了一拳。
一拳把墨鏡男打暈,高毅隨后把車門重重一關,又繞回了駕駛座。
雖忙不亂,動作依然很快,做完這一切,高毅返回到駕駛座,上車,打火。
在機場里搶了一輛車,現在高毅可以開車到圍墻旁邊,然后棄車翻墻逃走。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高毅看了看,剩下四輛消防車和一輛救護車已經到了運輸機旁邊,前后把運輸機堵了起來。
但這是飛機,不是一棟房子,雖然說飛機上的人肯定跑不了,可是想要進入飛機也沒那么容易,除非是飛機上的人自己配合,否則他們想打開飛機艙門都不可能。
目前為止,飛機上還沒有和伏兵進行交火。
這個情況稍微有點復雜,高毅在想,他是該開車翻越圍墻逃離呢,還是該返身回去接人呢?
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在機場埋伏的主力是利比亞士兵,說實話,這個真的是給了高毅很大的信心。
眾所周知,利比亞人不會打仗。
利比亞人剛開始的時候就是一群小綿羊,他們是真的完全不會打仗,雖然經歷了多年的戰亂,活下來的也算是老兵了,但他們依然是不入流的水平。
就比伊拉克人都差遠了。
當然,只是平均水平,畢竟基數大了,里面冒出幾個異類也很正常,但遇到厲害角色是小概率事件,所以高毅不怕。
就算一個打一群,高毅也敢上。
圍著飛機的車上開始下人,人不是太多,加起來也就十幾個,高毅覺得就這么幾個人,似乎有機會去被飛機上的人強行營救出來。“五個利比亞人,一個美國人,我現在拿到車了,現在我覺得有機會接應你們一起離開,完畢。”
高毅也有對講機,他要把情況跟飛機上的人說一聲。
“我看到了,但是你想解決飛機周圍的敵人會很難,情況不一樣的。”
確實是不一樣,高毅現在距離飛機大概有三百米,這個距離,圍住飛機的人完全可以朝他開火,在高毅靠近之前就先一步打死他。
高毅現在沒有長槍,即便有,他也不可能依靠一把步槍打死這么多人。
三米之內的高毅是無敵的,但是三百米之外的高毅,他和一個普通的步兵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士兵。
馮標繼續在對講機里道:“現在你開車跑,不要被其他事情轉移了目標,下一步他們就該分派人手去干掉你了,你正在浪費寶貴的時間,快走!”
當斷則斷,要么返回去營救,要么趕緊跑,留在這里是最壞的選擇。
高毅不再猶豫,他一腳油門下去,救護車開始向著圍墻的方向沖了過去。
包圍飛機的人沒有分兵來追,但是剛才停留在救援車輛等候區的車好幾輛已經開過來了。
該往哪里跑呢。
翻越圍墻,就得丟下墨鏡男,高毅可以把墨鏡男干掉,但是他不可能帶著一個人翻墻。
開車在圍墻上撞出一個缺口?
這個念頭高毅馬上就放棄了,別把自己給撞死了。
正在高毅思索下一步該怎么跑的時候,馮標再次在對講機里道:“下方的人讓我們主動離開飛機,我看清楚了,絕大多數都是利比亞人,他們不敢朝著飛機開火!我們有時間!”
又是一個好消息,利比亞人忌憚法國,他們真的不敢摧毀一架對法國也很寶貴的大型運輸機,而且這運輸機就像是移動國土,利比亞人投鼠忌器。
利比亞人不敢,那么就算美國人敢,他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執行。
這是一個美國人缺乏終結手段的陰謀。
馮標突然在對講機里道:“大膽一點,從進入機場的門沖出去吧!”
高毅愣了一下,這么大膽的逃跑路線,竟然是馮標給出來的。
馮標提高了音量,加快了語速,急聲道:“這些士兵不是機場守衛,機場守衛不一定配合這次行動,他們甚至不一定知道這次行動,翻墻步行逃脫并不能保證安全,從機場的工作車輛進出口直接出去,可以試試!”
當真是大膽的計劃,來自逃跑大師風向標的建議。
那就來吧。
把手槍拿在了手上,高毅開始尋找馮標所說的機場出入口,而這時,馮標急聲道:“出口在你后方,就在剛才救援車輛等我們的位置再往后,西北角,你不要調頭,轉圈,找飛機貼著飛機走,我感覺他們不敢誤傷飛機。”
這個機場的飛機很多的,高毅只要轉向,貼著那些停放的飛機開車,搞不好真的能避免敵人開火。
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可以試試。
高毅就像一個闖入瓷器店的老鼠,開著車在機場里橫沖直撞,作為店主的利比亞人顧慮重重,始終不敢開火,而即使能夠間接控制這個國家,可是美國人終究沒有直接控制著這支隊伍,所以即使美國人不在乎會不會砸爛瓷器店也沒用,因為沒人聽他們的。
這個局勢就很微妙了。
高毅開著車跑,后面幾輛車追,但是很顯然,這些車上甚至都沒有cia的人直接坐鎮,車輛已經近到了百米之內,但是始終沒有人朝著高毅開火。
墨鏡男的對講機始終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高毅伸著胳膊,一把拽過了昏迷中的墨鏡男,把他的對講機耳機拽了下來,彈簧線可以拉的很長,所以他直接把耳機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目標想要沖出機場,攔截,開火!開火!你這個該死的!”
有人在對講機里憤怒急促的大吼,但是緊接著,一個濃重口音的人用英語道:“我說了,我們需要得到授權,我們只是配合抓人,但是我們不能對法國人的飛機發起攻擊。”
“你前方的不是飛機!只是一輛該死的救護車!開火!”
“我們沒有收到開火的指令!”
“法克魷!該死的!通知機場守衛部隊,封鎖進出口,不要讓他逃出去!”
“我無法聯系到機場守衛部隊,我只負責此次行動,想要讓機場守衛部隊配合,你得聯系機場,我無權指揮他們。”
這個對講機,才是美國人和利比亞溝通聯絡的對講機,而他們現在正在扯皮。
太好了,希望大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