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賽琳娜離去后。
李行舟忽然饒有深意地一笑。
他當然對賽琳娜有興趣,但對其它吸血鬼,他同樣有著興趣——他有一道“血海葬神大陣”,需用至陰至邪之血煉制,陣成之后,蒼天泣血,血海滔天,所過之處,生靈盡滅,萬物消融。
弗萊迪在夢境之中看到的那片血海,就是李行舟前世大成的血海葬神大陣。
前世為煉此陣,李行舟可謂是煞費苦功,天下修煉血道的魔修,以及至陰至邪的魔怪妖獸,幾乎被他斬盡殺絕,他甚至還洞穿虛空,闖入幽冥,獵殺幽冥血魔,取其魔血煉陣。
陣成之后,正道修士說他煉制魔陣,殺戮無數,罪孽滔天,不可饒恕,于是聚眾上萬前來圍剿他,給李行舟直接氣笑了——
本座煉陣,用的是至陰至邪之血,你們正道當中雖然多的是心性陰邪的小人,可至少功法是正的,修為也是正的,那血也既不陰也不邪,對我毛用沒有。
我殺的都是魔修魔怪,乃是替天行道,你們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來圍剿我?
于是李行舟氣怒之下,大手一揮,滔天血海就把圍剿他的所有正道高修都吞了…
前塵往事、輝煌成就當然早已盡數殞滅在劫雷之下。
如今李行舟只能是從頭再來,重新開始。
而這個世界有吸血鬼,無疑是個好消息。
吸血鬼以血為生,不能見天日,血液有著特殊力量,這種邪惡生物,無疑符合他煉制幽冥血海大陣的需求。
甚至放血煉陣之后的吸血鬼,還可以投入陣中,煉成大陣附屬的“血神子”。
至于這么做會不會傷害賽琳娜…
李行舟當然不會傷害自己看中的吸血娘了,他甚至可以將她改造成“日行者”——刀鋒戰士也是半個吸血鬼,那因為與吸血鬼有仇,殺起吸血鬼來還不是砍瓜切菜?
而賽琳娜其實也是跟吸血鬼有血海深仇的——她父母之死其實是她的領主維克多所為,還栽贓到了狼人頭上,騙了她幾百年。
知道真相之后,賽琳娜必然會和維克多氏族鬧翻,那李行舟拿維克多氏族的吸血鬼煉法,賽琳娜說不定還會幫他操刀放血。
反正李行舟已經將煉制血海葬神大陣的計劃放上日程表了,只等準備妥當就開始行動。
對了,維克多等吸血鬼長老的棺材也有用處。
他們長年躺在棺材里沉眠,至陰至邪的氣息早就將棺材里里外外侵蝕透徹,可將之作為大陣陣眼,以及收納血海的容器。
或許還可以找幾個黑皮狼人,煉成僵尸來抬棺材?
尋思一陣,李行舟呵地一笑,搖搖頭拋開思緒,低頭在手機通訊薄里翻找一陣,找到金并旗下專業清潔團隊的號碼撥了過去。
呼叫完清潔團隊,他又開始例行打掃戰場,搜索戰利品。
沒辦法,這也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在修真界,干掉敵人之后不搜刮一番,那勝利就不算完整。
李行舟累世魔頭,自是個中老手,多少強敵經營數百上千年,陣法密布的老巢,都被他破盡陣法,掘地三尺,將所有寶藏搜刮一空,更何況區區一頭狼人經營的黑幫老巢?
沒費多大工夫,他就在倉庫里找到了一間裝修不錯的地下室,又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了藏在壁畫后邊的保險箱。
直接用物理手段強行打開保險箱門,看著里面一疊疊的美刀和十幾根金條,李行舟滿意地吹了個口哨,把自帶的手提箱打開,將里面的道具美刀拿出來,之后就一邊清點,一邊將保險箱里的錢貨裝進箱子。
最后總計得美刀三十五萬零七千八百,金條十六根,算是小有收獲。
至于其它一些可疑的袋裝白色粉末,李行舟就直接將它們統統沖進了馬桶里,算是又攢了一筆功德。
搜刮完畢,李行舟這才拎著手提箱,去找安德魯。
可憐的安德魯被懸空吊在另一間地下室里,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看上去很是凄慘。
不過好在他還活著。
聽到開門聲,安德魯艱難地睜開腫脹的眼皮,見進來的是李行舟,頓時熱淚盈眶:
“Boss,你終于來了…”
一小時后。
李行舟獨自回到夜店,安德魯則被他送去了金并集團內部醫院治療。
那小子傷得不輕,起碼得休養半個月,才能回來上班。
回去時,夜店已開始營業,因為今天大雨,生意不如往日火爆,但也有上百個客人,或在舞池蹦迪,或在卡座、吧臺喝酒。
“Boss,安德魯怎么樣了?”
看到李行舟回來,正在場子里巡視的哈瑞趕緊過來詢問。
“他沒事,只是受了些傷,我把他送去了醫院,大概半個月后就能回來。”
李行舟一邊掃視場中,一邊隨口應對。
“血手幫呢?”
“血手幫已經不復存在。”李行舟輕描淡寫地說著,又問哈瑞:“不是說這幾天每晚都有幾個超靚的妞過來嗎?我怎么沒看到?”
今天場子里妞不少,不過要么姿色平平,要么濃妝艷抹跟鬼似的,反正李行舟暫時還沒看到一個美女,唯一的美女,還是場子里打碟的DJ小妹。
哈瑞答道:
“那幾個妞今天沒來,或許是因為下著大雨?”
李行舟下午已經享受了凱蒂的唇槍舌劍和水深火熱,倒也沒打算把妹,只是稍微有點好奇而已。
聽哈瑞說那幾個靚妞沒來,他也沒放在心上,打算回辦公室修煉。
就在這時,舞池對面的卡座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聽上去像是發生了爭執。
舞池里人頭攢動,看不清對面的情況,李行舟便給了哈瑞一個眼色,示意他過去看看。
哈瑞連忙叫上兩個看場保安,擠過舞池去了對面。
不一會兒,哈瑞又滿頭是汗地擠了回來,比劃著手勢向李行舟匯報:
“Boss,有個小子想泡妞,但他看中的妞不給面子,那小子很生氣,想要動手動腳,又被送酒的侍應生攔住,他就打了侍應生一個耳光…”
“哦?”李行舟淡淡道:“這么說,是那個想泡妞的小子在惹事?”
“是的,但是…”
“場子的規矩忘了嗎?”李行舟打斷哈瑞:“惹事的就趕出去,動手打了我的人,就把打人的那只手打斷。一直以來的規矩還需要我來提醒你?”
“我知道,但是…”哈瑞一臉無奈:“那小子姓韋斯利。”
“韋斯利?”
“對。”哈瑞無奈攤手:“雖然那小子非常囂張,可是他自稱是詹姆斯.韋斯利的侄子。”
好吧,難怪哈瑞不敢執行規矩。
詹姆斯.韋斯利是李行舟老頂金并最信任的秘書,在金并集團的地位極高,哈瑞則只是李行舟的小弟,勉強能算金并集團的外圍成員,哪敢對詹姆斯.韋斯利的侄子動手?
“原來如此。”
李行舟理解地點了點頭,把手提箱、雨傘往哈瑞懷里一丟:“我去看看。”