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
遲到半個多小時的李行舟,正和真理子在VIP包間看著最新上映的超英電影。
電影主演還是祖國人,女主角則是沃特公司新推出的超級英雄梅芙女王,也就是那位窮人版神奇女俠。
話說,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成份太過復雜,這世界的沃特公司,遠遠沒有一統超英界的聲勢。
此前只推出了阿祖這么一位超級英雄,直到阿祖成名并紅透半邊天之后的當今,才謹慎推出了梅芙女王。
照這進度看,“超級七人隊”出道恐怕還遙遙無期。
電影劇情還算有趣,阿祖奉獻了影帝級的精湛表演,新人出道的梅芙女王表演地也不錯,電影視效也是投入了巨資,做得相當華麗勁爆,不過李行舟和真理子卻并沒把心思放在電影上。
成年男女約會,看電影大部分時候都只是一個借口。
尤其是在這種只有兩個人的VIP包間里,無論男女,都不大會把心思放在電影上,否則豈不是太不成熟,太過幼稚?
像此刻,李行舟就已經徹底沒看電影屏幕了——沒辦法,他視線被真理子擋住了。
真理子坐在他腿上,長裙倒卷堆疊在腰間,襯衫紐扣也全部解開,兩手還緊緊抱住了他的頭。
以她177的超模身材,李行舟前方視線頓時全被她擋住,也只好放棄電影,兩手環抱著真理子纖腰,埋首她胸前…
看完電影,兩人稍微收拾一番,去了預訂的法式餐廳里共進午餐。
“今天又是撇下護衛,一個人出來的?”
李行舟一邊切割鵝肝,一邊問道。
“嗯。”真理子柔柔應聲,聲線略顯沙啞,還帶著點慵懶甜蜜的鼻音,顯然電影院里的后勁還沒完全過去。
“以后出門還是得帶護衛。”
“可你那天不是說,晚上才不能一個人出來嗎?現在是白天呢。”
“紐約的白天也并不安全,你也看到新聞了,曼哈頓那邊一大早就發生了銀行劫案,死了不少人。我當時就在現場,算是親眼看到了慘案發生。”
“可是帶著護衛出來約會,不太方便呢。”
“那以后約會,就在住處等著我去接你。我不怕被你家護衛看到。”
“好。都聽你吩咐。”
真理子柔柔笑著,很是受用李行舟的關愛。
吃過午餐,兩人又去逛街購物,直到臨近傍晚,李行舟才將她送回下榻的酒店。
與真理子吻別,目送她下車后,再隨意瞥一眼愛崗敬業的門童尚氣,李行舟發動汽車,原路返回。
剛剛駛離酒店不久,李行舟就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
看一眼后視鏡中,那輛幾乎是明目張膽跟著自己的黑色奔馳,李行舟搖了搖頭,將車駛進一條人流較少的道路,兜兜轉轉一陣,找了個沒什么人的僻靜巷道停下。
汽車熄火,李行舟開門下車,拄著千機傘站在車門邊,靜靜等候。
很快,那輛一路追蹤他的黑色奔馳也行駛過來,在他不遠處停下。
之后一個神情嚴肅,身形矯捷,氣質剽悍的東亞青年從車上下來,凌厲的眼神直刺李行舟。
李行舟不閃不避,迎著他那頗具壓迫力的凌厲眼神,淡淡問道:
“原田劍一郎?”
那青年冷冷道:
“正是。”
“所以,你跟著我作什么?”
李行舟調侃道:
“莫非是不放心我這個姑爺的安全,要護送我回去嗎?”
“放肆!”
原田劍一郎一下變得激動起來,兩眼噴火怒視李行舟,恨聲道:
“你不過是大小姐的玩物,有什么資格自稱姑爺?”
“玩物?”李行舟摸著下巴,好笑道:“你是這么理解的?”
原田劍一郎冷聲道:
“大小姐是東瀛第一財團矢志田集團的繼承人,你區區一個酒吧老板、幫派小頭目,能做大小姐的玩物,就已經是你的榮幸了,居然還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做大小姐的夫婿?”
“嘖,你這家伙,真是不知所謂。”
李行舟無趣地搖了搖頭:
“區區一個護衛忍者,連武士階層都夠不著的下仆,居然敢大言不慚點評你家大小姐喜歡的男人,這就是伱的忍道嗎?又或者…”
他嘴角翹起,浮出一抹惡劣的笑意:
“你是在嫉妒?嫉妒我可以輕易摘得你暗戀多年的大小姐芳心,享受她全身心的侍奉,而你卻永遠都只能將愛意深埋心底,連表白的資格都沒有?”
“住口!”
原田劍一郎厲嘯一聲,皮鞋蹬地,身形好似離弦之箭,瞬間彈射至李行舟面前,一記手刀直刺李行舟心口。
原田劍一郎是矢志田家族忍者部隊的首領,是自幼接受各種嚴苛訓練,并經各種高科技手段培養出來的精英,可以勉強視作丐版超級士兵。
所以他這一記手刀,威力相當可怕,足可像鋼刀一般,撕裂普通人胸膛。
可惜,今天他卻挑錯了對手。
面對原田劍一郎這無論速度、力量、精準都可圈可點的手刀直刺,李行舟連千機傘都懶得動用,只是似緩實疾地悠然抬手,五指箕張,輕輕一抓。
一聲輕響。
像是主動把手腕送到李行舟手上似的,原田劍一郎手刀頓止,手腕已給李行舟五指牢牢鉗住,動彈不得。
“你!”
原田劍一郎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這一招,竟會如此輕易地被李行舟破解。
“知道為什么你永遠都不可能贏得真理子芳心么?除了彼此身份的巨大差距,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你,太弱了。而真理子,只會仰慕強者,仰慕我這種…強大、優雅又殘暴的強者。”
李行舟淡淡說著,抓著原田手腕的五指微一發力,就令原田腕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原田咬緊牙關強忍劇痛,剛想用另一只手發動反擊,李行舟握著他手腕的手掌,便迸發出一股鋒銳如刀的內勁,瞬間轟進原田脈門。
原田劍一郎渾身一震,如遭電擊,預備的反擊瞬間瓦解。
而隨著內勁不斷滲透進他經脈,原田只覺身體內部,每一條肌肉,每一寸骨骼,都似遭萬針攢刺,又似受烈焰灼燒、強酸侵蝕,一時痛得面孔扭曲,渾身顫抖,汗如雨下。
即使是久經嚴苛訓練,磨礪出了鋼絲般堅韌的神經,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精英忍者,這自內而發的非人劇痛,也令原田難以忍受。
只堅持了不到五秒,他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整個人像是被磨滅了全身的骨頭,顫巍巍跪倒在地。
直至此時,李行舟放才松開手掌,居高臨下看著雙手撐地,瑟瑟發抖,痛苦喘息的原田劍一郎,淡淡道:
“身為下仆,就該認清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盡你下仆的本份。主家的事,沒有你插嘴的余地。”
說罷,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又把那潔白嶄新的手帕往原田面前一扔,便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